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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玩明-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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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磊之所以力主收留这些难民,除了拉民丁当佃农之外,还是想扩大顺天府的人口规模,毕竟顺天府太大了,四十万人填到这么大的地界上,显得过于地广人稀,这样不但造成大量耕地因为无力垦种而抛荒,还会因为劳动力不足而影响工商业的发展。
    “可是,这些难民当中定是藏有奸细,如果放任他们在北平活动,肯定会借机搞破坏。”一个万夫长不无担心地说道。
    “这个问题我已经考虑到了,这么多人当中有几个奸细是难免的,咱们不能因噎废食,而应该想办法把奸细纠出来。”万磊双手一摆,又道:“咱们顺天府要发展,一味地闭门自守是不行的,要用开放和宽松的姿态来面对外面的世界,更要和善地对待朋友,这是作为强者当有的气度。”
    听了万磊这一翻劝说,下面一帮人也不好反驳,只得默然承认,不过一个万夫长还是有些担心地说道:“如果这一次接收了这一万难民,以后只怕会有无数难民涌入,咱们顺天府恐怕要人满为患。”
    “这个大可不必担心,朝廷那边的户籍管理是严格的,只要不是发生天灾**,大规模的流民是没有的。”万磊道。
    其实,明朝的户籍管理不只是严格,可以用死板来形容。当时的人按职业划分可大致分为:民户、军户、匠户。其中民户包括儒户、医户等,军户包括校尉、力士、弓兵、铺兵等,匠户分委工匠户、厨役户、裁缝户等。
    这些户籍的严格划分主要是为了用人方便,要打仗就召集军户,要修工程就召集匠户。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问题,但其实缺陷很大。老子是军户,所生的儿子也一定要是军户,这叫子承父业。
    比如说你是军户,你儿子也得当丘八。那万一你家的儿子死光了,就从亲戚里随便拉一个男丁来充数。如果连亲戚都没有,那也不能算完,总之你一定要找一个人来干军户,拐来骗来上街拉随便你,去哪里找是你自己的事情。
    再比如你是匠户中的厨役户,你就算不懂厨艺也不打紧,人来了就行,只要人数对得上就没问题,反正你做的饭当官的也不吃,谁吃了拉肚子当官的也不用管。
    而且更要命的是,民户军户这些大户之间不能转户口,同一户内不同的职业也不能转,你老爹是草药医生,你也是赤脚医生,想搞垮行业发展,那只能挤读书考试当官这一条“华山”路。
    由此可见,这样的划分实在是很不科学。比如说打仗时要召集弓兵户,偏偏这些人从小没有练过拉弓,那也没关系,每人给一把弓就上吧,死不死是他们自己的事。又如召集医户,如果召来的都是一些不懂医术的,那可就要出人命。
    这还不算完,明朝还禁止百姓外出务工,规定所有老百姓只能在自己的生活范围内活动,在所有的交通要道上设置了关卡,人们要想出外办事,必须持有官府出具的路引。这玩意可千万要收好,如果丢了,守关卡的士兵会直接把你当成逃犯,抓走充军。
    如此多管齐下,明朝初年可谓是等级分明,秩序严谨,近乎僵化的社会结构,在这个结构中,农民只能种地,商人只能经商,工匠只能上工,无论谁都不能越界。除了那些读书厉害的人之外,所有人的工作都是在投胎的那一刻决定的,你爹干嘛,你也干嘛。
    不得不说,这种僵化的社会结构,是严重阻碍社会发展的,不过朝廷为了方便管理,照旧严格执行政策,所以在短时间内,万磊也不用担心流民大量涌入北平的问题,因有流民还没到北平,就被附近州府给捉走了。
    而顺天府不同于明朝,只从获得土司府的地位的那一天起,顺天府就废除这种户籍制度,所有百姓都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公民。公民可以在顺天府境内自由活动,想从事什么行业就从事什么行业,只要不违法犯罪就行。
    而且顺天府被划分为十个县四百个乡里,成年的男性还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可以选任里长,里长可选任县令,县令可选任知府,一层层领导都是会选择出来的,负责行政和治安。另外,还有一个由全民票选出来的四百人组成参议院,行使立法权和督察权。
