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劫炼仙录-第3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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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篝警惕地问:“小姨?你也是煊华谷的余孽?报上名号来。”
来者正是丁柔,她伸指在嘴前道:“荻儿,噤声,不要张扬。”
丁荻兴奋地猛点头,心情大定:丁柔出现,陶勋定在不远,有救了。
“她不是煊华谷的人!”古极眉头皱起来,发令道:“两位贤弟别同她啰嗦,赶紧结果她。”
“这么漂亮的小娘子说杀就杀掉太可惜。”熊浹叹惜地摇头:“不过古仙翁的命令我们不得不听从。乔五弟,你说她一个连金丹都没结成的小辈怎么也敢在我们面前强出头呀。”
原来丁柔修炼《天册》上的功法后,凡界的修仙者的神识只能分辨出她改炼新法之前的境界金丹初期,对她在太元仙力上的道行压根儿识别不出来。
乔篝道:“要么她扮猪吃老虎,要么是扯虎皮作大旗出来吓人。”
丁柔轻蔑地一笑:“废话什么,动手一试便知。”
在丁柔的身后,突然出现三道黑气猛扑过来,这是乔篝暗暗发动的偷袭。
“啊!”丁荻和她的伙伴一齐尖叫起来。
“叫什么叫,老实些!”金銇和陆烃突然加大攻击力度,丁荻的她们的防守立时吃紧,再也无暇别顾。
偷袭向丁柔的三道黑气中隐约似有上千只眼睛,放出凶残暴虐的目光,传出惨厉怨戾的声音,这种毒魂修罗气要将修仙者擒来用最酷烈的刑法折磨,采其魂魄和怨毒之气焠以巨毒、污秽之物炼就,是种极阴毒的法术,能污损对手的仙器法宝,能通过目光和声音控制对手的心神,伤人于无形。
第一章 煊华余部(下)
丁柔好象压根没有觉察到危 3ǔωω。cōm险,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神态从容,带着一丝浅笑,任凭毒魂修罗气撞到背心。
乔篝忍不住露出得意之色,熊浹也神情一松:看来此女果是虚张声势。
然而,黑气撞到丁柔背心的衣裳上没有象正常情况那样透体而入侵蚀魂魄元神,而是撞在一个无形的屏障上,整团黑气不得寸进,顺着屏障蔓呈平面蔓延开。
乔篝脸色微变,手指一挥,毒魂修罗气旋转起来试图试探出这个无形屏障的范围大小。
熊浹脸上仍涎笑,手下不慢,早发诀将仙剑攻上前来,数丈长的晦暗剑光带着让人魂魄不安的气息凶狠地猛扑上去。他另一只手将团扇捻柄一转,扇面闪动出两团金光,金光中现出一龙、一凤两个图案。再将扇一挥,金龙、金凤从扇面探出半个身体,各自吐出两道火舌接踵而去。
丁柔左手拈出仙诀一晃,背后现出一面半透明的铜镜,镜面随着黑气的扩张而长大,稳稳地压住它一头。右手戟指挥出剑诀,一道三丈长的剑光如蛟龙般绕着她盘旋飞舞,剑气磅礴而浩荡,露出上品仙剑独有的气息。
另一边的古极乍看到天心剑便露出惊疑之色,心中不由自主地突突乱跳:这剑光好象似曾相识。
丁柔剑诀挥出,天心剑剑光的速度比对方更快一筹,回旋盘绕几下便和熊浹的剑光斗在一起,仙剑品级上的优势将她道行上的差距完全弥补,甚至还能稳压对方半筹。
对于扇中金龙、金凤吐出的火焰,丁柔运用剑诀将天心剑上品仙剑庞大无比的剑气发挥得淋漓尽致,剑气生成的灵压如狂风般生生将火舌阻遏住。
熊浹不怒反喜,难掩眼中贪婪之色:上品仙剑呀,做梦都想有一件呀。
