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字摸金秘术-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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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许和我们说了当地的安葬流程,大体是这么个意思:
人在病危的时候儿孙会把病危者用门板抬出来防在堂屋里,安装男左女右的方式放置,房屋分大边小边区分。老人断气后用一把大伞打着,伞下烧纸,这个叫烧落气钱。
儿孙开始哭,哭的时候只能在边上哭,不能把眼泪滴在老人身上。老人脚底放置瓦片和纸,为了对去世人的尊重,需要在去世人脸上盖上铜板纸。一般看日子下葬,如果去世的时辰不吉利,克小孩。
小孩需要在棺出门时躲出去,也有撞三早的,所谓撞三早就是第三个早晨出殡。哭完后就安排各种事项,剪花打草鞋,购买丧事所需要的各种物质。当晚守灵的时候全村或者邻村的会唱歌的老人都会去唱歌。这里的歌是一种专门送亡灵的歌,不会唱歌老人也可以哼腔。
主人家安排热水白糖和宵夜,一排一排的唱下去。道长必须要“迁阶”过得道长,第二天晚上安排入馆和取水。
湘西人认为人出自井水过世时需要到发他出生的井水里取水回来。儿孙由道士带领敲锣打鼓去井边唱道半个多小时,有固定的锣鼓唢呐,鞭炮节奏。女人一般蹲在井边哭,人们根据女人的哭声判断各自的悲伤程度,儿孙外孙男性后人站着听并按照道士指引鞠躬,灵位一般由大儿子端。
六十岁以上的灵位是红纸,六十岁以下是白纸灵位。取水后就是转老馆老人入馆道士唱一段鞠躬一段,大约从八点会转到1点多。
请抬棺需要找一个班主,根据路远的程度决定请的人数。一般为八人,叫八大金刚。班主请到你时无特殊情况一般都去,很少有推脱的,即使和去世者以前不对付,人死了冤孽已清。
抬棺有讲究先用手抬出屋外空旷地,然后打稻草绳和抬杆。去世人的儿孙需要给这八个人下跪说好话,感谢叔叔大伯侄子帮忙什么的。八大金刚必须生强力壮,一路跑步抬,期间锣声不能停一直要敲到坟井旁,中间不能停更不能掉在地上。据说有的死者要戏弄八大金刚棺木越抬越重,这是儿孙们要返回来鞠躬。
也有八大金刚戏弄死者的,如果死者生前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抬棺的人会走S形戏弄死者。多半时不这么做的。棺木入土后三天后就是去搂坟。
我们依着溪显左上一直到了铁子坪,这回离霸王卸甲地势更为的近,那五指山峰也显得更加雄伟气势磅礴直直耸立在我们不远处。天上的雷声轰轰作响,似乎是要下雨。
“打雷了,快下雨咯,我们得快点赶到山洞里去避雨。”我朝他们叫到。老许却说这并不是要下雨,而是霸王卸甲地每年都会遭几次雷劫,所以葬在这里的人后代会做皇帝,但是必定会血流成河,闹得天下动荡。
轰隆一声,一道赤红色的光劈在了老树上,老树顿时成了焦状,还带着火星子冒起一阵黑烟,果然是大墓藏大凶,此话一点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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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灯灭不摸金
铁子坪和霸王卸甲宝地只有一山之隔,依着盘陀的山路一直转悠下去,就到了霸王卸甲所在山脉的最下方。
不走近根本不可能发现,原来在霸王卸甲的一侧,有着一潭很大的湖水,而在山的中间岩层处,则有三个外观大小很相近的洞穴。老许指着说这就是霸王卸甲的智穴、富穴和权穴。
我看了看,岩壁很是陡峭,我问他有没有其他山路可以迂回绕进去,老许摇摇头:“这本身就是个半山穴,在肚脐眼处,但凡是个好穴都不会那么轻易让人可以进去,不然谁都可以当皇帝了。”
我想想也是,墓室主人生前肯定做了大量的防护和勘探工作,防止自己的棺椁被打开破坏风水大局。
这本是一个水仙格局,上有尖山好似一株水仙,下有深潭,雾气缠绕,龙升之势,怪不得会有权贵之兆。
我从行军包里拿出岩楔,这是用来作为天然岩场或高山峭壁攀登时的保护支点,根据岩石裂隙的大小,一般每隔1至2米放置一个。我把岩楔放入腰包内,环成一个圈,方便向上攀登时拿取。
“这岩洞离地面大概有二三十米,我和老许上去就行,你们就在下面等着。”我安排计划,两个人上去安全点。
老许是摸金门的,攀山自然不在话下,他都不用那些岩楔工具,就拿了柄短铁镐,依着岩层缝隙往上爬。
我可不敢大意,毕竟有先进装备保护安全性要更高些,一米来高放置一个岩楔作为着力点,这样速度倒是慢上不少,我爬了一半,老许已经到了洞口处。
“哎……快上来咯……好大的岩洞……”老许在上面挑动我的神经,我更加的着急,想争取快一秒看见这神秘洞穴,没想到一晃神,脚踩空差点把我从半空中给摔下去!
