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土商-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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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邵文见自己不论选谁的枪;都会让一位当家的没了趁手家伙儿;他笑着:大当家的;渡边不是“睡了”吗?就把他的枪借我用用
“镇三江”犹豫了一下;“怕是不太合适”
龙邵文笑笑:我阳气旺渡边不敢来找我
“镇三江”点点头;吩咐管军火、武器、粮草的“粮台”把渡边的枪给龙邵文拿来''可“粮台”依旧犹豫着;“龙爷;他那把枪倒是不错可你真的不嫌晦气?”
龙邵文语气坚决;“没关系;去拿”
土匪常年在外行劫作恶;杀人颇多;也害怕报应;所以特别忌讳“死”“犯”等字;称死了为“睡了”;睡了则叫“躺桥”;又因“饭”“犯”同音故称吃饭为“啃付”决不能带“饭”字犯了这些忌讳;轻则受打骂;重则被杀而用横死之人的东西为避讳;认为彩头不好恐遭厄运
龙邵文从不管这一套;他在鄱阳湖当匪首的时候;手下兄弟也多有这些忌讳;可在龙邵文的感召下;后来也都变得无所谓也不会因为耳中听到什么“死”字而恼怒
渡边的枪是一把德国造二十响的盒子炮;装弹多;威力大;只是入手偏沉龙邵文颠了颠觉得秦姿儿用着吃力;顺手插在自己腰间又问粮台;“还有没有巧一点的?”
粮台又去拿了几把也都是被处死日本人的枪龙邵文捡了一把分量稍轻的韦伯利转轮;拿在手中试了试;笑着:就这把了;装弹虽只有六发;但入手轻快;女人用正好
“镇三江”见龙邵文选完枪;笑着:我听手下兄弟你枪法不错走到外面去;咱们都露一手;比试比试
群匪听“镇三江”要与龙邵文比试枪法;都一起嚷嚷着要看热闹;哄哄然跟着出来……
到了厅外;“镇三江”命匪崽在一棵大树下挂了一枚铜钱;笑着对龙邵文:龙爷;我先抛砖引玉;献丑了……罢他抬枪击断悬挂铜钱的红线;跟着又是一枪;铜钱未等落地;已被击飞众匪崽见了;发出震山般的叫好声“镇三江”四下一抱拳;算是答谢'
秦姿儿见“镇三江”打的这么准;偷偷对龙邵文笑着:他太厉害了;你别比了;省得一会儿输了丢人哼你若是输了;可不许再逼着我用枪
龙邵文斜瞪她一眼;也让匪崽把铜钱挂在树下;又让摆了一张桌子在铜钱之下拔枪便射了两枪;铜钱“嘡啷”掉在桌上;却是旋转个不停众匪愣怔般地静了片刻;跟着就响起一阵轰鸣般的喝彩击落后的铜钱不飞走;却落在桌面上旋转;当然比击飞铜钱要难得多
“镇三江”笑着:龙爷技高何止一筹;拜服了
秦姿儿不解;“他怎么就技高了?我怎么没看出来”
“镇三江”笑着:在红线被击断的瞬间;龙爷的第二枪不但打中了铜钱;还恰到好处地打中铜钱的边缘;这样铜钱才不至于飞走;却能落在桌面上旋转;只要有一点拿捏不到;就绝不会出现铜钱旋转的效果;这样的枪法实在是闻所未闻;堪称神技
秦姿儿“哼”一声;“或许他是碰巧打中的”她虽这样;心中已对龙邵文佩服的五体投地了;当下就在龙邵文的指点下;专心地练起来枪法……女人内心的变化总是很微妙;有时只需一点点莫名的催化剂;就能让一个淑女变成泼妇;让一个闺秀变成强盗
