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劫炼仙录-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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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柔先前正和陶勋收取炼出来的最后一批丹药,最紧要的关头收到两人的救援,紧急之下她先一步赶过来,到正好看到姎儿受伤的一幕。她心头的怒火跳噌噌地蹿上来:敢欺负我家的人,要你好看!
天心剑出,剑光飞卷而出斩进蓝冰带中,只听“叮”的一声响,蓝冰带倏然消失,半空里一枚小小的淡蓝色水晶棱变成了碎块坠到地上,显是成了堆废物。
铁紧没有料到对方的援兵来得这么③üww。сōm快、这么突然,而且丝毫没有预兆,简直就是平空钻出来的,以致准备不足;而他的天冰晶钻只是件中品下等的仙器,哪比得了天心剑是上品仙器,加上丁柔的道行也相当于出窍中期顶峰,被人有心算己无心,猝不及防下损失掉一件仙器。
他情知不妙,赶紧驭使仙剑飞退防守,剑光化作万道针芒钻向如神龙飞舞的天心剑光中,想如前法炮制克敌致胜,结果非但没钻进去,反而被对方的剑光卷住一绞,登时连仙剑也报废,一口心头精血便吐出来,脸色顿时煞白。
丁柔一击得手,将仙剑约束住,冷冷地道:“铁紧前辈是吧,你对两个低你两辈的小辈居然下此重手,好不威风呐。”
“魔女!她是魔女丁柔!”躲在后面的何泰剑惊恐地叫嚷开。
丁柔目光扫过那人,脸色顿时大变,她认出来此人正是当年在圣莲庵时放走的剑玄宗弟子,忆起当日自己的模样丁柔一时心神失守。
“婶娘小心!”耳边忽传来官觳的惊叫声。
丁柔六神归位,只见两道剑光交叉而至,剑光中有股奇异的力量或吸或斥使她极难控制住仙剑,仓促之下无法做出及时反应,好在护身仙甲出现,一层玉色的晶莹光芒将两道怪异剑光挡下来。
尽管如此,两剑中所含之力也只卸掉一半,另有一半撞进她身体,她五脏受到重击,经脉几近散乱,一口鲜血喷将出去。
“哼,丁魔女,贫道今日要除魔卫道!”一男一女两个声音同时大喝道。
“双紫仙,快住手!”周边或远或近又同时有几个声音响起。
剑玄宗紫徽真人和紫微真人一直在不远处,见到这边有打击迹象赶过来,看到师弟被个美貌女子打伤,又听到师侄唤出女子的名字,一时新仇旧恨齐涌上心头,遂双剑合璧下了狠手,连偷袭之嫌也顾不得。
双紫剑这时听到数个声音阻止,同时感应到有数道庞大的仙力波动由远及近,显然有人出手阻止他们,但他们已经下了决心要杀死丁柔泄愤,故意装作没听到,不管不顾地狠劈下去。
“贼子敢尔!”陶勋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丁柔身前,左手迅速地一挥。
只见他的身体里放出夺目的光芒,强光中数以万计的蚕虫形状的光点向双紫的仙剑飞去,光蚕丝毫不惧仙剑剑光,飞在前面的直接穿透进去巴到仙剑剑体上然后大口地啃食起来,飞在后面的直接啃食剑光,只一眨眼的工夫双紫仙的两把仙剑连剑体带剑光都被吃得干干净净。
这短短的一瞬间,周围已经聚集起十几号人,看到这个怪异的场面后一个个倒吸口凉气:这是什么东西,竟这般古怪?
