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吕氏天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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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吕义十几天前受伤醒来之后。吕布明显的感觉到了吕义的变化。他无法明确的说出那种感觉。但吕布知道,吕义却是变得有些不一般。
吕义楞了一下,苦笑着摇了摇头,嗓音低沉的道:“叔父,我要说的,你可能不爱听。”
话音刚落,正厅的气氛,又是变得沉闷起来。吕布脸色剧变,强忍住没有发作。阴寒着脸道:“不必多言,若要我突围,那决不可能!”
突围?
在场的众将皆是吃了一惊,皆是诧异的望着吕义。小将军不是一向好勇斗狠,宁死不退的吗,怎么会突然想到要突围?
只有张辽高顺,两人皱起了眉头,露出思索之色。
“小将军此言差矣!”微闭着双目的陈群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不敢苟同之色。若不是说话的是吕义,他早就是出言讥讽了。
“哦,某非陈先生想到了退敌之策?”吕义谦虚的问道。显得虚怀若谷。一双眸子,却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机。
陈群此人,与下邳陈家的关系可不简单。照理来说,曹操东征,陈登带郡兵为前驱,作为与陈家关系匪浅之人,应该是趁早出城才对。
偏偏这个陈群却是反其道而行之。坚定的留在了吕布身边,甚至不惜亲自带人抓捕了陈家的家人。
也因此,他获得了吕布极大的信任。文臣一方,已经是以他为首,陈宫都要靠边站。他的出言反对,吕义立刻就感觉到了压力。忍不住针锋相对道。
陈群的脸色,顿时就有些僵。他一个文士,能有什么良策。但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一言不发,有损名望。只能强笑道:“依我观之,曹军连续攻城,损兵折将,定然不会好受,只要我们撑到隆冬,曹军必退!”
“若是我们撑不到隆冬呢?”吕义反问道。
“只要有温侯在,撑到隆冬,绝不是问题!难道小将军对主公信心不足?”连续被吕义逼问,陈群不由恼了,语气渐渐的凌厉起来。
“好了,就按长文所言,我们再守城一月,若那时曹军再不退,突围不迟!”吕布淡淡的道,心中还是偏向了陈群。
毕竟陈群是谋臣,吕义给人的印象,只是好勇斗狠之徒,短时间内,并不足以改变众人的看法。
吕义颇了解吕布。此人是个牛脾气,刚愎自用,他下的决定,谁也不敢更改。微微的叹息一声,他很明智的打住了这个话题。
“诸位将军,军中情况如何?”既然决定了死守,吕布第一时间,就开始关心军卒的士气问题。
“人人带伤,士气低迷,兵无战心。”
高顺沉着脸,一板一眼的回道。丝毫不去看吕布双目之中恼怒之色。
就是吕义,都为高顺暗暗的捏把汗,这人说话,太直了。怪不得吕布不喜欢。
首位的侯成,却是冷笑不已。抖了抖身上的干净的甲胄,不阴不阳的道:“高将军太过危言耸听了,我军连胜,士气正旺。虽然偶有挫败,但有主公神威,区区曹贼,焉能放肆!”
“是啊,主公神威无敌,曹操已然疲敝,再说我们还有下邳坚城,万余敢死之士,地利,人和,皆在我方。曹军虽然善战,到底也快要到达极限了。只需再守几轮,曹军久攻不下,自会退去。”
陈群眼睛一亮,紧接侯成的话,侃侃而谈。还不望轻微的捧了吕布一把。趁人不注意,又赶紧给曹性等人打了一个眼色。
几个将军反应不慢,立刻大声附和,纷纷露出赞同之色。
吕布阴沉的脸色,也在众将的吹捧之中,渐渐的好转起来。
就在此时,武将之中,张辽突然站了起来,大声道:“主公,陈先生的话虽然在理,不过曹军虽然疲敝,陈登的广陵军士气正旺,陈家在徐州,影响更是巨大。末将恐怕,在打下去,城中可能生变。”
“胡说!有主公在此,谁敢生乱!张将军,你这分明是祸乱军心。”侯成脸色一寒,狠狠的瞪了张辽一眼。
他刚刚还说军心可用。张辽却是突然过来泼冷水,这分明是当面拆台啊。侯成怎能不怒。
其余的众将,也是纷纷嗔目。满脸的不悦之色。
“主公,张将军此言若是流传出去,难免军心躁动。”陈群温和一笑,说出的话,却透着一股冷意。
吕布好转的脸色,立刻铁青了起来。浑身更是涌出一层淡淡的杀气。寒声道:“文远,大军围城,莫非,你怕了?”
