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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刑天诛道-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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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里嫩神志不清。狼牙在第一时间去搀扶狼面却被虬髯客再添一个古字,束缚在方丈之间腾挪空间极小。###第五十六章 破而后立
  虬髯客心知不可纠缠,血色妖姬派来的不是什么易相与的货色,必是有什么拿手绝活的,因此一出手就是毫不留情千方百计予以阻挠,只求困住。狼牙狼面两人中狼牙为弟,狼面为兄,性格迥异。弟弟生性活泛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哥哥稳重些遇事有机会总要思索一二,思前想后,两人真个是绝配。打倒了狼面,没了脑部的指使,手脚如何活动得了,狼牙再怎么凶利也不足为惧。
  眼见得让狼牙狼面两人不再对自己有所威胁,虬髯客一记手刀将田虎打晕,单单抛下馆主不管不顾,任其痛苦挣扎直至晕死。一言不发扛起天荀便跑,“你小子可真能给我惹事,害得我提前暴露,许多计划都不能借助那帮蛮子实现啦。”
  烟尘渐行渐远渐无穷,很快消失在夜幕笼罩之下。朦胧的夜色主宰了一切,暂时抹去了白天留下的罪恶痕迹。各种各样的生灵又开始出来活动了,鸟鸣蛙叫猿啸虫啼,清风半月佳木花涧,寻不得半点白日喧嚣。
  “虬髯客,你怎么突破了比我还快,刚见面时你可还是锻体九重。”
  “不要试图套我的话,对你没有好处。”
  “没有好处,怎么个没有好处法?孙子有云:‘知彼知己者,百战不殆。’审知彼己强弱利害之势,虽百战实无危殆也!”天荀自觉无力活动仍旧摇头晃脑装腔作势。
  虬髯客伸出食指沾了沾口水,凭空书写了龙飞凤舞的一字,顿时让天荀纯粹的肉体力量消散一空,说话的力气也无,张着嘴腮帮子酥麻得厉害。
  也不知是否虬髯客故意,身体左右忽然运动不协调起来,剧烈的颠簸很快打断了天荀无实际意义的形式摇头,直让天荀觉得抬着脖子都费力。
  “糟糕,还以为能有机会逃跑,这下比之连秀才也不如了,手无缚鸡之力不说,遇见了鸡怕是还要被欺负死。”天荀暗道不妙,苦笑着自嘲,这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做出个苦笑的表情也是很耗费气力的。
  “总算到了!也算是个窝,能住就行。”
  “是极是极!修行哪顾得许多,享受也不能助长一丝一毫的修为。”
  天荀听见虬髯客发出自问自答吃了一惊,费力地抬起眼皮才发觉是依树而建的几个木窝棚,不时几个衣着破烂的男子穿梭期间,不知在忙碌些什么,一个小破地方没什么好打扫的。这一切都不是天荀需要关心的了,且顾好自己再管他人门前雪瓦上霜。
  “孩儿们,看我回来了,还带了谁!”
  那些小喽啰虽衣着破旧却个个精神抖擞,远不同于曾经的黑耗子那般浑浑噩噩,喜气洋洋地出门聚集来迎接虬髯客。“咦,不是那个害得咱们昊天帮解散的小子么?”“就是这小子,可把爷们害苦了,躲到这山里风餐露宿,有钱也买不到丸药,生活清苦无匹。不过还好大首领学会了那么多本领,不愁不发达!”
  “对,就是这小子,我抓住了他你们可要看好了。”
  “放心吧,待宰羔羊我们都看不住,不用首领您发话咱们就自个儿活活羞死了。”此言一出引得一阵哄笑。黑耗子们毫不在意下身只有丝丝缕缕遮掩的尴尬,坦然面对活在阳光下,不比曾经在暗无天日的贫民窟昧着良心欺诈老弱时的奸笑,笑得开怀自然舒畅。
  “好,有你们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安心替我办事自然重重有赏。来人,把采集到的山药奇珍都抬上来,给你们发赏钱了!”
