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较量-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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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泵裰髁猛懦な遄肮姿突亍A硗獾诙﨩七师一个营在桦甸附近被歼灭了。
国民党军在东北伤亡惨重,被东北民主联军整师整团地歼灭了:第五十二军一个多团, 第七十一军两个加强团,第二O七师一个营,第六十军第一八四师起义,第八十八师一个加强团,绰绰歼灭三个师有余,数目准确无误。
马歇尔愣怔住了,他心里说:蒋介石调转船头了。
周恩来转身走了。从他的脸上看出:“我同意了,再加八天吧,只要委员长不反嘴巴就行。”事后周恩来举行记者招待会,要求立即宣布东北长期停战,协商一切问题。他仍表示:凡有一线和平希望,我们无不努力以赴。他出席三人小组讨论停战方案,未获结果。会上马歇尔对周恩来说:“委员长这几天停战是个宁静沉思的时间。周将军,因为他的兵力在东北,由杜将军指挥打开了决战的态势。
周恩来微微笑着说:“由委员长去沉思吧,杜将军的决战,有朝一日会丢掉东北。”会后他电告中共中央:国美方案不仅东北,即在关内也想侵入我区。国方一切为了打,八天后整军方案也难得协议。故应在此八天内积极备战。
第八章 周恩来、蒋介石针锋相对
今天蒋介石的官邸和往常大不一样,从官路至官邸大门口,在树林中绿色哨亭里站着持美国枪械的委员长警卫部队。路两旁的岗亭上种的牵牛花,爬满了亭子,开着喇叭筒状的红、白、蓝、紫色花朵。从官邸大门口到洋楼的甬路两侧,重新摆了各种名贵花盆,弄得像花市一样热闹。
接周恩来的轿车开进官邸,蒋介石在会谈的小客厅里等候着。今天非常特殊,没有一个外人在场,就连宋美龄也没在座。小客厅里挂着蒋介石戎装检阅北伐军的照片。
蒋介石穿身深蓝色中山服,黑礼帽在衣架的钩上挂着,衣架上还挂着蒋介石经常拄着的非洲象牙柄的龟头手杖。好像这间屋里是不经常会见外人的。迎面桌上摆着两盆兰花,花架上摆有六盆品种不一的兰花,屋里芝兰香气袭人,这些兰花把屋子打扮成君子之室了。蒋介石见周恩来被秘书引进屋来,他缓缓地从兰花丛中站起身来,秘书退身轻轻合上门走了,蒋介石先开口说:“请坐,坐。”
周恩来说:“谢谢。”他就坐在蒋介石对面沙发上。
蒋介石稍微摆下手说:“目前战局已停,你们扰乱也该停止。”
周恩来问道:“哪里有扰乱?只有进攻可言。”
“拉法不是你们对国军动手了吗?”蒋介石尽量把面孔板正说。
“在已经休战时进犯,是你们进犯了拉法,经我们围剿了一下。”周恩来理直气壮地说。
“怎么能说进犯,在东北的指挥官们有其行动指标,拉法是他们的前方哨所。”蒋介石脸色极其不自然了。
周恩来反而极其自然地说:“我们的拉法不是前哨是前线。你们既然违反停战协定要夺,现在我们遵守休战协议,已经撤离拉法了。”
蒋介石说:“我们的指挥官是合法占领拉法的。”
周恩来唇齿相讥地说:“我们的指挥官随时都有能力控制拉法的。”
“这样是谁破坏休战呢?”蒋介石倒打一耙。
“这个罪名我想是该由首先进攻的破坏休战者来负。”周恩来说得很清楚了,又说。“你们在东北的指挥官们不是声称。如果共军不表现出有诚意的迹象并继续攻击政府军队,那么他们将指挥军队重新攻击和追击。我想我们的指挥官一定是反其道而行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我必犯人,这是最公平不过的了。”
蒋介石可能先摆出一贯使用的压力派,看出不能取得他想象的效果时,便用鼻子嗅着兰草的香气,又安详地说:“在休战中,你们在各地活动频繁,这对休战有什么表示呢?徒有虚名吗?”
周恩来也心平气和地说:“我们时刻遵守停战令,我们是防御中的进攻。我们的表现不是口头的,是诚意的。不论是在鞍山、海城、四平街、拉法,甚至长春,根据我们的力量不会是撤退。”
蒋介石双手摊开了, 为了镇静下来, 但他的两条腿发颤了。嘴巴发闷地说:“这不是强辞夺理吗?我,我们那是虚的呢?我问,你们怎么给我恢复交通了?”
