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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部分

赘婿-第265部分

小说: 赘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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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毅站在那里眨了好一会儿的眼睛。手指揉了揉额头:“谁敢笑出来扣光这个月的银子。”

    苏檀儿扶着肚子看了看他,轻声道:“相公好像说今天是孔明灯比赛?”

    “我有说过吗?”宁毅瞪她一眼,然后目光死盯着一旁看来要笑出来的小婵。小婵连忙摆手:“姑爷,我没笑。”

    “没说你笑了。娟儿杏儿表现不错,现在都还没出声,这个月每人扣一两银子。小婵你的没有了……还有你,要笑就笑出来吧,憋这么久对孩子不好,我们进去……”

    他扶着苏檀儿转身往房间走去,后方笑声之中,娟儿与杏儿都在抗议。但宁毅的性子大家毕竟都是清楚了,关键时刻威严大气,平素跟家里人却是极为随意的,说了扣俸银。实际上大家不见得会在意。苏檀儿倚在他肩上小声地笑,待回到房间里,两人坐在窗前,宁毅替她揉着肚子,让她平缓情绪,小婵端来茶水,躲在宁毅身后抿嘴轻笑,宁毅便回头看她一眼,眯了眯眼睛:“待会跟你算账。”

    小婵如今妾室身份已经定下。但院子里还没有特别给她安排丫鬟。只是跟娟儿杏儿在衣服上稍稍有了些区别,也并不明显。干净简洁的江南女子打扮。如同赵灵儿一般的心字罗衣,偶尔裙装偶尔绸裤。此时在宁毅要将她拉过来左拥右抱之前跑掉了。

    窗外四只孔明灯冉冉升上夜空,娟儿杏儿在院子一侧仰着头一边看一边跳啊跳的,不久之后,跑到了二楼走廊上看,便只能听见她们的声音了。小婵到院子里左瞧右看地检查宁毅的那只孔明灯,后来还是发现是墨汁将孔明灯的一侧浸出了一条细缝,于是小心地将那细缝再裱糊起来,再点燃时,这孤孤单单的孔明灯终于飞了起来,夜风吹来时,被刮得有点偏,随后被院子角落的一处树枝给挡住了,浮在那树枝下方飞不上去,夜色当中,像是在院落一侧的树上挂了只小灯笼。

    宁毅与妻子在窗前看着那边小婵等人在树下挠头,随后又找来木棍、竹竿,往树上戳啊戳的,但那树木本来就有些高,三名少女忙碌许久也没有结果,到得最后,还是夜风吹来,孔明灯晃了晃,摆脱了树木的纸条,朝着天空中飞走了。

    四方静谧,灯点升上天空,与星辰溶在了一起,怡然而迷人的晚春夜晚。

    有半数的夜晚,宁毅还是与小婵睡在一起的。

    对于大户人家来说,正妻有了身孕之后,小妾侍寝才是最正常的,妾室往往也在这些时间里才有争宠的机会。宁毅这边,情况自然颇有偏差,先前是在杭州那样紧张的环境里,这半个月回到江宁,苏檀儿才真正有机会认真安排这些,她的身孕已经九个多月,宁毅是觉得她的状况更重要,对此苏檀儿自然也有些感动,但是多数时间还是她坚持着宁毅应该陪陪小婵。

    小婵这边给人的感觉则颇为奇特。当初在杭州单独相处的那段时间里就已经察觉到了,最近这些感觉才更为明晰。房事方面她几乎什么事情都肯做,只要觉得宁毅是喜欢的,任何事情都不在话下,另一方面却又是个纯洁到极点的小姑娘,这类事情的时候不出声、不说话,紧张的时候拼命咬嘴唇,发出一点声音还会脸红。

    单纯肉欲方面的需求宁毅并不是很强烈,他曾经没能爱上什么人,但经历过顶端的生活之后,这类事情于他而言并非什么禁区。虽然因为自制力不至于滥交什么的,但女人方面,只要有需要,什么事情其实都已经经历过,见过了,感受过了。

    他与小婵发生关系其实也已经半年多了,当初在杭州的时候,宁毅觉得可能是在极端的环境下,小姑娘拼命地想要抚慰自己。后来才渐渐发现,苏檀儿当初逃婚,大户人家该受的婚前教育小婵却接受过的,她大概觉得自己是丫鬟和妾室,什么事情都是自己该做的,但本心之上她却极其单纯,两人脱光光了宁毅让她看着自己她还会脸红,然后就是闭眼咬嘴唇,有几次宁毅轻声跟她说几句话,让她也说话,少女就只是一片迷离地结巴:“说、说什么啊……”脑子一片混乱,根本什么都说不了。

    大家在做这种事,对方什么都肯做,很积极很配合很听话心中却只顾着害羞,有时候宁毅不禁会生出挫败感来,自己做的应该不算太差啊。

    “其实……是觉得……很舒服的。”等到宁毅真的问起来,小婵避不过了,才能这样红着脸跟蚊子一样回答一句,然后又关心地问,“姑爷觉得舒服吗?”