  听到有赏众人行事速度又快了几分,欢天喜地地抬上零零碎碎数十个篮筐,看样子能用得上的容器全都带来了,还有不少药材晒干了堆积在泥地上。
  “你们这帮昏小子,想累死我啊。”虬髯客笑骂道,手上动作分毫不慢,十余个图纹被刻画出,光芒一闪而逝化作虚无的火焰漂浮在空,熔炼诸般药材。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留得有用之材,制成丸药。分割到位,公正严明,没有喽啰有不满的神色。
  透过眼缝天荀看着这一切,怎么也想不通竟还有如此炼丹法门。须知高阶武者才能炼丹,使的是丹田内火,依靠血气温养,真气滋润,真火炼制,体内炼丹成丹。道修用的是体外火,驱使神念操控灵气引火炼制丹药。除此二种法门外别无他法,今日真个又长了些见识。
  “小子学着点,不要这点小事都吃惊,日后惊讶的事还多着呢。万千世界亿万种族,哪个没有点看家本事。便是同一族也总有天纵奇才开掘出千奇百怪的法门,不拘哪个种族,智慧一词是最最难以限量的,越有智慧的种族潜力也就越是大。”破天沉寂了许久才发声,将天荀一惊。
  “你还在啊,还以为你死了,这么久都不说句话。”意识交流毫不费力,天荀还真有些爱上这种脱离了肉体桎梏的交流方式,既快又表达准确清晰。
  “你当我不要修炼啊,你不死我怎么会死,你死了我也不一定死。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我只能提醒你那虬髯大汉有问题,具体什么问题,嘿嘿,你自己去探索吧。小事就不要打搅我清修了,我会尽量减少对你的干扰的,争取让你真正独立,不再将我当作最后的心理依靠。想做什么就放开去做,当我不存在就好,真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我会保你不死的。”最后一个词吐出后破天的意识再次陷入了沉默。
  “老家伙,我晓得了。”天荀也沉寂了,默默地调动能够调动的一切资源冲击封印,争夺对每一缕真气的掌控力。
  “对了,还有一点,不准找韩天王天帮忙。”破天没来由地冒出一句话来。这一句让天荀苦笑连连,他本就打了这个注意,所以才不是特别惊慌,抱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想法任由敌人俘虏。
  做完一切虬髯客虬髯之下苍白了一阵,掩饰得很好,装作若无其事背着手留下个潇洒的背影离去,消失在灯火阑珊中。“我回去修炼了,不要打搅我!今日且让他再快活一夜,明日再审他!”
  “恭送大首领。大首领才比太白,武比刑天,德比天高!没有大首领我们还要忍受着可恶的药贩子的剥削呢!”虬髯客的身后以马屁满天飞,对于小人物来说,反正马屁不要钱,自然是越响越好。
  却说另一边,高德县外,尸骸遍地;肉体血已流尽,月色晕染下白森森一片。不时有鬼哭狼嚎配合惨月,不祥的气氛笼罩了高德县全城。高德县尚武的民众个个天不怕地不怕,哪怕到了宵禁时也要出城去,再不采买物资就要错过采摘山货的时节了。夏天林间郁郁葱葱,各种天才地宝正是冒尖的时候,采摘些药材贩与药贩子也能补贴家用。
  这几天高德县的悍民们被土匪们祸害惨了,外地客商没人敢去高德县做买卖,正在高德县的客商收拾收拾也全都跑了。只有几家背景雄厚,护卫众多的大商行敢于继续留下收货,还趁机大肆压价,收购价足足比往年低了七成。能想办法出城多跑点路做生意的都纷纷出城,没几人愿意留在县城里忍受压榨。
  遍地尸首成百上千,死状凄惨,神情惶恐至极,瞳孔无力地折射着苍月,失去了平素自能发光的神采。一道道瘦削的黑影窜过,张嘴一咬叼下一块大肉嗷嗷叫地跑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豺狗饿狼之流,多是在族群里混得不如意的老弱病残来这片埋骨地打秋风了。腐肉的生命精华流失的厉害,几近于无,有点能力的哪个要去吃!###第五十七章 知县驾到
  “你们看那是什么!”武者目力极好,此刻也有些不自信了。
  一只贪狼费力地搬运着一具尸体,咬合在脖颈处,蓦地脖颈不堪重负断裂,哐当一下掉出来几块大银锭。狼就是狼,不是人不懂得钱财的好处,把碍事的银锭叼走后继续搬运着食物。
  众人相顾无言,还打什么猎,直接发死人财吧!
  又是一片狼藉,有些尸首的内衣裤都被解出来了,值钱的物件没有能逃过民众雪亮的眼睛的。“堵了我们财路这么多天,从你们身上收点利息没关系吧。”
  普通百姓是没有储物宝器的,往衣裤内塞得满满当当,仍自不知足还要装填,索性一发儿把上衣脱了包裹着寻得的值钱财物。
  “知县驾到!”一班儿衙役都跑出城来,还有两旁随侍的城卫,战战兢兢,全然没有官兵该有的雄赳赳气昂昂的精气神。
  看到知县过来,百姓们都忙着淘金没有一个搭理的,就把知县晾在那,好生尴尬。身为一方父母,被忽视至此也算是古往今来头一号。一旁的主簿聪明,小步快走走上前来,身子一躬请知县前去视察。“大人,一则百姓们都忙于收敛尸体,入土为安,二则百姓们不因私废公,知道您来了还在辛勤劳作,如此方显您教化有功!”
  “嗯,你说的不错,本县百姓个个良民,我自当上奏朝廷请求褒扬轻徭薄赋。”知县说着八字步迈开,愈走愈急,腿脚微微颤动。倒是之前惊惶不安的城卫衙役们安顿了下来,这高德县哪年不私斗死几个人才是怪事哩,都习以为常了!既然没有外敌威胁,无性命之忧,怕甚?
