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劫炼仙录-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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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是个女的,我做这事不太方便吧。”
“那你懂这里的方言吗?你能跟这里的乡亲沟通吗?我看那个朱大人身份不简单,她应该比你有办法。”
陶勋想想觉得丁柔说得对,于是把分工跟朱大人一说,她答应下来。
两人走进院子,找到里面唯一一个能讲官话的老者,一问之下正是这里的村长,两人自荐说懂医术专治疑难杂症。
那个村长见他俩年纪尚轻,开始不同意,经不住两人纠缠才勉强答应一试。
这户家里房屋低矮、阴暗,四壁空空,只有一张柴禾堆成的简陋床铺,疯妇躺在床上失神地哭笑个不停。
陶勋将围观的乡亲请出房间,丁柔留下给她号脉,沉思了一会儿,她心里有了下针的方案,将陶勋叫到一旁详细说明,再仔细地叮嘱他配合运功的线路和时间,两人将方案反复演习了两遍才动手。
丁柔的医术很有效,两人花了一个多时辰施术后,妇人停止了哭闹安静下来沉沉睡去。村长见两个小伙子果然医术精湛,大是高兴,要请两人到家里吃饭。两人婉言谢绝了村长的好意,向他打听起妇人和孩子的事情。
过了两个时辰之后,丁柔又用金针刺穴将妇人唤醒,向她问了基本情况。原来这妇人夫家姓邵娘家姓刘,她经陶勋输入内气调理经络后又睡了两个时辰精神好了许多,丁柔等邵刘氏喝了些稀粥休息一会儿,才让陶勋问她问题。
陶勋很小心地问起邵刘氏儿子失踪的详细细节。她一想起儿子的事情情绪就激动起来,幸亏丁柔以金针刺穴之术控制,才没有重新崩溃。
两人断断续续地从邵刘氏那里知道了她儿子失踪前的一些情况,那天下午她儿子阿牛跟村里的伙伴大狗、二狗、虎娃几个一起玩,小孩子们打赌说谁要是敢进后山的鬼洞,其他的人就给进洞的人一文钱,当时四五个孩子在洞口耍了半天,谁也没有进去,回家后阿牛还跟娘讲了跟伙伴们打的这个赌。邵刘氏痛哭流涕地说她儿子阿牛肯定是为了得到伙伴们的赌约才偷偷地进了洞,结果被恶鬼上身。
两人打听完情况,丁柔施术让邵刘氏再次昏睡。出门后,两人向村长打听后山鬼洞的消息,村长语气十分沉重地对两人讲起那个鬼洞的事情。
那个鬼洞是十年前突然间出现的,当天夜里村里有人看到后山有灯光和人声,但是村里的狗都没有叫,大家谁也不敢跑过去看究竟。次日一大早,村民们结伴到后山寻找,发现了一个神秘的土洞,胆子大的几个村民打着火把摸了进去,结果过了半个时辰后才大叫着逃出来,哆哆嗦嗦地连呼里面有鬼,进洞的几个人没过半个月就先后去世了。
村里人请过法师前来驱鬼,来的法师只在洞口转了转后铁青着掉头就走,任凭怎样也不愿再来。村民们想把洞口封掉,到了第二天洞口堆积的土石就不见了。村里从此以后就叫它鬼洞,没人敢进洞,大人们更是连洞口都不敢靠近,只有那些孩童们天不怕地不怕地时常跑到洞口附近玩耍。
两人告辞出来,到约定的地点跟朱大人碰面,将各自打听到的情况汇总在一起,一致将疑问集中在山洞。
朱大人行前曾亲到山洞附近转了转,两人问她在洞口是否发现异常。她表情十分严肃地道:“那个山洞很古怪,我靠近洞口总觉得毛骨悚然,但是又说不清哪里不对劲。”
陶勋看着丁柔道:“沐姑娘,看来那个山洞只有你才能进。”
朱大人惑道:“为什么只有沐公子能进去?”