    总而言之,顺天府就是一个不用纳税不用出役,且自由自在的人间乐土,这也就难怪北平城的百姓有排外心理,因为好日子来之不易,他们不想跟别人分享。不过,万磊却知道,光有自由是不够的,还要开放。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固步自封,只能等死!(,..,“  ”,) 





第092章 客随主便
第092章 客随主便



  …    既然万磊已经打定主意要收留难民,众人也不好再反对,不过在放难民入城之前,还要进行除奸行动,以免奸细混入城内搞破坏。这不,一千军队在万磊的带领下,列阵堵于城门外。
    这个时候,城门外已经汇集了上万难民,这些人蓬头垢面,皆是又冷又饿,见城门开了,就拼命地往前挤,大有要闯进城去抢食之势。万磊最不喜欢的就是无组织无纪律的乱民,他一挥手,盾牌军就列阵于城门前,挡住这些人的去路。
    难民们还是不停地推挤着,好在北平军有过血战经历,能跟如狼似虎的燕军打平手,自然不把这些小百姓放在眼里,要不是万磊下令不可动用暴力,他们也不后用盾阵阻敌,直接就挥刀子狼入羊群了。
    “咚咚咚咚”一阵鼓声响起,之后传来数百人高声齐呼:“不可为乱,谁再乱挤就杀了谁!”这些小百姓心中一颤,推挤之势就缓了些,不过都吵吵着说自己是良民,要马上入城。
    “都后退出一丈,否则军棍伺侯。”又是百人高声齐呼,加上大棒打在石板上啪啪的声音,难民们心中再次一颤,纷纷后退。几个退得迟的,直接就被大棒加身,几棒打趴下又被挑出数米外。
    “威武!”大棒军列于盾阵前,大棒敲击着地板,又是一阵啪啪作响,难民们见到如此威势的官兵,都吓得不敢再吱一声。
    “各位,我们顺天府沐圣恩,现改为土司府,二十年不用纳粮出役,你们远道而来,肯定有所不知。”万磊坐在高头大马上,假意向南一拱手,又道:“我们得此恩典,是因为我们将士用命,保住了顺天府。你们是辽东人,现拱手让土于敌,实在太不像话。”
    “所谓天救自救之人,你们守土不利,是自取灾亡。按理说,我们顺天府没有义务接济你们,不过念在同祖同根,不忍见你们冻馁于道旁,是以开城门放你们入城,望你们认清主客身份,别给咱们北平城添乱。谁敢乱生事端,我北平城军民定严惩不贷,听明白了?”
    听了万磊这一翻训诫,难民们皆是面面相觑,他们还真不知道顺天府已经改弦更张。
    “我们都是良民,快放我们进城,不然,我们向朝廷告发你们。”人群中传来一个抗议声,引来很多难民附和。
    “都给老子住嘴,你们还没听明白!”万磊看着这一群乱遭遭的难民堆,厉声道:“老子再说一遍,顺天府现在不归朝廷管,而归顺天府百姓共管,我们顺天府全体公民才是顺天府的主人,你们只是客人。你们想进城,想活命,最好马上认清这一点,谁再敢乱喊,小心我们轰你走。”
    “大家别理这个人,咱们挤进城去,抢”人群中又有一人高呼,不过他的话音还未落,一支箭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穿透了他的额头,鲜血溅了四周的人一身,吓得那些难民们都不敢再吱一声。
    “我们北平城不欢迎无组织无纪律的乱民,谁想进城,就乖乖给老子听话,再敢乱言煽动百姓,杀无赦!”万磊怒了,来回扫了众难民几眼,见他们不敢再抬头,才道:“当客人,就得有当客人的样子,首先就是要客随主便。现在马上列好队,乱遭遭的像什么样子,怎么进城?”
    难民们一听到排好队就能进城,这下都挤成十几条歪歪扭扭的长队,看起来就像一条虫。万磊见了,不禁想起自己听说过的一句话:一个中。国人就是一条龙,一群中。国人就是一条虫,这话说得真是一点都不假。如此无组织无纪律,真是连一条虫都不如。
    不过,现在不是进行思想教育的时候,万磊见他们排好队了,就道:“老弱妇孺站到中间,托家带口的男壮站到右边,没有家室的站到左边。中间的先入城,接着是右边,最后是左边。”
    万磊这一声令下,人群中又是一阵骚乱,很多人推挤着就是不肯按规定排好队,万磊也不急,只是淡然道:“你们不听指挥也没关系,现在城内的粥棚已经设好,你们不想早点吃饱肚子,就可以接着在原地挤推。”
    一听到排好队就能进城吃饭,这下难民们终于肯规规矩矩地排队了,不过,还是有一些投机取巧的人想插队,万磊也不管这些人,因为入城之时还会有一道过门的搜查,这些插队者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难民们好不容易排好了队,一阵鼓响之后,盾阵缓缓出了城,而沿门的街道两边都站有明盔亮甲的军士,这些人是维持秩序的,谁敢乱跑乱冲,定然是杀无赦的。这一切准备完毕,万磊这才打马带队撤出城门口,给难民们让路进城。
    排好了队,进城就有序且快速了很多,没有踩踏没有挤推,老弱妇孺都安然进了城,那些贪小便宜的插队者被直接拉出来,推到最后入城的那堆男壮队伍中。
