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第8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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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何时起,苏锦也学会了韬光养晦;这年头比ziji强势的人着实不少,范仲淹、韩琦自不必说,一旦掌权之后,行事与以往大大不同,和他们当然不能起正面冲突。
甚至是富弼,在苏锦眼中是个老好人一个,现如今也不得不说yijing大变摸样,自从成为新政的主导人之一,身居枢密副使高位,和苏锦也因新政之事疏远了许多;即便是和他的老丈人晏殊,也因政见分歧变得生分了起来”“小说。
权利和地位足以改变一个人的xìng情,这yidiǎn毋庸置疑,苏锦也能理解,谁愿意一辈子居于人下不干出点大事呢?谁不想名垂青史万民称颂呢?
对苏锦而言,目前的大事便是经营好西北的两亩三分地,泾原路秦凤路的事务不要出岔子,苏家的生意也不要受影响,来个闷声发大财。
好是,不管怎样,ziji所做的投资回报巨大,宝山煤场和炼油谷的运营的红红火火,这次来京城,将苏记宝山煤饼和香饼在京城中的销路打开了,经过体验之后,不仅三司预定了五十万斤煤饼供应今冬京城个衙门之用,就连皇宫内务府也定下了整个冬季的香饼供应,有了皇宫带头,达官贵人们的内眷们自然趋之若鹜,香饼也预定了十万枚。
苏锦下一步打算是将煤饼的使用由京城辐shè到东南方的州府,有了京城为跳板会有很好的宣传效果,各大城市普及煤炭作为燃料取代柴薪应该很快就能完成,现在要考虑的不是销售问题,而是生产产量问题了。
目前十处掘进面同时开挖,速度并不快,每天出石炭仅两千余筐,一筐三十来斤,实际上一天也只能出产六千斤zuoyou,而京城ruguo全部用煤饼代替取暖和燃料的话,百万人口的大都市一天便需要十几万斤,目前尚未普及,自然还算勉强能供应,一旦百姓们都认可之后,这么点产量是万万供应不及了,更别提扩大市场到南方诸州府了。
当然苏锦也zhidào,大宋的市场不是ziji一家的,宝山煤饼的成功,必然会带动山西河南等地煤炭的销量,而别处也并非méiyou优质煤,而且据请来的采煤师父所言,河南鹤壁大煤矿上yijing找到了将劣质煤变为烟气较少的优质煤的,无论是水洗还是分拣都可以做到,甚至是将原煤打碎成末混以秘制不明物事,也可减少烟气。
但苏锦并不担心,以大宋产石炭的速度,起码在百十年内是供不应求的局面,况且苏记走的是品牌路线,宝山煤饼率先深入人心,无论何时,自家的销售不会成问题。
炼油谷那边,火油的提炼以每天十五桶zuoyou的速度累积,产量虽然不高,但火油的规格毋庸置疑,看似是个亏本的买卖,但苏锦zhidào,火油这个玩意,说不定shimeshihou便能扭转乾坤取得更大的收益,而苏锦也存了私心,除了答应供应给延州狄青一部分之外,剩下的一律ziji藏在山洞库房里,这玩意卖给朝廷固然好,但苏锦不愿这么做,再说朝廷在其他difāng也有好几处火油提炼的场所,ziji也不必cāo那份心。
更有一个让苏锦高兴的difāng,那便是炼油产生的残渣,苏锦zhidào那是沥青油,来到这个时代每天见到的便是坑坑洼洼的官道,一下雨下雪便寸步难行,而好yidiǎn的青石青砖道又太耗金钱,沥青这东西正好可以用来铺路;从炼油开始到如今的几个月里,产生的沥青被苏锦下令全部铺设在为宝山进出开辟的大道上,整条大道yijing有一半成了柏油马路,雨雪天照样畅通无阻,保证了煤饼和物资的进出。
苏锦的目标是,利用沥青将西北四路的官道全部铺上,到那时无论是运输物资还是行军打仗,机动xìng会大大的增加,整个西北四路会变的畅通无阻,再不用看老天的眼sè了。
就在苏锦回到秦州后的第三天,御史台监察御史梁坚及侍御史王拱辰紧追着苏锦的脚印而来,这两人的到来让苏锦大为诧异,不过很显然不是为ziji而来。
苏锦对梁坚和王拱辰的印象不深,御史台中的谏官多是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角sè,在御史台中,苏锦也就是和欧阳修熟络一些,对其他的人也了敬而远之的,这两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到来。