紫徽真人、紫微真人仙剑被毁后人亦受创,脸上顿无血色。
“又是你们两个,敢对我妻子下杀手,我饶不了你们两个。”陶勋狠狠地瞪了双紫剑一眼,回过身度过一丝仙力为妻子探伤,然后喂她服下一粒丹药:“伤了心脉,快炼化药力疗伤。”
丁柔面如金纸,勉强一笑,道:“我不要紧,你看看姎儿,她元神受创了。”
陶勋将田姎儿也探查一遍,取出两颗丹药交给官觳:“先服补心丸,再服七转聚神丹,你运功帮他催化药力。”
他一家人自顾自地探伤疗伤,全没把周边闻讯到来的几十个人当回事。
“呃,沐姑娘的伤势要不要紧?贫道有白圣丹治疗内伤效果不错。”一位长者走近前关切地问。
“老夫来晚了半步。咳,双紫仙你们这次太孟浪了。”另一位老者走近前大声责备剑玄宗双紫剑。
“铁贤侄也受了伤?我来给你瞧瞧。”还有一位老者走向铁紧。
“他们不是逍遥门的人吗,怎么这副模样?咦,他们中的仙器很有趣呀,几位老友过来瞅瞅。”另有几位修仙前辈凑到另一边受伤被捆的小角色旁边。
丁柔强睁开眼,勉强向周边的前辈一笑,呼唤丈夫:“相公,你过来,来的是几位前辈,我给你引荐。崆峒派花震老前辈、点苍山伍超贤老前辈、神农山顾哲老前辈、五溪峒宁飞恶老前辈,那边的是星玄宗钱汜老前辈。其他几位面生,也是第一次见面。”
来的这些修仙界重量级人物当年兖州斩魔时多远远地见过陶勋的面,不过当时陶勋变化成原廷的相貌,而且一去便一心斩妖杀魔,后来直接入兖州神鼎的洞底,并没有跟他们近距离打交道。近一年来这些重量级人物都听说了陶勋身份的秘密,只是仍未正式见过面,现在听丁柔一介绍,各人纷纷上来见礼。
刚刚关心丁柔伤势的是宁飞恶,此老在兖州魔劫的战场上曾得陶勋援手才从妖魔爪下逃生,心中怀着感激之情,十分热情地拿出自己炼的丹药:“老夫有离殒丹,快给沐师侄服下。”
陶勋感激地道:“多谢宁前辈关怀,刚才山妻服下的便是离殒丹。”
花震在兖州的时候曾同陶勋说过几句话,他是十二超等门派的人,修为和辈份都高,此时众人中隐隐以他为主。他上前对陶勋道:“陶贤侄,贫道来晚半步未及阻止,沐师侄未伤到性命实是不幸中之大幸。”
陶勋要照顾妻子的伤势,只简单地回了句:“多谢前辈挂心。”
花震受到冷遇并不生气,又问道:“剑玄双紫的行动是太过冲动,现在双紫剑已经受伤,先停歇下来,你们空间有什么恩怨,怎会闹成这样?”
“晚辈夫妇在洞府里炼丹,忽接到门下子侄求援,拙荆先来,晚辈后来,一来就看到双紫恶贼要下毒手,到底如何前因并不曾知道。”
顾哲同几个人在探视逍遥宗等八个人的伤口,这时对陶勋道:“贤侄来看看,他们几个受的伤是不是你的弟子留下的。”
钱汜则在一旁埋怨:“剑玄双紫剑、铁紧、何泰剑四个人受伤都不轻,再加上逍遥宗的几个,贤侄,你这边的人下手也不轻呀。”
陶勋听了这话心中不快,狠狠地瞪他一眼,懒得回应,迳去收取蚋芒神针。
这时从有更多人已经将此地围起来,是云麓宫穆泰调集人手将此处隔离。
穆泰布置妥当后飞过来,一路高喊:“是谁违反禁令在山中擅自斗殴?”待飞到近前看清现场不由得一愣:“呃,陶先生,怎么是你们?呀,尊夫人受伤了。这不是剑玄宗双紫剑和铁紧么,也受伤了?到底怎么回事?”
陶勋正在收蚋芒神针,没有回答。
“哈哈哈,陶小子,我们又见面了!”峨嵋派空林真人飞到,看到丁柔受伤后大呼小叫地道:“哎呀,你老婆叫人给打伤了?谁这么大胆子打伤你老婆?”
