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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民国土商-第26部分

小说: 民国土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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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赌的来回车资也是由赌台报销,不论远近,一律一元。但这些车资极少有人去领,估计是怕自掉身价。龙邵文领了车资,顺手扔给一个漂亮的迎宾女堂倌。换回了女堂倌的嫣然一笑。龙邵文顿觉肉麻骨酥,若不是自重身份,他非得在她那嫩得出水的脸蛋上捏一把。
    “利生公司”赌博方式又多又全,轮盘赌、单双、大、四门摊、麻将、扑克,牌九等等不一而足。甚至在赌厅的边角之上,还有街上随处可见的淘宝,这让龙邵文觉得亲切异常。
    在那个漂亮迎宾女堂倌的引领下,龙邵文去换了筹码,在单双台上随意地押着。与此同时,他的眼睛却一点都没有闲着,只来回在赌台场里四处乱瞄,不停打量。不大工夫,手中赌码输完,他骂道:又是个黑心赌台,抽这么高的水。
    通常赌场为保证利润,赌注越,抽水越高,如押单双、大门;赌注越大,抽水就越,如轮盘赌、二十一点等各种赌戏;赌台的抽水大约为百分之五至四十。龙邵文一点点的赌码押,故而感觉水抽的狠。不过这种抽水大得惊人赌台,服务都能跟的上,档次也高。但羊毛出在羊身上,这些钱到根本都是赌支付的。
    除了传统的赌博方式外,在大厅靠近窗户的地方还摆放一大排方形铁皮盒子,盒子中间有三个鼓一样的圆东西,上面花花绿绿的画了一些扑克牌的花色还有铃铛等图案,盒子旁边有一个手柄,也不知是干什么用的。龙邵文好奇地上去观看,见不少人正围着这个赌具玩耍。赌们从赌具上那个细长孔投入筹码后,使劲地摇动旁边的手柄。上面的鼓就开始转动。然后摇铁皮盒子的人与旁边围观的人就一起大声喊:铃铛、铃铛……
    龙邵文看了一会儿,大致了解了这种赌具的玩儿法,只要三只鼓同时并排出现铃铛就算最大。他不由得兴趣大增,“奶奶的,这东西不由荷官操作,搞不了鬼,公平!”他见有人输光了筹码走开,就喊来女堂倌换了筹码后坐了上去,兴致勃勃地玩儿起来……
    他只玩儿了一会儿,就知道这铁皮盒子没有堂倌操作的原因了,他暗骂着,“妈的,想把这铁皮盒子里的三个鼓都对成铃铛图案简直是太难了。”他喊来侍从,“这铁皮盒子是什么赌具啊!”侍从犹豫了一下,低声,“叫‘单臂劫匪’吧!”龙邵文笑了,“只从这个名字就能听得出来,这个铁皮怪物有多贪!奶奶的,简直就是一个只吃不拉的貔貅!”他塞入手中最后两个筹码,使劲地拉动了一下手柄,兴味索然地站起准备离开……铁皮怪物突然大叫起来,叫声尖利而刺耳,把龙邵文吓了一跳。赌场的赌听见这个叫声,纷纷放下手里的扑克、麻将、牌九等赌具往这面拥来……龙邵文看的真切,铁皮盒子里的三个鼓并排对出了三个铃铛,接着就是“哗哗哗”的声音,铁皮盒子的下部开始“噼里啪啦”地向外吐着筹码,龙邵文狂喜了,“这是老子自赌博以来最好的手气!”
    铁皮盒子依旧在不停地向外吐着筹码,无休无止的也不知道有多少,每个筹码可兑换一块钱。龙邵文粗算一下,铁皮盒子里至少已经掉出来了上千枚筹码。他兴奋了,“老子赚了!”他使劲用手拍着铁皮盒子喊,“奶奶的,真给脸,继续,别停下!”
    “先生,请您不要击打角子机,否则继续吐币无效。”兴奋的龙邵文根本没听到旁边的人在什么。他在旁人羡慕的眼光下,在“继续”的呐喊声中,依旧敲击着角子机……两名穿对开襟马褂的赌场壁过来了,一左一右把他夹走了。在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他就被带离了角子机,被带到大厅一侧的暗门旁。他耳中仍旧能听到“单臂劫匪”不停吐筹码的“哗哗”声,依旧能听到围观人群的高声呐喊,赌徒的心态是一样的,他们都希望赌场因此而破产。
    感谢书友“酆都的守护”打赏,感谢你对我的认可。感谢推荐及收藏的书友。谢谢你们。(。。 )
 
