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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天劫炼仙录-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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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马符贴在两马的足蹄上,他们这才堪堪跟得上。三人疾驰如风,紧赶两刻钟,远远地看见惊风帮的六骑,三人放慢马速跟在后面。

又跑出几十里,道路转进一座大山,山势雄伟,峭壁突出、危岩耸立,高高的山顶直插云霄,山中林深茂密,不时传出鸟鸣猿啼,不失为一处佳景。

一路上的人越来越多,比官道反而热闹许多,士、农、工、商、僧、道、儒、樵、渔各色打扮的都有,提着刀枪剑戟各种兵械,显然都不是普通百姓。

陶勋轻轻地对走在最前面的丁柔说:“朝廷严禁民间执有兵器,这么多人拿着刀枪堂而皇之地走在路上,官府的人都做什么去了?”

丁柔轻笑道:“官差大多吃软怕硬,肯定睁只眼闭只眼,事后才会出来收拾场面。相公,你说这么多武林人士聚在一起要做什么?不会是聚众造反吧。”

陶勋连连摆手:“夫人噤声,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丁柔不以为然地道:“怕什么,这里天高皇帝远,谁管得着谁。皇帝老儿一门心思想成仙,天天和道士厮混在一起做甩手掌柜,动不动一两个月不上朝。这还罢了,偏偏长双狗眼不会识人用人,远君子、亲小人,任用奸佞当道,弄得朝政败坏,民间怨声载道,活该有人造他的反。”

陶勋劝道:“夫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再不要说了,传出去惹来祸端,我倒不怕,就怕牵连到泰山大人,你能忍心吗?”

丁柔不服气地道:“这些人都是武林中人,谁会理会朝廷的闲事?就算有多嘴的,凭你我的功夫还怕治不住他?哼哼,等闲的武林高手我也没太放在眼里。”

她的最后一句话没运功控制声音高了点,身后马上有人接话:“好大的口气,姑娘是哪位高人的弟子?想必尊师只顾教你武功,忘记教你怎么做人吧?”

丁柔最恨有人辱及师门,气得停住马,回头看过去,说话的是个中年人,一身劲装,面相十分刚毅,太阳穴高高隆起,一身肌肉如同小山丘般层层叠叠的凸起来,泛出古铜色,显然是个外家高手。

还有两人跟他一起,都是同样的穿着打扮,衣领处绣了一个黄豆大小的“虎”字,三人对她怒目而视,身上的肌肉一跳一跳,很不友善。

丁柔刚要发作,陶勋打马插到面前,一边拉住她的手,一边对三个汉子赔笑道:“三位,内人年少不懂事,说话不知轻重,如有冲撞,还望海涵,三位都是大英雄,胸怀宽广,想必不会计较于小节吧。”

说话那人听陶勋的话说得得体,心里舒坦了一些,鼻子里哼了一声,用教训的口气说道:“后生晚辈不要心气太高,要记得谦虚谨慎,不要将天下的英雄看轻了,要不然是要吃亏的。”

孙思正从后面赶上来,阴阳怪气地对他们道:“三位壮士说得对,满招损,谦受益,做人是不要太得意,不要动不动摆出一副居高临下教训人的阵势,不然铁定要吃亏的。”

三个壮汉被他的暗讽气得够呛,肌肉鼓鼓而起,对他怒目而视,身上散发出逼人的气势,如同三尊金刚天神般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孙思正只冷笑一声,三人突然感觉到从他身上冲过来一股无比强大的气劲压迫到身上令他们站立不稳。

三人心中大惊,情知这下遇到劲敌。重压之下赶忙运气踏马步稳住身形,调转内力死死相抗,不过那股压力飞快地增加,仿佛无有穷尽,不到两息功夫,三人额上、脖上青筋暴胀,全身泛起血色,黄豆大的汗珠滚滚而出,腿肚子不由自主地颤个不停。

他们意识到自己不是敌手,对方连手都没出,仅凭气势威压就让他们狼狈至此,足见功力之高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心中不禁后悔不该图一时意气惹下麻烦,只是并不愿丢面子求饶,只好死力抵抗。

耳听见陶勋喝一句:“老孙,住手。”

压力马上消失,他们收功不及,身体向前摔倒,快要触地时被一股柔和的力道扶住,赶忙趁势站稳,四下打量却找不到暗中出手相助之人。

陶勋和颜悦色地对他们说:“三位英雄,鄙人管束不严,下人多有得罪,请勿放在心上,彼此就此揭过了吧。”

三人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互相看了一眼,齐声道:“我们学艺不精,不是你们的对手,十年之后再向阁下讨教讨教,山高水长,后会有期。”也不问陶勋三人的姓名,迳自走掉。

陶勋见无端得罪人,忍不住责备孙思正:“老孙,你掺和什么呀!”

丁柔怒道:“你别怪老孙,至少他敢出头,不像你那样胆小怕事。哼,亏你还做人家的丈夫,眼见妻子被人欺负,居然向着外人说话,我真是瞎了眼。”

陶勋被她抢白得心头冒火,刚想发火,透过面纱看见她眼中有泪,不由得心里头一软,凑近她柔声劝道:“柔柔,我不是不帮你,咱们都是修道的人,何必和凡人一般见识呢?再遇到这样的事,我一定护着你不让你受委曲好么?”

