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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玄门-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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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寿命虽无限长,但仍有可能被消灭)。因为各派修行方式不同,神体也分成各种类型,道元神体,秘元神体,太元神体……等,神体是修成法体的基础。本书主角的“三界太上混元神体”是种特殊类型,外力无法损伤,可混成九阳真气,因为要靠神木甲才能炼成,所以不在通常修仙的品级之列。

法体——又称“仙灵法体”,修仙的最高阶段,非但永生,而且不灭(其中仍有高下之分,按无忧,无智……直至最高的无为,最低等的无忧法体,仍有堕落丧失的可能——琰瑶环为例)。修仙者与宇宙相融合,达到“天人合一”的完满层次,其中最高级的无为法体,再无任何法则能约束,自身意志即是宇宙意志,是命运和自然的真正掌控者。天山仙宗能够达到这种境界,其他仙道门派只能修成神体,如果想要把神体升级为法体,仍须遵循天山仙宗的法理。然而很多仙派并不认同天山法理,认为“神体”已是修道的最高道果,仙灵法体太过玄虚空无,只是天山仙宗的极端追求而已。

第十三回 奇药可铸相思错1

龙百灵在剑仙藏经阁读书,钻研仙道秘史。曾经数次读到正邪大战之前,道宗必先迁走亲眷的记载。她依据文字揣摩,料想此举是道宗为了保全羽翼,避免战后被魔道斩草除根。进而详加索隐,考究出几十个地点,均是道宗客居避魔之所。她也不知那些地方如何能避魔,藏有什么神奇机关,反正将地点全开列成条目,择日送给道宗让他们各自去猜。这手法半遮半露,绵里藏针,似乎暗含极严厉的警告。何兆基一见果然吓掉了魂,他最重视宗派基业,如今家底被揭焉能不慌?急匆匆卷旗收兵,奔往祖祠守护宗族。道宗四掌门接到布条也吓傻了,只道新师尊要收回祖师画像,施行决绝之措。

桃夭夭眯着眼默想,理顺前后的因果关节,嘴角逐渐往上弯起。众人屏息静观,愈觉新师尊高深莫测,忽然桃夭夭睁眼道:“我有一事不明,要请陈掌门指点。”言辞客气,笑容却显得轻浮,好象明知答案,故意考问一般。陈元鼎道:“师尊请讲。”桃夭夭道:“妖皇畏惧那七张画,自己避而远之,何不命手下妖魔代他毁除?或者设个圈套诱骗道宗掌门上当,自个儿毁掉法宝。妖皇的诡计我领教过,嘿,摆弄道宗应该是十拿九稳。”

四掌门登时哑然,你看我,我看你,似有难以言传的隐情。陈元鼎为人敦厚,加之确信新师尊已查明根由,此时发问只为试探,开口应道:“既蒙垂询,怎敢隐瞒。但‘心王丹券’的秘密极其重要,决定仙魔最后一战的成败。依在下愚见,还应严防泄露。”摆手让从人退出房门。

桃夭夭暗道“果如灵儿所料!消灭妖皇缺不了道宗,决战的胜机掌握在他们手中。”也命凌波何九宫等人离开屋子,装作漫不经心的说:“人都走光了,陈掌门可以讲了罢,究竟是什么重要秘密?”

只听“嘎吱,咣当”数声响过,房门窗户关紧。陈元鼎左右望了望,压低嗓音道:“七张画像与妖皇共存亡!”

一语入耳,桃夭夭努力克制惊色,点头道:“嗯,妖皇与画共存,是以妖皇不愿损坏画像。”

陈元鼎道:“道宗所藏的七张图画,皆由元宗祖师刺血书咒而成,画中的灵气和魔气交连。若损坏画像,妖皇也将受到重创。如果集中在一起烧化,可令妖皇永远从这世上湮灭。”桃夭夭肚子里嘀咕“灭魔这么简便!干嘛不早把画烧了?”情知多嘴要露馅,忍住不提,故作高深的哼哼两声。

