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卒-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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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护送
人马已近,飞奔的马队之中,出现了武教头的身影,我此时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极力控制住激动的心情将弩箭从槽中取下,他们以跑过我的埋伏点,本来那绷紧的神经突然放松,全身也跟着一放松,害得我差点从树上掉下来,我一把拉下蒙在面上的那块都能拧出水来的厚布,深深的吸了口干爽的空气后将那张大弩往身后一背,缓缓的爬下树来。
一天之后我也赶到了哈莨镇,刚来到镇东的二里屏处就见我那匹杂毛马正悠闲的在草地上吃着草,旁边的树下坐着的就是轻轻,此时她身上穿的并不是平常惯穿的衣服,而是一套通体泛着银光的波斯鳞甲,她已发现是我来了,缓缓从树下站起,我再一次被眼前的她惊呆了。
她坐在地上时这件甲还看不太明白,此时我才看明白,此甲制做的太漂亮了,头颈处是高耸的护颈圈,肩膀处是两个球型的亮银色护肩,胸前护心镜光可鉴人,镜中间还雕着一颗狰狞的狮头,纤腰间的黑色束甲带也有个兽头,但我却不认识,不光是这些,在此甲所有非鳞片的位置上,还布满了怪异而精美的波斯花纹。
此甲穿在她身上显得轻轻越发的刚健美丽,英气逼人,我在欣赏这美景的同时不由得有点相形渐浊,但也更坚定了我的决心,这麽好的女人一定要紧紧抓在手中。
武教头说大海带领的人马两天后才能到这里,所以我和轻轻就临时找了个地方先住了下来,房子很好找,哈莨镇现在一个人都没有,因为打仗所以百姓们都跑光了,我俩挑了间看上去最高大的屋子,拉着战马就住了进去。
轻轻极爱干净,到哪里都要先将屋子收拾一番,我也想帮她,但她却不让我插手,所以也只好老老实实的坐在一旁,看着她的身影没完没了的嘿嘿傻笑上了。
两天后的下午我俩正坐在屋顶上四处观查时他们出现了,远远看去有一个百人队护卫着20几辆箱车,看那穿戴全是波斯人的打扮,等走近后我看清了,领头走来的正是大海。
轻轻此时站了起来,翻身跳下房顶后迎上前去,那大海见到轻轻后很是亲热,但对我却只是点了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了,看来他俩早就认识,我在旁边心里酸溜溜的,也不光是对那大海,自从我见到轻轻后就瞅她身边所有离的比较近的男人不顺眼,都成习惯了。
这个百人队归一个名叫哈梅尔的百夫长统领,是个会说汉话的彪悍回子,我们这边,只有五个人,现在算上我和轻轻也才七个,护送的这20多辆大车中全是些老弱妇女和孩子,还都大包小裹的带了好些东西,虽然此行有龙组之一的大海坐镇,但我还是从心里往外的担心,这太托大了吧?一但遇见敌军打没法打,跑没法跑,那时可怎麽办哪?
我与大海说过这事,大海紧皱着眉头,但却没跟我说什麽,半个月后,派到前面的探马突然慌张的跑了回来,在哈梅尔面前说完情况后那哈梅耳脸色就变了,我心中暗吃了一惊,果然,那哈梅尔过来跟大海说本该三天前就等在前面的500名回兵踪影不见,下面该怎麽办时大海的脸色也变了,只见他低头想了一下后道:“多派探马四面哨探,咱们马上改道”。
我此时回头看了眼这长长的大车队,知道麻烦要来了,接应的人马过了三天都没到,看来他们出事了,这样说来,我们的行踪恐怕以被敌军知晓。
晚间下寨时大海将我们几个和那哈梅尔都叫到他的帐内,此时他的帐内点着两只牛油巨烛,一张羊皮地图就铺在地上,我们几个都坐好后大海才指着地图道:“我们现在的地点是这里,如我估计的没错,现在前路以被敌人切断了,只有改道才行,这里是猩猩峡,急行军三天可到,我们明日一早就向这个方向走,哈兄你传令给所有的老幼人等,让他们将所有的无用东西全埋掉,在让你手下的兄弟们休息好,剩下的三天恐怕没有睡觉的时间了”。
那哈梅尔站起身来向大海行了个回教礼后道:“是,我这就去传令,大海兄,我不是将军的,也不姓哈”。说完笑了笑出帐走了。
