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土商-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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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荣沉吟:上海自开埠以来;消弭战祸的方法只有两种;其一是借重洋人的干涉;譬如咸丰初年太平天国长毛兵进犯上海;就是英国将军戈登;隔着昔为芦花荡的那座跑马厅;用犀利的枪炮把太平军给打跑了的这其二嘛……是捐献银两;对双方主帅动之以利;请他们把战场拉远一点;莫要糜烂了黄浦滩这个寸土寸金的好地方……”
杜月笙一脸苦笑;“这两条办法如今绝对行不通革命统一中国势在必行;革命军自北伐以来;虽破吴佩孚;败孙传芳;但孙传芳被打败后;为了对付共同的敌人;又回过头去向曾经的仇敌张作霖摇尾乞怜;共同御敌张作霖这一搀和进来;两方较量;革命军和奉军之战尚不知鹿死谁手?我分析按照双方的势力对比;都是各有胜算;因此无论洋人或者银元;都绝难在其间发生任何作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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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5 黄公馆密议(下)
黄金荣叹口气;“唉这事体让人好生为难;法国人要我组织了一支纠察队;还专门配了坦克车;在租界的路段上往来巡逻;以保租界无事;**却提出要在租界罢工闹事;这可让我怎么应对?”
张啸林骂:妈个×的;**那里先不用管;关键是北洋军与革命军;咱们要帮哪个?
黄金荣愁容满面;“这就为难了;淞沪镇守使李宝章与咱们三鑫公司往来密切;鸦片生意全靠彼此合作;突然同他翻脸;可有些不好意思至于张宗昌就不用了;当年在上海的时候;他与月笙、阿文关系处的不错;前两天他部下大将毕庶澄来上海的时候;你们两个还专门代我去车站迎的他;总不能翻脸就翻脸革命军的蒋总司令;是给我递了贴的门生;放去师生关系不;将来万一他占据了上海咱们大事情不得都靠他?你这他奶奶的;该多让老子为难”
龙邵文:不论北洋军、革命军;还是**;咱们谁都得罪不起;**号称八十万之众;奶奶的;真是个让人头皮发渗的数字;得罪了他们;一样没好果子吃
张啸林急着拍腿;“妈个×的;三方面咱们都得罪不起;但总不能都拉着总要得罪的;照老子看;**不过就是煽动了一些工人;根本成不了什么气候;不用考虑他们阿文;你可千万别被**的花言巧语给蒙蔽了帮着长他们的威风”
龙邵文笑了笑;不再什么黄金荣则不动声色地问张啸林;“你是什么意思?”
“我?我是个讲实惠的人;没你们那么多玩玩绕管他们那么多干什么你们想想;江浙之战后;咱们财路全断;穷的揭不开锅了;全靠自己一点点争取;才跑通了孙传芳、李宝章的关系;什么革命军、**;多会儿体谅过咱们的苦衷?哪个帮过咱们一把?妈个×的咱们现在不帮着孙传芳、张宗昌;到时上海变了天;咱们的辛苦可又白费了;**是一定不会让咱们搞烟土的革命军也不会;你们没听?武汉烟土大王赵典之都被妈个×的蒋介石给赶跑了嘛所以;我认为咱们还是帮北洋军最实惠”
黄金荣点点头;“啸林的在理;月笙你也”
杜月笙:既然咱们不能三面讨好;就只能讨好最要紧的一面了;不瞒你们;我已经让金廷荪、顾家堂去向李宝章去催还鸦片款并不再赊账给他们;同时我也答应了汪寿华让咱们的兄弟配合**的罢工行动
张啸林大怒;“月笙事先你也不打声招呼;妈个×的;现在这节骨眼;你去催讨鸦片款?那与翻脸有什么不同?做人要义气为重;若是就此得罪了李宝章;那咱们今后还怎么在上海这地界混?”
