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尸走肉之生存法则-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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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二天一大早,徐淑和沈风给我们送早餐问起锁天,我才回想起昨天晚上的情况,跟他们一说,沈风立即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后接话:“这么说的话,今天凌晨的时候,外面好多架直升机从小区上空飞了过去。”
正准备喊醒韩雪起来吃早餐的我,闻言顿了一下问道:“直升机?很多架?难道外面又有行尸围城了?”
沈风摇了摇头:“嘎子叔昨晚还在跟楼下的那个大爷聊天,那大爷儿子昨天中午还去乡下抓鱼,行尸围城,城门会封锁的把。”
想了一圈我摆了摆手:“那可能是别的什么情况,今晚锁天回来再问问他,咱们先吃饭。”
喊醒了韩雪,我们俩简单吃了点饭之后,又有医生过来看了小锁头的伤势,换了纱布和药之后,又叮嘱我们不要碰水后才离开。
医生走了之后,给小锁头喂了点奶粉之后,他已经彻底的醒了不会再睡,自己在床上对着天花板自娱自乐的傻笑。
韩雪在一旁跟他玩了一会后,像是突然想到一般开口问道:“十二楼住的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韩雪说的十二楼那女人就是死去的女孩的妈妈,她因为过度的伤心,休克了好几次,在医院里有护士照顾着,算是险险的保住了一条命,这两天我没打听过,所以不太清楚情况。
闻言,徐淑开口回答她:“好像说是精神有什么毛病,对着护士喊打喊杀的,非说是狐狸精去勾他们家人的魂,隔离区那边已经准备派人过来带她去隔离了。”
“隔离区?”我问。
“恩,就是隔离可能感染者的地方,顺便也接管神经病。”
经徐淑这么一解释我才算是明白。
韩雪揉了下下巴问道:“可是,她为什么骂护士是狐狸精?而不是黑熊精,蛇精,白骨精什么的?”
沈风有些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你跟一个精神病人较真个什么。”
韩雪摆手:“不是较真,真的是奇怪而已。”
徐淑摆了下手:“算了,别计较这个了,跟咱们没啥关系,只能怪那个女人命苦,可能真的是得罪了什么人,这事谁爱查谁爱管都成,咱们还是安生点。”
韩雪点了点头,不再发问。
等吃过晚饭的时候,沈风看着我问道:“陈炀你要不要回去洗个澡换套衣服再来?”
经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已经两三天都没洗澡了,刚刚还不觉得,这会经他这么一说,都觉得自己头发都打结了,回头看了小锁头一眼,韩雪和徐淑摆手说:“我们俩在这看着保准比你自己看着还保险。”
确实需要回去洗个澡,这里虽然有卫生间,但是不通热水,我连随便擦擦都不敢,生怕着凉了回头别在传染给小锁头。
叮嘱了徐淑和韩雪两句,我转身跟着沈风出了病房。
在走到电梯口的时候,沈风突然摸了摸口袋,看他找了一圈我问道:“怎么了?”
他又摸了摸口袋,对着我留下了句:“车钥匙拉病房里了,你等我一会。”后就转身朝着病房里跑了去。
沈风走后,我仰头瞧了眼电梯,已经降到了十层,我们在9层,估计这趟赶不上了,沈风来了等下一回吧。
结果就在这时候,电梯在九楼停了下来,我以为是有人要下,往旁边站了一下,给来人腾个位。
结果在电梯门打开之后,里面只有一个女人,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一把扯着我进了电梯里,还没等我来得急惊呼出口,就被她一把重重的按到了电梯的墙壁上,那女人紧紧的捂着我的嘴,快速的按了关门的键,这会瞪大了眼睛盯着我看,眼珠子通红通红的。
眼角扫到了那个女人按下了顶楼的按钮,我伸手就想去掰开那女人的手,她的力气十分的大,但是我没掰开,那女人盯着我看了一会后,突然咧开嘴阴测测的笑了。
她这个笑容和之前那个女孩子的笑容差不多,这会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被她这笑容给吓的站了起来。
她仍旧死死的捂着我的嘴,自顾自笑了一会后开口,声音嘶哑的厉害:“你是不是陈炀?”
她的脸凑在我脸面前大概五公分的地方,直直的对着她通红的眼睛,我不停的后缩着脑袋,恨不得能缩进电梯墙壁里,但是不可能…我只能被迫直视着她,良久都没回答她的问题。
我的不配合明显让她十分的不痛快,这会脸色明显难看了下来,对着我一字一顿的又问了句:“你、是、不、是、叫、陈、炀?回答我。”
怔了一下后,心知力气斗不过她,干脆点了点头。
点头的时候说实话,心里十分的没底,生怕这是不知名的仇家确定了姓名把我就地正法。
但是那女人在看我点头之后,脸色十分的满意,嘴角微微上扬到一个勉强算是笑的神情后,猛地急转直下立即整张脸瞬间垮了下来,冷冷的瞪着我开口:“小花咬了你儿子?!”