我那一晃也给大家吓出一身冷汗来。
好不容易到了洞口,这时候老许已经坐在地上抽着旱烟,吞云吐雾的,我说咋不进去先瞧瞧,他站起来拍了拍身子,说这么个鬼洞一个人进去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你们摸金门的不都是单独行动,咋的,这次还要外人帮忙?”我笑着说,他说规矩是死的,人可是活的,只要不坏了大的门规,还是可以圆通处事的,国家现在都讲究对外合作,就是这个理。
我掏出两只强光手电,递给他一只。虽然这洞口是没有任何遮挡能够在日光下看得清清楚楚,但是越往里去,肯定是不见半点光线的。
我问老许这是哪个穴,属于智穴、财穴和权穴中哪一类,老许说这可就不太好说了,不过三穴肯定都是相通的,隔开的话没有乘风之势三个活穴也就变成了死穴,也由吉转凶。
大约步行了近十米,果然由明转暗,不得不打开强光电筒,一般的手电筒在这里也很难照的清路。
我只顾着朝前走,也没注意脚下,“咔擦”一声,似乎是踩到了什么东西,当我照过去后,发现是一堆骨头!
“老许!看这还有骨头!”
老许蹲下身子仔细瞧了瞧,说按照尺寸和骨骼结构可以判断出是人骨。老许是赶尸人,自然是轻车熟路就能辨别出来,可是这样一来就显得很是蹊跷,为什么这里会出现死人骨架,难道在我们之前就有人进过这洞里?
我从骨堆旁边发现了一根已经燃烧殆尽的蜡烛,心里猜测应该不是墓室主的后人,应该是倒斗的进来后照明工具用完困在了里面出不去,真是可惜,因为只要朝我们进来的方向走段路,就可以找到出路了。生与死,就在这一线之间。
我拾起白蜡烛递给老许:“估计是没光,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老许却不是这么想的:“这蜡烛哪是用来当照明用的,这尸体就算死了二十年,也不至于点根蜡烛就进洞。我们摸金行有个规矩,就是蜡烛点在东南角开始摸金,这人估计是我同行,摸金的时候不知是碰上什么意外情况,仓皇中拿着蜡烛就跑了,但他不是找不到路出去死的,是中了毒。”
(摸金门中确实是有一项不成文的规矩,进入古墓主室之后,先在墓室东南角方位摆放一支蜡烛点燃,灯亮方可开棺摸金,死者最值钱的东西,往往都在身上带着,一些王侯以上的墓主,都是口中含珠,身覆金玉,胸前还有护心玉,手中抓有玉如意,甚至连肛中都塞着宝石。
这时候动手,不能损坏死者的遗骸,轻手轻脚的从头顶摸至脚底,最后必给死者留下一两样宝物,在此之间,如果东南角的蜡烛熄灭了,就必须把拿到手的财物原样放回,恭恭敬敬地磕三个头,按原路退回去,不可再取一物。
点上蜡烛再摸金,一是为了防止玄宫中的有毒气体突然增加,二来这算是几千年前祖师爷所传,一条活人与死人之间的默认契约,蜡烛灭了,说明这墓室里头的东西拿不得,如果硬要拿,也不是不可以,出了什么麻烦就自己担着,只要八字够硬,尽可以在灯灭之后把东西带出来,但是那样做是极危险的,可以说九死一生。
所以这条“灯灭不摸金”的规则是“摸金校尉”最为看重的。还有这蜡烛火苗的明与灭,可以预测是否会发生尸变,以及墓里下的一些恶毒符咒,故此说蜡烛的光亮便是“摸金校尉”的命,也不为过,倒斗必须点蜡烛,是“摸金校尉”与其余盗墓者最大的不同。)
中毒?我诧异道,老许用手指着骨头脖子处:“你看骨头其他部分都是白色,独独就这里一节是黑色的,典型的中毒窒息!”
