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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天劫炼仙录-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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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守阵,我进去打探,我一发信号,你立即催动阵法将我送回来。”

丁柔想了想,叹道:“你终究嫌我功力不够,怕成为你的累赘。也罢,有你那个六合八荒搬运阵垫底,我便放心些,你须带上我的雷光镜防身,遇事绝不可勉强。若是你半个时辰内不发信号给我,我就把你移回来,若你回不来我便杀进去找你。”

两人又商量下细节,计议已定,两人当即到青虚观附近找个相对隐秘的所在用青琰玉珠布置起全套瞬移阵。

青虚观占地三十余亩,三重宫殿,建筑物宏大,香火也很盛。

陶勋变化相貌,换下原先的装束,改扮作香客模样混在香客队伍。走进大殿的时候,里面正在做法事,道士们身着法衣,鼓乐齐奏,或唱或舞,十分热闹,进香的人虔诚拜祝,祈福求瑞。他稍稍驻足看了看,做法事的人当中没有仙道中人,玄机等妖道没有现面。

他穿过前殿、中殿,在后殿前被挡住。一个中年道士非常客气地拦住他:“后殿是本观的禁地,不对外开放,施主请回。”

陶勋嘻嘻笑道:“道长说笑了,道观虽然是方外之地,但出家人无事不可对人言,亦无物不可示于人,你们突然划出块禁地,令信男信女不能虔诚拜三清,这可是大罪过呀。要不你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有人想拜会玄机道长。”

那个道士听他此言语不俗颇感吃惊,不过仍执意不肯放他进去。陶勋也不再多言语,冷笑着径直往里闯,那个道士想上前阻止,被一股无名巨力推到一边,根本无法近身,只得大呼小叫紧跟在后面。

闯到殿门,陶勋立即感应到里面的仙阵运转起来,一股大风扑面吹出来,到了他面前忽然分成两半绕过去,远远跟在后面的道士被大风吹得平平飞出七八丈,狠狠摔到上爬不起来。

陶勋张开雷光镜硬闯进大殿内,在他进殿的一刹那,刚才尚宝相庄严的大殿立刻陷入到无边黑暗之中,数不清的、不明物体从四面八方冲过来,疯狂地撕扯着雷光镜形成的护罩。他气定神闲地呆在雷光镜里看着这个仙阵的运转,客观地说这个阵势的防护和攻击威力都极大,还能屏蔽仙力波动,里面的人做什么外面绝难知道。

不过殿内仙阵落在陶勋眼中也就是那么回事,他很直观地发现阵法的力量尚不足以摧毁雷光镜形成的防护光壁,其次阵法的秘密并不是特别深奥。此阵依靠一件厉害的仙器作为阵眼配以另外一十四件仙器分别产生出五行破坏力和破坏人魂魄神志的力量。

破阵最要紧的就是找到阵眼,陶勋很快根据十余道破坏力的运动轨迹判断出指挥它们攻防进退的力量来源,基本上可以确定那就是阵眼的位置。他此时虽然没有趁手的仙剑、仙器、法宝,但是在与首髡一战中对《天册》有了极深的领悟,摸到不少窍门,象《天册》法术里的五正天雷法,在战斗里发挥了很大的作用,施展出来威力极强大,不光适宜于劈人,拿来破阵也很合适。

第十六章 走马就任(上)

 五正天雷法是指紫火天雷、赤金天雷、青木天雷、玄水天雷和元土天雷,此外还有紫、赤、青、玄、元五雷合一,威力更是强横无比,据《天册》记载五正天雷甚至是上天所降劫雷中的一种。

很奇怪,这种极高深、对道行要求极高的仙术对陶勋而言似乎没有太大的难度,《天册》里不少比它浅显的仙术以他尚不能运用,偏偏五正天雷他很快便能随心所欲地施放出来,只不过威力弱得可怜,并且消耗的仙力非常大。

在五正天雷之中,陶勋用得最顺手的是紫火天雷,用来击毁敌方仙器、法宝是最好用不过。他运起紫火天雷诀,双手结印挥出,转眼间就放出了十束水桶粗细的紫色闪电。

一道雷诀放出十束闪电已是他目前道行下的极限。这些天雷闪电威力强大又十分密集,电光没入黑暗里立即激起一片火星,短时间内响起连续的爆炸声,正前上方一件东西转眼间被轰成了碎片,殿内的黑暗立即消散大半。

他毫不放松,再接再厉地连续劈出七记紫火正天雷,共计二十八束闪电分别将一十四件开始在空中毫无目标乱飞的小型仙器击成粉末,至此殿内完全恢复了正常,地上、案上、三清神像的身上到处落满了碎屑,帐幔等物也被烧成渔网状,神坛上元始天尊的额头出现一个大窟窿,兀自冒出黑烟,显然用作阵眼的仙器原先被安在那个位置,其余灵宝天尊、太上老君以及四周一些神像的手上多有烧灼过的痕迹。

