篡隋-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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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登城的赵军后援几乎断绝。形势越加险恶。
可恶!
高开道的嚣张惹恼了一人,却是赵军的一员小将贺轩贺俊义,渣阳郡人,去岁十月投军,在巨马河大破寰建德一役中,因做战骁勇
,升队正之职。
“呔!”
贺轩一挥手中横?,厉声道:“那贼将,休得猖狂,吃我一刀。”说着,身若灵猿,飞窜上去,搂头盖脸地就是一力呼啸而下。
高开道一见对手不过一小小的队正,心中冷笑,挥刀用力一隔。
“叮”
霎那间,火星四溅,按高开道的设想,以他的勇力,这小小的赵军队正还不华丽丽的飞将出去,但令他意外的是,刀上一股巨力传来,
双方竟各退一步。
混蛋!
高开道面上挂不住了,双眼通红,厉喝一声,一刀重劈而下。
贺轩却是毫不畏惧,身形一转。闪过来刀,然后,就势一刀横掠,削向高开道的腰胁,高开道一见不妙。急忙撤刀,反手一撩,堪堪地
格开贺轩之刀。
“叮”
一声震响中,双方又退一步。
这下。高开道不敢再小瞧对手了。这赵军的小小队正绝对有和他扳扳手腕的实力,当下,将横刀在手中漂亮地耍了两个。刀光,谨慎地寻
找对方的破绽。
贺轩也不敢大意,刀在身前中线,始终对准高开道。
一时间,虽然身旁杀声震天。但两人却是视若无睹、充耳不闻。眼神中只有彼此。要知道,高手过招。往往一合便能决定胜负、生死,
哪敢大意半点。
“们”
对峙了片刻,还是骄傲的高开道先忍耐不住,大吼一声,“刷刷刷。连劈三刀,这三刀,一刀快过一刀,一刀猛过一刀,攻势若长江大
河,滚滚而来。
这乃是高开道的绝技之一一“凤凰三点头”最是霸道!
贺轩顿觉眼前刀光纵横,气势迫人,大骇之下,也奋起勇力,连迎
。
”叮、叮、叮
每接一刀,贺轩的脸色就白上一分,退上一步,等三刀接完,贺轩已退到城墙边上,而且胸中气血翻滚。脸色苍白”中暗骇:这贼将
好霸道的刀法!
“去死吧。”
高开道一见已将对手迫至绝境。神情亢奋,当下满脸狰狞地怒吼一声。又三刀重劈而下。
此时,贺轩已无路可退。
拼了!
贺轩一咬牙,双臂汇全身之力,奋力相迎。
“叮”
双刀乍然相交,迸射出强烈的气浪,高开道闷哼一声,虎口开裂,“蹬蹬蹬,连退三步,而那贺轩被巨力一冲,立时站将不住,从城上
一跤跌落下来。
太好了!
高开道大喜,急抢至城边,想看看这贺轩是如何跌成肉饼的,要知道。平原郡城高近九米,这要跌下去。还穿着几十斤的铠甲,几乎不
死也要成残废。
却说贺轩,也是大骇,却是慌而不乱。
下坠期间,正好瞥见身旁有架云梯。贺轩急用脚一勾,将巨大的坠势略略一缓,然后顺势一个鹞子翻身便落了地,却只是跌了个屁墩。并无什么大碍。
操!
高开道气得鼻子都歪了:这小子,真他娘的走运。却是不可能下城追杀,只好将满腔的怒火发泄到其余赵军身上,猛冲猛杀间,瞬间手刃十余名赵军。
终于,在燕军的拼死反扑下,北城的赵军率先抵挡不住,先行溃退
来
紧接着,便是西城、东城,赵军全线溃退。
阵后,秦冲看了看时间,却是已近中午了,便传令道:“来人,传令收兵吧,咱们下午再来。”时间有的是,今日一战,已让燕军丧胆,他并不着急。
“微”
霎那间,令骑飞出。
“当、当
鸣金声中,攻城的赵军潮水般飞退而去,只在城下留下无数具尸体和燃烧的攻城器械,烟火冲天。,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第一百三十六章 忧喜不一
回到营中,贺轩先找军医裹了裹震裂的虎口,然而回帐中洗了把脸。;quanBEn;
说实在的,他的心情不太好。本来还想盘算着斩了那贼将立场大功的,却没想,自己比那贼将略逊一筹,竟是被迫下城来,要不是运气好,几乎就挂了。
哼!