  “啊,知县大人来了,辛苦了,大家快来见过大人。这么晚了大人还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看我们,着实令我等羞愧自惭。”一人大喊道。
  “苦也,在这苦寒之地做了许久的官,今日方知为官滋味儿。”知县心中顿生知己之感,酸意一波又一波的袭击着肉鼻,几乎哽咽无法自持,眼眶都有些许湿润迷蒙。
  “大家都辛苦,放心!敌寇已经被杀跑了,我许某定要还大家一个安居乐业,朗朗乾坤!定不负众望,擒拿剩余贼寇。相信本县城卫厢军是不会让我们失望的,诸位说是吧。”知县话音陡转,回首顾盼,最终目光停留在一众武夫身上。
  “是,享用了百姓供奉关键时刻自然要出力的。”军将们心里无异于死了爹娘般难受,憋屈着说不出拒绝的话。面对一群悍匪都不敢招惹的百姓,哪个敢于唱反调。对于治安依靠自律,城防仰仗边军的小小高德县来说,剿匪还不如自杀来得干脆利落些。自杀了好歹能留个全尸,会有官府家人安葬,剿匪死了连乱葬岗都没得入,曝尸荒野任由饥肠辘辘的野兽叼食。
  “知县大人领导有方,剿灭城外这么多山贼,居然未损一兵一卒,好厉害啊。我也要参军,跟着知县大人一起攒军功,当大官,好好孝敬爹娘。”稚嫩的声音如水般纯净,如蓝天般空灵,无一言指责,无一句质问,偏偏让知县作不得声,老脸羞红。
  “全赖诸位将士卖命,奋勇杀敌,才有此功劳,真可谓居功至伟!本官不敢冒领功绩。”知县推脱一番彻底将兵将拉下水,一招好棋,逼迫将士卖命。“来人,将匪寇头颅收集起来,送到东京,本官要为所有将士表功。”亏得知县指挥有方,士卒鼠胆,在匪徒侵犯的情况下人人脱了那身官皮避难,因而没有损失一兵一卒。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众人全然没有了初时的惊喜,只觉得这是烫手山芋催命符。“大人,这就不必了吧,些许功劳怎敢自傲。”
  知县刚有些嗔怒便回嗔作喜,“本官觉得也是,芝麻绿豆点大的小事就不要打扰庙堂中的贵人了。”
  那个刚刚才令知县颜面大失的声音在知县心中万般祈求阻拦之下还是冒了出来。“知县老爷,你这话可不对。我爹说过,做了事就要大大方方承认,赏罚分明,赏罚分明才能凝聚军心。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大宋缺的就是您这样的好官,高德县军士这样的好兵,这才让天下有心人风起云涌,扰乱四海清静。”
  知县心里叫起了屈:“这到底是谁家的熊孩子,分不清说话的场合么;早干什么去了;早知道治下有这种天资聪颖的慧童我就送他去国学读书了。国学那种变态林立的地方才是属于他的战场,孩子他爹也好生不晓事理,这么小教孩子这些做什么。”
  知县只些话也只能憋在心里,说出来那孩子双亲拉上一揽子亲戚,非把县衙砸了不可,乱葬岗也将有他的一席之地。城卫军们约莫一半是当地人,想让他们和老乡刀枪相向是不可能的。剩下的一半城卫军是什么货色,是个高德本地人都知道,赶上打仗了不尿裤子就不错了,平常连巡街都要被小商小贩欺负不敢还手,根本不能指望什么。
  “这些道理本官自然是知晓的,想到圣主每日为江山社稷操碎了心,我就夜不能寐,为人臣者不能替君王分忧羞愧难当啊。”知县摇头嗟叹,仿佛回到了当年勾栏院里与众美人才子风花雪月、花前月下的风流时光,那时书生意气仍在,胸中之气不平,提七尺剑斩尽天下不平事。
  “咦这里还有活人,是匪首,是匪首!”知县和身后众将开怀大笑,不住地互相祝贺道:“没想到呀,匪首已经被我们抓住了,大功一件。我等皆有机会升迁了,离开这里。”苦寒之地,民少人穷,好勇斗狠,做这里的官与流放无异,没人希望留在这里。
  “啊!”循声而去,细细看来却是一名走卒被一名坐着的人一拳打穿小腹,零零碎碎撒了一地。士卒正拼命想把掉出来的物件塞回去,徒劳半晌意识彻底陷入了沉睡。“可恶,竟敢把我的部曲全部杀光,我和你们誓不两立!军师,军师还没死,我得去找他。”没有发现军师那标志性的长衫装真算得不幸中的万幸。
  清风徐来,邪月不惊,稳坐钓鱼台俯视着芸芸众生,坐观生死成败,嘲笑着世人的庸庸碌碌,嫌弃他们不如自己自在逍遥。无论凡尘发生了什么,月色如旧,人生代代无穷已,山月年年只相似。狼嚎顺风蔓延到每一处月光能够荫庇的地方,嚎得人背后一寒。
  “还有匪徒余孽,你们快快拿下他!活捉匪首大功一件,本官亲自表功重重有赏!”一身肥肉急得上下跳动,饱满丰腴极富视觉冲击力。
  军士们还没有反应过来,衙役提着朴刀凶神恶煞地上去围剿;这些知县心腹一如在中原腹地欺负普通百姓那般无所忌惮。这,注定是一场悲剧。当衙役的官皮失去了权势阶层给予的庇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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