我猛然不知道小花是谁,反应过来那句‘咬了你儿子’才推测可能是那个被杀了的小女孩。
又犹豫了半天才点了点头,同时快速的扫了一眼电梯的位置,已经移动到了十七层,再有几层就到顶楼了,那里千万千万要有人在,奇怪了,这一路上怎么会没有人进电梯?就算是饭点,也不会一个人都没把,我的点也太背了。
见我又点头,那个女人的神色闪了一下,随即竟然低下了语气,对着我开口:“我替小花道歉,她是个乖孩子。”
闻言我彻底蒙圈了,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情况?那女孩跟她什么关系?她为什么替她道歉?就算是道歉为什么要把我带进来这里?
那女人把脸朝后移了点,我内心里终于可以微微缓了口气。
又盯着我看了两眼,那女人脸上原本近乎疯狂的神情逐渐消失不见,相反的挂上了满当当的失落和难过。
“你愿意听我讲个很长的故事么?”
闻言,我在心里狠狠的翻了个白眼,我现在被你控制着,能说不么?敢说不么?!
顺从的点了点头,那女人欣慰的看了我两眼:“你果然是个不坏的人。”
我一愣,果然?不坏?她之前认识我?
大概是眼神中看出了我的疑惑,那女人舔了下干裂的嘴唇开口:“我们老家那边以前有个‘先生’是个能人,会瞧人面相手相,这东西我本是不信的,但是后来听那先生一解释就深深的信了,俗话说的,相由心生这是有典故的。”
接下来她也不管我想不想听就自顾自的解释开了:“我知道点皮毛,颧骨高的人,心毒,眼眶深的人脾气大,嘴巴乌黑并且大的人,说人是非,你这颧骨不高,眼睛水灵,嘴巴红薄厚刚好,瞧着就是个面善的人。”
被她把面容夸了一通,我不知道这会是该哭还是该笑,只能对着她又点了点头。
只要她不杀我,说什么都好!说我跟郑易易张一个模样都成!
电梯一路顺畅的到了顶层,中间果真一个按电梯的都没有。
我原本还抱着希望到了顶层就指不定会有人发现我,可是当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我就愣住了…
和楼下那么多层不同,这顶层明显是没有清理出来的地方,杂乱不堪,地面上是一层厚厚的灰,一看就是长期没人待的地方。
地面上有几个零散的脚步,如果没错的话可能就是这个女人之前留下的。
她捂着我的嘴开口:“你保证别乱喊乱叫,我就松开手。”
毫不犹豫的对着她点了点头,那女人也几乎是没有犹豫就松开了手。
见我没有喊叫,她略显得亲昵的扯着我的手朝着顶层凌乱的走廊走了进去。
我被她扯着跟在后面,深深的呼吸了两口气之后,开始静静的打量起四周的环境,以及推测目前的情况。
她把我带进了一间病房里,这里也很脏,但是相比较外面明显是简单收拾过的。
进到屋子里之后她就松开了拽着我的手,指着床对我说:“你坐。”
我依言做了过去。
这屋子里有一股子浓重的粪便味,恶心的厉害,应该是门边的厕所堵了。
那女人好像闻不到一般,搬了个凳子坐在了我的面前。
我这才有机会好好打量她,大概三十来岁的年纪,不老,相反的面容十分姣好,放在以前应该是许多人喜欢的妩媚少妇,但是现在头发散乱,浑身灰尘污垢,单看衣着就觉得这人精神肯定不对。
第三百三十九章 错综复杂
坐下之后她定定的看了我两眼,随即开口:“你儿子的伤怎么样了?”
我愣了下后回答:“没什么大碍。”
大概是感觉到我有些紧张,那女人顺了下乱糟糟的头发,左右扫了一眼,竟然意外的有些局促了起来,又干裂的舔了舔嘴唇,眼神又看向我的时候,眉头突然一拧,开口问道:‘你是谁?你怎么会坐在这里?”
“…”我被她这突然的一出弄的又愣了…
还没等我回答她又开始自问自答:“哦…你是陈炀。”
这人铁定是神经病!!!
我已经满头的黑线,眼睛不停的瞄向门口的位置,要怎么样才能从这疯子身边逃开?
她一阵迷茫的神色过后,表情逐渐淡定了下来,又怔怔的看了我两眼后开口:“你不想知道我是谁么?”
我!不!想!知!道!
心里的呼声格外的剧烈,但是嘴里确是轻声回答道:“你是?”
“周大海的祖宗,小花的亲妈。”
“什么?”跟这个女人对话,就算不是神经病,也会被她带的思想正常不了!
下一秒,我大脑突然自动分析了后面那句‘小花的亲妈’,猛地看向眼前这个精神不正常的漂亮少妇,她是那死去女孩的亲妈?