乔篝同样也是贪婪地看着天心剑,只不过他心里清楚,对方以金丹期不到的修为能拥有上品仙剑并能运用自如,她的底岸绝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这个点子恐怕十分扎手。
丁柔一面挥动剑诀,左手也继续在舞动,随着她打出的法诀,背上的铜镜突然放出明黄色的光束,呈放射状发射出去,正好将毒魂修罗气整个地照住。
乔篝大惊失色,他发现手上捏诀处传来阵阵刺痛,痛得他几乎要捏不住催动黑气的手诀,而且黑气与他元神之间的感应同时被急剧地削弱,照这样下去不出十息就有可能完全中断。
毒魂修罗气炼制不易,当然不可轻易失去,他情急之下一面加大仙力催动法诀指挥法宝挣脱镜光束缚,一面悄悄放出另一件仙器,两根无形的尖刺悄无声息地藏在他的剑光之下往丁柔攻去。
丁柔剑诀变化,天心剑剑光末端分成两道,迎上乔篝的仙剑,另一面左手法诀猛地一点,背后铜镜光芒大盛,毒魂修罗气在它的照射之下加倍褪去黑气,变作了深灰色。
熊浹也担心同伴失手,扬手将团扇捻转三圈,扇中金龙、金凤控出九成的身体,昂首吐出漫天烈火。它们吐出的火焰火力极猛、极烈,所过之处连地面的泥土也飞快地呈现出琉璃般的色彩,足见其温度之高;火力极为集中,这里本是山中密林,除了火焰经过的区域别处的树木居然没有被引燃,足见火力基本上没有发散损失。
两名分神期的高手一齐使出全力,声势远非先前可比,在这个密林深处仿佛天地已为之变色,巨大的压力四面八方地扩散开,道行浅者如煊华谷的那十名弟子登时被压迫得气息紊乱起来。
丁柔毫无惧意,双手飞快地结出和打出一道又一道印诀,周身爆出一层浅浅的白色光华,宛如满月在体,人在月华中飘渺出尘、翩然欲飞,而这外层的浅浅月光恰似一道铜墙铁壁,轰鸣声中乔、熊两人的几般拿手仙器的攻击都无一例外地被挡在外面。
乔篝和熊浹掩饰不住惊讶和害怕的神情,乔篝的两枚无形尖刺和熊浹的龙凤真火扇都是以某种仙兽、仙禽身上的珍稀材料炼成,威能不输于上品仙器,两人多年来倚仗它们博得不小的名声,便是面对强过自己的高手也可丝毫无惧,从没有被人如此轻松地抵挡住过。
丁柔张开华月仙台先为己不可胜,手上不停,十分娴熟而优雅地发动反击。先是她背后铜镜的明黄色光束骤然收敛将毒魂修罗气强行摄走,然后天心仙剑巧妙而强横地破开两名对手的仙剑拦截卷向二人。
“天心剑!她是丁柔,快逃!”古极终于回忆起她手上的剑光是什么,大叫一声撇下同伴转身就跑。
其实丁柔自身没这么大的名头,修仙界都知道陶勋、丁柔伉俪情深,她出现在此地则必定陶勋亦在不远,古极惧怕的正是陶勋。
邹楱和金銇也都是人精,二话不说,默契地收起自家仙器分头逃窜。
乔、熊两人被丁柔的剑光缠住,又舍不得断然抛弃自己的法宝,因而略略犹豫一下,正是这下犹豫便送掉性命。
丁柔听身份被叫破,再也不留手,心念一动,体内几百丈的白光迸射而出,眨眼之间将方圆三百丈空间全部笼罩住,然后瞬间凝固下来化作七彩云霞。
乔、熊二人逃避不及被卷入白光之中,顿时绝望地发现自己体内的仙力全部被禁制,身体和元神皆不能动弹,接着就见周围的云霞流转,云霞与身体接触之处似有亿万只小钩子钩住血肉撕扯,当云霞散去后两人连个渣滓都没有留下。
丁柔发动绞云罗,将乔篝和熊浹绞灭,因出手晚了点被古、邹、金三人逃脱绞云罗的摄取范围,看到三人分头逃窜,她并不着急,十分笃定地看着。
然而,三人很快安然地逃出极远,然后安全地消失于视线中。
丁柔脸色大变,来不及同煊华谷的人打招呼,身形一闪出现在两里外。
在那里,陶勋脸色惨白、嘴角沁血,虚脱地斜倚在一棵树下。
“你……你要不要紧?”丁柔上前扶住他。
陶勋脸色渐渐转红润,坐起身道:“已经无妨了。”
“怎么这个时候伤势发作了?”