在他的凌厉打击之下,这个仙阵彻底完蛋了,玄机他们再要布一个同样威力的仙阵,仓促之间哪里去找厉害的仙器,没有三两个月绝对恢复不了原状。

陶勋满意地四顾笑道:“呵呵,这样最好,不狠狠打击一下他们的气焰,还以为有了元婴就了不起,就可以到处杀人放火。”他的说话的声音很大,故意讲给躲在暗处的人听。

话音刚落,三红一黄一金共五道剑光一齐向他攻过来,其中金光的仙剑威力最大,其余四支也差不了多少。

陶勋道基本来就极高,所欠者不过功力,但经过竹云谷和首髡一役之后,他的功力提升得相当快,玄机等元婴初期的高手在他面前形不成太大的威胁,要是有趁手的仙剑,他甚至有把握当场格杀五人。他将手里早已扣好的五道正天雷放出去,五正天雷的威力虽然极大,但要击碎元婴期高手的仙剑,目前的他还办不到,轰隆声里只将五剑劈得飞退回去。

“哈哈哈!”长笑声里,他豪气十足地道:“玄机妖道,只敢躲在后面放暗箭吗?为什么不出来见一见?”

过了一会儿,五个身影从不同方位出现围上来,为道的道士五十多岁模样,须发灰白,脸色因为愤怒已经涨成酱红:“你是什么人?竟然打上门来坏我仙阵法宝,欺负我们金仙门无人吗?”

“金仙门?我听说它是仙道邪派第三大门派,怎么也沦落到和朝廷贵胄勾结的地步了?”陶勋的语气略带嘲讽,接着取出玄风的度牒扔过去:“我是什么人不重要,说出来你们也不认识。你认识这块东西吧?”

玄机接过来一看,神色大变,失声道:“玄风师弟的度牒!他人呢?”

陶勋毫无表情地回答:“被我杀了,他在藜龙山兴风作浪滥杀凡人,被我撞见,一怒之下就杀了。”

玄机怒极反笑:“你们知不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

“知道,我还知道仙道界有公律,不得滥杀凡人,所以我让玄风妖道为他杀害的凡人偿了命。至于你们么……没有发现你们滥杀无辜的证据之前,我还不打算要你们的命。”陶勋环视了他们一眼,暗自计较一番,无奈地发现现在还杀不了这五个妖道。

一则他在没有仙剑可用的情况下唯有五正天雷能克制他们,但这样做太耗仙力,他只这几下已用掉近半力气,余力并不足以击杀五人。二则五名妖道的身份特殊,如果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杀,朝廷必定严旨饬他这个新任知县缉拿凶手归案,届时他该如何拿出凶手来?栽赃别人的事他自问做不出来,可要是拿不到“凶手”,则靖宁侯党必定借此机会清除自己,稳妥起见暂时还不能动他们这几个妖道。

“我们师兄弟倒是很想看看你有没有本事取我们的性命。”玄机的脸越来越阴沉,敌人所表现出来的实力太强大,他没有逞强,示意玄元、玄尘、玄净、玄空四个师弟一道摆出一个合击阵型。

“哈哈哈!”陶勋忽然仰天大笑不止:“玄风在我手下不是一合之敌,你们在殿里花大力气布置的阴阳五行阵被我在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里破掉,你们认为我有没有这个实力呢?我知道你们都已经修炼到元婴初期,想必你们以为有了元婴就天下无敌吧,难怪敢跑到蜀山余麓来撒野。”

“你是哪个门派的?峨嵋派的吗?”玄机吃了一惊,对方的话里突然提到蜀山让他心里突生警觉。

藜龙山虽然属西南山脉的尾麓,但在地理上更靠近蜀山,说它是蜀山余脉亦未尝不可。正是因为顾虑到蜀山是正道仙剑诸派势力最集中的地方,而最近的蜀山仙剑派到这里可朝发夕至,玄机他们才要借助官府的力量渗透到进来建立前沿据点,目前还不敢过分招惹蜀山剑派。

玄机的头脑此刻变得清醒许多,被人杀掉师兄弟,还被人欺上门来大闹,这口恶气固然憋得人难受,但是形势比人强,面前这个极有可能是来自蜀山仙剑派的神秘人物实力十分强大,他们只剩五个人,熟练过的六合剑阵发挥不到一半的威力,此时动手胜算不大,要是被他逃脱引来蜀山诸派的打击,反而要坏事。

玄机有些后悔同意玄风独自前往太平寨,以及刚才没有借助阴阳五行阵发动的机会全力搏杀这人。时机易过而不可挽回,后悔没有什么用处。他伸手止住正欲动手的众师弟,阴沉地向陶勋道:“这个仇我们暂且记下,玄风师弟是不是违反规矩滥杀凡人,也不能凭你一人之言就做定论。阁下有胆杀我的师弟,难道没胆报个姓名来历吗?下回再见面时,我们也好双倍奉还。”

“我叫易远廷,在峨嵋山下散修,你们可以来找我。”陶勋报了个假名和假来历,利用蜀山的威名来制约青虚观,这是他和丁柔商量之后的结果。

“好,我记下了。你如果没事了,就请便吧,恕不留客。”

陶勋仰天大笑的同时暗暗发出信号,于是当着五妖道的面,他在一道白光闪过之后消失不见,没有留下任何可供追踪的线索,令五人惊骇莫名。

第十六章 走马就任(下)