虽然不敢置信,但是说句老实话,单单这么看的话,小花的面貌,确确实实的和眼前这个女人有几分相像,那如果是这样的话,周大海…会不会就是小花的父亲,被砍掉了头的那个男人?
想到这里,我心里猛地一震,鸡皮疙瘩瞬间全部冒了起来,快速的扫了眼眼前这个女人,会不会…她和周大海的死有什么关系?
夸张的力道,不稳定的精神状态,死去女孩的亲妈…越想越有可能。
暗暗挪了下身子,我深知不要跟一个脑子有病的人讲什么按照套路出牌,她这会跟我好声好气的说话,保不准下一秒就会从哪里抽出一把刀,把我的脑袋也给割掉。
没管我明白不明白那个女人就眼睛看着地面,像是回忆一般开口了:“我叫松河,三十一岁,周大海今年已经四十了,他家里那个肥猪女人也已经四十多了,他们两口子没有孩子,或者说,曾经有一个,但是在行尸爆发的时候,被咬死了。”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渐渐明了,眼前这个女人可能就是周大海的小老婆或者是什么人。
她接着说:“其实说起来,我应该喊周大海表哥,很远的亲戚,以前住在小区里的时候,我跟他们见面还会打招呼,偶尔周大海夫妻俩还会来我家里跟爸妈一起吃个饭,算是熟识。”
“你们以前就认识了?”
“恩。”她点了点头,仍旧继续自己的话题:“如果有可能,能想到现在这个情况,我一早就会宰了他们两个贱人!”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有些咬牙切齿。
“那时候我还年轻,那天晚上下班……爸妈出去买菜,周大海来了,一个人来的。我回屋之后没见到爸妈,跟他打了声招呼就准备回去房间里,但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那么熊胆包天,就在我的家里!他在我的家里把我给…”
似乎是回忆起了当时的场景,我注意到松河的手紧紧的攥着,似乎是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怒气。
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女人,我突然之间觉得她有些可怜,没有接话,等她继续说下去。
她顿了良久才开口,语气显得有点无力:“我怀孕了,爸妈不知道,这种事情,当时我还是个大闺女,打死也不敢告诉别人,只能去找周大海,结果这个男人…和他媳妇联起手来,把我打了一顿,说我败坏他名声,诓他家的钱,自己作风不正,甚至闹到我爸妈那里,满小区都知道了这件事,我一夜之间由一个乖乖女变成了人人指着骂的小女表子。爸爸接受不了,气的脑出血,瘫了半边身子,我妈是个没能耐的人,爸爸倒下她除了抹眼泪伺候着,我的事情她完全不管,也管不了,就这样,为了一口浊气,为了让周大海自己打脸,我决定生下孩子,好跟周大海做亲子鉴定,让他去坐牢!让大家都知道他是个强女干犯!”
“后来呢?”我逐渐在她的诉说中融入到了这个故事里,满满的无奈和委屈,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到底是怎样忍受下这些的?
其实眼前这个女人,如果能理好头发,换身干净的衣服,她的气质配上她的名字,一看就是有涵养的家庭养出来的孩子,只是可惜了,被一个畜生逼到了现在这个田地。
松河苦笑了两下,眼角有点湿润:“你也是当妈的,知道那种联系,小花没出生前,她对我来说只是报复周大海的唯一工具,周大海那段时间也慌了,他怕我生下孩子,三天两头的借故找茬,想方设法的想弄掉小花,但是没用,小花就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她出生了,早产,我的心情不好,营养跟不上,毫不忌讳怀孕的注意事项,小花生下来的时候就诸多的毛病,但是当我看到小小的她躺在自己身边,心就化了,就那么一瞬间,觉得有这么一个小宝贝,什么仇恨,什么过往都不重要了,这是我的闺女,虽然体内流了一半周大海的血液,但是那不重要,是我生的。”
“所以,你因为小花的出生,决定不再报复周大海了?”
松河又苦笑了一声:“报复?到头来,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报复的是自己,还是那个孙子。”
“之后呢?怎么样了?”
“之后…我没去找他麻烦,他当然求之不得,小花随我,但是既然当初跟周大海牵扯上了,就自然有人注意着,毕竟是亲爹,没有像的地方不可能,逐渐的还是有人开始说道,我权当听不到,反正也就这么过了几年,我妈给我带孩子,我上班挣钱,打算一辈子就这么守着小花过得了,周大海有个儿子,他们夫妻俩重男轻女的厉害,不稀罕小花一个丫头,据说那个贱女人之所以没再生,就是因为当初流产流掉了太多丫头,这个男孩算是险险保住的,可惜最后还是死了。”
说起这个,松河的脸色露出了畅快的笑意:“真是老天开眼,这行尸爆发说句老实话,对其他人来说是掉进了地狱里,对我来说却好像是进了天堂,虽然爸妈因此丧生,但是我还是这么觉得,我抱着小花,亲眼看到周大海的儿子被活活咬死,他们夫妻俩跑的飞快,就算是亲儿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