周恩来从容地说:“委员长,你们是没有虚的,三人小组巡视过的京浦路、北宁路沿路数百座碉堡,一个也没有拆除。这难道也是实的。”
“你们在铁路两侧活动。”
“你们搞大城市占领。”
“‘东北整军及中共军队在关内外划地驻留之方案’。我想马歇尔将军会向你提出的。”蒋介石摆出大权在握的模样说:“这个步你们是应该让的。”
“你们的划地驻留,不是明显地划地为车吗?”周恩来说:“我拒绝了马歇尔将军提出的方案,因为马歇尔将军通过别人要他提出的方案,是木合理、不公平的,他没有权提出,我拒绝了。”
“怎么不公平呢?”蒋介石豪横地问道,“我同意给美国在三人小组中有这种表决权。”
周恩来说:“最近美国务卿贝尔纳斯向参议院提出《军事援华法案》和国民政府与美国政府签订《中美处置租借法案物资协定》,根据这一协定,美国向国民政府提供价值五千一百七十万美元的军用品。马歇尔将军公平吗?用中国话说,他不就嘴短了吗?”他的记忆力那么清楚,说得头头是道。
“在东北我的军队不会增多的。”蒋介石强辞夺理了。
“我们的军队是随你们的军队相应而增加的,可能有所超过。但你们是美械装备的武器,我们是从日本人手中缴械的。”周恩来心中装着很多材料,满可对付住蒋介石的胡搅蛮缠。
蒋介石不服地说:“你们不但不接受整编,而且在超过《双十协定》时的规定额数。尤其在东北猛增。”
周恩来说:“《双十协定》时规定的额数,你们迅速改编伪军,成立保安队,甚至日军都被你们整编入册了。说到东北,猛增的是你们,不是我们。在你们进入锦州时,有两个半美械装备的军。而当时东北民主联军刚成立,要枪没枪,要炮没炮。”
“你们有俄国装备。”蒋介石吼叫了。
“我肯定说是没有的。”周恩来沉着应战。
“那么你们军队手中没有枪吗?是从哪里弄来的?可否见告?”
“来源有三,第一是日本武器,日本在东北有许多仓库,遗留下的武器,遍地皆是,老百姓参加东北民主联军,多是带枪来的。第二是美国武器,是出关后缴获的。第三是抗战中从日本和伪军手中夺来的。此外并无其他来源。现在和抗战中不同的就是多了美国武器装备,东北民主联军中,有一些师团就是美国装备。”周恩来说得洋洋自得。
蒋介石把鼻头都气歪了,眼睛瞪得很大,声音不高却狠狠叨叨地说:“这样下去,不会休战了!”他心中明白,在东北海城起义的潘朔端就是美式装备的一个整师。
周恩来看得很清楚,尽管共产党为了挽救和平而一再让步,国民党发动全面内战的决心却已经下定。可以看出,蒋介石早在国民党军队进占长春时,就确定要发动全面内战,想用武力来消灭中国共产党。他所等待的只是适当时机。就在他得意忘形向拉法侵犯时,鞍、海战役打响了,他腹背都遭到了痛打。但他没有回心转意,他认为在东北两处受戳,是他没有从中原到华北、西北苏鲁皖全面开战,才遭失败的,才使共产党对他各个击破,如果全面开战,会势如破竹使共产示无能力抵抗。
蒋介石认为今天的会谈,他无论如何能压住周恩来,因为他在东北的部队占领着四平街和长春,同时又把鞍山、海域收复了,钻进营口,威逼安东,他是有实力使共产党屈服的。却没有料到恩来如此强硬。于是带有几分威胁地说:“这样下去,肯定在停战期过,各战区会全面推进,到那时,我本人也难控制局势了。”他抖一下肩膀,站起身来,背过脸去,以背对着周恩来,可他脸色并不是光彩照人,而带有几分晦气。
周恩来把后背往沙发上靠靠,说:“迫切需要全面休战。如果国民党军队在苏北实施进攻计划,一定会在山东爆发战斗,山西南部也存在同样危险,在那里,在胡宗南将军和阎锡山将军指挥下的政府军即将发动攻势,如果那样,共产党将进攻大同。我觉得地方性休战是无效的,必需实行全面休战。”
蒋介石猛然转过脸厉声地说:“全面内战由你们共产党负责。”
周思来两眼炯炯有神逼视着蒋介石说:“在和平谈判没有解除期间,所有战场中共方面都遵照不打第一枪的原则。”
蒋介石感到自己的发怒太幼稚了,缓缓气地说:“那首先你们会丢掉张家口,接着还会丢掉延安。”他把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来横劈一下。
周恩来似乎冷笑一声说:“委员长,那就是说您要发动全面内战了。我们不是惧怕,而是非常需要和平。”
“这是你们一贯的口号。”
“不光是口号,我们实际也在这样做。”周恩来坦诚地说,“委员长说到张家口和延安,如果你们真要占领,我们会尽全力保卫,一方面也给全国人民一个警觉。”
蒋介石两排假牙都露出来说:“你们有力量保住吗?”