老许这样解释也有他的道理,这么好的风水眼,设计几处机关陷阱也是极其的有可能性,只是若这人真是摸金门中的,怎么会这么鲁莽行事。
顾不得考虑那么多,先留下这具死人骨,我们朝里面继续行走,是什么答案也许到了棺椁位置就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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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插阁子
越是往洞口深处走去,越能感觉到透到骨子里的寒气,在这么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加上海拔高,我的头有点晕晕沉沉的感觉,像是中了迷香一样。
老许见我走路有点东倒西歪,赶紧从布袋子里掏出张手帕捂住我的鼻子和嘴巴。“这洞里面本来就凉,加上是葬人的极阴之地,难免会被煞气冲到。”老许这一说,我倒想起了自己行军包中的防毒面具,立马拿了出来罩在脸上。
但是这种感觉并没有随着带上防毒面具好转,我下意识想到自己是不是中了毒,这洞穴里面既然不见阳光细菌自然多的吓人,而且我最担心的是会产生一种视幻觉。
幻觉是没有相应的客观刺激时所出现的知觉体验,主体的感受与知觉相似。这是一种比较严重的知觉障碍。幻觉与错觉不同之处在于前者没有客观刺激存在。由于其感受常常逼真生动,可引起愤怒、忧伤、惊恐、逃避乃至产生攻击别人的情绪或行为反应。
盗墓者最大忌讳有两点,一是情绪过于激动,二是劳累过度,这样都有可能产生幻觉,对于本身就危险的盗墓作业更是火上浇油。
我的意识有些微的不清醒,连老许对我说话听着都像在放回音式广播,异常空洞。
我拿出小的军工刀在手臂处划开一道血口子,借着这点痛劲不让自己倒下去。我知道现在的形势,要是我昏死在了里面,老许任凭有天大的能耐都不能把我弄下去。而且我和他也仅仅是才认识两天,万一给我下个狠手不堪设想,倒斗这一行没有铁打的兄弟情义,只有流水的金银古董,任何人的话只能听七分。
这样算是好了些,没有多少困意,只是血在手臂上流淌,我们得赶紧在里面进行勘探,所耽搁的时间不宜太久,不然我就生生流血休克而死。
越是靠前行走,就更加清楚的听见有一股风声穿梭耳间,应该是到了所谓的三室相通的主墓道。
我手里的强光手电一直是朝前对着的,这时一股明亮的颜色刺入眼里,挡着上眼皮可以模糊看到是一层晶莹的肉色岩层。
“这就到头了?”我问老许。
“恩,前面那一片都是岩壁,也没路子了。”
什么?这里可什么都没有,不但没有发现任何一件陪葬品,就连棺材都没见到!
老许拿出罗盘来左右相对:“没错,就是指着前方撒,咋就没个门道,怪了!”
我走到岩壁面前,用手上去轻轻敲打一遍,终于发现了蹊跷的地方:这一整片的岩层都是实心的,就中间凸起的一小块岩石是空心质地。
“老许,你听这声,后面肯定有东西。”我这次用力敲打了便,让他听。
“原来我们所处的地方是个虚墓,后面是个插阁子!”老许恍然大悟道,随后拿出了根黑折子插在岩石边缘缝隙处往外撬。
黑折子这东西名字是古怪了点,其实就是根特制的撬棍,可以拉伸收缩,并且能够折叠起来带在身上,专门用来撬墓门幕墙,或者撬墓砖,很是方便。
随着岩缝里的细沙被排出,黑折子往里推,这块岩石也整个的跌落下来。老许拿着强电光往里面照,兴奋了叫了一声:“这哪里是插阁子撒,比前面还大!”
我捡起跌落下来的岩块,用手捏了下边角,立刻成了粉末状,所以一定不是天然的岩石层,而是后天利用化学物质所堆砌出来的,只是仿了外形而已,如果不是走近了,连我们也给骗过去,以为真的是一条死道儿。
“小伙子,快来看!”老许再次叫到,我说也别叫我什么小伙子了,马上也快奔三张得年龄,干脆就叫我老辰吧。
等我边说边凑上前去看,发现里面是一个人工建成的砖型墓室,最前面放着一口老棺材,旁边倒也堆积着不少的瓷器物件。
“这家子人算是把事给做绝了,用假的岩层把主墓和通道隔开,这样就独独这一家的祖宗呆在这。”我把那块人工岩石捡起来递给老许看,他也一乐,我们俩都想到一块去了,既然是假的,那就能够把洞穴打通不用担心会塌方。
三下五除二,用黑折子把岩壁撬出个一米见宽的洞口,我们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走了进去。
果然老许说的不错,在这个寝墓的两边,是通道,应该通向两边的另外两个墓室。
按照古理来说,皇帝在中,左为宰相右为武将,我估摸着很可能寝墓的左边就是智穴,而右边就是财穴了。只是光这个权穴之中就有很多的瓷器物件,除了我背着的行军包,没有什么东西能大量装带,所以我们商量先不动这些物件,等全部看过之后挑几件最值钱的,而且棺材还未打开,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有更重要的东西。
准备开棺的时候,老许说不慌,先是拿出罗盘找准方位,再往寝墓的东南角点上一支白泪蜡烛。
“咱可说好了,一会儿我下去摸金,要是那盏灯灭了,咱就此打住,什么物件都不拿!”老许跟我提了个要求,我心里想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套用老规矩,不过这蜡烛明晃晃的在那亮着,安稳的很,应该不会灭,就答应下来。他这才安下心思和我一起把老棺材的棺盖给移开了一大半的口子。
因为我的手臂破了,为了避忌讳也防止诈尸,就老老实实呆在远处,不碰那尸体,让老许单人作业。
他先是瞧了瞧里面大致尸体摆放和陪葬品布局,再扭过头来伸出左手进去摸金。看到他这样的举动我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哪有人不用眼睛看的,就凭那片刻的记忆用手捞。
他的动作也算麻利,速度一点也不比看着拿的人慢,不一会儿就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