“或许是在斩杀剑玄双紫时运用的神通触动天地之力,伤势被牵动,但不知为何当时没有发作,刚才却突然发作了。”
丁柔心有余悸地道:“还好当时没有发作。只可惜被那几个邪道走脱了。”
“走脱便走脱吧。”陶勋已经从伤势发作中恢复,道:“那个古极便是通天教的极乐仙翁,当年在池屏的时候曾吃过我的大亏,被我斩掉一臂,也是我疏忽被他认出天心剑来,不然你的绞云罗足以将他们五个全部留下。”
两人正在说着话,煊华谷的人在丁醵的带领下寻到此地。
丁醵待走近时抢先带领弟子行大礼:“丁醵率煊华谷残余弟子感谢陶真人和丁真人的救命大恩。”
陶勋挥手拦住他们行礼:“丁长老不必多礼,晚辈生受不起。”
丁柔道:“丁老前辈毋须如此,煊华谷与峨嵋派同气连理,晚辈出手相助原本应该。”
丁醵大礼行不下去,只得直起身,长叹道:“可叹天道不公,煊华谷的山门被毁,谷主以下百人殒命,只剩下老夫带领这十名弟子突围出来。”
丁柔亦难过道:“煊华谷的事我们已经知道了,修仙界正经历一场浩劫,劫数中谁也说不清自己的命运,便是我峨嵋派也在劫难逃。”
第二章 托付玲珑(上)
陶勋解劝道:“丁长老不必太难过,只要你们活着煊华谷便有一息尚存,总存着份希望。”
丁醵带煊华谷余生的弟子再三道谢不已,语中颇多期待之意。
陶勋却道:“你们在变故之中经历九死一生,眼下最要紧的是寻找偏僻之所隐居起来静等这场浩劫过去,到时再看修仙界的情势以图后策。”
丁醵听出两人话中的意思,本来存有希望的表情顿时一颓,只得退而求其次地问道:“以陶真人的神通也如此说,看来煊华谷的确是应劫而亡,只是老夫同这十名弟子该当避往何处,望真人不吝赐教。”
陶勋道:“实不相瞒,浩劫之中没有一处是净土,各自有各自的缘法,丁长老不妨让他们分散住到凡人的城市里,混迹于红尘之中,此法或可保得煊华谷一脉不至彻底断绝。”
丁醵脸色阴晴不定,道:“便再无它法了吗?”
“唯有此法或可保住他们中多数人的性命,而且在隐居于红尘的时候必须停止修炼仙术,不得使用任何仙法神通。”
“唉,陶真人的神通老夫久已闻名,既然连你都如此说,老夫便为他们好好筹划,待将他们安顿好,老夫便动身寻找仇家算算灭门之债。”
丁荻在旁哭泣道:“我也要去,爹爹没了,我要报仇。”
丁柔劝道:“荻儿,且将仇恨放在一旁,否则逃不出这场大浩劫。”
陶勋问道:“煊华谷被讨义联盟所灭,难道丁长老要单枪匹马找那上百个大小门派报仇?”
“旁的门派倒也罢了,唯有剑玄宗老夫与他们势不两立,灭谷之祸时崆峒等门派只是打破山门,对谷主下毒手的却是剑玄宗的卑鄙小人。”
丁荻泣道:“我爹爹就是被一个叫做紫徵的人杀死的。”
陶勋道:“如果你们要寻剑玄宗报仇恐怕已不可能。”
丁醵吃惊地问他:“为何?”