贺轩一时愤愤不平:等下午的,老子非要报这仇不可。你有绝招。老子莫非就没有?忽觉腹中有些饥饿,不耐烦道:“黑子,人呢,快给我弄点吃的来。”
“大人,来了。”
贺轩的卫兵张黑子忙掀帐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两只大碗。一只里面是满满的高梁米饭,一只里面却是碗油腻腻的猪肉。
这是军官餐,士兵就要差上许多。不过,即便如此,赵军的伙食也是不错的,士兵每天都能吃上肉,饭更是管饱,这在天下各路群雄中,可谓首屈一指。
没办法,谁让赵军有钱呢,别人羡慕也没用。
贺轩提起筷子,便要狼吞虎咽地吃完,然后好好歇上一歇,毕竟,下午还要攻城呢。
“谁是贺轩?”
就在这时。帐上一掀,走进来一员大将,却是侯君集的副将寻相,肃然地扫视帐中。
“寻将耸!”
贺轩吓了一跳,赶紧放下筷子。一脸幕敬地上前见礼:小的就是贺轩,不知您有何吩咐?”
寻相脸上露出笑意:“你小子走运了,主公要见你,你随我来吧。”
“啊!?”
贺轩惊愕得张大了嘴巴,简直有些难以置信:主公要见我?不可能吧?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队正,跟主公够得着吗?结结巴巴道:“寻将军。当、当真?”
“废拜”
寻相没好气道:“这么大的事。我敢开玩笑吗?快跟我来吧。”转眼便走。
“哎。”
贺轩高兴坏了,赶紧屁颠屁颠的跟在寻相后面,心中却是忐忑不安:主公要见我干吗?看寻相军的样子,估计不是坏事。一时是患得患失,想入非非。
很快,进得帅帐。
“主公”
寻相见礼道:“贺轩带到。”
秦冲正在吃午饭,军中禁止饮酒,所以,只有米饭,还有四菜一汤。是有鱼有肉,有汤有素。诸位文武大员也分列一旁,待遇基本相同。一时香气四溢。
贺轩有些嘴馋的咽了咽唾沫,却赶紧恭恭敬敬地道:“小的贺轩见过主公,还有各位将军,各位先生。”
秦冲停下筷子,摆了摆手,先示意寻相坐下吃饭,然后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一下贺轩这个帅气的将:“你就是那个能和高开道杀愕不相上下的小队正?”
“高开道?”
贺轩一愣,忽然反应过来:“主公说,那贼将便是高开道?”
秦冲微笑着点了点头。
天啦!
贺轩心中顿时懊恼非常:早知是高开道,拼死也要宰了他啊。一脸不好意思道:“回主公,其实也不是不相上下,而是略逊一筹,最后还被逼下了城头。”
“呵呵”
秦冲笑了:“略逊一筹也很不错啊,那高开道素以勇力闻名,可不是易与之辈。”
“是啊。”
内史侍郎孔德绍微微领首:“这高开道曾和刘黑阁交过手,不相上下。能和他大战一番,只稍落下风。不简单。”
“看来,是个。人才啊。”
众文武一听,都不禁对贺轩刮目相看,侯君集脸上尤其有光,要知道。这贺轩可是他的部下,也是他在城下看见了贺轩的英勇表现,从而推荐给秦冲的。
贺轩一时诚惶诚恐,慌忙道:“谢主公和诸位夸奖小的、小的愧不敢当。”
“当得,当得。”
秦冲一脸赞赏地的神色:“以你的本事,当一个队正太委屈了 本侯一向重视人才,便提你做一个幢主吧。日后,若再立功勋,本侯也必不吝重赏。”
“谢主公。”
贺轩一时又惊又喜,差点被这天降的馅饼砸得眼冒金星。
“好了”
秦冲一脸和气道:“既然来了。便一起吃顿饭吧。来人,给这位贺将也准备一份饭食。”
“微”
这一顿饭,贺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吃完的。反正是满心的受宠若惊。比恍然如在梦中。
平午。
双方再战,赵军气势如虹,又一连数次登城,高开道则率燕军拼死反扑,战况一时非常惨烈,焦灼异常。
战至傍晚。
在燕军的拼死抵抗下,赵军末能破城,缓缓而退。
这一日,赵军战死者四千余人,伤者亦有此数,但比起十数万大军来说,并未伤筋动骨。
而燕军虽有城池之险,但死者也超过三千,伤者则近四千,这对只有两万人的燕军来说,伤亡了三分之一还多,如此巨大的伤亡,是燕军无法接受的。
照此下去,再来两天,燕军便会打光了。
入夜。
高开道对酒消愁,心中烦恼。这一天,燕军的伤亡太大了,赵军攻城的决心令他震惊,同时,他也明白了,只此孤城一座,平原郡城撑不了多久的。
要不,三十六计走为上?
高开道忽有些心怯,但是,问题又来了:如果弃城而走山东,十余万赵军必尾随追击,自己能跑得了吗?更何况,前面还有渤海、清河二郡的堵截。
进退无路啊!