“主公明鉴。末将跟随主公南征北战,大小百余战,心中早已不知畏惧。我只是就事论事。”张辽一脸镇定的道。
“好一个就事论事,就是不知道张将军这些话传了出去,大家会怎么想。”陈群暗含讥讽的道。
吕布身上的杀气,又是浓厚了几分,看向张辽的眼神,惊疑不定。
一听陈群的话,吕义就知道要糟。这个陈群,分明是要把张辽置之死地啊。惑乱军心,轻则剥夺兵权,重则人头落地。
若是别人也就罢了。但是遭到算计的是张辽,吕义就不能不管。
张辽与高顺,可以说是对吕布最为忠心的部将了。他怎么可能让如此大将遭到小人算计。
想到这里,吕义长身而起,朝着吕布就是一个长揖,沉声道:“叔父,张将军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我有一策,或可让陈登罢兵。”
“哦?承天有话,尽管道来。”
吕布果然转移了注意力,饶有兴趣的抬起手,示意吕义坐下说话。
帐中的众将,也是好奇的看着一脸自信的吕义,所有人的心中,都是涌起了一丝古怪之色,
小将军,似乎真的有些不同了。
第四章 与君一谈
帐中,吕义一脸的从容,重新跪坐在柔软的坐席上,拱手道:“叔父,要退陈登的广陵军不难。只要我们从牢中提出一个陈家的人,当着陈登的面杀了,广陵军,不战而自退。”
“荒谬!荒谬之极!”不容吕义把话说话,陈群的背心已经冷汗涔涔,赶忙打断了吕义的话。
不得不说。吕义的计策,实在是太狠了。
若是吕布真的这样做了,陈群不敢再想下去。赶忙朝上一拱手,满脸严肃的道:“主公,哀兵必胜啊!下邳能够撑住,就是广陵军没有全力进攻。若是我们杀了陈家的人,群恐怕陈登一怒之下,会不惜一切代价,对下邳展开疯狂的进攻,那时候,我们怎么抵挡?”
“这…。。”吕布摸着下颔稀疏的胡须,微微有些沉吟。吕义的提议,确实让他眼前一亮,但陈群的建议,也令他更加担心。
这些天,广陵军的进攻都有些不愠不火。一方面吕布太强,陈登不敢逼迫的太紧,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另一方面,也有自己的家人被关押在城中的原因。
若是真的杀了陈家的人,难保陈登不会狗急跳墙,不顾一切的展开疯狂进攻。权衡了利弊,吕布向陈群轻微颔首。
“承天之策太险。长文之策,可也。”
“叔父!”吕义大急。
“不须多言。我意已决!”吕布断然道。又挥了挥手,声音透出浓浓的疲惫之色,“都下去吧,今日军议,到此为止。”
说罢,吕布长身而起,带着亲卫,离开了正厅。
“恭送主公!”
一般文武赶忙起身,神态恭敬的道。
陈群长吐了口气,颇有些忌惮的看了眼吕义,嘴角带着一丝冷笑,匆匆离去。侯成等将紧随其后。
见此,吕义颇有些丧气。历史依然按照原本的方向走了下去。他的努力,再一次以失败告终。
难道,自己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吕布一步步的走向灭亡,然后跟着他陪葬不成?
吕义不甘心,他双拳紧握,太过用力,一双拳头不断的发出啪啪的脆响。
“小将军,看开点吧。”
一个略显粗糙的手掌,轻轻的拍了拍吕义的肩膀,与他擦身而过。那人身穿灰衣,脚踩麻鞋。枯瘦的身体挺拔如松,充满了一种老而弥坚的韵味。
“陈军师,且慢走。”吕义振作精神。快走几步,拦住了一只脚已经跨出大门的陈宫。这个人,才是真正的智者。并州军运筹帷幄的谋臣。
只可惜,吕布对于陈宫,很有些芥蒂。言不听,计不从,以至于落到了如此地步。
但吕义自然不会犯这样的错误。来到陈宫身边,很是恭敬行礼道:“小子有一事不明,望先生教我!”
“小将军严重了。老夫不过一朽木,怎能为将军解惑。”陈宫淡然一笑。眼神之中,却有一丝说不出的黯然。
“军师说哪里话。以我观之,叔父身边,能够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人,唯军师一人,诸如陈群之辈,不过白面书生,不足以谋大事!”
吕义脸色郑重,再度朝着陈宫长揖。
陈宫赶忙避让,淡然的脸色也闪过一丝诧异。那番话,竟然是从吕义这样的武夫口中说出,倒真是一件稀罕事。
但吕义的吹捧,还是令陈宫阴暗的脸色有些一丝阳光。定了定神,僵硬的笑着道。“小将军是在疑惑,为何主公不杀陈家之人吧?”
“没错。请军师教我!”吕义心中暗赞,不愧是三国的一流谋臣。光是这份洞察力就能够令人吃惊。
“其实事情很简单,小将军计策虽好,但主公心中,恐怕并无死战的决心。这也是主公把陈家的人囚而不杀的原因。陈家,是一个关键。”
陈宫语气淡淡的道。一双眸子,却是闪动着看破玄机的了然。
吕义的心中,顿时就是一抖。他明白了陈宫的意思。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迟疑着道:“军师是说,叔父的心中,还有着归顺之意?”