丁柔也觉得自己语气太重,有些后悔,听到他的软话,就势微垂首轻轻点了点头,姿态温婉可人叫人怜爱,夫妻间一场差点爆发的争吵就此冰释消弥。

那三个壮汉号称“秦山三虎”,在武林中小有名气,以他们的身手在孙思正面前竟连手也不敢动就逃跑了,旁观的人对他们大感兴趣,纷纷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陶勋不想再惹是非,打马赶路。

后面有人喊话:“兄台请留步。”

回过头看,十骑自数十丈开外策马跑来,说话的是个年轻书生,隔这么远,声音传过来仍清晰可辨。

第六章 进竹云谷(上)

 陶勋拨转马头,等他们走近拱手见礼:“不知兄台见召有何指教?”

那个书生举止十分儒雅,笑吟吟地在马上还一礼:“小弟乃青柳庄过颐伯,请教兄台台甫?”

“原来兄台就是‘回风拂柳剑’过少庄主,欠仰大名。学生姓原名廷,草字高远。”陶勋不想透露姓名,随便报了个假名。

只有读书人见面才自称学生并报字号,江湖人不讲这些虚文,过颐伯身着儒衫,骨子里是个江湖中人,微微一愣:“原来高远兄是读书人,失敬,失敬。不知高远兄专心功名,竟关心江湖之事,区区边荒野人的薄名也入得清听。”

“学生数年前游学江南,曾遇见一位奇人姓王名远江者,与之交好,闻他评讲天下侠士,说少庄主乃当今武林青年俊彦,家传绝学‘回风拂柳剑’出神入化,当世罕有敌手,故而久仰少庄主威名。学生平生最佩服奇侠之士,对少庄主当真心慕久矣。”

过颐伯与王远江都是武林中年轻一代突出的人物,听到陶勋话中转述王远江对他的推崇之意,心里十分得意,脸上笑意添加几分:“高远兄过誉了,王远江王兄也是小弟最佩服的人之一。不知高远兄到竹云谷来所为何事呢?”

“学生去岁秋比不利,过了年后一直带家眷四处游玩散心,经过附近时见不少人往这里走,便好奇跟过来瞧瞧热闹。”

过颐伯敛裳重施一礼:“原来高远兄有举人功名在身,小弟失礼之处尚请见谅。如今天下不甚太平,兄携眷嬉乎山林之间难道不怕遇到意外吗?”

陶勋笑呵呵地指着孙思正道:“不妨事,我的这位老家人粗通拳脚之术,寻常四、五个壮汉也近不得身,有他保护周全,天下大多去得。”

过颐伯象是刚刚注意到孙思正一般,侧身向他施礼道:“不知老前辈如何称呼?以前辈的修为想来必是武林名门耆宿吧?”

孙思正客气地还礼道:“少庄主可猜错了,孙正只不过是个家奴,名门耆宿四个字可跟我无缘。”

过颐伯听他口风紧,不死心地继续问道:“晚辈刚才听人说,孙老爷子轻易便将武林中鼎鼎有名的‘秦山三虎’逼退,真是神乎其技,不知您老用的是哪种神功,恁地般厉害。”

“呵呵,我哪里有什么神功,乡下人的土把式罢了,让少庄主见笑。”

四周的人一阵哗然,要是孙思正刚才用的只是土把式,他们这些人练的恐怕连小儿嬉斗的功夫都算不上,他这句话明显是寒碜人。

过颐伯没理会孙思正给他的软钉子,不动声色地继续问:“孙老爷子真是风趣,不知您平生最得意的是哪门功夫,要是精于剑道,这趟竹云谷之行必定收获匪浅,只要老爷子出手主持正义,天下英雄谁敢不服?晚辈即将有机会亲睹老前辈鬼一展神莫测之技,真是人生最大幸事。”

陶勋心里疑惑,刚要张口询问,孙思正抢着说道:“好说,好说。”对着众人高深莫测地笑起来。

过颐伯脸瞬息变换了几次,很快恢复正常,换上轻松的表情:“原来高远兄果真有意于‘离魂’神剑,小弟在此预祝你如愿以偿。”

陶勋不明就里,含糊地回应几句,双方拱手道别各自上路。

丁柔冷笑道:“好个过某人,伪君子,真小人。明明想打听老孙的底细,偏生要装腔作势不肯直截了当,又无端怀疑我们。刚才说话之间,他心思连变了几变,眉头凶气忽闪忽现,想必要不是有所忌惮,当时就要动手试探了。”

“夫人说得不错,老奴看这个过颐伯的面相似乎不是忠厚之辈,听他说话遮遮掩掩,一副小人心肠;老奴故意顺着他的话讲,他就马上拳头紧攥、心跳加速,也不知道肚子里打的什么主意。老爷,我们要小心此人。”

“呵呵呵,有你这个老滑头在,小滑头能讨到什么好去?过少庄主注定只能吃蹩,相公你说是么?”

