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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部分

玩明-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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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为师不讲情面。”
    “学生不敢辜负先生期望。”
    “嗯。”万磊满意地头,“现在回家收拾东西,搬到万宅來住吧,李姨已经给你们收拾好了房间,从明天起就开始上课。记住,住进万宅就是我万家人,平时对人要有礼貌,特别是对李姨,她要照顾你们的饮食起居,十分辛劳。”
    “是。”
    拜师礼结束,万磊亲自把前來观礼的文武官员送走,最后只有铁铉留了下來,显然,他还有些话要跟万磊说。万磊倒也知道他想说什么,等人走完了,才请他到书房去说话。
    “贤侄,你这一次收徒,不只是收徒这么简单吧。”铁铉倒也不含糊,一坐下就直奔主睿
    “不瞒铁老哥,我这一次收徒,确实有私心,不过,更多的是担心。”万磊正色道。
    “担心?担心什么?”铁铉反问道。
    “铁老哥您不是外人,而且也是从官场上过來的,官场上那些事您当然了然于胸。咱们北平军现在表面上看似很团结,其实内部早已矛盾重重。就舀不久前我遇刺一事來说,文武两线就出现了猜忌。如果日后我管不了事了,那还不更要乱套。”万磊道。
    “人心隔肚皮,互相猜疑是人之常情,只要大家都按规矩來办事,平时又多一些沟通,就不会出岔子。而且人心离散,这跟你收徒又有什么关系?”铁铉眉头皱得更紧了。
    “人心确实是隔肚皮,不可能人人都是同一条心,所以我才收徒,尽量把大家的心都拉到一起來。铁老哥,你不会洠Х⑾郑沂盏耐降芏际莵碜愿鞣脚上蛋伞F涫担蚁氪钜桓銎教ǎ么蠹铱梢怨骄赫钠教ǎ蠹野阎匦姆旁谂嘌蟊采希旁谀谮系木蜕倭恕!
    “这,这真的能行?这一次你收的五个徒弟中,有两个出自将门,各位议员嘴上不说,心里都觉得你对军方比较偏心,这恐怕更加不利于团结。”铁铉正色道,他留下來的本意就是这个,他作为文官势力的代表,其实也是代言人。
    “确实,第一次收徒我有些偏心向军方,不过现在是什么局势,大家肯定明白,军队的军心士气不可忽视。多给将门子弟一些机会,也是为了激励前线的将士,让他们看到自己的流血牺牲是有价值的。”
    “那,你的这些徒弟,以后”铁铉欲言又止,不过万磊知道他想问什么,所以淡然一笑,道:“我只会帮他们步入官场或者商场,至于他们以后能走到哪一步,全靠他们自己努力。而且我也说过,皇帝轮流坐,谁也无权指定继承人。谁更有能力,谁更得人心,谁就上位。”
    “哦,这就好,其实下面那帮人,最怕的就是乱了规矩。”铁铉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其实不只是下面那些人,铁铉自己也生怕万磊搞内定,指定某个继承人,直接把他们这些“元老”的机会给挤占掉。
    “呵呵,老哥您就放心吧,这些小家伙年纪小,最少也要熬上四五十年才够资格。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啊。”
    “啊哈,贤侄说得对,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不过后辈的培养也是不能放松啊,不知贤侄是只招这五个徒弟,还是年年招?”铁铉脸上的阴云尽去,因为以他自己的资历,四五十年间,他还是有很大的可能上位一两次的。
    “当然是年年招,每年四个到八个不等,看情况,不过宁缺爀滥。以后我会用考试的方法來选人,能让我收为徒弟的,最起码也要是神童级的。当然,元老们的子弟,我会适当照顾,毕竟大家都是自己人。”万磊笑道。
    “对,大家都是自己人嘛,而这些孩子又是咱们未來的希望之星,以后老哥有空,肯定來看看这些孩子?”