“没错!”陈宫赞赏的看了一眼吕义。越发觉得这个小将军的与众不同。他低头沉思了一番,沉声道:“若我所料不差,主公打的主意,恐怕是能战就战,若是战败,再投降不迟。他恐怕以为,凭借自己天下无双的武力,曹公一定会以礼相待吧。”
说起天下无双,陈宫的眼神之中,明显的露出一丝讥讽之意。他太了解曹操了。这也是一开始,他就拼命劝说吕布坚持抵抗的原因。
只是事与愿违,吕布坚持了不久之后,决心明显的动摇了起来。从那以后,陈宫明智的闭上了嘴,再不说一句话,静静的等待着城破的时刻。
要不是吕义今日的表现引起了他的兴趣。陈宫很可能依然会一言不发。
听了陈宫的分析,吕义只感觉天旋地转。熟读史书的他,自然知道投降的后果。不由的大为光火。怒声道:“叔父糊涂啊,若是投降,他必死无疑!”
“何以见得?”陈宫更是吃惊。忍不住奇怪的问道。他虽然料到吕布投降凶多吉少,那也是五五之数。
也有可能,曹操真的起了爱才之心,接受了吕布投降也说不定。绝没有吕义如此的笃定。
吕义重重的叹息。他当然不能说书上那么写的,只能勉强道:“叔父的名声,军师也清楚,曹操素来多疑,更有刘备在彼,他怎么容得下叔父。”
“看天意吧!”陈宫跟着叹了口气。随即,又是露出一丝笑容,朝着吕义拱了拱手,“小将军不必太过担心。有一点陈长文说对了。只要撑到隆冬,曹军必退。时候不早了,在下告辞。”
陈宫说完,洒然而去。
“天意么?”
目送陈宫远去,吕义的眼中,闪烁一丝强烈的不屈。
“我的命运,只能掌握我自己手中!叔父,既然你无法下定决心,那我不介意帮你一把!”
冷冷一笑。吕义手按着长剑,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州牧府。一人一马,很快消失在冬日的黄昏之中。
第五章 深夜劫牢
冬日的黄昏,如雨中闪电,只是一刹那的闪耀,就消失在黑幕之中。
夜,渐深,街道之上,本就稀疏的行人更加稀少。黑沉沉的夜幕之中,时不时还会传出一两声压抑的啜泣。
吕义回到营中,换了身衣甲。提着宝剑,骑着快马,沿着城墙根下策马而行。
空气中,弥漫着死人的味道。连续的征战,城外,死去将士的遗体已经是层层叠叠。
尤其是夜间,阵阵阴风吹过,格外的恐怖。
时间并不是太晚。
吕义独自来到了城中的监牢。这里,就是关押陈家人地方。吕布下不定决心。那么,他只好亲自动手了。
但,
就在吕义正在打量监牢的时候,突然,夜色之中,出现了几个步伐匆匆的人影。从街道的另一面快速赶来。
吕义心中一动,赶忙牵马躲入了一道破败的断墙之后,静静观望。
牢房的守卫很是严密。一般有数十个狱卒看守。陈家的人关进去后,监牢的外面,还安排了数十名军卒轮番戍守。没有吕布的军令,谁也无法靠近这里。
那几人过去,迅速被守卫的狱卒发现,但其中一个人不知道从怀里拿出了什么,在守卫的面前晃了晃,那群军卒顿时满脸肃容,行了一个军礼后,排成长队,竟然离开了监牢。似要返回军营。
断墙后的吕义,看的发愣。左右望了望,并没有看见有其他军卒过来换防。这些人怎么走了。
直觉上,吕义感觉到了事情不对。他没有贸然前往牢房,而是快步追上了那群就要离开的军卒。
“等一等!”
“何事?”
听到有人喊话,行进的军卒立刻停了下来,刀剑出鞘。一个都伯打扮的小军官,则是越众而出,盯着黑夜中飞跑过来的吕义。
但是,在他看清吕义的面容后,小军官脸色一正,赶忙抱拳道:“少将军,叫住我们可有事情吩咐?”
“你就是领头的?我问你,刚才那个是什么人,轮值的军卒还没到,你们怎么就走了?”吕义沉声喝问。
小军官楞了一下,不明白吕义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但这并不是什么秘密,他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道。如实道:“回少将军,刚才进去的是刺奸张弘。说是奉了主公军令,前来察看犯人的。”
“张弘?”吕义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又问道,“你们怎么突然撤走?”
小军官道:“张大人说,这里用不着我们了,让我们直接会营房去。城中的衙役会接收一切的。”
“竟有这种事?”吕义脑袋嗡的一声,差点要晕倒。陈家的人可是重犯,吕布除非脑子脑子坏了,才会把守卫撤去。
还有那个什么刺奸,并州军中,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号人。他怎么会有军令?这其中明显有诈。
“你们跟我来,随我去监牢看看!”吕义越想事情越是古怪。决定带着这些人过去一探究竟。
“可是我们奉了军令,必须马上回营。”
小军官有些迟疑。
“狗屁的军令,我的话,就是军令,一句话,你们跟不跟?”吕义一脸严肃的道。
“这…。。”小军官一脸的为难。若是别的将军,他或许可以不搭理,但下令的是吕义,并州军的少将军,他就没那个胆子了。
看了看周围的军卒,许多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