    “呃……舒服……”这样一回答,俨然就是两个第一次接吻的小学生的感觉了,对于这等奇妙的感觉,宁毅也只能叹一口气,但平心而论,他心中是喜欢的。

    天气已经不冷了,穿着单薄的肚兜、绸裤,小婵习惯于侧着身子抱着他的一只手臂睡觉,并不介意宁毅碰到她的什么地方,有时候宁毅偏过头去,微微的光芒中能看见她的嘴角蕴着笑容,很满足很幸福的感觉,只是像个蜷在他身边的孩子……蜷在他身边的小女孩子。

    对于小婵来说,或许这才是她真正喜欢的事情。

    第二天,那场文会的邀约宁毅最终没有去,此后几天,有关宁毅浪得虚名、宁毅不敢赴约之类的说法开始在江宁文人群体中蔓延开来,由于是有心人在推动,出现这类事情并不出奇。倒是苏家受到一些影响,因为这事,书院的山长苏崇华还特意过来把宁毅说教了一番,宁毅就只是用奇怪的眼光看着他,最终他也只好悻悻地走了。

    宁毅此时想的,已经不再是江宁城内这些完全不关系到自己的事情。南方一带,方腊仍旧在负隅顽抗,算算时间,刘西瓜的部队可能已经进入山里,童贯那边则开始考虑收兵北上,宁毅也已经正式地考虑起自己去到京城又能做些什么。这段时间里,康贤找了他一次,问他要不要考虑到挂名在成国公主名下的密侦司里管理一部分事物,这倒是出乎宁毅意料之外的。

    “……原本便是拼拼凑凑的一个小衙门,事情多,又什么都插手,很缺人。阿贵是在这里面帮忙的,闻人不二又对你极为推崇,他乃秦公门下弟子,最近也要上京。你们正好可以配合呼应……另一方面,接下来一段时间,跟绿林人士可能会打些交道,你正好熟悉这些,在江湖上又有血手人屠的大名,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咳咳……不妨过来入个伙、帮个忙如何?因为南方局势已经大概定下,北伐不能再被拖住后腿了,接下来可能要盯一盯梁山泊这类地方,你杀过他们的人,也算与他们有旧,有兴趣的话,何妨假公济私一下……”

第三二零章 三月春花渐次醒

    春雨淅淅沥沥地在窗外下,三月间,秦淮河水也渐渐的开始涨了。fQXsw。这场雨来得急,一只水鸭在和面上翻腾得有些狼狈,丫鬟扣儿在外面收起了衣服。元锦儿站在临河的露台边用一根树枝戳来戳去,然后扭头看从河面上驶过的花船。

    花船的窗口敞开着,里面也有酒宴笙歌,被大雨惊动的姑娘和才子们跑到窗口瞧来瞧去,也有互相调笑搂搂抱抱的。元锦儿背靠栏杆看着这一幕,片刻,云竹也出来看这雨了,风吹动露台上两名女子的头发,船上便也有才子的目光被吸引住,朝这边望过来,同时也迎来几名女子敌意的注视。

    元锦儿压住头发,撇嘴轻哼了一声,拉着云竹回房间里去了,只开了侧面的窗户看雨。

    这是云竹的房间,床上摆放着针线与一些衣物,显然方才出门之前,云竹正在这里缝缝补补。这是给那些被收养的孩子们的旧衣物,有几件破了,云竹无事,拿回来补一下。锦儿在针线活上是没什么造诣的,倒不是性格问题,而是没怎么学过,青楼女子要学的是曲艺舞蹈,各种逢迎男子的技巧,晚上若是给客人缝补衣服则是赎身嫁人的趋势了,妈妈们倒也不禁止学,但也不会刻意去教。云竹会的,是当初当官家小姐时留下的手艺。

    “本来还想去青苑那边看看的,居然下雨了,真无聊。”

    元锦儿跪趴在椅子上无聊地晃来晃去。

    “无聊就来跟我一起补衣服啊。”

    “不会。”

    元锦儿头一样,笑道,有点恬不知耻的感觉。云竹笑了笑,倚在床边拿起针线来,她衣着素雅,身形曼妙,倚在床边便仿佛是一副仕女图。锦儿看了一会儿,又有些无聊起来,喝茶、打滚、蹦蹦跳跳一阵。将古筝般过来拨弄几下,终究不太熟练,随后抱了琵琶过来,坐在窗户边,弦音轻动。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虽然曲艺之上都是云竹擅长。但随意唱起来时,锦儿的歌声也是婉转悠扬又不失清新的,云竹挑眉看了看她一眼,锦儿自顾自地唱了半阙,唱到白发渔礁时停了下来,后面就变成更加随意的哼哼了。歌声哼完。抱着琵琶看了云竹一眼:“云竹姐,你不觉得无聊啊?”

