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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悍卒-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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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见问不出来无奈下只好长揖到地,那老头向我摆了摆手,转眼间就失去了踪影。
    他最后的话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还会给我个梦寐以求的东西,什麽东西?我最想的是轻轻,难道这老头知道轻轻在哪?不对,要指的是轻轻他也不会说是东西了呀,这老头不是拿话逗我呢吧?
    他说的这飞刀容易伤到自己果然不假,练了几次后我就不敢在试了,刀锋利的很,这黑灯瞎火的真容易出事。
    天亮之后我就收拾好东西进城了,西市上卖刀剑枪矛的真多,但却多是以剑为主,看的我眼都花了,一边翻着那些刀矛我一边在想,怪不得长安城里只要有点身份的人就全挎着把剑,许月蝉和罗士信送了我好多套丝袍,是不是我也该买把好看的佩上?
    筹躇了良久我决定不买了,这些剑光是好看,却极不实用,有的甚至是木头做的,要那花里狐哨的干嘛,我一个臭当兵的跟那些年少多金的公子们可没法比,转了半天也没找到把好盾,这里卖的全是好看的样子货,与我们营中那种盾牌简直没法比,没有盾怎麽办?去二殿下府里要一把?去了就一定还要与那杜如酶过话,我烦那个人,不光是他,天策府里府外有不少人我都不喜欢,总觉得这些人是一群谄臾之人。
    还是去找秦琼吧,他一定有,他的家在哪我知道,只不知现在下值了没有,去看看再说吧,哪知刚转过两个街角我就被一件东西吸引了,是个又厚又圆的大锅盖,立在地上有我胸口高,足有二寸多厚,好,这东西可比西市上卖的那些盾牌结实多了。
    有了这面大锅盖练那飞刀可方便多了,从此后我就干脆住在那河边,只是买干粮时才顺路回家去看看,一个多月后我这水性可真是大有长进,飞刀也练的摸着点门道,这天回家时我被门口那卖卤肉的小老板叫住了,从他那油滓斑斑的围腰兜子里掏出封信来道:“这是一群军爷前天给你送来的,见你总不在家就交到我这了。”
    我道过谢后打开一看,居然是长安城内兵马司给我下的公文,让我见信后五天内去他们那里报到,这里的兵马司找我干什麽?想了一会后我拿着那封信就向天策府去了。
    到了天策府一打听才知道二殿下上朝去了,别的熟人也一个都没在,没办法下只好去找那杜如酶,那杜胖子看过信后笑道:“去吧,不是坏事。”别的就什麽都不说了。
    不是坏事我就去,到了兵马司一问我才知道,给我安排职务了,是长安西墙金光门的门领官,接过那任命书我叹了口气,拿了分给我的衣甲又扛了一面红色的大旗,垂头丧气的收拾了我在城外的东西,就去看大门了。
    
     
   