紧随空林真人而来的清实道人扯扯师叔的袍子:“师叔,沐师妹可是本门的弟子呀,您这称呼可见外了。”
“你的意思是若你不提醒我我就会忘记她是峨嵋派弟子喽?”空林真人的笑脸陡然变得寒冷异常,话中夹枪带棒,不怀好意地瞟着剑玄宗的人:“看来我峨嵋派的名声已经不值钱,有些人根本没当回事。”
在场的众人心中都是一懔:看来峨嵋派不肯善了此事。
第七章 陶勋发飙(上)
在空林真人变脸的时候,伍超贤悄悄拉过钱汜低声道:“老钱,你怎么偏着剑玄宗的小子?你又不是没瞧见刚才咱们叫住手的时候他们装作没听见,别人没拿你面子当回事你反去热脸贴冷屁股。咳,你这叫怎么回事嘛。你瞧瞧,空林铁定要借题发挥,等会儿扫你的面子你便活该。”
钱汜也有些懊恼:“我是瞧着剑宗玄那边受伤的人多些才……”
旁边的顾哲问宁飞恶:“宁兄,这个陶勋的道行好象又精进了许多。”
宁飞恶点头道:“是呀,当年看他如高山仰止,今天再见时却似临崖观海,高山仰止总能看到顶峰轮廓,临崖观海则完全不知道他的深浅和广阔。”
“我也有如此感觉,你说他到底怎么练的啊,年纪轻轻竟这般厉害。”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你毋须羡慕。老钱,别说我没提醒你,我有预感,等会儿陶勋只怕要发飙的,你看着办。”
这边几个老家伙暗地里议论纷纷。
另一边空林真人露出夸张的愤怒表情高声叫嚷:“陶小子,你别怕,峨嵋派就站在你身后,别管他什么门派什么来头,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该打就打,该杀就杀,我们毫无保留地支持你。”
他这番话说出来,在场的许多人脸色大变,情知接下来必有好戏瞧。
清实道人先替丁柔把过脉见她已经没事,便到田姎儿身边接替过官觳。
这时围攻官觳、田姎儿的八人同剑玄宗诸人在旁人的帮助下都已缓过劲。
穆泰见差不多了,转向空林真人和花震道:“空林师叔、花师叔,你们二位德高望重,这里的事情须请二位主持。”
花震笑了笑,侧头对空林真人道:“空林师兄,还是你来主持吧。”
空林真人猛摇头:“不行,贫道同陶勋站在一边,要避嫌,还是你来。”
“那好吧。”花震也不推辞,对陶勋和双紫剑道:“我们赶过来的时候只看到你们在打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各自说来,大家一块儿评理。”
紫徽真人抢先道:“晚辈正在附近,忽接到师侄何泰剑的求援,赶过来时看见丁魔女打伤我铁师弟正要下毒手,晚辈一时不忿气血涌上头,下手稍重了。”
“你再敢说出‘丁魔女’三个字,我便叫你永世说不出话。”陶勋恶狠狠地向紫徽真人威胁道。
“你……”紫徽真人待要反驳,看到陶勋目泛凶光,不由得心里发慌,赶紧向在场的前辈真人求援:“花前辈,各位前辈,你们看这陶勋何其猖狂。”
空林真人不待花震发话,语气不善地反问:“你自己留点口德就成,别自讨没趣。沐婷,哦不,是丁柔,她是本门的弟子,你骂她魔女是什么意思?”
旁人本来有人要替紫徽真人圆场的,听见空林真人这样讲立即收声哑火,老老实实地做起旁观者。
花震怕场面太僵,赶紧转移话题:“陶贤侄,你也说说怎么回事?”
陶勋回过头对官觳道:“你惹的祸,你说说怎么回事?”