方衡接着道:“烧画除魔的法子是元宗祖师亲口传授,但当时的道宗掌门就不怎么相信。心想此法若是可行,祖师为何不亲自实施,又不传与峨嵋后辈,反将除魔要诀和法宝交给实力较弱的道宗?其中包藏何等的深意?有此种种顾虑,道宗先祖没有烧画,数年间只是争论不休。”

桃夭夭哂然而笑,疑云登消大半,暗想“这真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那妖皇唯恐画像被人损坏,谁拿到画他就避开谁,七张画等于是七张护身符。祖师传画给道宗的确寓意极深。一是看准他们私心狭隘,发现宝物驱魔灵验,定会私吞,不肯交出来烧掉。但这样也可保全七派的宗脉,不失为一种善果。二是妖皇终须消除,或许某天道宗觉悟了,放下私念同心协力,一齐烧画亦未可知。七张画分传七派,原有促其联手之喻,七派不解祖师用心,却疑神疑鬼的瞎猜疑。”

他追思祖师的智慧仁德,神往之情充满胸臆,笑道:“列位祖上的眼光也太短浅,想来见法宝驱魔有效,都据为自家私有,忘记了征剿魔道的大事。”

这两句话说中实情,四掌门愈感惭愧。陈元鼎道:“师尊说的是。元宗祖师传画当月就辞世了,之后正邪双方几度较量,妖皇始终未敢侵犯画像的藏所。道宗方知画像是护派至宝,更没人愿意拿出来烧毁。”略停了半刻,续道:“更有豪士企图做大称尊,号令其余六派交画,以保己方周全,多年间无人能办得到。五台掌门想取代峨嵋,说穿了就为凌驾别派,取画自保,虽是招险棋,却也发前人之未发,成败难以预料。”

桃夭夭心想“七派明争暗斗由来已久,如今把火头烧到我们峨嵋派来了。”

楚元君看桃夭夭撇着嘴角,神情很是不屑,跟着道:“道宗掌门中不乏有识之士,也盼早日完成灭魔大计。可是单烧本派的画像并无大用,七画同烧方能成功。于是多方游说,希望七派订立共同行动的誓约。”桃夭夭道:“你们四位是有识之士了。”

陈元鼎道:“九华,龙虎两派累世追随玄门,除魔之志是最坚决的。楚兄,孙真人你两位别多心,桃师尊已明悉详况,在下据实禀述而已——九华虽多方牵线搭桥,但其余几派私心甚重,不肯稍作割舍,竟要九华派先将画像交公,以表订约的诚意。敝派先辈严词拒绝,似此反复谈判数十年,终归还是定下了几条约定:画像先由七派各自保管,等到征魔决战最后之刻,妖皇陷入逃无可逃之境,大家一齐动手毁画。”

桃夭夭暗忖“这便是玄门每次征魔都邀道宗参战的原因,不过历代玄门师尊一定不知画像的秘密。否则凭峨嵋派的实力,一股脑把七张画抢来烧光,道宗还怎能把宝物隐藏上千年?”好整以暇的揣起手,问道:“那么如何判定妖皇逃无可逃?七派也有共识吗?”

陈元鼎答道:“这一点元宗祖师留下了预言,说妖皇终将在峨嵋派的禁地灭亡。我们要等战况与预言相符,妖皇陷入了禁地再行事。”桃夭夭道:“峨嵋派的禁地在哪里?”陈元鼎道:“即是川东的碧玄海方寸宫,乱尘大师传位时已告知师尊了。”桃夭夭心里说“乱大师传位急急忙忙,本师尊接位马马虎虎,没交待的事情可真多。”寻思再问不妥,又哼哼两声装深沉。

楚元君接言道:“碧玄海入口暗布九曜雷阵,方寸宫关系妖皇的结局,生人贸闯易招祸乱。所以玄门和道宗都忌谈禁地,只有掌门,师尊这等首脑知晓禁地的方位。”方衡道:“然而心王丹券却不同,千年来只在道宗内部流传。元宗祖师顾全我们,连峨嵋二祖都未告诉,敢问桃师尊从何处查到的?”