第四十五章 祭墓


    
    从金光门进去不远就是被称做利人市的西市,因为在长安住的久了,这座都城我也多少了解了一些,我守的这座金光门和对面10几里地外的那座春明门因离东西二市极近,所以这两座门主要是给那些买卖人准备的,我的活计很简单,鸡叫头遍开城门,晚上酉时关城门,手底下带着八个傻呼呼的兵,隔一天一班岗。
    自从干上这看大门的班头,我心里就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这个活太烦人了,头几天还好,看着那络逸不绝的行人也还算新鲜,可时间一长就不行了,每到我上岗时就盼着第二天的休息,干了一个月后发饷银了,居然有55两银子之多,我手捧着那银子傻了,这样下去如何了得?难到二殿下派我来这就是为了养老的?
    这天不该我当值,我早上起来就向天策府去了,现在不是什麽都讲门路吗,我手头还有俩闲钱儿,找二殿下说说,实在不行就拿几个钱出来,让他把我调到城外的兵营中能带个30——50个兵的地方当差,我也就知足了。
    哪知道了天策府才知道,二殿下去洛阳了,要过几天才回来,找别人这事我还不好意思说,只好又垂头丧气的向府外走,出了天策府我有点茫然,不知道该去哪好了,在街上瞎转了一会后忽听有在叫我,我回头一看,只见一身文生公子打扮的罗士信,笑呵呵的提着个纸包从一家药店里走了出来。
    一见是他我感忙笑着施礼道:“人人都说罗大哥很有儒将之风,今天一看果然不假。”
    罗士信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后笑道:“月蝉说你精明强干,我看这油嘴滑舌的功夫也修练的不低嘛。”
    我老脸一红,呵呵笑道:“我从前不这样的,也不知怎麽的,一进这长安城就发现这里的人全这样,我也只好入乡随俗了。”
    罗士信苦笑道:“长安长安,这里的人承平的太久啦,有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这里的人好像跟本就不知道现在国家还在打着仗,更不知道只离这里200里的地方还有人在吃树皮。”
    我叹着气也摇了摇头道:“罗大哥说的是,我这是头一次到长安,只觉得这里处处都和自己格格不入,也不知怎麽的,虽然在这里什麽都很好,但却总有想走的念头出来。”
    罗士信看了看我道:“听说你现在是金光门的门领官是吗?干的可还顺心?”
    我苦笑道:“吃的好住的好每月领的饷银也多,按理说是不错的,但我却觉得快憋出病来了,不瞒你说,刚才我去找二殿下,就是想让他帮我换个地方,哪怕不做这校尉再去当兵,我也认了。”
    罗士信哈哈笑道:“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当提三尺剑救民于水火,马革裹尸,幸也,看来你也是个闲不住的人,我将你要入我的军中如何?”
    我一听这话当时大喜,罗士信虽然只比我大着几岁,但现在却封着荡寇将军的衔,他手下有个3000人的陌刀队,据说劈坚执锐当世无匹,若真能进到他的营中可比这守城门快活的多了。
    想到这我赶忙抱拳道:“多谢罗大哥,咱们就这麽说定了,你……可别忘了呀。”
    罗士信一拍我的肩头道:“放心,忘不了,走吧,先随我去探一下秦琼大哥的病去。”
    我吃了一惊,忙问他道:“秦大哥什麽时候病的?重不重?”
    罗士信叹道:“他这是老病了,时犯时不犯的,当年在沙场上受伤太多,结果如今落了个咳血的毛病,我找那些给他看病的郎中问过,恐怕……难过40岁这道关。”
    我听完他的话心里一翻个,叹着起道:“你手里的药就是给他买的?我这……这是第一次去秦大哥家,你说我该买些什麽好?”
    罗士信笑道:“与秦大哥不用客气,平时我去他家也是不带东西的,这次是我让老家的人捎来的上等冰片,我又去那药铺子订的两副熊胆,这样吧,冰片算我送的,熊胆算你送的,别客气啦。”
    这如何使得,我赶忙摇头道:“这样可不行,秦将军平时对我很好,他有病了我怎麽也要尽些心意才对,罗大哥您先走一步,我选些东西一会就到。”
    罗士信摇头苦笑道:“既是这样那你就去选吧,我在这座茶楼等你。”
    刚才想的到是挺好,可真轮到买时我却不知该买些什麽好了,转了一阵后我也进药店去了,本来只是想打听下秦琼这样的病应该吃些什麽才好的,那知那药铺老板好一张利口,被他一顿解说之下我顿实觉得他铺子里的药最少有一半都是秦琼这病该用的,大包小包的出了那药铺后我赶忙去那茶馆中找罗士信。
    罗士信见我手中大包小裹的东西先是提鼻子闻了闻,然后苦笑道:“都是药?。”
    见我点头他叹气道:“这下那药铺子可发财了,九郎啊,药也是能混吃的嘛?”
    我一听这话那股子兴奋劲当时就没了,想了一下后丧气道:“那店老板说这些都是能治秦大哥病的药,那……那我找他去。”
    罗士信赶忙拉住我苦笑道:“算了算了,哪有那个时间跟那药店老板磨牙,秦兄他内弟也开了片生药铺子,就当给他进货了。”
    秦琼的家在长安城内的下马陵桥,我虽然知道,但却没去过,我和罗士信边走边谈着还没到秦家时,罗士信却忽然拐到一座大坟前上深施了一礼,我很惊呀,这麽繁华的地方居然有座坟?这是谁呀竟然有如此身份?等走到近前我才看到,那几丈高的白玉石碑上写着一段话:“贫民常衣牛马之衣,而食犬彘之食。重以贪暴之利,刑戳妄加,民愁无聊,亡逃山林,转为盗贼。赭衣罪徒充道,断狱岁以千万数。汉兴,循而未改。贾人有市籍不许以名占田也。若贾人更占田,则没其田业僮仆,皆入之于官,以塞兼并之路”。
    这句话写得好,不知民之饥苦者断然写不出这句话来,但我却觉得眼熟呢,想了一会后恍然大悟,原来竟是汉武帝时当世大儒董仲舒的墓,怪不得有这麽大的身份,想到这我赶忙也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见我施礼罗士信笑道:“董仲舒乃汉武帝时的第一大儒,一生未受重用还差点被武帝斩首,但此人的见地却着实的不简单,这是他给武帝上进言书中的一段话,不留名姓却将这段话刻于碑中用以警示后人,真了不起。
    我笑道:“教我习文的柳先生也曾说过这话,他不佩服董仲舒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说那是在限制读书人的思想,但对于他给汉武帝上的那《天人三策》中的头四条,却是推崇备至,柳先生曾跟我说过,读书人若都能像董仲舒那样,百姓们就会有好日字过了。”
    罗士信歪着头看了几眼后笑道:“怪不得人说玄甲营内无白丁,这一点我到要好好学学,免得他们笑话我那3000兵马都是大字不识的撕杀货。”
    我苦笑道:“罗大哥见笑了,我也只不过是稍识些字而已。”
    到了秦琼家门前那罗士信也不让通报抬腿就进,见他如此我也只好在后面跟着,哪知刚到内院就听到秦琼怒吼道:“好你个畜牲,谁给你这麽大的胆子?给我取刀来,我今天一定要斩了他。”
    我和罗士信都吃了一惊,刚对望了一眼还没弄明白是怎麽回事呢,又听见内堂中有摔砸的响动和几个女人孩子哭叫求饶的声音传来,心知是出大事来,赶忙三步并两步的向内堂冲去。
    