……几天后;“插签”的从哈尔滨打探消息回来;与他一同回来的还有雷震春与杜从周
那天负责打探消息的“插签”跑去“龙行东省”贸易公司的同时;蔺华堂、雷震春也刚通过杜从周的眼线探听到了龙邵文被“镇三江”绺子劫持了蔺华堂二人了解龙邵文的本事;也不着急;只等绑匪来信谈赎金就在这时;“插签”的把信送来了蔺华堂以为是勒赎信;打开看;只歪歪扭扭地写了一行字:我很好详情问送信的落款照旧是那个张牙舞爪就欲翱翔九天的“龍”;蔺华堂见到这熟悉的笔迹;当时就笑了;向“插签”的问明原委……
杜从周那天在“天天红”酒门口苦等井不到;绑架没成功;一直叫喊着要出气;听龙邵文要抢劫“东亚劝业公司”;登时又高兴了;他派出眼线;去打探“东亚劝业公司”的消息;通过他在军界的朋友;打听到东亚劝业公司刚通过日本军部走私了一批烟土;才从江北码头卸了货;屯在滨江县傅家甸正阳街的一处名叫“义昌祥”的仓库里杜从周得到消息不敢耽搁;忙随同“插签”的赶往野马山亲自向龙邵文报告;雷震春不放心龙邵文;非要见面才踏实;就随着跟来了……
得到杜从周的消息;龙邵文对“镇三江”:当家的;正阳街地处滨江闹市;离警察厅的位置不远;强攻一定不行;还是按照咱们事先商量好的;给他来个智取由“东亚劝业公司”的那几名东洋人带路;混进“义昌祥”仓库;绑了所有护土的东洋人;劫了他们的烟土
“镇三江”当即同意;召集手下的四梁八柱;交代了任务并做了严密的部署;什么地方放卡子;什么地方安排哨位;谁掩护;谁接应、谁善后等等无一不足;无一不细
龙邵文为匪时间虽不短;经验也不少;但随队砸窑还是第一次;因此跃跃欲试的极为兴奋;而秦姿儿经过这几天的练习;虽然谈不上什么枪法好但至少是会开枪了;似乎也心动地想经过实战检验一下自己苦练的成绩龙邵文见秦姿儿已被自己熏陶成了一个女匪;心中暗暗窃喜;“若是你那个做染料生意的大富豪老子见你成了个女匪;不知会作何感想……”
当夜;龙邵文对秦姿儿:咱夫妻干过这一票之后就分道扬镳了;做了这么久的夫妻;却还没有夫妻之实;难免有些遗憾;万一我在替你报仇的过程中有个闪失;那就是遗憾终身了;要不今晚咱们就把喜事办了;把房圆了如何?
秦姿儿与龙邵文相处了几日;对他的秉性多少有些了解;知道他嘴上喜欢占些便宜;也经常动作不断;但为人还算君子;晚上睡觉时虽同处一室;但总是离自己远远的;绝不会趁人之危用强;虽听他这样;心底却一丝畏惧感也没有;只笑笑:咱们这个夫妻可是假的;你要是敢起坏心思;我就把你……她脸红了一下;后半句没出口俗话:近墨者黑;她身边都是土匪;耳闻目染的全都是一些黑话、脏话、粗话她受到感染;粗话就似卡在嗓间;不知不觉间竟要脱口而出;她想:……我就把你阉了……但话到嘴边;似乎觉得终究太过粗俗;又憋了回去
龙邵文见她话到嘴边又咽回去;知她要什么;也不点破;只是看着她笑笑的秦姿儿心中发毛;问:你又笑个什么?
龙邵文也不答;还是面带微笑;过了一会儿;竟然“哈哈”笑出了声原来他心中在想:老子的手段竟然这样高明;她喝了十多年的洋墨水;却被老子在朝夕间改造成了一个土匪……看来不论是什么人;都有当土匪的心思;就看有没有机会;给不给他机会……他:咱们这次去抢劫日本人;可不能用真名真姓;必须要想一个诨名;到时自己人就会用这个诨名称呼你你现在就抓紧想一个报号
秦姿儿笑问:你有报号吗?你叫什么?