两人将昨天已彻底灭亡剑玄宗的消息告诉煊华谷余部,他们高兴得大欢呼起来,激动之情难以言表。
陶勋待他们稍稍平静下来,道:“丁长老,既然你们的主要仇家已经授首,那么你们暂避红尘之举便刻不容缓,以免重又被别事牵连进劫数中。学生和内人另有要事要办,便不打扰你们安置去处了。”
丁荻在旁连声问:“小姨、姨丈,让我跟你们去好不好?”
丁柔看向陶勋,见他微微摇首,只得对她道:“荻儿,我和亭渊都是浩劫的数中之人,我们连自己的门人弟子也全都安置到红尘中,此番绝不能连累你,你安心在红尘混迹些时日,静待浩劫结束的日子。”
告别煊华谷余众之后,陶勋和丁柔驾起腾云术全速往东飞去,很快藜龙山便出现在眼中。
两人飞到道缘仙府附近,陶勋传出讯剑。
丁柔小声地道:“你仍然没有回答我,为何不直接去崆峒山,而要绕道来到道缘仙府?该不会是对玲珑旧情难忘吧?”
陶勋无奈地道:“好柔柔,你不要老是瞎猜好不好!我对玲珑何曾有过旧情来着?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我们此番出行或许一去数年,岳城整顿朝政、推行变法需要借助通灵玉坠,而道缘仙府乃是通灵玉坠的总枢所在,浩劫当中很难保证此地不会受到牵连,我们临走前应当当面向玲珑拜托才对。”
“哼,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她住在这里多年,这么些年当中从没见过你要来看她,偏偏要出远门的时候一定要来看看她,若无旧情怎会如此?”
陶勋实在无可奈何,只得不停地劝慰妻子。
“呵呵,你怎么舍得来看我啦!”玲珑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侧。
陶勋回过头来,玲珑那张美艳不可方物的脸庞出现在眼中,即使以他现在的修为亦难免被她绝世的美貌迷得有点头晕,以前他总觉得徒弟董思焉的美貌同玲珑不相上下,今天再次见到小狐狸才愕然发觉玲珑的美艳远胜前者百倍。
丁柔没好气地道:“玲珑,这儿不能来么,什么舍不舍得的,我们是有事来此的,却不是专程为来看你。”
玲珑对她的生硬态度是半点也不生气,嘻嘻笑道:“姐姐好小器,这只呆瓜不解风情,若我果能撬得动早就撬走他的心啦,依我看唯有你的褚师姐才有可能勾掉他的魂儿,你要防要怕的人可不是我。”
陶勋被两个女人当面如此肆无忌惮地谈论不免十分尴尬,猛咳了一声:“咳,那个……玲珑姑娘……”
玲珑扮出个鬼脸打断他:“怎么又叫玲珑姑娘啦,好讨厌,答应过人家的事就不算数了!”
丁柔紧张地质问他:“你答应过她什么事?还说你没有事瞒着我!”
陶勋尴尬地道:“夫人勿恼,我只以前答应过她叫她作小狐狸。”
玲珑眉开眼笑地道:“欸,这才对嘛,只许你一个人叫我小狐狸哟,别人就叫我‘玲珑’加‘姑娘’好了!”
丁柔气结,狠狠地捏住陶勋腰上软肉扭过来扭过去。
玩笑过一阵,玲珑一挥手打开道缘仙府的禁制,摆出个手势:“两位可愿意回府一叙呢?”
丁柔抢道:“什么回府,这座仙府早送与你便是你的,与我们半点关系也无。”
“呵呵,我是住在这里,其实里面的布置我是半点也没有动过,当年交给我时是什么模样现在仍是什么模样,你们进出熟门熟路十分方便。”
陶勋倒是吃了一惊:“仙府的禁制元府玉璧当年只完成一半,我留下了全套阵图和压阵仙器炼制之法,这么多年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