 
    
047 扒猪猡

  
    
    
    
  
    赌厅旁的那个屋子幽暗昏黑,阴冷潮湿。里面只摆了一张桌子,桌子后面仿佛蜡塑般坐着一个人,这人背着灯光,脸上蒙着一块黑布,只露着一双死鱼般的眼睛盯着龙邵文。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你违反了赌台规矩。”他的声音冰冷而尖利,像是用一根铁棍在不停地摩擦着锅底。
    龙邵文逐渐适应了屋子里的光线,他,“赌台有不允许人赢钱的规矩么?”蒙面人声音更冰冷了,“你知道你干了什么。”龙邵文“哦!”了一声,“原来这样,那我赢了的钱就不算了么?”
    蒙面人:你可以拿走一块钱!
    “行!”龙邵文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
    蒙面人的身体稍微动了一下,“你是我花喜鹊见过最聪明的人。”
    “我以为你从来就不会动呢!”龙邵文淡淡地笑了。
    龙邵文被从屋子里放了出来,赌台的庄家拉着他的手,一脸的恭喜之情,他向众赌徒介绍,“这是我公司贵,今晚在角子机上赢了三千七百块,我们现在就去带他兑换筹码……”龙邵文双拳一抱,脸上洋溢着赢家喜悦,似乎已经在享受那三千七百块带给他的快感了。众赌同时惊呼起来,疯狂地涌向“单笔劫匪”,这是一台能满足人们一夜暴富心理的神奇机器。他们幻想着能继续龙邵文在角子机上赢钱的神话。
    龙邵文被人从赌场后门赶了出去,屁股上被人踹了一脚,“滚吧!以后如果再敢来利生公司捣乱,心你的命。”一块银元“当啷”抛在他身边,“拿上你赢的钱快滚吧!”
    龙邵文捡起银元,吹了口气,放在耳边听了听,揣进了怀里,喃喃:银元倒是真货……
    ……半月后,一个从“利生公司”赌场赢了钱的赌刚走到距赌场大门不远的一条弄堂里,就被一群人喊住了。领头的是一个岁数不大的年轻人,穿着污秽的青布马褂,头上却戴着黑色高筒礼帽,不伦不类着露出几分无赖样,他一脸笑嘻嘻地,“你叫蔡乃光,家住宝康里二十七号!你的婆姨叫黄妍芬,长得细眉大眼,是北亚公司的员工,听风骚的很!你有一女一儿,女儿十四,在启秀女中读书,儿子七岁,才送去衣业公所办的一所学校……”
    蔡乃光呆了,“这些人把自己摸了个底儿朝天啊!”他,“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年轻人摘了礼帽,帽口朝上伸过来,满脸无奈地诉起了苦,“最近生意不好做,我们的日子过得清苦啊!求蔡老板赏些吃饭的银子吧!蔡老板刚刚在赌台赢了钱,想必不会拒绝帮助贫苦人吧!如果蔡老板满足我们这一点的心愿,我们会非常感激你的,会在家中立上你的牌位,天天供着你的。”
    蔡乃光浑身颤抖了,他的眼睛瞪大了,眉毛也立了,“我明白了,我若是不施舍,你们是不是就要动手抢了?”
    “哎!”年轻人手一摆,“蔡老板言重了,我们不是强盗,只是在乞讨,你可以不对穷人施舍,可以不行善积德,但不能侮辱人……”他,“你既然这样,那就请吧!我想菩萨一定会惩罚你这恶人的。”