陶勋笑着回答:“因为她有神仙罩着,寻常的小鬼遇见她得躲得远远的。”
丁柔不待朱大人再问,不高兴地对陶勋说:“谁说只有我一个人能进,跟着我你们两个也能进去。快去看看,别在这里啰里叭嗦的。”
三人找到山洞,此时天色已黑,天空中起了厚厚的云层,四下里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朱大人从洞旁边的一个草堆里拿出先前准备好的三只火把,点起火把后将山洞附近照亮。
这个山洞在一小段陡峭的山坡上,有一人多高,掘洞人先在坡上铲出一块平台,再斜着挖下去,在洞口留了一个小坎,象是防止雨水灌进去。
陶勋站在洞口的时候,手中火把的火舌呼呼地往洞口蹿,仿佛洞里面有股吸力,可是偏偏洞中吹出一阵阵阴湿的风,风中带着一股潮湿的泥土气味。
朱大人想要领头进洞被陶勋拉住,丁柔鼻子里哼了一声,右手在空中画了个圈后才抬脚走进洞,陶勋紧跟着她走进去,朱大人反而最后进洞。
山洞出乎三人意料的深,洞道弯曲,螺旋式地渐行渐下深入地底,三只火把在阴风吹拂下忽明忽暗地闪个不休,幽幽火光照不到一丈开外。
三人走了一刻多钟,仍然没有看到洞的尽头。朱大人自言自语:“怪了,村民们明明说进到洞里身上会越来越难受,怎么我们走了这么久也没发现任何异常呢?难道村民是吓唬我的吗?”
陶勋听到她的话,心里头发笑,他知道丁柔进洞前画圈圈肯定是施展了护身的法术。
丁柔可没有注意到朱大人的话,她进洞前暗暗地将师父最近赐给的雷光镜唤了出来护住身外方圆一丈的范围,进洞后前方有一股吸力,这股吸力甚为奇特,并不产生将人往里扯的力量,而是只对雷光镜上的仙力起作用,幸好橙眉真人炼的这件法器威力强大还没有受到影响。
又走了一会儿,黑暗里风声突然间尖啸起来,一团黄浊的水猛地出现在幽昏的火光中,迎头泼过来。
虽然陶勋和朱大人一直小心防备,仍然被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将手中的兵器护在身前。
丁柔的反应极快,扬手掷出一道橙光挡去。
那浊水居然一晃分成数十道小水柱绕开橙光后继续扑上来。
丁柔迅速念了句口诀,雷光镜在她身前显出半透明的镜面模样,浊水撞到镜面后发出嗤嗤的声音,颜色瞬间清澈不少,而雷光镜的光芒似乎随之透明不少,镜面上噼里叭喇地响起了一阵电弧的声音,三人都觉得身上突然间冷了一下。
浊水并没有因此散落到地上,而是在空中一个兜转,迅速地聚拢在一起形成一团不停变化的水球,象一只睁大的眼睛般诡异地盯住他们,并且散发出令陶、朱二人心悸的巨大压力。
朱大人从来没有看见过如此诡异的现象,心里发毛,浑没有初见时的淡定,不知不觉地向陶勋靠紧些。
陶勋听到丁柔轻轻咦了一声,忍不住问她:“怎么啦?那是什么怪物?”
“这个怪物叫做阴餍,是阴煞的一种,本身由纯阴元气形成,被它附着在身上后,人的阴元之气便会被很快吸走,人没有了阴元之气,孤阳不长,用不了多久就死了,以前那些进洞后死去的村民就是被它所害。”
正在说话的时候,阴餍的颜色逐渐又黄浊起来,很快重新扑上来。
丁柔拈诀将手轻划,雷光镜镜面上射出一道红色的电光劈在阴餍身上,阴餍仿佛没有觉察到,势头不减地撞在镜面上。镜面闪过一团红色的电火花,与此同时从它身体里钻出一团红色的电火花,两团火花合而为一,洞里亮了一下后阴餍也就消失不见。
陶勋勋笑道:“原来这个阴餍如此没用。”
丁柔回头瞪了他一眼:“不懂就别乱讲,一般有天阴绝煞阵才会有阴餍出现,要是在阵里面碰到它,我绝不是它的对手。”
朱大人愕道:“这么厉害呀。难道我们走到天阴绝煞阵里了吗?”
