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名师爷--第3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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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天楚见左佳音苍白的脸上渗出一些细密的汗珠来,便轻轻为她擦拭掉。左佳音:“不要担心我。你该去送温柔去了,你这样半天不出去,温柔又该担心了。再说。那简麒……”
孟天楚打断左佳音的话,道:“好了。我走便是,你不要说话了,我看你越发的没有气力了,我让柳儿姑娘照顾你,我马上就回来,好吗?”
左佳音虚弱地点了点头,道:“去吧,我困了,想睡上一会儿,有柳儿姑娘在,你放心走就是。”
孟天楚看着柳儿,柳儿:“孟大人,您放心走就是,柳儿一定会好好照顾三夫人的。”
孟天楚于是起身,道:“好吧,那我就走了,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简麒回到了家中,直奔简柠的柴房而去。
简柠坐在窗前,正拿着一把檀木地梳子轻轻地梳理着自己的头发,简麒走进屋子来,见简柠正仔细并且小心地低头梳理着,一旁的刘妈妈朝简麒努了努嘴,表情十分不屑。
简麒努力使自己微笑着,走到简柠身边,语气缓和地说道:“柠儿啊,让刘妈给你熬的参汤你都喝了吗?你看你几天就瘦成了这样,真是让爹看着心疼啊。”
简柠抬头轻瞟了一眼,她这样地眼神让简麒不禁有些窝火,这哪里是女儿看父亲的眼神,这眼神里分明带着不屑和鄙夷,甚至还有一些轻视。
简麒依旧在克制着自己,柔声说道:“怎么,今天将自己地头发洗了吗?柠儿地头发和你的娘的头发一样地好,又黑又亮,真好!”
简麒地话仿佛戳到了简柠的痛处,她将梳子啪地一下摔在了桌子上,站起身来,从简柠地身边经过,冷冷地说道:“我好像已经十年没有从你的嘴里听见我娘的名字了,怎么,你是没话找话在和你自己的女儿说吗?”
简麒笑着走到简柠身边,将手扶在简柠的肩膀上,简柠皱了皱眉头,迅速将肩膀挪开了,简麒讪讪地一笑,道:“好吧,既然这样,那我们还是言归正传,你让我办得事情我已经办好了,那么那个东西……,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了呢?”
简柠看着简麒一脸谄媚的样子,不禁冷笑,道:“好啊,我告诉你就是。不过我告诉你了,你决定将我这个女儿怎么处置啊?”
简麒马上就笑了,道:“这叫什么话,父女哪里有什么隔夜仇呢?今天你就可以搬回到你的院子里去了,还和从前一样啊!”
简柠:“好,那我告诉你,东西都在杨乐至那里,你去找他好了。”
简麒一愣,继而笑了,道:“如果真的在杨同知那里,他早就给我了,他说过,那个东西在你这里,怎么,你还想和我捉迷藏?”
简柠一脸认真地看着简麒说道:“我既然决定告诉你,我就没有必要逗你玩吧,我本来对这个什么所谓的账本也不知道,于是才拿给他,他将那账本拿走之后,就一直没有给过我啊。”
简麒阴森地笑道:“是吗?那我第一次问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告诉我?”
简柠一脸无辜的样子,道:“爹,我告诉过你了啊,是你自己不相信,我一开始就告诉你,杨同知是想用那个账本问你要一个杭州知府的官位,你不相信,您宁可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自己的亲生女儿,我有什么办法呢?”
简麒走到简柠身边,一把拧住简柠的胳膊,简柠不禁让这样的疼痛给倒吸了一口冷气,简麒说道:“你想和我兜***,是不是?”
简柠:“爹,随便你,反正我的屋子你也找人搜过了,府衙里我想你大概也派人搜找过的,如果你找到了,自然不会再在我这里浪费唇舌。我是真的没有,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简麒不可奈何地松开了自己的手,道:“好吧,我暂且相信你,如果我去杨乐至那里没有找到,看我怎么收拾你。”
简柠冷笑了一声,没有理会。
简麒正要出门,刘妈妈赶紧迎上前去。小心问道:“老爷,那小姐是继续住在这里,还是搬回自己地屋子?”
简麒回头看了看简柠,想了想。道:“让她搬回自己的院子去吧,但是哪里也不许她去。知道吗?”
刘妈妈赶紧点了点头。讨好地说道:“老爷,您就放心好了。”
简麒走了,简柠揉了揉自己依旧隐隐作痛的肩膀。
站起身来。刘妈妈见简柠要往外走,赶紧说道:“小姐。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简柠回头瞟了一眼这个又胖又丑的女人,道:“怎么,我要去哪里,也需要你这个当奴才的开过问吗?你是不是也皮痒痒了,想找人来给你松松?”
刘妈妈赶紧露出一张笑脸,小心翼翼地说道:“奴才不敢,我不是怕你身子受不了,想问你要不要带上一件披肩啊。”
简柠冷笑道:“我回自己的院子,可以吗?”