晚间苏锦设宴款待两人,酒席宴上,两人将此行的目的告知苏锦,就在苏锦的当天早朝上,梁坚上奏弹劾了泾原路泾州知府滕宗谅,在大宋,州府路级别以上的官员都会有权支配一笔数目不菲的钱,名之为‘公使钱’,类似于后世的招待费之类的钱财,譬如朝上官巡查至此的招待住宿,对属下的赏赐,以及官府衙门节假rì的聚餐之类的钱财都属于此公使钱的范畴。
倒不是泾州知府滕宗谅将三司拨付的十六万公使钱揣进腰包,只不过此君将这十六万钱花在了不该花的difāng,他拿这些钱跟下属宴饮无度,还在泾州建了好几座厅阁之所,跟着手下的一般喜欢。吟风弄月的幕僚在其中宴饮畅游,小rì子过得优哉游哉;将十六万公使钱花的一分不剩;御史台每年都会查勘官员一年中的各种行为,包括公使钱的账目核对,而此君却在核查人员到达之后将账簿销毁,谎称是战事之时遗失,来了个死无对证。
这么点破事放在富庶之年,这点事也许算不上shime事儿,但如今大宋上下都在勒紧裤带过rì子,滕宗谅这么做便有些不合时宜了;更何况如今正是敏感时期,朝廷的新政如火如荼,而滕宗谅和范仲淹guānxi非常的好,两人是一对相互欣赏的知音,在这个shihou屁股不干净,显然会被人给揪出来。
朝堂上,面对梁坚的弹劾,范仲淹根本就不能为滕宗谅辩驳,只心里暗骂:滕子京啊滕子京,你shimeshihou闹事不好,偏偏这shihou闹事,我想保你也保不了了,非但不能保你,我还只能落井下石。
于是范仲淹不得不附议,提出将滕子京贬知凤翔府,虽然同样是州府级别,凤翔和泾州想必那简直就是小集镇跟大都市相比,权力地位都是一落千丈。
但杜衍岂能如此便宜滕子京,当即使眼sè要王拱辰再次奏议,王拱辰以所坐太轻为由建议将滕子京一撸到底贬为庶民,永不再用;赵祯考虑再三,采取平衡之策,既照顾范仲淹的面子,又表明达对吏治的态度,于是下旨将滕宗谅贬谪到岳州巴陵郡,这一下滕宗谅来了个三连掉,从大城市的市长直接掉到了边缘山区的乡长。
苏锦听完这些,忽然想起中学shihou学的那篇范仲淹的名作《岳阳楼记》:庆历四年chūn,滕子京谪守巴陵郡……,原来此君是因为滥用公款被谪守巴陵郡,倒也不甚光彩,不过这家伙倒是很有想法,到了巴陵郡便重修岳阳楼搞政绩工程,还请了范仲淹作记,到是脑子活泛的人物,最起码此人本来籍籍无名,但后世居然也留了名,倒也算赚到了。
“苏大人,我二人此来便是要向滕宗谅宣读圣裁,皇上临行之际特意嘱咐我等要来秦州跟你打个招呼,泾州是你属下,因滕宗谅滥用公使钱在先,大人新任路使在后,皇上说请苏大人不必自责,此人之过与你无干。”梁坚似笑非笑道。
苏锦呵呵一笑道:“多谢皇上体谅,不过我也算是失职不察,我会上折子请罪,滕子京有过自然是要处罚,谪守巴陵郡yijing是皇上开恩了。”
王拱辰笑道:“久闻苏大人深明大义,今rì一见果然名符其实,话说回来,滕子京若非和范公有交情,这一次恐怕确实没nàme幸运;此事在朝廷上下也颇有微词,官员们都说范大人处事不公,新政推行之时很多官员因小过便被革职为民,而其好友滕宗谅有过却依旧保有官身,此举有些外严内松之嫌呢。”
苏锦zhidào他们在套话,ziji只要附和着说上一两句范仲淹的坏话,不rì京城必然会沸沸扬扬的传扬说ziji对范仲淹不满云云,这等伎俩岂能将越来越了解这些人尿xìng的苏锦欺骗。
苏锦微笑以对道:“本人只管西北两路之事,ziji的事情都忙的焦头烂额,又怎能管得了别人,再者说,新政之事是皇上和几位枢密大人商定之事,岂有我等说话的份儿;两位有所不知,我早已下令,秦凤路泾原路所辖之内大小官员凡妄谈新政者会被掌嘴二十呢。”
王拱辰赶紧住嘴,早听说苏锦是个愣头青,ziji再胡乱套话,被这愣头青抽二十个大嘴巴,那可丢人丢到家了。
第八四七章 反击 七
书院桃花分外红 第八四七章 反击 七
滕宗谅被贬之事对范仲淹是个沉重的打击,从赵祯的眼神和语气中范仲淹很明显的感觉到了不信任,范仲淹知道,皇上是在怀疑自己的公正xìng,自己对吏治的整饬得罪了很多的人。
当rì他和韩琦巡视各州府之时,但凡闻听有过之官均毫不留情的一笔勾销;当时心肠还不算强硬的富弼还曾跟自己说:“范公啊,你这笔一勾,可让这一家子都哭鼻子呢。”自己当时还义正词严的说:“彦国癢。胰舨蝗谜庑┕僭钡囊患易涌蓿蔷秃Φ靡宦返陌傩斩家蘖恕!?br/》