龙邵文笑着:我叫齐天大圣
秦姿儿瞪了他一眼;“那我就叫观音菩萨;专门给你戴紧箍咒”
龙邵文忙:可别亵渎了菩萨;我真的是叫做齐天大圣;你要是不信;有空我带你去参观一下我的龙家帮
秦姿儿点头:我信;可是我该叫什么呢?你帮我想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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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
452 比枪、砸窑(下)
龙邵文琢磨顷刻;笑着:我听我的先生林阅徵起;英国有个叫做“维多利亚”的女王;很有名;这个维多利亚在八十多岁的时候;还跟一个二十多岁的印度红头阿三搅在一起;玩弄阿三的感情;把阿三搞的是如坠云雾、神魂颠倒。你从英国回来;现在也玩弄我的感情;;干脆你就报号“维多利亚”如何?
秦姿儿“嗯”一声;“不过是个诨名;你如果喜欢我叫做维多利亚;那我就是维多利亚了。不过这样一来;怕是你的报号也要改改;今后就不能叫做齐天大圣了。”
“那老子该报号什么?”
秦姿儿“咯咯”笑了一声;“你不维多利亚和一个印度红头阿三搅在一起玩儿感情吗?你就报号红头阿三好不好?”
“啊;这你也能想得出来行老子可以改但你知不知道;这个红头阿三可是与维多利亚女王睡过觉的。后来由于王室反对;什么阿三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维多利亚不得不送走了红头阿三;但给了红头阿三很大一笔钱;还封了他一个爵位作为老牛吃了嫩草的补偿……”龙邵文盯着秦姿儿;脸上带着别有深意的笑容;“你让我报号红头阿三;是不是也要先那个……然后再给我一些补偿?”
秦姿儿“扑哧”一笑;一本正经地:我们这就是一个报号。当然不能像他们那样无耻地睡在一起了。既然没睡在一起;我肯定也不用付你钱。
龙邵文叹气:我倒是想睡在一起呢可“维多利亚”是不会同意的;唉还是自己睡觉吧;或许发一个春梦;梦中搂着腿长腰细的“维多利亚”。
秦姿儿微笑一下;把兽皮盖在身上;心却突然不安起来;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她有些清楚;又有些不清楚。她本想再与龙邵文随便地聊聊;无论聊什么都可以;可龙邵文的呼吸已变得慢而均匀;仿若已经睡着……
第二天上午。“镇三江”绺子的几十名精干匪崽在几位当家的带领下;押了几名日本人;混进了滨江县;隐藏在县城各处;只等晚上混进货栈砸窑、绑票、越货。
龙邵文回到公司的办公室;继续扮演着社会名流的角色;往来应对各种形形色色之人。他按捺着兴奋;只把一颗鬼魅之心囚禁在心中;只等夜幕降临便化身为匪……秦姿儿则仍以淑女的形象回到她姨的家中;对正在等绑匪勒赎信的姨编了被绑架之后。又如何逃脱的谎话。也惴惴不安地等着天黑……有这许多心怀叵测之人;哈尔滨这座东北名城;这个夜晚注定将不会太平……
夜幕慢慢降临;这夜星斗繁盛。正阳街那条青石铺就的路面上不断传来“塔塔塔塔”的马蹄扣地声。“镇三江”绺子的几十名匪崽在“镇三江”、“战八方”的带领下;分期分批地靠近了“义昌祥”仓库。龙邵文则带着雷震春、杜从周等兄弟;会和了秦姿儿后;经巧妙的化妆蒙面;也到这里聚齐。
夜深;几名“东亚劝业公司”的日本职员在枪口的威逼下;诈开了仓库那厚重的大铁门。门刚一打开。几十名劫匪就一拥而入;谁知里面却只有一名日本浪人;却不见杜从周事先侦知的大批烟土……而仓库里的这名日本浪人;似乎已知抗拒必死;早乖乖地扔枪投降了。
出现这种情况。龙邵文顿时兴致全无;又见群匪个个脸露不忿。想是在心中责怪自己情报不准。杜从周向看守仓库的那名日本浪人逼问烟土下落;浪人:烟土在这里只存放了一夜;今天黄昏时便已全部运走;你们来的晚了一步……
恼羞成怒之下;龙邵文对秦姿儿:你苦练了好几天的枪法没派上用场;一枪未开就大获全胜;不觉得有些遗憾?