“没有,我还没有看到布阵的法器,刚才那个阴餍不知道什么原因跑出了凶阵,擅自袭击生物。不过,天阴绝煞阵应当离此不远了。”
丁柔提高戒备,带着两人继续往里走。进去数十丈后,洞道转缓,前面变得开阔起来,一个大洞穴出现在三人眼前。丁柔手里变出一颗玉珠子,念了几句咒语后抛出珠子,玉珠悬在两丈空中发出明亮的光芒,将洞穴照得通明透亮。
洞穴有四丈多高、十丈多宽,四壁和地面相当平整,地上钉满了三寸宽的青铜圆柱,构成了一个极其特殊的图案。
“一、二、三、四……”朱大人好奇地开始数数。
丁柔打断她:“不用数了,是七十二根,合地煞之数。”
陶勋问丁柔:“这些柱子摆成的图案就是天阴绝煞阵吗?是做什么的?”
“天阴绝煞是一种极狠毒的阵法,一般设于地脉灵气聚集之地,也就是凡间所说的风水宝地,此阵法厉害之处在于先是滞阻地脉灵气,然后吸收地脉灵气用来凝炼七十二阴煞,等阴煞炼成阴魔之后此处的地脉元气也就完全枯竭了。到那个时候,附近百里会因为地元不足而逐渐荒芜,人畜会衰弱、生病。七十二阴煞未成魔之前,就呆在阵中护阵,非有甚深法力不足破之,而其一旦成为阴魔,为害更剧,降伏起来特别麻烦。”
朱大人惊道:“是谁这么狠毒,居然破坏地脉?”
陶勋也道:“此人竟然枉顾周围百里生灵而布此毒阵,其心可诛。”
丁柔自言自语地说:“是呀,布阵之人可是下了一番狠功夫,你们看那些青铜柱上都镶着一颗青琰玉珠,那是阴煞寄居之所,青铜和青琰玉珠是布此阵的最好法器之一,青琰玉珠在仙道界也不是容易炼制的东西。”
第五章 破阵议计
朱大人好奇心大起,向丁柔连续提出几问:“布阵之人的目的是什么?他既然布下阵怎么不将洞口封闭起来?还有按照你所讲的,阴煞未炼成之前应当呆在阵里不出来,刚才你消灭的怪物又是怎么回事?”
“布阵人的目的我也不清楚。按照天阴绝煞阵的常理,布阵之后只需启动阵眼,阵法就会自动运转,洞口应当自然封闭,阵法本身将会产生万千幻境掩盖本身的形态,可是按照现在的情形来看,可以肯定天阴绝煞阵因为某种原因遭到破坏,只能封堵和吸收部分地脉灵气,并且阵法绝大部分法力泄漏,七十二阴煞的绝大部分因为灵气不足而消散,方才的就是阴餍因为阵中阴元之气不足,所以跑出阵外攻击靠近的一切生物。”
“何以见得?”陶勋忍不住问。
“你们看那些青琰玉珠,如果有阴煞正常寄居时应当有青色毫光绽出,而现在却都黯淡无光。”
“那么我们进阵应该也没什么危 3ǔωω。cōm险吧?”朱大人问道。
“你们单独进阵定会被里面的地灵之气冻死,还是跟在我后面进去吧。我们进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阵法被破。”丁柔手指、手腕曼妙地转动,雷光镜的光芒随之变得更加稠密,护住三人往阵中缓缓移去。
进到阵中后,周围压力急剧放大,雷光镜的光芒在重压之下迅速淡薄,好在丁柔念句咒之后恢复了原先的稠密状态。
四周突然间一片模糊,一些黑影迅速地在四周隐现,陶、朱两人即便有宝镜护体仍然感到身体发冷、眼晕头昏。