官觳见陶勋没拿好眼色瞧自己,不由得满肚子委屈,未曾开口嗓子有点哑,强自嘶声吼道:“那个何泰剑公开用污言秽语污辱婶娘,我气不过。”
陶勋听他说出“婶娘”两个字,心头一阵感动,伸过手抓住官觳的手腕渡过去一丝真元力替他平息情绪,语气缓和许多,道:“好孩子,慢慢说,说详细一些。”接着猛回头双目如电射向何泰剑:“你这狗头污言辱骂我娘子,很好,很好,呆会跟你算帐。”
紫幑真人怒道:“你老婆本就不是好东西。陶勋,你当着天下修仙界同道的面不要太嚣张,不要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陶勋冷着脸扫过她,冷冷地吐出五个字:“呆会再算帐。”
官觳这里已经平静下来,将自己经历的事讲了一遍,但当时何泰剑辱骂丁柔的那些话却没有学出来。
何泰剑不等官觳说完就叫起撞天屈,他和逍遥派的几个当事者皆矢口否认,而且倒打一耙编排官觳和田姎儿的不是。
陶勋没理会他们的吠叫,问官觳:“何泰剑是怎么骂你婶娘的,你学出来让我听听。”
“算了,相公你别再追究。官哥儿你也不要说出来。”丁柔忍不住停止疗伤出言阻止:“我那些年没少被人辱骂过,多一句少一句算得什么。”
陶勋却不肯:“官觳,你说。”
“那个贱人骂婶娘是……是个婊子、荡妇,千人跨、万人骑的骚货。”
丁柔顿时花容失色,本已无血色的脸庞更见苍白。
“啪”的一声响,陶勋脚下的地面出现放射状的裂纹,他的两只眼睛里已经能看见有火焰蹿出来,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向剑玄宗的人道:“剑玄宗竖子实欺人太甚,陶某同你们没完!”
花震怕他控制不住情绪,忙拦住他:“我们再听听何泰剑怎么解释。”
何泰剑被陶勋吓得心胆欲裂,嗫嚅着矢口否认自己曾说过那些话。剑玄宗双紫剑和铁紧自然也替自己人说话,毕竟象用那样的词语公开辱骂一个女流之辈无论有理没理自己先在理上亏了三分。
逍遥门的四人和另外四人自然倒向剑玄宗,他们人数多,官觳只有一个人,在辩论场面上落在下风。
这时田姎儿悠悠醒转,轻轻地说了三个字:“留音符。”
官觳眼睛一亮,高声道:“我有证据,姎儿身上有留音符,他们说的那些话都被收录下来了。”
留音符是一种一次性使用的纸符,由杜希言在陶勋的指导下琢磨出来,能在人不知不觉的时候录下特定的声音,官觳和田姎儿这趟跑出来就是要偷听些修仙界的秘闻,当然要将这种偷听利器带在身上。
留音符将茶庐里一直到田姎儿受伤为止时发生的事都录下声音,这一播放出来,何泰剑等九人的谎言不攻自破。
寿岳宗已经在外围设置了隔离区,场内则聚集了近五十人,大家都是多年修道并经常在世间走动的人,哪还不能分辨出真假事非,这个时候看向剑玄宗等人的眼色就不那么友善,尤其何泰剑牵涉到十二大门派的那部分言论暗示之意太过明显,连花震的脸色也变得非常难看。
空林真人打了个哈哈:“哈哈,我那田师侄孙有句话问得好,紫徽、紫微还有铁紧,那些话是他们自己的意思还是贵宗门的意思?”
剑玄宗的人再怎么巧舌如簧此刻也有口难辩,毕竟大家都不是傻子,那么明显的暗示是个人都听得出挑拔的意思,要是没有被人录音还可以一推四六五,现在这种情况由不得他们狡辩。
紫徽真人狠狠地盯了何泰剑一眼,何泰剑一个哆嗦,忽然鼓起勇气尖叫道:“那些话都是我一个人的意思,一人做事一人当,与宗门无关。”
只是他虽这样叫嚷,在场的可没几个相信的。
何泰剑一咬牙,指着丁柔道:“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