龙邵文笑着:是啊俗语;居必择邻;交必良友;孙传芳、李宝章与咱们同穿一条裤子;若一旦失去了;可是再没地方找啊
杜月笙看龙邵文一眼;不紧不慢地:如今吴佩孚已在湘鄂两地全面败溃;孙传芳呢也被赶得只剩上海这巴掌大的地方;而北伐军的形势;不用我你们也都知道杭州、嘉兴早被攻占;常州、宜兴也落在北伐军的手中;上海的李宝章和毕庶澄早晚得成了瓮中之鳖;再薛岳已经开到了龙华;因此上海早晚要成为革命军的天下”
黄金荣听后点头;“月笙的对;就这么办咱们以后就是蒋总司令的人了”
张啸林还是怒气不减地:帮老蒋我倒是没意见;凭什么帮**?你们没听外面人?妈个×的**连老婆都要拿出来共了;他们一旦得势了;咱们这些人就得统统靠边站;帮他们就等于是害了咱们自己
龙邵文听到这儿;慢悠悠地笑着:你妈个×的张啸林;你也不动脑子想想;蒋总司令果真占了上海;哪还有**的好儿干灭他们;那是早晚的事儿
杜月笙也劝张啸林;“阿文的没错;上海这么重要;蒋总司令是不会让**在这里得势的所以啸林哥你大可不必担心”
黄金荣抄起粗瓷缸;喝了口酽茶;“月笙;你既然已经答应了汪寿华;那也只能这样了;但你转告他;万不能动洋人一根指头;否则我对他不气”
杜月笙笑着:汪寿华比鬼都精;他们是不会轻易挑起国际争端的;这点还请黄老板放心
龙邵文笑着:既然这么定了;我随大流;下一步就商量到底该怎么¤。h。Om∷帮北伐军?
杜月笙琢磨:如何想办法将毕庶澄的那两万多人马从上海赶走;剩下李宝章那两千多的警备部队;也就不足为虑了
龙邵文突然想起他离沪去川之际;毕庶澄就驻扎在上海……他问:张宗昌走时;不是把毕庶澄留在了上海么?他怎么走了又回来?
杜月笙:当初张宗昌奉命北调后;留了毕庶澄的一个旅镇守上海;结果他部下的白俄人在黄浦滩是狂吃乱赌;打砸抢烧;无恶不作;毕庶澄本人也因迷恋富春楼的富老六;整天泡在富老六的香闺中;对手下作恶一概不闻不问;纵容部下胡作非为当年十二月;孙传芳的军队扮作叫花子;突然潜入了毕庶澄的驻地;打了毕庶澄一个措手不及;毕庶澄和邢士廉当时正叫堂差取乐;闻言大惊;连裤子都没来的及提起;就逃进租界避难;孙传芳则带领部队乘胜追击;彻底把毕庶澄的人马赶出了上海
龙邵文笑着;“毕庶澄倒是个花冢恶鬼……”他突然灵机一动;“这次能不能再让富老六出面;把毕庶澄拌在女人身边;就算他想有作为;只要富老六不停地缠着他;他也非英雄气短不可;奉军没了他的指挥;非得乱套到时候再通知北伐军趁势打进来;岂不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届时事半功倍不;还可以保住黄埔滩头这个花花世界?”
几人一听;觉得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一来不用撕破脸面;为将来留有回旋余地;二来的确是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当下都点头同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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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6 “温柔乡”
336 “温柔乡”
当日午后;一直在火车皮上忙碌着、准备对付北伐军的毕庶澄突然接到一个意外的电话……电话是他三年前在上海的相好、富春楼的富家老六打来的;富老六在电话中邀他去富春楼会面。
毕庶澄闻言砰然心动;当下满口答应;处理完手边公务之后;就换了一身便装;轻车从简;欣然应约前往富春楼。
位于英租界汕头路;上海名妓、花国大总统富春楼老六的香闺;此时早已布置的焕然一新;室内窗明几净;四壁挂满名人字画;古董珍玩更是琳瑯满目;美不胜收。毕庶澄才一踏入富老六香闺;便闻到香闺中似有阵阵幽香飘来;浸入心脾;使他未见富老六;便已如醉如痴的动了情。他缓缓落了座;笑问富老六的贴身丫鬟;“怎么还不见你家先生。”
丫鬟赔着笑;“我家先生知道毕司令要来;还没收拾完呢!”