丁柔带着两人弯弯曲曲地走了小半个时辰,来到一处停下。她深吸一口气,双手疾挥,宝镜上连续发出七道雷电,闪电劈进黑暗中传来七声震耳欲聋的霹雳声,眼前景象渐渐恢复到清晰。
陶、朱二人环顾,已经身处在铜柱阵中间,离出发点直线距离不过两丈,不料竟然走了这么长时间。
丁柔对两人道:“快看,这是中央阵眼之铜钉,刚才被我劈倒,阵眼压阵之器既破,此阵便无大害。”
两人凑上前,看到一根七寸粗的铜柱果然倒在地上,青琰玉珠也跌落一旁。
朱大人仔细观察了半天后讶道:“这根铜柱留下的洞子好深呀。”
丁柔将柱移开,果然柱脚下的洞似乎很深,将铜柱往里插,到了柱上的土平面印痕处仍然没有落到底,再下去一尺后似乎触到稍软的东西。她念动口诀将双手一分,洞口的泥土迅速地往两旁飞落,不到片刻出现了一个径口两尺的深洞,一团黑色物体出现在洞底,她将手一招将黑色物体吸出洞底。
黑物落在地面,三人借着玉珠的光芒上前查看,原来是一只黑獾,早已经死去多时。
丁柔蹲下身仔细翻看死獾,思索半晌,惊道:“原来如此,我知道邵刘氏的儿子阿牛到底中的什么邪。”
陶勋问道:“怎么回事?你看到什么了?”
“你们看,在这獾的后脑之上有什么?”丁柔拨开死獾脑后的毛发。
“两个洞?是什么洞?鼻眼?耳眼?”两人惊疑地道。
“这只獾天生异禀,脑后多出两个气孔,这样算来,加上七窍它的脑袋上总共有九窍。天生万物,凡生九窍都便可自感灵通,炼化天地元气凝成内丹。这只獾是天生异种,只不过它还太小,没来得及育成金丹,凭着灵性找到这处地脉灵气聚集的地方,在这里打洞筑窝,每天吸取地脉灵气焠炼肉身。”
“那些在这里布天阴绝煞阵的人没有发现它吗?”陶勋惑道。
“它是天生九窍,全凭本能修炼,再加上当时它听到地面上响动后必定凝气屏神,所以极难被发现。”丁柔解释道:“后来那些人布阵之后,阵眼正好在它巢穴的正上方,阵柱钉下来离它的穴顶只有一尺,而阵法启动之后立时地脉灵气飞速向此柱汇聚,獾受到影响后本能地打通了通向此柱的洞道,它的天生九窍比起铜柱来毫不逊色,所以反而夺走了凶阵收聚起的大部分地脉灵气;而且因它在地下打洞,凶阵阵眼之柱的地形遂遭到破坏,阵法因此残破,十损其九。那些布阵之人只想着要害人,却没有料到选址之处有这样的意外,最终功亏一篑,这也是天数使然吧。”
“可这跟阿牛的病有什么关系呢?”陶勋打断了她的感慨。
“这只獾十年来一直平静地吸取灵气修炼,成长迅速,应当已经到形成金丹的关键时刻。此时最是关键不过,受不得半点打扰,而恰好五天前阿牛偷偷闯进洞中,引发阴餍离阵,阵法受到震动,此獾立即走火入魔、丹毁体毙。它修炼有时,元神、魂魄非比寻常,自有一股怨气不会消散,飞出阵外找到害它身亡的罪魁祸首阿牛,附到他身体里。阿牛只是个幼童,被阴餍侵袭后全身阴元之气丧失几尽,人之阳气为魄、阴气为魂,阴气不足则阳魄暗弱,要是没有了阳魄人就变成白痴。此獾灵恰恰是阴元灵气之体,所以喧宾夺主占据了阿牛的阴魂位置。”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