 经过这趟微服私访,陶勋深思熟虑一番后决定改变原定的上任计划,秋垣县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要复杂,邓景宏为首的缙绅大户势力很大,而且和靖宁侯往来密切;前任周介真胆敢做出贪没赈款、私收赋税、杀良充盗等不法之举,没得到各路势力的支持是绝对办不到的;县衙的佐官属吏等亦大多和邓、周之流沆瀣一气。他只身赴任,势孤力单,要想有所作为几乎不可能,所以他打定主意,在自己站稳脚跟、掌握证据之前决不能暴露锋芒。

此时他方始后悔没有带上父亲为他请来的师爷同行,以至于现在没有懂得官场事务的人商量。

陶勋和丁柔来到平沙镇与老王夫妇会合,立即搬进平沙镇官驿入住,并派老王执红谕快马送往县衙。

让陶勋意外并惊喜的是,驿丞告诉他,两个聘来的师爷已经先一天到达平沙镇,曾到官驿来打听过他的行踪。

陶勋大喜,忙让驿丞派人去将两名师爷请过来。

两名师爷一个叫陈子轩字宇昂、一个叫潘达飞字青云,都是四十多岁年纪,做过多年幕宾,陈师爷老于刑名,潘师爷精于钱谷。

这两人以前受过陶骥的大恩惠,且在原先的东家手下做得也不甚愉快,故而一收到陶骥的信,立即毫不犹豫地辞了馆前来投奔陶骥。陶骥到底不放心儿子单身赴任,请他们紧追过来,两人不敢怠慢,一路上赶得比较急,加上陶勋在路上耽误了一些时间,所以他们反而走在了前面。

两人给陶勋的第一印象不错,陈师爷人如其名,身材高大、气宇轩昂;潘师爷矮胖一些,略略有些黑,一副老成持重的派头。

陶勋将两名师爷让到客座后道:“两位老夫子都是家严的好友,论起来也是晚生的长辈,当执子侄之礼。”

陈师爷忙道:“岂敢,东翁切莫如此,不然在官场上要被人笑话的。”

潘师爷也道:“东翁少年得志,连登三科,弱冠之年就为一县正堂,治理十万百姓,我们怎好在你面前以长辈自居。”

陶勋笑了笑,道:“那两位夫子私底下可以叫晚生的草字亭渊,不要太拘束。晚生这次出知一县,对官场礼节还很陌生,原本想轻车简从赴任,既然两位夫子已经来了,就帮我拿个主意吧。”

陈师爷道:“东翁,你虽少年得志却如此谦虚谨慎、体恤子民,实在令人油然心敬。不过学生以为新官上任太过简约不可取,如今的官场不比太祖开国的时候简朴,现在哪一任州县上任不搞得轰轰烈烈呢?更何况东翁是堂堂两榜进士、翰林院编修出身,与别的普通的知县出身要强出很多,所以上任之礼更加不可以简单了事,须要办得隆重,一是显出身份尊贵,二要令属吏畏服,三要让当地士绅心折,四是令百姓敬畏。简而言之就是不能失了官威,失了身份,日后治政才能顺当。”

潘师爷接着道:“如果以东翁的出身上任的礼仪不能办得与众不同,恐怕要令官吏和士绅失望,于日后治县大有不便。若不想糜费,可在红谕和牌票上反复交待不得铺张、不得向民摊派,否则严惩不贷。”

“嗯,正合我意。晚生路上贪玩,到这里已经迟了,后天就是吏部给的履任期限,所以日子就定那天,其他的事务请两位夫子帮晚生斟酌,务以简省为要,不要扰民,相关酬唱礼仪你们也得教教。”陶勋顿了顿,又道:“两位夫子既然做了晚生的幕友,有件事就得先说在前头,晚生最见不得贪腐和欺压弱小的勾当,两位要诚心辅佐我造福一方百姓,不可懈怠,更不可贪小利而忘大义,否则不仅宾主义绝,而且还要法办不宥。”

陈、潘两人忙施礼齐道:“自当谨遵,不敢或忘。”

“嗯,勋亦相信两位夫子的人品和能力。这样吧,晚生给两位束修每人纹银三百两一年,年底可视业绩另予酬劳为勤奖。”

“哎呀,令尊大人已经说了我们的岁修由他支付,怎么能再收你的银子呢?”

“家严是家严,我是我,只要你们克勤克谨助我,多花点银钱也值得?”陶勋流露出商人家庭出身的语气,并故意将“值得”两字说得比较重。

两个师爷假意推辞几句后乐颠颠地谢了恩。官场上请师爷的价钱并不太高,一般从五十两到一百两银子不等,刑名和钱谷师爷的价钱高些,少至三、四百,多的有拿到千两的,不过那是极个别的,他们在以前的东家手下只领三百两,到了陶家就成了领两份共六百两银子,如果再算上年底的奖酬,一年收入可能超过七百两,比原先多出一倍多,自然乐得合不拢嘴。

秋垣县衙上午收到新任知县遣人送来的红谕,立即全衙动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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