刘妈妈:“可以,可以,当然可以了。我送小姐回去。”
简柠没有理会,径直走出门去,抬头看了看头顶的烈日,不禁有些眩晕,身子摇晃了几下,赶紧扶住了长廊上的柱子,这时,听见不远处有人在嬉戏玩耍,她苦笑了一下,缓慢地朝着自己地院子走去。
孟天楚将温柔送到城外,自然少不了儿女情长一番,想到家里还有佳音躺在床上,简柠的情况也不是很清楚,心里不免有些担忧,温柔看出孟天楚还在牵挂着城里的人,便少说了几句,然后和大家一一告别,带着朱昊夫妇和十几个侍卫就出发了。
孟天楚他们目送着温柔他们的队伍消失在视线里,这才转身要回去,突然见远处有几个人骑着马飞奔而来,走近一看,原来是王译带着几个衙役来了。
王译翻身下马,走到孟天楚身边,先是拱手施礼,看了看已经走了很远地队伍,说道:“大人,二夫人他们走了吗?”
孟天楚点了点头,王译道:“又出人命案子了。”
孟天楚笑了,道:“你是不是已经习惯了一出案子就告诉我啊,现在还轮不到我管呢。”
王译走到孟天楚身边小声说道:“这个死了的人大人应该会比较感兴趣地。”
孟天楚不解,道:“谁啊?”
王译诡异一笑,道:“就是我们杨同知,杨乐至大人。”
孟天楚一听,以为自己听错了,看了看王译,见他肯定地朝自己点了点头,更是惊讶,道:“什么时候地事情?”
王译:“今天一早的时候,杨乐至的夫人来报,说是杨同知死在仁和县地临时居住地房间里了,孟爷,您知道的,同知一向节俭,一直舍不得在杭州府购置田地和房屋,说是等嘉庆府那边地房产处理了再说,所以这一个月来一直和家人两地分住,谁想竟会出这样的事情。”
孟天楚立刻翻身上马,夏凤仪见王译和孟天楚窃窃私语什么,知道大概是府衙出了什么事情,见孟天楚着急的样子,也不便过问了,孟天楚对夏凤仪他们说道:“凤仪,你和飞燕先回去吧,好好照顾佳音,我和王捕头去一趟府衙,忙完就回来。”
飞燕:“怎么啦,难道又有人死了吗?”
孟天楚嗯了一声,道:“是杨乐至,杨同知死了。”
大家一听都不由地惊呆了。
孟天楚带着王译、柴猛和屠龙飞奔回城,直接来到了杨乐至在仁和县一个员外家中租住的房间里,因为案子发生在仁和县,而是蔡钊早已带着仵作在那里等待了,而院子的四周已经布置了衙役看守。
见孟天楚翻身下马,蔡钊赶紧上前施礼相迎,道:“孟大人,您来了。”
孟天楚笑着和蔡钊回礼,看了看院子四周,这是一个不算大的院子,大概也就三、四百平米的样子,院子的房屋分为前后两院,也是两层的设计,看来房屋修缮的比较早,亭台楼阁都有些陈旧,而杨乐至居住的地方就在后院,和这个家里的主人住在一起,前面除了前厅就是下人住的地方。
孟天楚在蔡钊的指引下来到了后院,后院似乎比前院要干净和宽敞一些,一些县衙的衙役守在一个门口,孟天楚想,这个房间大概就是杨乐至住的地方了。
孟天楚边走边问道:“这个家里的人都盘问过了吗?”
蔡钊赶紧答道:“都找人问过了,现在将他们都一一地关在自己的房间里,担心串供,根据问的情况,杨乐至前天回家就没有出过门儿了,因为杨乐至和这家的二夫人是表亲,所以才让他住在这里,但是听说平时他都是在外人吃了饭才回家,和这个家的人一般也很少来往,所以大家也不是很清楚他的情况。”
孟天楚:“那就将他们暂时先各自关在各自的房间里,杨乐至的夫人现在在哪里?”
蔡钊指着门口一个槐树下坐着的一个三十出头的女子,那女子正低头嘤嘤地哭着。
孟天楚走上前去,那女子模样平凡,和杨乐至倒有几分夫妻相。
蔡钊:“李氏,孟大人来了。”
那女子听罢,赶紧止住哭泣,站起身来,也不敢抬头看孟天楚,先是躬身施礼,孟天楚赶紧说道:“夫人不必拘礼。”
第479章 疯女人
杨夫人已经哭得是双眼红肿,见到孟天楚有些腼腆,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
孟天楚安慰道:“杨同知的死,我们一定会查清楚的,杨夫人请节哀。”
杨夫人伤悲地点了点头,孟天楚:“杨夫人可否说一下你是怎么发现杨同知死了的情况?”
杨夫人指着蔡钊,道:“我刚才都给蔡大人说了。”
蔡钊不耐烦地说道:“孟大人让你说,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就再说一遍给孟大人听就好了。”
杨夫人这才赶紧应允道:“那好吧,我也是今天一早从嘉庆府赶过来的时候,发现的。”
孟天楚:“杨夫人是坐马车来的吗?”