“只要咱们凡事谨慎一点,怕他作甚。”陶勋展颜一笑,复沉思道:“不知道他所讲的‘离魂剑’是怎么回事?主持正义又指的什么?看样子谷中聚集这么多武林好手目的应当是这两桩。老孙,你见多识广,可知道些消息?”

“老爷,老奴对兵器什么的不太熟悉,‘离魂剑’的来历我是九窍已通了八窍,只剩下一窍不通。”

“那也不要紧,咱们已经来到这里,索性跟进去看看,一切自会水落石出。”

“老爷说得极是,要是那柄‘离魂’果真是件宝贝,咱们就出手夺过来,我以前信奉一条叫做有便宜不占王……呃……那什么。”

丁柔面色一沉,喝斥道:“孙思正,你老毛病又犯了吗?难道连仙道界不干预凡间事的规矩也忘记么?”

孙思正连拍自己的脑袋笑道:“唉呀,老奴一时糊涂,忘记自己现在已经是正道的修真,该打,该打。”

陶勋问道:“什么规矩?很重要吗?”

“相公自学成材,难怪不懂得仙道界的这条铁律,象我峨嵋派戒律云‘非夙缘,凡我门人不得干预凡间之事,亦不得以道法加诸凡人之身’,其他各派,无论正道邪道都有类似的戒律,只是表述略有出入。不过邪道诸派门人违背戒律早习以为常,正道中人极少有不守戒的,上回崆峒派玉机子大闹我们的婚礼,听到师侄秦详的劣行后马上气焰顿消,可见这条戒律在他心头的份量。”

陶勋惑道:“夫人,为何要定这条戒律呢?”

“天地间万事万物莫不遵循天道,譬如天之风雨雷电、地之山川河岳、国之治乱兴亡、人之生老病死皆由天道所定,不得有丝毫紊乱。然而我们仙道中人,夺天地之造化,炼化阴阳,功成者跳出生死轮回飞升天界,至不济者也有呼风唤雨、撼山震岳之能,要是入世施展,以凡人之力如何能抵挡,大者颠覆江山,小者扰乱生死,天道循环轻易就被更改了。”

“所以仙道界各门各派便相约不得入世逞强、妄用仙术吗?”

第六章 进竹云谷(下)

 丁柔解释道:“天之道虽至刚亦至柔,于凡人而言,蝼蚁之力不能撼太岳,他们对天道循环无可动摇丝毫;对修仙道者而言,道行极深者神通能使凡界巨变致天道紊乱。乱天道者必遭天谴,譬如石之入水,初时石头劈开水面,转瞬石头必被水所淹没。

所以扰乱天道者要么立时遭到天谴殛毙,要么修炼之中走火入魔,要么渡劫之时天劫倍重,此是报应及于自身。还有祸及宗门者,古时便有不少因门下弟子仗仙术恣意妄为而导致宗门被天谴所殄灭的先例,修仙道的各门各派各人皆务戒门人弟子不得妄用仙力干预天道免招不测,故此条戒律被称为仙道界铁律。”

“夫人刚才说除非夙缘,为何有夙缘则可干预凡间事呢?”

“我辈修仙道并未曾跳出天道之中,既在其中,当循其理,遵夙缘而出手施为,本在天道数中,自然不致相违。”

“那如何知道是否夙缘呢?”

“当时无法知道,如果你做了,事后一直没受天谴,那就是夙缘。”

“这……这岂不是不教而诛么?”

“各派立此戒律,其用意本就在于要求门人弟子上体天道,除非生死攸关或眼见别派弟子违戒,宁可少一事,不可多一事,这样自然天下太平。可惜邪道诸派门人弟子恰恰相反,滥用夙缘之名而行逞强造恶之实,逆天行事,自然多受天殛,故而邪道能功成飞升者万不余一,这就是正道与邪道的一个明显区别。”

“夫人言下之意就是我们进竹云谷只能做个看客喽?”

“不错,孺子可教也。”

“归休乎卿,予无所用孺子名为。”

“唉呀,酸,酸,酸,相公把我的牙都酸掉了,呵呵呵。”丁柔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笑声中三人且说且行,随着众人慢慢走向高山。

道路在一片梯田下到了尽头,只有几条由田垄连成的小道可堪通行。

三人下马牵马沿窄窄的小道上山,弯弯曲曲走了十余里进入一片树林,树下的灌木有一人多高,荆棘丛生,人兽难行,所幸已经有人开出了一条通道。

再走出十余里,四周的水雾越来越浓,视线只能达十丈内,所有的人分外警觉,毕竟林深雾重的环境里安全难保障,不提高警惕只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三人小小心翼翼地跟着大队人马穿行在浓雾中,大约深入十里浓雾才消失,一行人身后是常年围绕山腰的云雾,恍若人在云中行。

面前的峭壁直插云霄,峭壁的上方淹没在更高的云雾里,前面的人沿峭壁脚往右走出二十几丈,然后向左一拐没入石壁当中。

三人跟上前去,原来那里的山体裂开一道两三丈宽的缝隙,形成一条天然通道,入口隐没在弯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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