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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部分

天劫炼仙录-第3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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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您的睿智必定已经知道弟子当时能活下来,正是因为上天开恩,最后关头放我一马,可见上天也是准许我弥补过失的。”

第九章 宫中哭灵(上)

 地藏老人笑了:“哈哈,好笑,真好笑,你没听说过天道无情么?你没听说过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么?你告诉我你是什么人,面子大到居然连上天也要为你格外开恩?”

“弟子……我……”陶勋错愕无比,忽然间脑中一个闪念,诧道:“难道当时是您暗中出手相救?”

“你逆天行事,和孚傆大打出手,扰乱凡界法则之力,这是必死的下场,便是我也无能为力,那种殛灭天劫我也无力相抗,我如何能救得下你!”

“为何弟子能活下来呢?”陶勋糊涂了。

地藏老人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你能活下来是因为某个狂妄的家伙自以为是地做了件自以为聪明的事,他虽然部分地达到目的,但却扯动凡界法则之力将你们所犯的错误部分地纠正回来,间接地救了你的性命。”

“啊?难道当日另有一地有人遭到天劫?那人是谁?他怎样了?”

“他的下场你日后自会知道。反倒是你,你竟然没有吸取在东海海底所受的教训,狂妄自大到以为可以逆天行事。”

“弟子拼死也要帮助峨嵋派完成修补的大业。”陶勋斩钉截铁地说道。

“问题是即便你死了,即便一千个、一万个陶勋死在当前,峨嵋派也注定完不成这件事。”地藏老人更加斩钉截铁地道:“天意撼不动,这一点不会因为你不要命而有任何改变!”

“怎么会这样?”陶勋情知地藏老人不是唬自己,可也不愿接受这个结果,遂倔强地反问:“为什么要这样?”

“你知道你正在做的是什么事吗?”地藏老人再次如此问他。

“修补仙云山的护山大阵,使仙云山从此以后完全从五色石中汲取力量,不必再依靠凡界的天地元气。”

“原来你很明白你的所作所为会造成什么后果。”地藏老人指着鼎炉道:“你将这炉材料炼成,让峨嵋派超然于凡界,让他们基业永固,更让凡界的法则之力永远失衡,让这个凡界在仙云山的牵引下漫长而不可挽回地走向毁灭,这一切只是因为你要弥补过失,好让你的良心稍稍舒服一点,是也不是?”

“您此言是不是有些儿过了,后果当不至如此吧?”陶勋被问得发虚,语气变得不那么确定。

“不会?哼,让我告诉你吧,仙云山的出现便是因为凡界法则之力的平衡在很久之前就遭到破坏,而另外十二个门派的仙山妙境的出现又是为平衡仙云山这个不平衡的因素。”

“这……您能否说得更详细些?”

“此中的情由你终有一天会知道的,但不是由我告诉你。”地藏老人语气和缓了一些,继续道:“峨嵋派一万多年来一家独大从来没有跌倒过,但你要知道凡界的事非、恩怨从来没有停止过,树大招风,你知道这一派身上积蓄了多少业因么?你凭什么以为你可以用一己之力扛起一万多年来累积的业果?”

这一次陶勋没再强嘴了。

“我可以告诉你一万个你也扛不下来,所以哪怕你今天死一万次,这炉材料也炼不成功。这一次的修仙界浩劫是哪一个门派也逃不过去的,天地之间的力量正开始根据法则来自我调整,以恢复平衡,妄图挡在前面的都要被毁灭,哪怕是它自己。”

“弟子真的没有办法挽救么?”

“不能,你需要挽救的不是区区一个峨嵋派,你好好想想你能在东海海底侥幸活下来的原因,或许会知道到底该怎么做。否则你就是伤发而死,仍然谁也救不了,这场浩劫更不会因为你的存在或消亡而有所改变。我已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地藏老人说完,无声无息地消失,被凝固的一切重新运动起来。

陶勋心事沉重,手上的法诀一时也没有收回,鼎火熊熊燃起。

袁老祖的声音传了过来:“陶小子,收手吧,不要无谓地丢掉性命。”

陶勋想了想,倔强地道:“我还想试最后一次,若不能成再说。”但他这句话话音未落,剧痛毫无征兆地袭来,他大叫一声,第三度摔下高台。

“亭渊,亭渊。”耳边传来白眉真人的呼唤声。

陶勋悠悠醒转,这一次却再也提不起力气来,连话也说不出来。

白眉真人道:“算了,看来我峨嵋派是劫数已到,祖师传下来的大阵仍不到修补完善的时候。这批仙器不炼也罢,你毋须勉强。”

“可是……”陶勋挣扎着勉强说出两个字就再也讲不出话。

“好了,这是我和七院掌院、长老堂一致商定的结果。”白眉真人话是如此讲,脸上却有掩饰不住的落寞:“贫道福薄,无缘完成长眉祖师的夙愿,我们已经做出决定,你的心意本门上下铭感于心。”

陶勋知道自己再也无能为力,心下同样落寞,倔强的念头只得放弃。

他这一将执念放弃力气便恢复半分,仍旧不能动弹,却可以说话了:“掌门不要太过失望,这炉材料已经炼制到八成,还是可以使用的。请您将婷婷唤来,我教她就此收火出器。如果用我提出的那套方案,用这些材料也勉强可用,只是我已无法自己动手,只好请绿师伯他们勉力而为之,能不能成功全听天意吧。”

白眉真人追问道:“以你估计,若能成功,仙云山能保存几成?”