高开道忽
苦,他再自负英雄,没想到会落到这步田地。波!“来人,去请夫人来。”
“诺。”
有亲卫应了声,匆匆而去。
不多时,一名年轻的美妇走了进来。她是高开道的妇人郑氏 一见高开道独自喝着闷酒,不禁有些心疼:“相公,怎的又喝这么多酒?可是战事不顺?”
“是啊。”
高开道一脸凄然:“赵军势大,平原郡恐怕守不了多久了。来,陪为夫喝两杯。”
“哎。”
郑氏轻轻地坐下,给高开道和自己倒了杯酒,脸色忧虑道:“相公。既如此,你有什么打算?要不。咱便降了吧?妾身听说那刘武周可是颇宽厚之人。”
”不可能。”
高开道苦笑道:“别说为夫一生自傲,决不降人,就算想降,为夫以前折辱过刘武周的使者,结下了深仇。他又如何能容我?唉,英雄末路,悲乎!”
“既如此”
郑氏眼眸中浮上一层泪光,决然道:“妾身愿陪相公同死。”
“哈哈,”
高开道大笑:“好,不愧是我高开道的女人,来,咱们喝几杯。
当下。夫妻俩强颜欢笑,相坐苦饮。
与此同时。
燕王宫后宅,某小院之中。
一男一女两个肉虫正在榻上赤条条的缠绵着,男子不停地耸动着下身。女子满脸畅快地呻吟着,细密的汗珠从两人的身体上不停地流下,滴在榻上。
“啊”
终于,一声长长的欢悦声后。两人停了下来,相拥在一起。
如果高开道在这里,见此情景,估计能气得当场血管爆裂而亡,因为这两个人,一个是他倚重的首席大将张金树,另一个,则是他疼爱的妾赵兰儿。
这两人,瞒着高开道,勾搭成奸已有多时。
“唉”
忽然。张金树长长地叹了口气:“今日,我等还能在此欢娱,明日。可就说不准了。”
“金树”
赵兰儿脸色微变:“可是平原郡城守不住了?”
“是啊。”
张金树苦笑道:“只此一日。我军便伤亡了三分之一,说不定,明日便会城破,届时,我等必死无葬身之地。”
“那怎么办?”
赵兰儿急了:“金树,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奴家还没活够呢。”
“谁活够了?”
张金树一脸无奈:“只是,那高开道以前折辱过赵军的使者,断了投降之路,若是想走山东,又难逃赵军之追击、堵截,唉,也只有眼睁睁地等死了。”
完了!
赵兰儿脸色一阵苍白,忽然灵机一动:“金树,不如杀了那高开道。献城而降,如此,那刘武周必喜。这样,咱们不仅能保命,说不定
还能飞黄腾达。”
啊!?
张金树听了,吓了一跳,却也不禁枰然心动,一时沉默不语。
“金树”
赵兰儿急了:“你还犹豫什么。大丈夫当断不断,必受其乱,难道你想和那高开道一起死么?别忘了。那厮平时是如何对你的,打骂喝斥,何曾当人看。”
一听此言,张金树眼眸中露出一丝怨毒的凶光。
说起来,高开道待属下十分苛刻暴虐,平日做事但有不顺其意者,便是一阵毒打,毫无怜惜,诸将多有怨恨,张金树也被其责打过多次,心中一直不满。
“罢了!”
张金树心中一横:“既然那高开道不仁,此时就休怪某不义。不过。单我一人,不足成事,且容我联络一下诸将。”
赵兰儿大喜:“事不宜迟,一定要快。”
张金树点点头:“我这便回去,连夜联络,争取明日夜间便动手。”
当即,两人秘密分手。
却说张金树,回到府中,刚刚坐下。便听有亲卫来报:“将军,门外有一文士,说有要事求见。”
“噢”
张金树一愣,有些诧异道:“可知是何人?”
亲卫摇摇头:“他不肯说。”
张金树皱皱眉:神秘兮兮的。有竟是何人?忽然心中一动:莫不是赵军使者?赶紧道:“请他进来。”
“诺。”
亲卫去了,不多会,便领着一名青衫文士走了进来,使见其人三十许岁,面如冠玉,一身倜傥,见张金树,微微报拳:“赵军祭酒凌敬见过张将军。”
凌敬?
张金树愣了愣,这才想起,此人原来是雾建德旧臣,后降了刘武周。当下不动声色道:“凌先生真是好大胆,难道不怕张某把你拿了去见燕王请功?”
“呵呵”
凌敬笑了:“将军是聪明人,必不会如此莽撞。以高开道的脾气。你就算把某拿了去,他恐怕也会怀疑你,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