桃夭夭心说“灵儿翻书写了几笔,我再稍一诈唬,竟让你们个个不打自招,几十代的家底都翻了出来。这会儿还问我从何查得,真是笨的可以。”

其实道宗掌门久居江湖,皆非粗浅之辈。实因七张画像攸关生死,藏画地点突然全数暴露,可说是从古到今绝无仅有的惊变。何况揭秘之人乃峨嵋师尊,其后果严重已可推想。四掌门方寸大乱,哪还能保持气度。眼望桃夭夭歪嘴斜眼,一副秋后算账的架势。四掌门更慌了,纷纷道:“师尊真要收回画像么?”“请师尊三思而行!”“念在双方情谊……”

陈元鼎双掌下按,止住众议,沉缓的道:“倘若临到灭魔的最后关头,不用等师尊索取,我们已然献出宝物。可现在妖皇动向不明,道宗人心不齐,七张画像很难同毁。缺了法宝藩篱失尽,我等的宗族必遭妖皇铲除,即便峨嵋派成就灭魔大功,恐也违背了元宗祖师传画七派的初衷!”

桃夭夭一声长笑,站起身来,走到墙边推开窗扇,迎着雪风透气。灭亡妖皇终于有了眉目,各方的利害也已理清,他心中一片明朗,暗思“为防止峨嵋弟子操之过急,贸然去烧那七张画,元宗祖师才没把秘密传于本派。历任师尊奉行交好道宗的祖训,却不闻内中详因。偏到了我这代全弄清了,这真是天意啊,妖皇注定要灭在我桃师尊的手里!”转过身笑容可掬,走过四掌门身前,拿过那几张布片,道:“扶助道宗是本派祖传之规,我若违背祖规,如何领袖玄门九阳。”

站到屋中,一抖臂腕,布片粉碎飘扬。桃夭夭道:“黄天在上,我姓桃的若不顾正派同道的安危,妄取心王丹券,便同此物一般化为尘埃!”目视四掌门,道:“这屋里的所见所闻,我自会叫何九宫他们保密,各派祖祠秋毫勿犯。就算青城五台几派也要善加照护,这么办你几位觉得怎样?”

四掌门连声称好,心头象卸掉块大石。楚元君激动道:“师尊亲口立誓,谁人能不信服!”桃夭夭肚里暗笑“我发誓只图嘴快,自己就不怎么信。”依次跟四掌门握手,和颜悦色的劝抚。陈元鼎道:“都说峨嵋新师尊年青无行,孰料仁义勇智信俱全,领袖天下实乃众生之福。我们四派虽是无用,从今愿附师尊骥尾,赴汤蹈火绝无二志!”余下三人也各表忠心。可新师尊毕竟是个弱冠少年,何以处事如此老到?四掌门满怀感激的眼光中,多少掺杂了几分稀罕之色。

第十三回 奇药可铸相思错2

桃夭夭料他们犹存疑虑,笑道:“保护亲人是仁者天性,我能体会各位的心情。然则道宗子弟也有拜入玄门的,两家血脉相连,焉得自相伤损?方掌门的公子就身为丹药首徒,是吧?这大过年的父子们也该见见面,叙叙天伦。”寻思方灵宝心憨口快,定会陈述自己闯出镇妖塔,诛灭武藏丸,斩杀九尾双魔的大功绩,从而坚定四派归附之念。方衡闻言牵动亲情,道:“是啊,两年多没见了。他月中托人带信,说年底忙着闭关炼丹,没空接待家属。”

桃夭夭笑道:“父亲驾到还闭什么关?走走,随我看去令郎!”挽了方衡手臂,开门唤来丹药弟子带引。那三位掌门意兴甚高,陪同方掌门探视爱子。一群人离了待客室,往逸性谷边的山崖走来。