秦姿儿苦笑着:遗憾又能怎么办?没有我开枪的机会啊
龙邵文淡淡一笑;指着日本浪人;“眼前不是一个机会吗?你朝他开枪;找找杀人的感觉。”
秦姿儿惊道;“可是他已经投降了呀”
“投降也不能放过他;东洋人又坏又滑;见咱们势大;就举手投降;想借此逃过惩罚;可他们一旦重新得势;便又固态萌发地欺负咱们中国人;到时即便咱们投降;他们也一定不肯放过咱们……”龙邵文阴着脸;“不接受他的投降;干掉他。”
秦姿儿犹豫一下;颤巍巍地掏出枪;缓缓地举起……浪人赶忙喊道;“我已经投降了。”
龙邵文的声音中似乎充满着魔力;他;“开枪杀了他”
秦姿儿犹豫了半天;内心似乎激烈挣扎了很久;终于缓缓地把枪放下。
这一幕看的龙邵文是兴味索然;脸上显出不快神色。他正想招呼人撤退;突见秦姿儿骤然抬枪;把头一扭;也不敢看那浪人;“砰”地开了一枪;浪人腿上中枪;应声倒地。秦姿儿这才把头转过来;持枪的手却哆哆嗦嗦地;再过一会儿;身子也开始跟着颤抖起来……
龙邵文过去搂了她的肩膀;“好了;别想太多;东洋人本就该死;你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欺负咱们;先下手为强总是对的。”
“我……我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他都投降了。”
“不一点都不残忍;‘东亚劝业公司’的底细我知道的很清楚;他们的老板薄益三是马贼出身;早年曾报号‘天鬼’;靠着收拢东洋退役军人、浪人在中国东北组成了一支地地道道的东洋匪队;行烧杀劫掠之能事;到处祸害咱们中国人。抢劫发财后;他又投靠了东洋军部;在东洋军部的支持下;由土匪摇身变成商人;靠着历年抢劫得来的东北人民的血汗钱;办‘东亚劝业公司’;对中国进行经济侵略。他的手下;几乎都是从前的东洋土匪;手上不知沾了咱们中国人多少鲜血;你干的很好;替咱们中国人出气了;也替你自己出了口气。”龙邵文轻轻地帮她抬起手中的枪;劝她;“你刚才那一枪打的非常好;来;再来一枪;这次瞄准他的脑袋;这样他死的干净利落;不会觉得痛苦……”
见到秦姿儿枪管中冒着青烟;似乎还有开枪的意思;浪人杀猪般地嚎叫起来;“别杀我;我知道烟土转移到了什么地方……”
龙邵文点点头;伸出一根指头摁下了秦姿儿的枪管;“你出来;爷就不杀你。”
“在与此相隔不远的“泰和祥”仓库。
龙邵文一笑;心想;“薄益三倒是狡兔三窟。”他对“镇三江”;“听到了吧泰和祥。”他一马当先;冲出仓库;直奔“泰和祥”;临出门时他听到一声枪响;回头见杜从周打死了那个浪人;又听杜从周冰冷地;“龙先生答应饶你不死;我可没答应……”
依旧是用老办法诈开“泰和祥”仓库;土匪一拥而入;得手烟土五十箱;绑票日本浪人三名;烟土装了车;在城外绕了一圈后;屯入了“龙行东省”的仓库;由“龙行东省”贸易公司代为销售;肉票则被“镇三江”带回野马山;准备勒赎。
“东亚劝业公司”的老板薄益三得知自己的烟土被劫;急忙赶往仓库;早已人货一空;仓库只留有一封土匪的勒赎信。令他限期赎票;过期不候。薄益三紧急联系了日本军部;请日本军部出面与东省特区行政长官张景惠斡旋;让他想办法解决这一争端。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