    “什么无聊?”云竹咬断丝线,换了另一件衣服。

    “整天安安静静的就很无聊啊,云竹姐你总是这么自得其乐的……”

    “你觉得无聊我们来打双陆啊,把扣儿叫进来也行。”云竹笑道。

    “整天玩那个也没什么意思嘛。”锦儿摇了摇头,将琵琶放下,走到床边替云竹整理了缝补好的一件衣服,随后张开双手躺在床上,片刻后又问道。FQxSw。“云竹姐,你当初当官家小姐时是怎样的啊?”

    “读女训,做女红,跟人打双陆,捉迷藏什么的。”云竹停了停,“其实跟现在差不多,不过那时候还小呢,干什么都觉得有趣。”

    “有没有想嫁人?”

    “那时候我才几岁?”云竹白了她一眼,“不过后来有。心里面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大概也懂是像爹娘一样,跟一个人……一起过一辈子。不过男孩子很无聊,那时候就想,也许成亲,就是找一个男孩子,成天说话,也觉得很有趣吧。”

    “就成天说话。”

    “就是说话啊。”云竹笑了起来,随后垂下眼帘,“后来就……希望有一个人能救我出去。谁知道嫁人是怎么回事呢,只是听人说,嫁人就是很开心的事情了。那时候希望有个人能帮我赎身,嫁给他,所以就拼命学琴唱曲啊,但见到的事情多了以后,反倒不觉得这些事情有什么开心了……反正不管什么时候想的事情,现在看起来,其实也都是简简单单的几件,所以我不觉得现在无聊啊。”

    “呃……”锦儿枕着手臂,目光苦恼地望着头顶的蚊帐。云竹却是笑了笑:“你就是想去青苑看那些才子说些什么吧?平时又没见你这么无聊。”

    “嘿嘿。”锦儿露齿一笑。

    两人说的其实是昨天在青苑发生的一件事。云竹与锦儿当时在那边,无意间撞上一群才子学人互相吹捧,互写诗词什么的,这当然也是常事了,然而吹捧到一定程度时,说起宁毅来,道那宁立恒只会当缩头乌龟,并无真材实料什么的,也说他最近都没什么新词问世,江郎才尽了,哪里比得上某某某某云云,于是他们在这边作词,咏古抒今时,云竹便到隔壁的院子里弹琴唱了这一曲《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

    这自然是好词,不过宁毅往日里并未拿到众人眼前来,只是以唱歌的形式告诉了云竹。她有意让隔壁的人听到,唱完一曲,那边果真鸦雀无声了,一帮才子打听这是谁的新作时,云竹便叫了青苑中的人告诉他们这是宁毅的词作,拉了锦儿便走。

    她平日里并不是爱现的性子,只是关系到宁毅时,偶尔才有这等反应。锦儿倒是想偷偷躲在那边看这帮才子脸上的表情,抱着柱子不肯走,但终于还是被云竹拉得跑掉了。

    锦儿本身就是爱玩爱闹爱起哄的性格,昨天没享受到扮猪吃老虎的快感,今天早上准备待宁毅过来时跟他说这事,但宁毅大概有事,早上没来。她就想着白天去青苑,看这件事情有没有传开,结果又下起了大雨,这就真是郁闷了。笑了之后,眨了眨眼睛:“云竹姐,你说,他今天早上没来,是不是他家里的那位生了?”

    “呀……”云竹不小心一针扎在了手指上,放进嘴里吮了一吮,随后没好气地打了正饶有兴致望过来的锦儿一下。

    “云竹姐,你也在意的。”

    “当然会在意。”云竹轻声回答了一句。

    “男人真烦。”锦儿将目光转向蚊帐顶,慢条斯理地说了这一句,“他连娶你过门都没说,你干嘛还喜欢他啊……”这倒不是问句了,类似的事情,两人早说了好些次。她们也不是什么女权主义者。宁毅要娶她过门才是真的有难度,但心中总会有些期待的。

    云竹安静了好一会儿:“锦儿,你知道立恒他干什么都很厉害吧?”

    “嗯,这个我承认啊。”

    “但他在这方面一点都不厉害。”

    锦儿瞪大了眼睛,陡然翻过了身子,趴在那儿,双手绞在一起,望着云竹:“云竹姐。你们那个啦?”

    云竹双唇一抿,轻轻踢了她一下:“我哪里有说这个!我是说……养个女人在外面,对那些你我认识的才子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吧?”

    “嘿嘿,嗯。”

    “他很烦,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心里面也过不去。虽然面上看不出来……”

    “呃……好像有一点点。”锦儿想了想,“嘁,大男人,真没用。”

    “我很喜欢。”过得半晌,云竹停下了针线活,低着头笑了笑,轻声道,“他自己恐怕都没有意识到,可是我很喜欢。对他很厉害的那些事情。我只觉得是应当的,当然就算不厉害也没什么。但就是对他一点也不厉害的这件事,锦儿,我真的很喜欢。”

    她眨了眨眼睛:“立恒什么时候都从从容容的,可是……也许真的是在金风楼里呆久了吧,只有这件事,我一早就看出来了,也许他自己也看出来了,可就算看出来了他也一点办法都没有。我想啊。能看到他这个样子。别说我是如今从良后的聂云竹,哪怕我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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