     
   
第四十六章 欢宴


    
    我俩快到时往里内堂一看,只见秦琼枯黄干瘦的脸上青筋直蹦,正在屋中怒骂着四处寻找着什麽,一个中年美妇和一个8……9岁的小女孩正在抱着他的腿哭求,地上狼棘一片,一个15。6岁的半大男孩却气呼呼的跪在屋中一角一动不动。
    等冲进内堂秦琼也以操剑在手,只见他怒喝了一声后举剑就劈向跪在地下的那半大小子,这下可把我俩吓着了,我赶忙扑过去就抢他手中的剑,罗士信趁着我一拦的机会也把那孩子拉出了内堂。
    秦琼见我阻拦仍挣扎着挥剑道:“九郎快松手,你莫要拦我,让我斩了这个逆子,省得今后丢我秦家的脸面。”
    我哪里敢松手,边死命抱住他边道:“消消气,消消气,虎毒尚不食子呢,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你就不心疼?。”
    罗士信这时也回来了,劈手夺下秦琼的剑道:“秦兄你这是干什麽?秦朗这孩子我知道,他能做出什麽事来让你生这麽大的气?再说就算做了什麽错事,你也不该拔剑就砍啊。”
    秦琼此时长叹了一声默然不语,那个中年美妇见此情景忙过来收了那剑对我和罗士信施礼道:“罗兄弟和这位小兄弟快坐,我这就去端茶来。”
    罗士信赶忙还礼道:“有劳嫂子了。”
    我见这妇人是秦琼之妻也赶忙道:“在下燕九郎,给秦家嫂子见礼了。”
    秦琼此时以坐在床上掩着嘴咳嗦,见此情形一摆手道:“不要上什麽茶了,快给我取衣服来,我要和两位兄弟出去吃酒。”
    秦夫人听后皱眉道:“你的病还没好,我……我看还是不要……”
    秦琼闻听此言气的一拍桌子,高声喝道:“我要做什麽还轮不到你这妇人来管,快去快去。”
    秦夫人为难的看了我俩一眼,罗士信点头道:“大嫂去拿吧,秦兄和我俩出去你放心,断不会让他多饮的。”
    秦夫人无奈之好去了,秦琼边招呼我俩坐下边笑道:“让二位兄弟见笑了,这十几天来总闷在家里,实在是憋屈的狠了。”
    罗士信笑道:“秦兄这火气也太大了吧?秦朗做什麽了能让你如此生气?”
    秦琼听完后面色一黯,长叹了一声道:“孩子长大了呀,由不得我管了,我本来想让他多学些文墨,不要在像我一样整日在阵上与敌撕杀拼斗,到老了只落得一身的伤病,可这小畜牲,这小畜牲却……”话未说完只见他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嗦,接着掩着嘴的指间就有殷红的血色出现。
    罗士信长叹了一声道:“可怜天下父母心,秦兄担心的对,但小朗这孩子天性如此,恐怕不是你能挡的住的呀。”
    正说话间秦夫人以手拿衣服回来了,我俩赶忙站起,秦琼一边让秦夫人给他更衣一边笑道:“这位小兄弟叫燕九郎,也是我一个十分要好的朋友,夫人你记下了。”
    秦夫人含笑点头,我却手脚有点不知往哪放好了,赶忙拿过那一大堆药双手托过去道:“小弟是头一次来,又听说秦大哥现在病着,所以买了些药来,好……好像买的太杂了,也不知用的上用不上,您多费心看看吧。”
    秦夫人听我这话先是一愣,虽后苦笑着接过那大包道:“多谢兄弟费心,这……这也太多了些。”
    秦琼大笑着边向门外走边道:“九郎你太客气了,就是有点客气的找不着地方,今天我做东,去百味楼吃那百味烧肉去,这些日子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那百味楼乃是长安城最大的酒楼,我早就有心去大吃一顿了,那百味楼就在朱雀大街上,左边是胜业寺,路对面就是东市场,乃是长安成内最繁华的地方之一,此时正值中午饭口,三层楼高的店内人头攒动,目之所及全都是些穿绸裹缎的人在据案大嚼,秦琼走到柜台前拍了拍桌子笑道:“老泥鳅,给我在三楼安排个雅间,我今天请客,用不着替我心疼银子,只管把你们店里的拿手好菜都上来。”
    那被秦琼叫做老泥鳅的是个50多岁的矮胖老头,此时他正满头大汗的手拿算盘忙着呢,见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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