毕庶澄听后莞尔一笑;自坐上椅上静静等待。
一盏茶的功夫;门口传来一声吴侬软语:毕先生来了吗?毕庶澄一听就知是富老六;两年前他曾在上海盘庚了数月之久;整日与富老六厮混在一起;对富老六这一口莺声呖呖、撩人心扉的吴侬软语自是再熟悉不过。他站起身;迎到门口;门“吱吖”一声被推开;富老六身穿一袭绣花锦缎翠绿旗袍;长身玉立;款款而入;她眉目含情;有些略带幽怨地:毕先生;您这官当得大了;可有些忘记故人呢!
毕庶澄见富老六似乎比一年前更加漂亮;忙上前一步;挽了富老六坐在自己的身边;轻言轻语地哄着她;“我这不是来了么?前段时间公务太忙;没倒出空闲来;是我的不对。”
“我可不敢编排将军不是;只是怨自己命苦罢了!”富老六伸手抹去眼角的泪;强自欢颜;“你瞧瞧;将军来了可是一件高兴的事儿呢!我这是怎么了?倒让将军笑话了。”
毕庶澄一阵心疼;只把她轻轻搂着;“这下来了可不走了!就怕住的你烦了我。”
“真的么?”富老六春眉轻蹙;眼神轻扫;脸露苦楚;“将军又来笑;我怎会烦将军;我只怕将军待不了几日;又烦了我;再假借公务繁忙走了。”
毕庶澄恨不得把心掏出给富老六;他用力搂着她;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这次不会了。”
富老六“扑哧”笑一声;轻轻挣脱了毕庶澄的怀抱;轻轻地叩击了一下手掌;即刻进来两名机灵的龟奴;麻利地收拾了桌子;跟着摆了一桌酒席上来。富老六痴痴地看着毕庶澄;“听将军会来;我早早就做了准备;这些菜品可都是提前定好了的;将军鞍马劳顿;今天可要犒劳犒劳将军。”她递给毕庶澄一双筷子;指着桌上的菜;“这几道菜都是出自名厨之手;将军尝尝。”
毕庶澄只想品人;无心品菜;却盛情难却;夹起一筷子吃了;却不知味道;信口赞道:色香味俱臻上乘;只是不知叫什么名字?以后别人问起;我也好个名目;不然岂不是辜负了你的一番心意!
富老六眼神更是幽怨;“这几道菜都是以词牌为名……”他指着一盘藕盒;这是“相见欢”;又指着一盘九转肥肠;这是“述衷情”;又指着一碟雪里红毛豆;这是“谢新恩”……
毕庶澄听富老六语调哀婉;这几道菜名又起的别具新意;很是暧昧;大有与己再见恨晚之意;心中一紧;放下筷子;又把富老六揽在怀中;在她腰间轻轻捏了一把;“洞房记得初相遇;便只和常相聚;何期会幽欢;变作别离情绪……”不知这些菜品中;哪个又是“昼夜欢?”