大海见他出去后摇头低声道:“咱们这次碰到麻烦了,现在人单势孤,大家要多加小心,我现在不敢确定咱们的队伍中有没有敌军的眼线,所以刚才没与那姓哈的说实话,咱们明早改道后在改另外一条路走,目标是阿姆河边的白狼滩,这一路急行军大家要仔细观查那群回子兵中有没有人沿路留下暗记,若发现有人留暗记就在当晚密拿了他”。
我们几个默默的点了点头,大海又对轻轻道:“妹子,车中那些女眷的动静就全靠你了,他们的教规太……太过份了点,咱们这些人插不上手”。
轻轻笑着点了点头,此时我有些忍不住了,张口对大海道:“你看究竟像哪里出的纰漏?不找出来太被动了”。
大海叹气道:“这个纰漏应该不是现在咱们的人中出的,现在波斯人已从暗杀回军将领发展到连这些人的家眷都不放过,所以那些回子们才想让我们将此次回中土的,计划不是咱们自己人定的,乃是一些回军中的高层人物所为,我早就怀疑他们那些人中有内鬼在做祟,现在管不了这许多了,既然以出来了要走哪条路就是咱们说了算,先绕一下再说,大伙下去歇着吧,明天开始有咱们累的”。
第二天刚蒙蒙亮我们就开始赶路,只走了一个多时辰,大海就突然下令改道而行,改道后前进的更快,整个队伍一句说话的声音都听不道,只有车轮和骡马发出的声音时有出现,我骑着杂毛马在队伍的前后来回奔跑着,两眼不时的瞄向这些正在赶路的回兵,这群回兵的脸上都平静的很,没有看上去眼珠乱转左顾右盼的那种,看来大海说的对,问题也许真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出的。
当天晚上我们也没宿营,只是在趁着饮喂马匹的时候啃了口干粮,敌军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动静,但我有种感觉,他们不久后就要来了。
第二天上午辰时左右,探马来报说后面50里处出现一队骑兵,人数大约在1000左右,此时大海掏出怀中的地图皱着眉开时思索,我催马在他身旁走了一会后道:“你给我30个人,我去把后面的追兵退了”。
大海听到我这句话后惊呀的一抬头,然后问道:“你有把握吗?只凭30个人够吗?。”
其实早在昨天我就在考虑怎样退追兵的问题了,见他问起,就将早就想好的退敌之策说了一遍,大海听完后想了一会才道:“计策很好,只是内部的细节不好掌握,你去试试吧,若不行就马上引他们到前面的黑松林,我自有办法应付”。
我点头道:“好,事若不成就去我就领他们去黑松林找你们,你让人把那车菜油给我留下,再去与那哈梅尔说一下,让他帮我选30名弓箭射的好的人,再让他也留下帮我翻译一下。”
没过多久那哈梅尔就领着30名回军壮汉来到我面前,我见他们人来齐了,笑着对哈梅尔道:“麻烦哈将军帮我翻译一下,一定要翻译准确,还请哈将军多多费心。”
那哈梅尔见我仍叫他哈将军不禁皱眉苦笑,见我说完后点头道:“燕兄弟放心,我一定诸字逐句的斟琢。”
我微微一笑,然后指着那车菜油道:“大家每人隔20丈的距离站好,各在自己的位置上撒一些菜油,要将菜油布成横线连在一起,用不着太宽,然后准备好火种看我的手势,我若举起一条胳臂就后退30丈外,不要管我在哪里,直接在原地放火,然后用弓箭挡住敌军来路,若举两条胳臂,那就马上在撒油处放火,然后撤去黑松林就是了。”
哈梅尔翻译完后,那些回回军脸上并没有害怕和吃惊的表情,见此情形我很高兴,用人就要用这样的,听见对方人多就哆嗦的怎麽行。
安排完后我打马就向敌军来的方向迎了上去,跑了大约20里地,前面传来的马蹄声以如雷鸣般的震耳,我寻了个高坡爬上去一看,只见几里之外如飞般跑来一队骑兵,人数就像那探报说的,没1000也有个800多,当先是10几名尖兵,都骑着高头大马,身上的甲胄光亮耀眼,一看就是正规的骑兵队。
看到这我叹了口气,凭他们的装备,就是一对一我们那100个回兵恐怕也不是对手,此时在多想也是无用,我拿出小绞盘摘下背后那支还没用过的大弩,边催马下坡边开始上弦,那10几个尖兵以发现我了,跨下的战马催的更急,我上好弩箭圈过马头等着,见他们进入射程之后,扣动弩弦就射了过去。
我射的是其中一人的战马,那人的马被射倒后并不慌张,马还未全倒地就一跃蹿上了后面的备马,将坐上去时手中弯刀一挥,连着死马的缰绳以被他砍断,我暗赞,这才是正规军的样子,不用试了,来的1000千人肯定全是精兵。
看清之后我打马就跑,边跑边接着上弩弦,对方在我后面衔尾急追,最近的只有400多步远的距离,当我留在前面那30人的身影出现时,后面的人不追了,而是勒住马头在原地来回遛着,他们身后那1000敌军追上来了,那尖兵中的一人先来到一名身着重甲的人前耳语了一阵,然后全队排成几个横排怒吼着冲了过来,我见此情形忙举起一只胳臂,然后也跟着那30名回兵纵马向后退去。