先前镇妖塔崩裂,丹药首徒的住所被毁。如今奇巧高手原地重建,修的比旧居更为奇特。走到崖前只见竹枝横斜,天高云低,却不见房舍的影子。四掌门正在纳闷,忽听旁边丹药弟子鼓掌打起拍子,唱道:“日照月映神仙府,未明簧中鬼人家”刚唱完前半截,竹林,岩石等景物应声活动,弯曲着往上卷起,犹如掀开了长宽十丈的门帘,露出一条幽长的青石小径。

丹药弟子道:“奇巧门负责修路建屋,在崖上设置了类似‘止僭障’的法障,诵出咒语即可打开。师尊慢行,弟子前头引路。”刚唱的歌词竟是开门法咒,四掌门暗叹奇妙,小心跟在桃夭夭后面。看似短短百步之距,曲曲折折走了半个时辰。两侧仍是山崖风景,只是日头越来越灰暗,路边光点飞绕,宛若千千万万的萤火虫。

桃夭夭笑道:“奇巧门的花样真有趣。”又走片刻,渐至崖顶,一团浓雾遮绕前方,荧光全都汇入雾中。那弟子停住脚步道:“方师兄闭关前我来过这里,原有三间房屋的,想是被雾气遮住了。”

桃夭夭道:“闭关之地设有法阵,这雾气就是了,灵宝兄的手段未可小觑。”袖子一甩,一道劲风刮开白雾,绿油油的竹屋显现,外围是一圈篱笆墙。

众人走近篱笆,先不进去,站在外边看屋檐下挂的木牌,歪歪斜斜写着“鬼人家”三字,正符合咒语所唱。但“鬼”字牌高悬颇不吉利,外加四周阴气森森,与玄门清肃阳明的风格大异。陈元鼎道:“久闻摄魂道法似邪而非邪,而今一观果是不凡。”那丹药弟子答道:“此屋非摄魂门所设,仍然是奇巧门修建的。因方师兄要用阴火炼仙丹。奇巧门的天机师兄特造此居,避开日月光照,取名‘鬼人家’祈引天地阴华,生成阴火来烘烧丹炉。”这弟子修行多年,讲起各门法术头头是道。方衡不解道:“生阴火炼什么丹?”桃夭夭插话道:“灵宝兄曾住九阴地宫,用阴火炼得一颗朔阳星。眼下重设这格局,大概想要验证丹药门的法理。”

正说着,篱笆门“呀”的拉开,一个矮小身影跳出来道:“是谁啊,谁破了截岁雾阵!我打的他满地找牙!”稚音悦耳,竟是小顽童唐多多。只看他两手高举扫帚,摆出横扫千军之势。桃夭夭道:“咦,你在这儿干嘛?”唐多多道:“你在这儿干嘛?”桃夭夭道:“我找方师兄有事,你在他屋子前干什么?”唐多多道:“方师兄找我看门,你在他屋子前干什么?”一问接一问,问不出个头绪。

那丹药弟子沉了脸:“什么你啊我的!不懂规矩的小鬼,快给师尊磕头!”一经喝斥,唐多多认出桃夭夭,丢开扫帚趴在地上,尖声喊道:“花心大萝卜师尊,我给你磕头啦!”桃夭夭鼻子差点气歪:“花心大萝卜,好小子,你的嘴可真甜,谁教你这么喊的?”寻思小孩子再顽皮,也编不出这种绰号。唐多多道:“方活宝师兄在房里炼丹,我给他守着门口。听他天天念叨‘师尊啊师尊,花心大萝卜师尊,你让我抓破头皮啊!’我天天听,就学会了。”

方衡拉起小孩,拍掉他裤腿上的尘土,道:“小兄弟,领我们去见方师兄好吗?”唐多多道:“你是谁啊?”方衡道:“我是方师兄的爹,他闭关炼丹药,怎么找你这小娃娃把守丹房?”唐多多回身往院里走,说道:“方师兄这次炼的丹叫‘爱你天荒地老丸’,他说成年男女靠近丹房会坏事,才要小娃娃当看守。哦,屋子外的截岁雾阵不通光,大人沾着就会晕倒,可是刚被一股风吹散了,是你们破掉雾阵的吧?”

他腿小步短,叽咕半天没走过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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