这件事当时在朝廷中被当成美谈,连赵祯也赞许他的那句“一家哭甚于一路哭”的经典名言。
而如今,自己的好朋友在眼皮底下滥用公款,虽然自己并不知情,但赵祯可不会这么认为,恨自己入骨的其他人可不这么认为,他们会认为自己是视而不见包庇滕子京。
群臣的戳脊梁骨倒也没什么,范仲淹自打推行新政开始,便预料到了这么一天,他也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对于赵祯的怀疑范仲淹绝对难以接受,如果失去了赵祯的信任,这新政恐怕便要胎死腹中了。不过可喜的是,赵祯虽然对自己略微疏远了些,但几桩新政的奏议赵祯还是全部准奏,并无犹豫之意,这多多少少让范仲淹心中稍定。灵域
rì子平静的过去,庆历四年的新年也热热闹闹的过去,年假过后的第一天上朝,范仲淹感觉到赵祯的脸sè更加的yīn郁,皇上是个无论何时都和蔼可亲之人,很少发怒,也很少给人脸sè看,但当天的早朝上,皇上对晏殊杜衍等人和声乐和气,对自己和韩琦富弼等人却是板着面孔言语冰冷,这让范仲淹觉得大事不妙。
早朝之后,赵祯留下了晏殊和杜衍单独召见,这更是让范仲淹如坐针毡,近数月来,单独召见都是自己的特权了晏殊杜衍等人已经很少单独觐见皇上,每每一下朝便逃也似的离开大殿,根本不想多说些什么,赵祯也没多和他们交流,但新年的第一天早朝,留下的是晏殊和杜衍,自己却不在其中,范仲淹感到了莫名的恐慌。
崇政殿内,赵祯赐坐于晏殊和杜衍,温言问候两人新年过的如何,家中人如何如何,晏殊和杜衍也不知何故忽然被召见,只得一一作答小心应对。
寒暄之后,赵祯忽然沉默不语盯着大梁发起呆来。
晏殊和杜衍面面相觑,最准晏殊耐不住,轻声问道:“皇上是否有事要和臣等商议呢?”
赵祯回过眼来看着杜衍和晏殊道:“朕登基有二十年了吧。”
晏殊和杜衍互相看了看,不明白赵祯何出此言,晏殊点头道:“二十二年了,皇上是乾兴元年登基,明道二年亲政,迄今正好二十二年。”
赵祯微微点头道:“好快啊,一晃便二十二年了,朕登基的时候还只有十三岁,当时是吕相和太后帮着朕,现如今吕相和太后都已作古,当真是时光荏苒岁月不饶人啊。”
赵祯无端感慨,晏殊和杜衍也接不上话茬,只得点头称是。
“你们是跟着朕最久的老臣,你们说,这二十二年来,朕这皇帝当得如何?可有辱没祖宗之处?”
晏殊悚然一惊,起身跪倒道:“皇上乃天纵明君,仁恕慈怀古今帝王中屈指可数,我大宋在这二十二年间渐趋强盛,乃是盛世之国,皇上岂会有辱没祖宗之处,便是太祖太宗爷在世,也绝不会对皇上有所指谪。”
杜衍也道:“晏相说的对,我大宋前所未有的强盛,这一切都是皇上治国有方,皇上是古今中外第一圣君。”
赵祯微微一笑道:“古今中外第一圣君朕可不敢当,便是比起太祖太宗皇帝,朕也自认没他们雄才大略。”
晏殊道:“皇上是守成之君,太祖太宗是开国之君,这两者毫无可比之处,太祖太宗开疆辟土开创基业自然是古今无双,但说到治国强盛还是皇上您胜出一筹。”
赵祯无声的笑了,两道浓眉挑了挑摆手道:“起来坐下,朕跟你们随便聊聊,又何须这般的郑重其事。”
晏殊和杜衍谢恩起身,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可是屁股刚刚落到椅子上,便被赵祯的下一句话惊得再次跪伏在地。
“可是,有人说朕不合格呢,还要密谋要朕让位,说朕不适合当这个皇帝呢。”
“这……这……谁敢如此胡言乱语,皇上可不要听信了道听途说之语,这等话岂是能听的。”晏殊磕头急道。
赵祯冷笑道:“道听途说么?朕若是道听途说倒好了,这里有一封信,是昨rì有人送给朕看的,两位都看一看吧。”灵域
晏殊一惊,杜衍一喜,晏殊惊得是居然有人敢私下里写下这样的信,杜衍喜得是,那封信终于顺利的到达赵祯的手中了,自己想来想去不便出面,于是请黄培胜帮忙将此信转交进宫,果然顺利交给了赵祯。
“看看吧,都看看,昨rì黄培胜的居所里多了一封信,黄培胜看了此信吓得要命,连夜交给了朕,朕才知道,原来在众人眼中朕居然是这样的,朕彻夜未眠,今rì才召见你们两位给你们看看这封信上说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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