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劫炼仙录-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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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虽这样叫嚷,在场的可没几个相信的。
何泰剑一咬牙,指着丁柔道:“十年前我随师叔还有一位师兄下山历练,经过圣莲庵时发现那里有些异常,便赶过去……”
丁柔怒道:“住口,饶你狗命,快滚吧。”
何泰剑没有理会她的话,继续道:“正好看见这个贱人赤身露体同三个凡人男子野合苟且,极端淫贱下流,毫不知羞耻,她见我们师徒三人闯来坏了她的美事,突施杀手灭口,我的师叔和师兄罹难,唯有我侥幸逃出生天。当日之事宛在眼前,我这辈子都忘不掉,骂她婊子、荡妇、千人跨、万人骑的骚货有何不对?”
他是当年圣莲庵惨案的幸存者之一,言之凿凿不由人不信,众人闻听后都露出异样的表情。
丁柔羞气交加,内伤复发,连喷数口鲜血瘫软在地。
陶勋赶紧抢上前,连施数种医疗仙术控制妻子的伤势,总算他道行精深,迅速稳住她的伤情。
第七章 陶勋发飙(下)
空林真人气得暴怒如雷,指着何泰剑恶骂:“哪里的遭瘟乌龟王八蛋管不住胯下烂肉竟操弄出你这种从屎堆里爬出来缺爹生娘养师父教的腌臜狗货,本门早就晓谕过天下同道,冒充丁柔行凶天下的魔女是兖州魔劫漏网的天魔王所化,你还敢硬将魔王同我沐师侄扯在一起,贫道要带人杀到你剑玄宗山门去,看一看你们剑玄宗上下从掌门的到茅房里的蛆虫到底有没有听得懂人话的王八蛋。”
空林真人的身份在修仙界比较高,居然骂出这样恶毒的话,在场的人却没有几个觉得意外的,峨嵋派空林真人骂人可是出了名的凶、毒、脏。
“住手!”在场的修仙界宿老们忽然几乎齐声叫出来,并且同时出手拦向陶勋与何泰剑之间。
原来陶勋早已怒极,一俟妻子伤情稳定,立即毫不犹豫地对何泰剑动手。发现了陶勋异动的众仙赶紧出手阻止,谁知手方伸出,仙力却生生地被股外力封在体内不能离体,眼睁睁地看着陶勋手臂伸长一把掐住何泰剑的咽喉扯回到面前。
众仙心头大惊:这是何等实力,恐怕渡劫期也不过如此。
陶勋捉住何泰剑扯到面前,懒得同其废话,手指狠狠一挤,何泰剑的脖子登时变成一瘫污血,身首分离跌到地上。
众人眼看到陶勋发飚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弹指间灭了何泰剑全都惊住。
唯有空林真人兴奋地大叫:“陶小子,就该这样,但是太便宜了他。”
陶勋手指一弹,从何泰剑尸体里扯出一缕淡淡的黑烟,这是尚未完全消散的元神魂魄。他手指再一弹,一缕桔色的火焰出现在元神魂魄里,烧得它剧烈地颤抖着。接着他第三次弹指,何泰剑的元神魂魄包括内部的桔红色火焰一起被一团耀眼的白光包裹,然后迅速地化作星星点点的光点消失不见。
他一边施法一边恶狠狠地道:“你中伤我妻子,她放你生路你不走,死了活该,让你先受三年炼魂之苦才能转世投胎。”
在场的人被他强绝的手段镇住,再听他说的这几句狠话,直觉得颈上皮肤凉嗖嗖的:没想到这么个温文儒雅的人发起狠来这般可怕。
“陶勋!你这邪魔,竟然敢当着天下英雄的面杀人炼魂,当真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里,你如此行径与天魔何异?”紫幑真人不敢置信地看着师侄被人当着自己的面杀死、灭魂,直到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