    “哪有这么文明的劫匪啊!”见年轻人放他走,蔡乃光反而迟疑了,“事情不会就这么完了吧……”他,“好了,念在你们日子过得艰难的份上,我把赢的钱给你们……”他掏出钱,迟疑着,分了一部分扔在帽子里,“这些是今夜赢的,好了!再会了年轻人,有手有脚的,今后不要好吃懒做,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蔡老板,你这么做可有点不仗义,你不该留私的……”年轻人语气和蔼而平稳,“我想你应该都拿出来才对。”
    “好了,全给你们。”蔡乃光把剩余的钱全扔进了帽子,双手一张,“没了,全没了,干净了。”他突然觉得恐慌起来,为了表示自己没谎,把衣服的里子也翻了出来。
    年轻人摇摇头,“蔡老板的长袍不错,要不少银子吧!”
    蔡乃光脸胀的通红,只想大声呵斥几句,手上却不由自主地把长袍脱了,“既然喜欢,就拿去吧!”
    年轻人依旧笑嘻嘻地:继续脱,老子想看看你内裤的颜色……这句话才完,他的同伙们就嘻嘻哈哈地笑起来。一个光头虎脸的汉子骂着,“触那!快脱吧!不然今天晚上就去你家睡了你老婆女儿,然后再把她们卖到“会乐里”当婊子!至于你儿子,触那,就让他去大街上擦皮靴吧!”
    蔡乃光浑身战栗了,“他们不是强盗,他们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他屈辱地选择了听话,他开始脱衣服,脱到只剩一条底裤的时候,他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他们……年轻人,“乃光、乃光,不光怎么能行!老子这是为你好!赌博败家,老子当年输的当了裤子,还被狗追着咬,你这算什么,做人就要光棍,既然脱了,就要脱的彻底……”
    蔡乃光是光着屁股走的,年轻人在他的身后:找块瓦遮着呀!别那么不知羞……
    走的远了,蔡乃光壮着胆,咬着牙问,“你敢留下姓名么?”
    年轻人淡淡地:老子是革命党,在这里为党筹集经费,劝人戒赌,你要是再敢来利生公司露面,就把你扔进黄浦江。
    从这天开始,只要是在“利生公司”进出的赌,时而就被打劫,且被扒的浑身精光,连内裤也不曾留得一条,美其名曰“扒猪猡”。这些被扒的猪猡都被告知,“再敢来利生公司消遣,就命不保。”又过几天,不但男赌被扒猪猡,就连出入利生公司的女赌也不能幸免,同样被被扒的浑身精光,并美其名曰“扒绵羊”。对此利生公司老板马长胜毫不知情,他只感觉生意一天天淡了下去,好多大赌、老主顾,很久都不来光顾了……直到有一天,一个叫坎波尔的法国人遭劫,马长胜才知道有人在给他们捣乱。
    坎波尔被劫匪扒的浑身精光后,展示着一身未进化过来的长毛,散发着洋人身上特有的狐臭味,不顾廉耻地跑到“利生公司”,他嚷嚷着,“我是来你们这里寻开心才遭了抢,赔偿,一定要赔偿!”马长胜捏着鼻子皱着眉,“不能得罪法国人啊!”他,“给你一百块的筹码吧!再好的衣服也买到了。”坎波尔摊开双手,“我受到了屈辱,精神受到了伤害,才值一百吗?”他伸出五根手指,“五千,我要五千。”马长胜突然展颜笑了,他:敲诈!你绝对是敲诈,你众目睽睽之下,光着屁股都泰然自若,精神又怎能受到伤害……他又:一百块也是看在你们洋人的面子上,不少了。
    双方条件相差太远,达不成一至,就此把麻烦打到领事馆。领事馆的不少洋人都吃过马长胜的好处,答应给双方进行调解。没想到坎波尔的姐姐是驻沪法军头子邓肯的姘头,因此调解起来就异常棘手。结果是“利生公司”老板马长胜给坎波尔赔偿了三千块,算是把麻烦处理了。