杨夫人:“是”
孟天楚:“那杨夫人这么一大早的从嘉庆府往杭州赶,出发的时候天应该还没有亮吧,杨夫人这么着急的往杭州府赶,难道是家中出了什么事情吗?”
杨夫人显得有些笨拙,双手紧握在一起,说话的时候脸涨得通红,结巴地说道:“没有……没有啊,相公本来说好昨天就回来的,因为昨天是婆婆五十大寿,但……是他没有回来,也没有找……人给捎个什么信给我们,婆婆着急,就让我……我今天过来看看。”
孟天楚看了看屋子里,从外面看屋子里什么都看不见,显得很昏暗。孟天楚:“那你来的时候杨同知的门是关着的吗?”
杨夫人:“我来地时候,见相公的门关着,因为没有锁门想着他一定是在家里睡觉,就敲门。但是敲了半天也没有动静,担心他是不是不听劝阻又一个人偷偷出去喝酒了,孟大人,您不知道,相公一点酒量都没有的,半杯水酒他就可以睡上一天,他独自一人在这里。我不放心啊。”
孟天楚:“那后来呢?”
杨夫人:“后来我见半天没有动静,可能是我敲门的声音太大,将隔壁的人给吵醒了,隔壁住的是员外家里的管家,他出来就指着我地鼻子大骂,我赶紧给他解释,他听罢才叫人去从后窗进去。将门打开,我进门一看,就……呜呜呜,天啦,乐至。你剩下我们孤儿寡母的,以后日子什么过啊,天啦……”
孟天楚示意蔡钊安慰几句。自己走进门去,门口的衙役说道:“孟大人,这个屋子除了那个从后窗进来开门的下人之外就是杨夫人进来过,没有别人进
孟天楚朝着从前一起共事的衙役笑了笑,然后看见在屋子的正中央躺着一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杨乐至。
孟天楚走近杨乐至身边,突然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遂想起刚才杨夫人说地杨乐至不能喝酒的话,杨乐至表情安宁,没有痛苦挣扎的样子,七窍无出血现象,衣衫整齐,屋子不大。屋里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床铺没有睡过,孟天楚看了看杨乐至裸露出来的皮肤。因为杨乐至是仰卧地姿势,孟天楚用手指压了压已经出现尸斑的位置,发现手指压迫尸斑不退色,翻动尸体尸斑不转移,他站起身来,现在迥雪和晓诺都不在自己身边,他决定将尸体运回府衙做了解剖再说,不过按照尸斑出现的情况来看,大概头一天让屠龙来看地时候,这个杨乐至已经死在家中了。
孟天楚起身走到窗户前,这个季节已经开始凉了,所以晚上睡觉的时候不可能还开着窗户,但从窗户的痕迹来看,没有撬过的痕迹,孟天楚走到门外让衙役叫来了那个开窗的下人。
孟天楚:“你从后窗进来的时候窗户是开着的吗?”
下人:“回大人的话,是开着地。”
孟天楚皱了皱眉头,想了想,道:“现在天气这么凉了,开着窗户难道就不怕凉着吗?”
下人:“我也以为是关着的,所以还带着开窗的工具。”说完将手上的钳子和起子拿给孟天楚看。
孟天楚重新回到窗户边上,仔细地看了看窗户,因为最近两天一直下雨,所以窗台上有泥巴和鞋印,孟天楚让那下人将鞋子脱下跟窗台上的做了比对,发现是这个下人的鞋子,但有一个细节让孟天楚不禁眼前一亮。
孟天楚在屋子里仔细地看了看,走到桌子前坐下,发现桌子上只有一个茶壶和两个茶杯,茶壶里还有少许地茶水,孟天楚放在鼻子前闻了闻,不过是一些廉价地花茶,看来这个杨乐至平日里确实十分节俭,看他的穿着和他夫人地穿着便可知晓一二。
茶杯里没有水,孟天楚将茶杯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却闻到了一股酒味,于是将两个杯子都仔细地闻了闻,味道一样,一般说来,一个人不可能同时用两个杯子喝酒,这就说明确实有人曾经在杨乐至的屋子里,和杨乐至一起喝过酒的,但屋子里没有发现酒壶,杨乐至也闻不出来这个酒到底是什么酒,大概是一些低廉的水酒,闻起来有些刺鼻,而且没有什么香味。
孟天楚正要起身,发现桌子上有一些干涸的痕迹,他透过门外的光线看了看,凑近一闻,果然是酒的味道,他将怀中的手帕掏出,想了想,还是放了回去,然后走到门边,对衙役说道:“将这个桌子和桌子上的东西一并给我抬回府衙去。”
衙役自然不敢怠慢,正要进门,孟天楚:“慢,先不要进来,容我再看看。”
孟天楚趴在地上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