其实,陶勋的确是对何泰剑动用炼魂术,但他最后一下也使出了度世转生的仙术,所以他说的炼魂三年再送其转生的话真实不虚,紫幑真人强调他炼魂之举不提其它实不太符合事实。
不过在场的众人早就熟悉了剑玄宗的行事风格,剑玄宗出来的人基本上说话都是这样:夸大和集中火力攻击缺点,对优点一概回避、无视。所以大家也没怎么将她的话听进去。
紫徽真人又气又怒,指着陶勋的鼻子大骂:“魔头,在池屏的时候你就纵使恶神作恶……”
“住口!”陶勋打断了紫徽真人。
紫徽真人听到陶勋的声音,心血翻腾,气力提不上去,半个字也说不出口。
陶勋道:“本不想说的,今日既然揭开索性说个透,免得被你们满天下地恶语中伤我。当年兖州魔劫,天下大半仙道门派派出门内精英赴兖州剿灭妖魔。你剑玄宗以正道大门派自居,当天下危急的时候却贪生惧祸,借口西边的池屏有兵乱需要平息不肯派人驰援。”
众人听他提起当年之事,知情的人不觉露出对剑玄宗讥笑的神情。
“这种贪生怕死、胆小惜身的举动也就罢了,可在池屏你们又做了什么?通天教支持白莲教造反,白莲教余显儒借用邪神祟力控制当地百姓的心志,这种人神共愤的事你们不去管,陶某施展神术驱散邪神祟力反而被你揪住不放,硬栽给我驱使恶神作祟的罪名,如此颠倒黑白、肆意陷害于我到底是何居心?”
紫徽真人感觉心口的压力松了一些可以说话,便冷笑道:“白莲教的举动符合天数,他们驱使邪神为非作恶是不假,天下修仙各门各派哪个不知道的,你看又有哪个门派出手制止的,就算你的后台峨嵋派同样视而不见,我……”说到这里胸口压力再增,又说不出话来。
“别人不管,我管。池屏兵灾是通天教在背后支持、挑动的,我出手惩治恶神除了白莲教不高兴,通天教不高兴,就只有你不高兴。剑玄宗找借口淹留在池屏既自己不作为,又不允许别人有所作为,尔等目的何在?池屏在打仗,在死人,那里只有枉死的亡灵,只有消不散的怨气,你们剑玄宗赖在那里该不会就是为了收集这些吧?”
这番指责就有些严重了,收集战场亡灵怨念是邪魔外道的行径。
“陶某一直很好奇,我在池屏六年,每次通天教向我发动攻击的时候,你们同时也在背后捅刀子,挑拔天下修仙同道不断杀上门来。兖州魔劫六年之后,通天教利用白莲教在凤屏山腹的秘洞设置大凶之阵,最关键的时辰,那么巧,又是你鼓动众多仙道同仁围攻州衙,牵制住了正池屏的峨嵋派紫眉大师。”
清实道人在旁作证:“此事贫道随紫眉师伯亲身经历,事后在风屏山地下找到近百具通天教弟子的尸首,计算他们死去的时辰正是剑玄宗双紫鼓噪不明真相的人围攻知州衙门的时候。”
“十年来,你们与通天教遥相呼应、互有默契,处处针对我,挑拔天下修仙同道找我的麻烦,这究竟是何居心?我陶勋同你剑玄宗有何深仇大恨要让你们十年如一日地针对我、陷害我?难道这个天下间就再没有别的为非做恶的人和事了?我不管你们是不是同通天教暗中勾结,包藏祸心,我再一次警告你,也警告你们剑玄宗,不要再惹我了,不然我定叫你们付出沉重的代价,沉重得连你们的开山祖师也会从九泉下跳出来找你们这些不肖子孙拼命!”陶勋一口气说完,袍袖一拂,将对剑玄宗诸人的压制解开。
“陶勋,你这是造谣,是颠倒黑白。我剑玄宗嫉恶如仇,行事光明磊落,天下修仙同仁哪一个不知道的?你的巧言令色只能证明你胆怯,天下修仙同道是不会上你当,受你骗的。”紫徽真人激动地大声说道。
“不要动不动就把天下修仙同道同你捆绑在一起,难道不和你们立场一致的就坠入邪魔外道了?你们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说得不错,陶小子,贫道早就烦了他们剑玄宗那副嘴脸。今天被你点醒,相信修仙界的人会看清他们真实面孔的。当然,也有的人活了一大把年纪,却是越活越回去,连个简单的事非也辨不清楚。”空林真人的目光扫过钱汜,然后落到花震身上:“花兄,你来主持公道吧。”