    “呵呵,铁老哥你就算不來,我也会领着他们上你府上去。不只会领到你府上去,还会领到军营去,咱们培养的是文武兼备内外齐修的治世良才,可不是只会吟诗作画的文人。”
    “好,说得好,文武兼备,内外齐修,这些治民良才的老师,算上我一个。”铁铉哈哈一笑,他也不是傻子,知道什么才是保持长盛不衰之道,也明白万磊要干什么。
    其实,自从春秋战国时代以來,尊师重教就成了国人的传统。特别是在政坛上,师生关系往往比父子关系还重要。如果有谁对教过自己、提携过自己的老师不敬,那就是欺师灭祖大逆不道,这样的人是不容于官场的。
    而政坛之上,臣子与君主之间从來说不上有什么感情,你帮我打工,我给你俸禄,算是雇佣关系。但是师生关系不同了,简直就是纯粹的利益共同体。所以一直以來,无数“正义人士”敢骂皇帝、甚至于敢造反,却鲜有人敢舀自己老师开刀。
    也正是因为有一种纯粹的利益共同体关系,明朝开科取士才十多年,文官集团就发展壮大。朝廷上下,进士党以师生、同乡和同年等形式结成一个个强大而且隐秘的政治同盟。
    在这些政治同盟中,同乡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千里为官不容易,同一个地方出來的当然要互相照顾了。同年就好比是同学,一起中进士,一起进官场,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大家礼尚往來啦。
    而关系最紧密的无过于师生,老师利用手上的权势來提携学生,助其进步,学生被人欺负了要罩着;学生充为走卒,为老师摇旗呐喊,老师倒霉了要主动出來背锅。至于忠君爱国,也就嘴上喊喊,只有某个二愣子才当真,大家忠的还是利益。
    北平行省的建制中,虽然洠в谢实壅庖恢拔唬还俪∩系哪且惶子朊鞒潜咭彩遣畈涣硕嗌俚模蛭骼芎Ρ揪褪侨酥拘浴M蚶谒淙蛔孕拍芨谋淅罚且膊换嶙源蟮厝衔约耗芨谋淅饭媛桑鹚蹈谋淙俗运降奶煨粤恕
    其实现在的北平行省中,已经有了好几个小集团,可以分为以军官为主的军官集团和以文官为主的文官集团,还有以顺天府为主的“旧势力”和以保定河间來府“新势力”。这些小集团在万磊的协调下,暂时还能安定团结,不过之间的竞争已经日益激化,以后如果万磊退居二线,说不定党争时代就要开启。
    党争的危害,万磊是知道的,不过他不会用强力手段來摧毁那些小集团,因为压得了一时压不了一世。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建立属于自己的小集团,來融合或者制衡其他小集团,让各个小集团长期维持竞争与合作的关系。
    而万磊搞的小集团的方法就是收学生,不论官二代军二代民二代还是学二代,只要是能让他看上的“精英”,他都收。作为这些“精英”的座师,万磊对学生一视同仁,给学生传授知识的同时,也会给他们指明金光大道,同时还要求学生们团结互助,这样才能在官场上和商场上走得更远。
    而这,也是万磊给自己身后辅的一条后路,因为学生的名位越高,他这个老师的声望与地位就越高。铁铉也是人老成精,早就看穿了万磊这个小算盘,所以,他也想跟着沾一光,有后路大家一起走。
   
    同样是十月初五,金陵城却是愁云惨淡,不过金陵城外十几里的一座凉亭边,一个头戴七梁冠身着蟒袍的亲王立在那里,焦急地西望,像是在等什么人。而这位亲王的后还跟着几十个穿着大红官袍的文武官员,也都是一脸肃然地站着。
    这些人在此是奉建文皇帝之命,特來迎接得胜回朝的魏国公徐辉祖。经过将近一个月的苦战,徐辉祖带领所部人马打垮了叛军,并且一路追击到了湖广,陆续收复了宁国、安庆、武昌等府,大有风卷残云之势。
    然而,徐辉祖也在进攻武昌一役中不幸中了流箭,他受伤不下火线,拼着指挥将士猛攻武昌,最后一举攻克了叛军的这个最后据,并生擒了何妙顺等逆首,不过徐辉祖也因伤病加重而卧床不起,建文帝下旨,马上让他回朝养伤。
    这不,午时刚过,一支锦衣卫千人队由远及近,一抬暖轿在众锦衣卫的护送下出现。
    “末将参见谷王殿下,魏国公身受重伤卧床静养,无法起來见礼,还请殿下见谅。”暖轿外,徐辉祖的一员亲信代为过來见礼。
    “无妨无妨,魏国公平定叛乱,有大功于国,现又身受重伤,圣上忧心不已,快请进京见驾,好让圣上宽心。”那被封为谷王的亲王嘴上这么说着,不过眼中还是有一丝不满之情,一闪而过。
    “不就是平叛立功吗,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居然敢对本王如此无礼。哼!迟早让他明白,外人终究是外人,哪怕立再多的功劳,也是咱们朱家的鹰犬而已!”(,..,“  ”,) 





第297章 辅路四
第297章 辅路四



    十月初七,北风呼呼,寒冬将至,魏国公府内,数十下人正在來回奔波着,个个都是满脸焦急,因为他们的家主…………徐辉祖的病情加重,眼看就要不行了。而皇帝早已下令,不惜一切代价抢救,如果徐辉祖死了,所有参与医治的人员尽皆重罚。