    受了敲诈的马长胜异常恼火,只把怨气撒在“扒猪猡”“扒绵羊”的劫匪身上。他找到蔡乃光这些被扒过的猪猡询问,对方却抢劫他们的是革命党。马长胜是个老江湖,知道赌受了愚弄,他,“若是得罪了革命党,他们早都在裆里系着两颗炸弹冲进赌台跟你们同归于尽了,哪有这么多无聊的时间去扒猪猡。”他问雇佣来的打手“花喜鹊”,“你一直吹嘘你们喜鹊党如何了得,我给你们那么多的钱,你们却连个场子都看不住,为什么外面天天有流氓在扒猪猡,搞得赌不敢上门?”
    花喜鹊冰冷着脸,“马长胜,照合约,场子里面出事我喜鹊党包了,外面的事不归我管。你扪心自问,自从我们喜鹊党的兄弟进驻你的赌台,给你省了多少钱?处理了多少麻烦?”
    马长胜沉默了,“这个新近才崛起于市井间的喜鹊党的确了得!他们干出的每一桩案子无不凶残无比,让人震惊啊!”他,“可我也付钱给你了,不会这样不讲情面吧!我可以给你加钱,你帮我把外面的事情处理了。”
    花喜鹊依旧冰冷着脸,犹豫着,却终于摇头:别的事儿都可以商量,独独这件事儿不行。
    马长胜“啪”地拍了一下桌子,“我付你高额报酬啊!”
    花喜鹊闭着眼,“我知道你们广东大老板有的就是钱,但这件事却不是钱能解决的。”
    马长胜的一张脸成了酱猪肝的颜色,他嘴唇颤动着,似乎想什么,但却忍着没开口。
    花喜鹊盯着他,“你后悔请我来!”
    马长胜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喊着,“对!我后悔!”
    花喜鹊也不生气,“喜鹊党做事向来规矩,也忠实于雇主,你照合约把钱付给我,我马上走人。”
    马长胜一脸的无奈,他知道花喜鹊是在用走来要挟他,可对他们这些腰缠万贯的广东老板来,没有什么比平安更重要了,那是多少钱也买不到的。他:我没赶你们走,你也知道,我的场子离不开你们喜鹊党!
    花喜鹊站起来,“既然这样,我就去办差事了。”
    马长胜有点愤愤不平,“能不能把你脸上的面罩摘了,我花了这么多钱,总不能连你的脸也看不到吧!”
    “你死的时候,或是我死的时候,就能看到了,你想看吗?”花喜鹊依旧声调不变,死鱼般的眼睛却更是冰冷……(。。 )
 
 
    
048 黄金荣的心思

  
    
    
    
  
    马长胜无计可施,去报了巡捕房,“我是招标开办的赌场,是有合法手续的,是纳税人,界内有责任对我赌场进行治安维护……”只可惜他原先重金收买的捕房总监拉皮埃已经回国述职了,而代理总监若维埃又刚刚上任,门路还没走通,无奈之下,他只好求神通广大的黄金荣帮他查。
    见富甲上海的广东老板来求,黄金荣顿时心花怒放,“触他娘,这是送上门来的一头大肥猪……”他脸上不露任何声色,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平静着:维护租界治安的稳定和街面的太平,是我们捕房不容推卸的责任,我会尽快破案的。
    黄金荣的耳目遍及上海的大街巷,很快就打听出案子是龙邵文领人做的。他笑了,用那仿若胡萝卜一般粗的手指在脑壳上敲来敲去,“触他娘,马长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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