    这个时候,万磊也在城外,双眼来回地扫视着那些男壮,发现这群人中有几个人的双眼中凶光闪现,最后一指边上的一个男壮,对手下的军士道:“把那人拉出来。”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那男壮眼看着被捉,猛地挣扎起来,不过他双拳怎能敌得过数手,几条军棒压到他的身上,他再也动弹不得,最后被捆上了。
    而正当万磊要上前审问他的时候,万磊身后的一个“小兵”一跃而出,在他的身上一摸,就摸出了一把匕首。
    “都说了,这些人中藏有奸细,你不听,现在看到了。”那“小兵”正是赵雪儿,还别说,她真有点干保镖的潜质。
    不过,万磊没理会她,只是冲那男子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小,小的是个农户。”
    “农户?农户有必要在身上藏匕首吗?”赵雪儿第一个不信。
    “这是用来防身的。”那个辩解道。
    万磊还是面无表情,对那人道:“把双手伸出来。”
    那人不明所以,不过万磊又是怒目一瞪,他这才慢慢地把手伸出来。万磊只是看了一眼,就冲赵雪儿道:“从他手上的老茧来看,这个人是不是一个经常骑马射箭。”
    “肯定是,这双手一看就不像是用农具的,手上还有红色血迹不散,照我看,这人八成是个常上阵杀敌的军户。”赵雪儿道。
    “这位军,军爷,冤枉啊,辽东苦寒,农户都是要兼当猎户的。”那男壮忙喊冤。
    “把他的上衣脱了。”万磊还是面无表情地下令。
    “你们,你们干什么?”那男壮忙拉紧衣襟,就连站在一旁的其他人都看不过眼了,低声开始议论起来,就北平城的人太野蛮了,不把别人当人看。
    赵雪儿却不理什么男女大防,手上的长剑出鞘,在那男壮的身上划了几下,他上身就赤声露体了。万磊打量了他几眼,指着手臂上一条长长的伤疤,问道:“这条伤疤怎么来的?”
    “是,是围猎的时候不小心伤着的。”
    “是被什么伤着的?”
    “是,是被树枝划伤的。”
    “树枝划伤?”万磊终于笑了,对身边一个小兵道:“你也拉开衣袖,把手臂上的伤疤让大家伙过过目。”
    那小兵二话不说,就脱下上衣,只见他身上伤痕累累,少说也有十几道,让人见了就觉触目惊心。而这些伤口,就是不久前数场大战中留下来的,是一种光荣的“纪念”,北平军所有官兵身上多少都有几条。
    万磊指着小兵身上的伤疤,对那男壮问道:“这些伤疤与你身上的相似,你说它们是不是也是树枝划伤的?”
    “这个”那男壮无言以对,眼睛急转了几下,就道:“是小的,小的记错了,小的身上这道伤是被咬的。”
    “咬伤?哎呀,我就好奇了,辽东到底是什么地方,上山打猎也能被撕出刀割一般的伤口,难不成山上的野兽长了一口刀牙?”万磊冷笑着问道。
    “不,不是,小的这伤是被野兽抓伤的。”
    “抓伤?那也不对啊,野兽都是有几把爪子的,抓到手上肯定不会只有这一道抓伤。”万磊笑意更浓了,道:“别再找其他借口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这是被砍伤的。我只是好奇,你怎么就是不肯承认自己是个当兵的。”
    “啊,军,军爷明鉴,小的是个逃兵,怕,怕官府为难,所以,所以才不敢说自己是当兵的。”那男壮扛不住了,终于肯承认自己是个当兵的。
    不过,万磊还是不相信他这一套说辞,又是淡淡一笑,道:“逃兵,不见得吧。我们北平军跟燕叛军打过很多次交道,当然,是在战场上。我发现,你看起来就像他们一样:凶残狡诈。如果我没猜错,你肯定是个奸细,是来行刺我的。”
    “军爷,冤枉啊,小,小的真是一个小兵,不是什么奸细啊。”那男壮再次挣扎起来,连连喊冤。
    “冤枉?你放心,我们北平军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我现在给你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你能在人群中找出两个人给你作证,证明你是逃兵,我就放了你。不然,严刑逼供。”
    那男壮一听到要严刑逼供,就吓得直哆嗦,双眼看向自己面前的人群,最后把目光落到几个男壮脸上,不过那几个男壮都在暗暗摇头,这一幕自然落入万磊的眼中,他不动声色的冲赵雪儿使了个眼色,赵雪儿立马会意,再次一跃而起,手上飞镖频出,直取那几个男壮。
    那几个男壮见到夺命镖飞来,再也站不住了,手一扬就多了一把匕首,挡开飞镖的同时,猛然向万磊冲过来。而就在这时,城头上飞下数支暗箭,直取他们的大腿,他们皆是一声惨叫,倒地痛苦地打起滚来。
    “敢来行刺老子,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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