“有两种可能。其一,仙云山四百零六峰尽数保留下来,但护山大阵的威力将被削弱至原先的百分之一到三。其二,除了祖庭山和七院的主峰之外,或许还可以保留下十到三十座山峰,护山大阵的威力只被削弱到三成。”

“好,哪怕如此,也比预计中的好过十倍。”白眉真人居然明显松了口气的模样:“三年前,本门调用全部力量用先天卜算推演一年时间,得出的结果是峨嵋派完全倾覆的几率是七成,最好的结果也是仅余祖庭山,门下弟子余下不到百人。我立即唤沐婷过来,我将召集七院掌院商议做出哪种选择。”

“我……还有一事。”

“但讲无妨。”

“这批材料出鼎后,我和婷婷,还有我门下的一应人等皆需离开仙云山。”

“啊?”白眉真人大愕:“这却是为何?天下即将大乱,我峨嵋派未必没有自保之力呀。”

袁老祖的声音响起来:“他和他的门人若不离开,七件压阵仙器,哪怕是残次代用品,也绝对炼制不出来。退一万步讲,就算我们勉强炼成七件器物,只要他和他的门人呆在山中,祖庭山肯定保不住。让他们离开吧,在修仙界的浩劫没有大局底定之前,切不可回来。”

在场的人都呆住了。半晌,白眉真人长叹一声:“唉,既然如此,我这便去做安排,你们多多保重吧。”

※※※※※※

京城五月,一片缟素。

皇帝如同那人间的芳菲,终于走到生命尽头,皇帝龙驭宾天,年前抵京即被册立为太子的瑞亲王在众臣的扶佐下登极即位。

大行皇帝停灵期间,宫中设几筵,所有在京大臣须到几筵前哭灵。

皇宫之内,穿着蓑服的百官黑压压地跪倒一片,哀哭声阵阵,只不知道其中究竟有几人出自真心。

一名中年太监在两名小太监的带领下走进哭灵的大臣里,找到一人跟前,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道:“陶大人,皇上宣您入内议事。”

正在伏首哭灵的陶勋忙领旨起身随宣旨太监离开。

第九章 宫中哭灵(下)

 这一幕被宫门前众多官员看到,惹得不少官员悄悄议论。

有人羡慕地道:“陶侍郎这是今天第三次被皇上宣进内宫了。”

旁边的人颇不服气:“哼,他是户部的侍郎,大行皇帝丧礼上的事皇上不问礼部,反而频频问他。”

“李大人这是不服气啊,不服不行,皇上龙潜藩邸落难于池屏被妖教逆匪围攻之时,正是陶公护的驾,这种君臣之缘……嘿嘿。”

“大行皇帝寝疾之时除今上之外,就只召陶侍郎单独入侍问疾。今上被册为太子之后,先帝只钦点陶侍郎一人教授太子经义。依我看,以嗣皇帝对陶大人的宠眷,只怕除蓑服之后就会让他入阁,来日必为国朝之肱股也。”

“好个国之肱股,想当初裴逆也是国之肱股,先帝对他的宠信更有甚之,倒头来却是如何?治国之臣岂能以好恶而委之,皇上如此宠信终究要害了他。”

“不至于此吧。想他首知秋垣县三年,秋垣大治,迄今犹是西部诸省中首富之县;次知池屏州剿灭教匪之乱,六年而大治,池屏为西部诸省首富之州;再知潭州压服骄王,在他任上潭州府的赋税增长五成而民富殷实;继为太仆寺少卿,两年而使马政复振,便是裴逆当政之时也不得不予以旌表;以侍郎之职署户部至今,国之财赋运用得井井有条,旁的不说,我等的俸银禄米再无折色拖欠,各地要紧的工程也陆续得以开工,这番政绩尚无出其右者。”

“正是,正是,陶大人的为人、才学自不必多说,他从不争权揽利、不作威作福、不结党营私,天下有口皆碑,以这番人品、才干早应该得到圣上的重用。”

“诸位大人难道看不出来,大行皇帝一直委陶大人以重任而不正其名,实是欲留之于今上也。”

众人(炫)恍(书)然(网)大悟的模样,纷纷点头。

那位李大人却愤愤地道:“我要上折子弹劾他。”

众人奇道:“你弹他什么罪?”

“圣旨命百官哭灵,我等都在恸哭先帝崩殂,独他一日之间再三离开,这是大不敬之罪。”

“你又不是没瞅见,乃是嗣皇帝传旨宣召他去的,李大人这样做岂不是和圣上对着干!”