周思来的脸色立刻严肃起来,说:“不一定能保住,但全国人民会掀起反对内战的高潮,我们丢掉张家口会进兵浦口,我们丢掉延安会得到南京。但我们仍然不希望内战。”
谈话不欢而散。
蒋介石站起身送客了。俩人互相似乎都在门前摆一下手,蒋介石转身回到了楼里,周恩来也坐进轿车里走了。
第九章 中国局势彻底恶化
●司徒雷登任中国大使
蒋介石见周恩来的汽车开出官邸了,他大声地喊着:“搬出去!搬出去!”侍从室主任陈布雷跑步进来了,毛人凤也飞跑进来了。他们明白是要把室内兰花全搬出去。蒋介石从来不喜欢花草。毛人凤看了陈布雷一眼,这是陈布雷布置的,工作人员把兰花搬出去了。
蒋介石静了一会,亲自通知马歇尔将军到官邸进行晚宴。
马歇尔结蒋介石回电话,说他和美国驻华新大使司徒雷登博士一同赴晚宴,并拜会委员长。
蒋介石对这位新大使已有所了解,但他并不“感冒”,他仍希望魏德迈将军任驻华大使,在他和史迪威闹别扭时,这位将军给他在军事上不小的帮助。但他知道马歇尔和魏德迈这两个人不甚协调,而在马歇尔第一次返回华盛顿前后,马歇尔的调停工作还自认为很顺利的。于是马歇尔当魏德迈说,他准备推荐魏德迈任驻华大使。
魏德还和马歇尔恢复了关系,在马歇尔返华后,他以治疗鼻窦炎为名返回美国了,等着返华上任。马歇尔返华后谈判不顺利,他就给国务卿贝尔纳斯发电,要他暂缓对魏德迈的任命。
魏德迈回国后听说他被任命为驻华大使了,不禁喜出望外。尽管这意味着从陆军中将退役,可大使是文官中最高级职务。他到纽约布鲁克斯兄弟商场大肆采购夜礼服、燕尾服和当大使一切应用服饰。华盛顿盛传,等他回到中国,马歇尔就回国,由他全力处理中国问题,这使魏德迈对他的工作前景更加飘飘然起来。他已经几次跑白宫、国务院、五角大楼找他熟悉的人,拟定了一套解决问题的方案。
魏德迈哪里知道马歇尔变了卦,他本来期望不久就可回中国。他几次给马歇尔写信,提出他对美国国内情况的看法,表明他为加强马歇尔的力量所做的一切。他还提醒马歇尔说,委员长期望他回去,他担心自己不在中国时间久了会削弱他在中国的影响。马歇尔回答说,在目前谈判所处的情况下,若宣布魏德迈为大使,这一行动就可能被解释为表明马歇尔要走了,他的调解力量就会削弱了。魏德迈一边请众议员沃尔特·周以德出面,为他疏通华盛顿上层。周以德议员曾在中国传教行医,是蒋介石事业的坚强卫士。他已经说服了周以德议员,表明他会为马歇尔的政策努力辩护。他又给蒋介石写信,他全力支持消除中国私有军队的计划。也就是说他会让共产党听命整军就范。当然蒋介石此刻期望魏德迈返回中国任驻华大使。
艾奇逊认为,美国需要有这样一位驻华使节,他熟悉远东,了解共产党人的思想特点,并能对付。他还说:“我的印象是自马歇尔返华起,直到他的使命结束止,他一直未能控制住局势。老将军不像在其他许多事务方面那样胸有成竹,得心应手。需要有人来向他提出忠告:‘我们毫无进展,我们得重新估计一下形势,看看我们现在已经走到了哪一步?’”只是,谁也不敢把这一切告诉马歇尔。杜鲁门总统对他过于敬畏,艾奇逊则资历太浅,需要有一个帮他体面地脱身出来,不致丢多大面子的办法,让那些中国通们去对付那个显然难以解决的老问题算了,反正那些人已经习于束手无策。艾奇逊还认为,马歇尔在这个时候打电报给总统,提名魏德迈担任驻华大使,实际上就是为自己脱身铺平道路。
当杜鲁门总统召见艾奇逊时说:“我们给马歇尔许过愿,他想让谁当驻华大使,我们就派谁当,现在就让魏德迈当好了。”
艾奇逊召见魏德迈告诉他自己同意他担任驻华大使。
可是,就在这时,马歇尔感到魏德迈越过他去活动驻华大使,这对他是不礼貌的,同时听见国民党政府议论他无能,有时连委员长对他也不那么尊敬了。由于在中国问题上的歧见增多,马歇尔得出结论,如果在这个时候提名魏德迈是不明智的。因为他跟委员长关系亲近,事业成功了,不会提马歇尔的前功,事业败了,又会全推到前者的无能上去。因此,在他写给艾森豪威尔的副手汉迪将军的信中,以第三者的口吻说:共产党自然不会接受魏德迈作为调解人或任何重要角色,因为他们想到他曾经当过两年蒋介石的参谋长。
艾森豪威尔知道马歇尔的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