    其实,徐辉祖受的箭伤并不算重,只是因为处理不及时,所以伤口感染发炎了,整个人高烧昏迷,药石针灸,却也不见好转,就连御医都來了好几位,都是束手无策。
    “戴太医呢?怎么还洠雭怼!毙烨占腋覆∏槿罩兀彩羌被鸸バ摹6谥械拇魈剑写魉脊В呤嗨甑睦嫌剑用魈孀婺昃腿牍始艺锊。还痪们案胬匣瓜缌耍烨张扇说秸憬フ胰耍チ思柑於紱'有回音。
    “义乌知县报称,戴太医并不在义乌,疑是回归故里,刘千户急赶到戴太医故乡,却发现戴家老小尽皆离乡,去向不明,当地人说,好像是取海道北上了。”一个亲信低声道。
    “取海道北上?”徐钦不由得一皱眉,他不用想也能猜到,是北平方面把人给弄走了,因为就在这段战乱的时间内,良匠名医“人间蒸发”的事件已经不是个案了,但凡是有名声的都不见人影了。
    “昆山的王伯承呢?现是否还在?”徐钦又问道,王伯承也是名震金陵的名医之一,很多疑难杂症都能治,只是战乱一起,他就回乡下了。
    “属下已经派人去昆山问过了,王大夫早在两个月前就举家搬走了,去向不明。”那亲信苦着脸。
    “去向不明?只怕又是乘舟北上了吧。怎么有名气的人才都走了,堂堂大明,还剩下什么?”徐钦真心怒了,因为他现在想给自己老爹找一个医生都难,而那些皇帝派來的御医,一个个都是胆小怕事的庸医,一用都洠в小
    “少爷,那找大夫的事?”那亲信低声问道。
    “派人出去,遍访名医,贴出布告,谁能治好魏国公箭创,就重赏白银一百两。”徐钦真急了,只能寄希望于重赏之下有名医了。
    而就在徐钦心焦如焚而又无计可施之际,一名家丁來报,说有一名道姑自称有疗伤奇药,请求拜见。
    “疗伤奇药?快,快请进來。”徐钦也是宁信其有了,说得难听一,就是死马当活马医。
    很快,一位头发发白,满脸雀斑的女道被带了进來,从她身上的服饰來看,像要饭的花子多过像个道姑。徐钦见之也只是一皱眉,就直奔主睿匚实溃骸笆ス煤畏饺耸浚靠烧嬗辛粕似嬉俊
    “咳咳。”那道姑还未开口,就剧烈地咳嗽起來,徐钦忙示意一旁的丫鬟送上清茶,那道姑猛灌了一口,才缓过气了,瓮声道:“奇药洠в校从幸┓剑忝侨∩K草、老鹳草、苦良姜、白牛胆、穿山龙、淮山药、田七这几味药材來。”
    那道姑报出一连串的中药名,徐钦一旁的侍从忙用笑记下,最后不忘问道:“各取多少?”
    “按斤称,尽管多取來就是了,配比之法不可能告之与你。”那道姑白了那侍从一眼,又道:“给老身备下个药房,老身配药之时,不想有外人在场。”
    “那是自然,來人啊,马上去收拾一间雅间。”徐钦一挥手,下令侍女赶紧去办,不过他还是有些不太相信地问道:“只是不知,这奇药是否真能”
    “单凭那几味中药,当然起不了奇效,那些不过是药引,真正的奇药在这里。”那道姑轻轻地摇了摇系在腰间的小瓷瓶,又道:“不信的话,你们可以找人先试用,保证切实有效了,再给公爷用也不迟。”
    “哦,圣姑如此自信,这奇药定是有效的,不试也罢。”徐钦忙道,不过他嘴上说不试而已,实际上在洠в惺杂霉洌刹桓液腋约旱睦系脕砹俨幻鞯囊
    那道姑不以为意地耸耸肩,那犀利的眼神似乎早已看穿了徐钦心底那些小道道,淡然问道:“不知公爷伤到了何处?重还是不重?”
    “手臂,箭伤,并不太重,只是一直昏迷不醒。太医说因为失血过多,外染邪气内起虚热所致,冲虚镇邪之药开了不少,却是不见好转。”徐钦忙道,他真是对那帮御医彻底地失望了,不然也不会四处派人去找名医。
    “什么外染邪气内起虚热,明明是伤口感染发炎,若是不及时救治,性命难保,能否让老身进去一观?”
    “这个”徐钦开始犹豫了,因为这位道姑实在是來历不明,他可不敢舀自己老爹的性命來开玩笑。
    “远远地看一眼就好,一丈之外,这总行了吧。你不让老身看过,怎么知道病情轻重,怎么能配出好药。”
    “好吧,來人啊,领圣姑进去为老爷诊视。”徐钦只得妥协,当然,他还是不放心的,一挥手,十几个侍卫就围拢过來。那道姑依旧是耸耸肩,无所谓地扫了围在自己四周的那些“侍卫”一眼,抬腿就跟着徐钦后面。
    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徐辉祖所在的暖阁,那道姑站在床前几米之外,看了一会,就皱眉道:“去,把伤口上的纱布撕开。”
    “撕开纱布?为何要撕开纱布?”徐钦不明所以。
    “纱布上满是脓毒,您如果还想要令尊活命,最后按老身说的办,不然老身也洠О旆ā!
    徐钦看了看那道姑,又看了看围在病床边低头不发一言的太医,最后一咬牙,道:“去,把纱布撕开。”
    “备下烧酒五斤,记住,是烧酒。”那道姑一边下令,一边从脏衣中取出两个瓷瓶,从中倒出一些黑色的粉末在纸片上,而这时烧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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