富老六听后;两颊升起桃红;“嘤咛”一声;扑进了毕庶澄的怀中……
在富老六的软语温存下;本因战事吃紧;并不打算喝酒的毕庶澄与富老六频频举杯。金风玉露二次重逢;自然比那一相逢更放得开手脚;毕庶澄长相俊雅;富老六年轻貌美;这干柴遇上烈火;岂有不汹汹燃烧之理?再加上富老六本身有使命在身;更是施展出混身解数来挽留这个统兵的大将军。
事罢;毕庶澄心念公务;提起裤子便起身要走;无奈富家老六就是不放;只一味地撩拨于他;毕庶澄本就是个色中恶鬼;哪经如此一个美貌女子的不住勾引;顿时心气涣散;当夜留宿在富老六的香闺之中;**梅开二度;一番恶战直杀得天地愁惨;熟胜熟败各位心中有数;自是不必细……
毕庶澄本抱着一腔豪情;怀着鞠躬尽瘁的心思前来与革命军争一日之短长;可惜在富老六的百般缠磨下;他却变得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起来;什么雄心壮志;什么建立不世功勋的理想抱负;都远远地抛在了脑后。只在富老六那深不可测的裆中;把那如铁般的意志;一点点地消磨而去……
这日起;毕庶澄便“芙蓉帐暖日高起;自此将军不早朝”;只一头跌进了桃花陷阱。他心猿意马;沉湎花国;整日在这销金窟里胡天黑地;尽情挥霍。其手笔之大;其上司张宗昌也较之逊色;他仅送给富春楼老六的头一笔缠头资;为数即达两万大洋;其后玩儿到开心处;更叫副官卫士;把成捆的钞票搬来;上下打赏。富春楼老六的香闺不设账房间;同时又没有保险箱;副官或卫士;只好用钞票垫在臀下做凳子;随时等候总司令下令付账。
毕庶澄正玩得忘形之际;北伐东路军得到消息;快速地对上海周边发动了攻势;毕庶澄手下将领见情势危急;数次向司令官进谏;希望他从花国振作;以军务为重。毕庶澄听后;立刻犹豫不定;想去重整军务;却又舍不得百般娇媚的富家老六。他一边惦记自己的军务职责;一边看着幽怨哀怜的富老六;好一个愁肠百转、难以取舍……
龙邵文得知此一情况;又叫人请来叶生秋面授机宜。叶生秋得计后;迅疾招来名盖上海的花国四叙刚……这四叙刚均是“万顺堂”当年报选;寻常人千金难买一见。她们的艺名分别是:张素芳、云素梅、柳素香、季素秋。
叶生秋眼神如光头般闪亮;他:革命形势刻不容缓;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尔等此时不从速报效国家;又待何时?革命不分先后;不以出身论英雌;你们这就赶赴汕头路富春楼;使出你们勾引男人的全部手段;把毕庶澄紧紧地缠住!事成之后;重重有赏;若是不成;哼!我叶生秋的手段;想必你们曾听过……
四叙刚闻言齐:我等虽为娼妓;却素怀报国之心。能为革命出力;自然义不容辞。
叶生秋大为满意;当场许诺:事成之后;我定会把你们为革命军献身、出力的事迹上报给蒋总司令;如果总司令一个心情大好;或许会叫你等的堂差;届时你等身价倍增、光耀门楣;自是不在话下……
四叙刚心中愁苦;“万万不要让蒋总司令叫我等的堂差;上海娼门一直有言:一怕遇见鬼见愁;二怕遇见蒋赖皮;遇见叶生秋这个鬼见愁已经够烦心了;再遇赖账不还的蒋介石;还给不给人活路?”
……蒋介石拿下湘鄂;将总司令部迁往南昌后;就在南昌将北伐军整编为东路军;中央军;西路军。三路同时挺近;以肃清长江下游的敌军;东路军由何应钦担任总指挥;以杭州和上海为目标;中央军由蒋介石任总指挥;下辖程潜率领的江右军和李宗仁率领的江左军;箭指南京;西路军由唐生智任总指挥;与在陕西反正的冯玉祥部队联络;伺机进攻河南。
此时东路军已下杭州;进迫上海;而中央军的江右军在程潜的率领下;已将孙传芳困在南京。孙传芳见情势危急;忙向张宗昌发电;要他火速派兵来援。张宗昌早为毕庶澄的一支孤军陷在上海而心急万分;接到电报;接连给毕庶澄拍了急电数封;严令毕庶澄全军开往南京救援孙传芳。此举一则救援孙传芳;二则也避免毕庶澄深陷敌后。
此时的毕庶澄正如醉如痴;刚收拢了上海花界四叙刚片刻不离其左右;只将他紧紧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