花震道:“好了,事情已经弄清楚,剑玄宗、逍遥门有错在先,剑玄宗回去后要好好反省,约束好自己门下弟子的言行。陶勋贤侄家人受伤治疗所需的丹药须由剑玄宗和逍遥门赔偿。就这么决定了。”挥手让众人散去。
“且慢!”陶勋喝住剑玄宗的人,凶狠的目光逼视向紫幑真人:“我之前说过要同你算帐,你和紫微两个打伤我爱妻,想不付出点代价就走吗?”
花震有点看不下去:“贤侄,你已经毁了他们的仙剑,将他们打伤,得饶人处且饶人。给老夫个面子,算了吧。”
第八章 初识坊市(上)
看到花震发话,陶勋只得狠狠地瞪了双紫剑一眼:“看在崆峒派的面子上且饶过你这一次,你们两个最好记住我说过的话,别让我知道你们再在背后搞鬼作怪。否则,下次见面时何泰剑的下场就是你们两个老杂毛的下场。”
剑玄宗紫徽真人、铁紧等人惧于陶勋的强势,脸色铁青,心中(炫)畏(书)惧(网)发冷,不敢再同他斗嘴。
只有紫微真人语气阴沉地道:“陶勋,剑玄宗与你的怨仇今天算是结下了,你以一人挑战一个门派,挑战天下修仙正道,且看你将来会有什么下场。”
“陶老弟,老哥我支持你。”莫宁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他一手带着杜希言穿过寿岳宗在外围的警戒线进到里面来。
在场的人不少同他熟,纷纷打招呼。
莫宁大笑着边还礼边大嚷:“老化子刚回来,恰好在外面听了一阵,以前我同剑玄宗关系不错,受他们之托还办过几桩事,一直没怎么觉得不对的地方,今天听你提醒再仔细一想便觉得有古怪了。在场的诸位不妨将此事传出去,大家多想想剑玄宗这些年的举动,不要被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
众人听后多数点头附和。
剑玄宗的人见风向已经变化,只得忍气吞声地离开,一场风波就此了结。
乘着在场的五十多人没有散,空林真人道:“陶小子,你媳妇和姎儿的伤让清实师侄处置,你就不要管了。贫道听说你在岳麓山中弄到座仙居,择日不如撞日,乘大家都在,你请我们几个老家伙到你家里串串门。花兄、伍老弟、顾老弟、宁老弟、钱老鬼一起去,不许说不去。”
陶勋心里惦着丁柔,但真拿空林真人这位长辈没办法,只得苦笑着向在场的前辈道:“寒舍就在不远,各位前辈、朋友若肯光临,陶勋不胜之喜。”
众人亲身见识过陶勋的强悍后都有心结交,受到邀请自然答应,一群人热热闹闹往客寓仙居做客去了。
丁柔和田姎儿的受伤,使得陶勋的计划受到影响,接下来的一些天只能守在仙居陪妻子。丁柔的伤有上等灵丹治疗,又得陶勋用心以仙灵力治疗,不出几天就痊愈,只是身体上的伤好了,心头上被何泰剑揭开的伤疤一时却医治不好。她每天以泪洗面,沉默不语,叫陶勋好不心痛。
过了几天,陶勋收到知府衙门的分身发来的信息,陶岳城用非常怪异的语气对他说道:“亭渊,你最好马上亲自到衙门来,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人到我这儿来找你。”
会是谁呢?陶勋带着疑问一个瞬间来到岳城的书房,还没开口就看见一个高大、肥胖的身影,一张憨厚、微笑的脸,他不禁惊呼失声:“阚智钊,你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
阚智钊很满意陶勋的反应,胖胖的脸上泛起如花般的笑容,两颗蚕豆般的眉毛笑得上下直抖,上前对陶勋一个熊抱:“哈哈哈,陶老弟,咱们又见面了,可想死哥哥我了。”
岳城在旁打趣:“阚兄、亭渊,你们若有断袖之癖还请到别处亲热,可不要污了我这清净的所在。”
陶勋推开阚智钊冲岳城笑骂:“好你个岳城,连我也敢骂,我偏要在你这里会客,你能把我怎么地?”