“我只弹劾他陶侍郎哭灵不谨,至于原因管他作甚。”

众人(炫)恍(书)然(网)大悟:敢情这位李大人是为搏名。

旁边一人接道:“我也要上折子。”

众人问:“你也要告他?”

那人理直气壮地道:“我要上折向圣上推荐陶大人入阁。”

众人了然,不少人也开始打起这样的主意来。

陶勋由太监引着来到嗣皇帝休息之处。

嗣皇帝本是歪倚在椅上,看到他进来赶紧坐直并抢先道:“岳城你来啦,不必行礼,快快坐下。”

“礼不可废。”陶勋坚持规规矩矩地行过礼后,才在太监的引导下就座。

“岳城,朕与卿君臣相得,卿何必拘礼。”嗣皇帝从几上拿起一份奏章递向他,道:“先看看这个,真是气杀朕了。”

陶勋接过奏章迅速看过,合上恭敬地呈还,道:“不知圣上为何生气?”

“依朕看,礼部王尚书是老糊涂了。大行皇帝龙驭宾天,奉安陵寝,这么大的事,要他拿个方案出来,他在奏折里竟然一再要求简省;还有议上谥号,居然有神、灵两字。大行皇帝在位凡四十有七年,文治武功,四海安定,有大功于天下,难道身后要遭受这样的污辱吗?”

“圣上息怒。”陶勋不慌不忙地道:“大行皇帝的治绩天下人皆共睹,臣等所上谥号中用神、灵两字,实乃出自公心,不唯礼部王尚书一人,此亦乃内阁、各部首长众议的结果,圣上以一片纯孝之心生怒足感动天下,然则此乃大事,自有制度办理,请陛下勿以私情而害公事。”

嗣皇帝听陶勋说得坚决,满肚子的火气不觉消了大半,无奈地道:“卿总是如此待朕,朕论不过你。你们为大行皇帝身后上怎样的谥号,朕可以不计较,但奉安葬祭仪礼却无论如何不可简省。大行皇帝生前生活十分简朴,朕为人子定不许父皇的陵寝仍如此寒酸。”说到此处,他眼睛一酸,眼泪便淌下来。

陶勋语结,历朝以孝治天下,嗣皇帝拿孝道来压他,他一时还真不好批驳。

“卿不要总是对朕说国库空虚,出不起这笔钱,国库再空也不能省。朕一再说过,朕愿自内帑出一部分,国库再出一部分,可薛先生他们几个却总不许。”嗣皇帝收起眼泪道:“岳城,你去帮朕同他们说说,让他们松松口,朕实不愿践位之始就同内阁闹僵呀。”

陶勋道:“圣上,臣署户部大半年,对国库的帐务有所了解,国库的确是没有银子了。在裴逆柄政期间,逆党大肆挥霍国库银子以作私用,地方上官吏贪腐横行,纷纷敛财贿赂裴逆党徒以搏高位,地方民生凋蔽,最近两年国家财税收入锐减,加上逆党、王公、勋贵、大臣从户部借支的数额惊人。大行皇帝消灭逆党后,臣接手时户部的银库里只有区区二十万两现银。

而先帝欲励精图治,治河、治淮、清漕、备边、剿寇等等八十七项举措哪一件不要化银子,臣殚精竭虑多方腾挪才勉强支应了前期的部分款项,余下的大数如何支给至今仍在头痛,全指望着夏税收上来。按照礼部的葬仪方案,所需的钱数户部就已拿不出来,更何况圣上要求厚葬,臣实在无能为力了。”

“卿也没有办法?”嗣皇帝压低声音道:“要不卿找找元朔天师,请他从天庭赊些银子来应应急吧。”

陶勋将脸一跌,起身跪倒,脱下帽子放在身边,叩头道:“臣斗胆请陛下勿忘先帝的教训,再休要误信神仙之说。”

嗣皇帝起身过来扶起陶勋:“朕只是说说而已,卿休要认真。”

陶勋倔强地道:“臣请圣上防微杜渐,勿因小眚而失大德。”

“好,好,好,朕知错了。”嗣皇帝无奈地道:“想当年在池屏共渡艰难的经历犹历历在目,真不知卿对神仙之道反而如此忌讳。”

“彼时圣上尚为亲王,今则已践大位,为君者务要脚踏实地,神仙之道与治世之道完全不同,道不同则不相为谋,请圣上审之、慎之。”

嗣皇帝转身吩咐太监:“让起居注官暂避片刻,朕有私话与陶先生说。”

服侍的太监领命去了。

嗣皇帝等人走了,才小声对陶勋道:“岳城,朕知道你是一片忠心,父皇栽在神仙事上,你是怕朕也步后尘。在池屏的时候是你多方经营,不光保住朕的性命,还使朕洗心革面重入正途,更劝谏朕经营好与父皇和文愍太子的关系,若非当年幸运遇着你,朕绝不会有今天。”

“这是圣上聪明睿智、善纳诤言。”

“你是朕的患难之交,更是朕的良师益友,朕是以一片赤诚之心真诚待你,你却总是瞒着朕。”

“不知圣上所指何事?”

“你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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