对方追的急,我退的却不是很快,敌军以冲至离我只有一里地的距离,我还没到那处集合点,此时对面的火起来了,齐膝的草地加上春天时那不大不小的东风,转眼间我眼前就是火光一片,我此时催马狂奔,上身都与马匹贴到了一处,火烧的虽然很快,但每个火头间那20丈的距离却并不能马上合拢到一起,敌军也是久经沙场之人,见此情景也跟我是一个心思,人马分成几个纵队,看来也要向那火中的间隙冲。
第三十五章 火攻
火头以不紧不慢的速度向前行了30丈,等到了那撒油处时陡然横向加速,转眼间以完全连成了一片,此时我以冲过了那撒油处,身后也传来了对方人马的惊呼声,等我站到那30个回兵边上回头一看,只见那1000骑兵在纷纷退走,冲在最前的那百多名骑兵以陷在火中,我叹了口气,命这30名回兵分成两队去左右5里处接着放火,然后就回黑松林与大家汇齐,如此一来这1000骑兵没半个月是转不出火头来的,到那时我们早以过了阿姆河,他们那时也跑的筋疲力尽,想追我们恐怕也追不上了。
回到车队后本来以为大海会夸我几句呢,岂知这老东西压根就没搭理我,只是见我们回来就传令接着上路了,我心里有点窝火,这个怎麽也算件功劳啊,难不成要全歼那1000人才成?只有30人太少,要是有200人一起横着放火,那他们就没个跑,这个道理他应该明白的呀。
人马又走了两天,这两天里我基本上就是跑前跑后的跟着大伙忙,轻轻虽然离的不远,但我却轻易过不去,她跟的车上全是女眷,也不知那定回教教规的人是怎麽想的,硬是过去不得,只能远远的看着她,晚上住的更是离的八丈多远,想说几句贴心话都办不到。
现在以到了白狼滩,此地是阿姆河边的一处河水还算比较和缓的地方,饶是如此,那奔腾的水流仍让我看着就两眼发晕,车队停下后大海传令,扎筏渡河,其时东西大部分我们都带好了,是十六张整块的生牛皮,都用大针缝成桶子型,只开着一个小口,这边将这十几张牛皮吹的滚圆,那边用来架牛皮的大树枝也以砍好,我们将牛皮分成两组,都用绳子绑牢后就推进了水中,先过的是由我们两个兄弟带领40名回兵,他们将筏子划到对岸后两个兄弟各带15名回军搜索警戒,剩下的10个回子兵将带过来的跨河绳索找了个稳妥的地方扎牢,然后拉着这两道绳子又渡了回来。
第二趟渡的是30名回子男家眷,第三趟是几十名女眷和几挂大车,由于是女眷,轻轻也跟着筏子过,那大海显然是最怕女眷出事,自己踏到另一条上护卫,我一看这情形,也趁机跑到轻轻那支筏子上去了。
没想到在水中才走了不到一半,对岸不远处就突然出现了10几名身着白袍的人,这些人行动极其敏捷,转眼间就都举着弯刀直冲了过来。
岸上的两名兄弟见状忙领着人迎了上去,两边一交手我就知道不好,这10几个白袍胡人竟没一个是庸手,其中有两个的武功更是高的吓人,只是一会的功夫就将那30名回军杀的七零八落,其中有个满脸大胡子的胡人更是举着弯刀直向绑在河岸的那两条绳索冲了过来。
这下可真把我吓着了,一但绳子被砍断过河的时间必然大增,到那时我们先过去那几十人还不让人杀个干净?这还不算,眼前这两筏人也过不去了,过去也是个死,要是对方就此在对岸堵劫,后边在有追兵上来,那我们就全完了呀。
我现在心里以紧张到了极点,取下后背的大弩就上弦,那个大胡子的越冲越近,已劈翻了好几个过去拦阻他的回兵和回子家眷,我也能清楚的看见他白袍上绣的那火红色的云形,是拜火教徒,怪不得有如此的好身手,大弩上弦太慢,我现在几乎快急疯了,照这速度他劈断绳子我也拉不满弩弦,这可怎麽办?
就在我急的手足无措时,身边的轻轻动了,我能听见她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拎着大枪从筏上一跃而起,接着就如流星般踩着面前的长绳直扑向那要砍绳子的胡人。
我看呆了,连弩弦都忘了上,早知道她的轻身功夫好,但怎麽也没想到会好到这个地步,此时的轻轻身上穿的还是那套精美的亮银色波斯铠甲,那在空中飞舞的白发和优美而又刚健的背影让我几乎忘了身边的一切,直到她与那拜火教徒兵刃相交暴出一声脆响,我才算缓醒过来。
刚回过神来我就开始担心,轻轻自己冲过去的,这太危险了,但我现在除了能用弩射一箭外别的帮不上她,面前这条在河面上来回乱晃的绳索可不是我能踩过去的,想到这我也不管那几个掌筏的回子兵听懂听不懂,边接着上弦边不住口的催着他们快渡。
此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