“好好好,你在这儿会客,我走还不行吗?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两个大男人大白天的居然……”陶勋的分身一边摇着头,一边踱着方步走出去。
陶勋随手布好禁制,回过头问阚知钊:“阚兄怎么舍得出山?”
“咳,以前躲在易戴之山是怕被人发现形迹。自打有了陶兄所赠的欹碧簪,那个顾虑便不复存在。阚某在易戴之山做缩头乌龟已经一百多年,突然觉得烦了腻了,很想回到凡间走走。你走之后五年,我便出了山。在凡间厮混几年,一直在寻找你,最近才得到你的消息,这不就找上门了嘛。”
“呵呵,阚兄是什么人,学生还不知道么,事情没这么简单吧?”陶勋的脸上写满不相信三个字。
“嘿嘿嘿,陶兄果然还是象以前那样精明啊。”阚智钊脸皮甚厚,脸上毫无异色,大大咧咧地道:“你临走前留下的火种,阚某一省再省也只勉强用了一年多一点。你的火种就是好,同样的材料、同样的炼制之法,用你的火炼出来品质就是要高出一倍不止。‘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呐,阚某再呆在易戴之山便是索然无味。”
陶勋只觉一阵恶寒:这胖厮居然如此这般地引用诗句。
阚智钊继续“情深意切”地看着陶勋道:“其实哥哥我真的想你了。”
“得了,得了,阚兄就不要继续恶心我了。”陶勋打断对方的表演,笑道:“呵呵,恐怕实情是阚兄修炼遇到了瓶颈需要历练和炼制新的丹药,所以不得不出山。嗯,十年不见已经是分神末期顶端,阚兄进步得好快。”
阚智钊神情古怪地看着陶勋:“陶老弟,你给我的欹碧簪中该不会留着什么后门或暗记吧?”
陶勋一愣,听出对方的意思,不禁笑着回答:“阚兄说笑,学生花那心思做甚。不过最初炼制的那批欹碧簪的确有一点微疵,遇到道行高出太多的人还是难免被看破。学生后来稍加改进,阚兄若还有意便换一个新的去。”
“什么话,凭我们的交情你该再送我一个新的,那么小气干嘛。”
“呵呵,也行。”陶勋翻手拿出一枚扔过去:“非是学生小气,只因原材料不够,亦没炼制几个。”
“炼化的方法没有变吧?”阚智钊问了一句,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当即将新得的欹碧簪炼化,仔细地体会了一会,睁开眼赞叹:“老弟太谦虚,你这哪是稍加改进,简直是进步许多倍,能随意控制道行外露的深浅程度,比旧的那个好使多了。”
“阚兄谬赞。阚兄是谨慎之人,这趟下山进入凡尘,就不怕遇到以前的熟人被认出来?”
“哈哈哈,不怕,不怕,你看看我。”阚智钊大笑着回答,一边用手抹过脸面,他的身高立即缩短几寸,身材也瘦掉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