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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部分

赘婿-第203部分

小说: 赘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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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这次的事情,一方面涉及到张道原、厉天佑、徐百、元兴等诸多中级将领,若说为了利益,固然会有人感兴趣,但这类冲突在如今的杭州城里实际上也常有发生

    而当另一方面出现的是霸刀营与疯子陈凡,便令人没有了探究的兴趣,因为跟这帮人缠在一起的事情,没什么好处,没什么意思,基本上像是踢一块铁板厉天佑等人在踢铁板,姑且可以说他们很有力量,很有肌肉,甚至很霸气,但就算在夕阳下看个半天,这帮人也无非是在踢铁板而已,看久了,也无非是一种心情:“喂,那个人在踢铁板哎”

    这类人其实算不得军队中的霸权阶级,又或是睚眦必报的太子党,惹到了就一定会被报复致死,相对于睚眦必报的包道乙、司行方之流,他们算不得可怕,对大部分人来说甚至不知道他们平时想干嘛以前也常有人惹到,最大的后果无非是在圣公面前拔刀砍,有的人被干死了,有的没有,但最后你就会发现,跟这帮人较劲什么意思都没有,赢了输了都得不到什么东西

    总之对于一半以上的中层将领来说这就是刘西瓜、陈凡等人给人留下的印象,至于另外一半则大都不知道两位是什么人这时候义军当中换代的情况严重有的将领进来,大都是听了方腊、方七佛这些人的名字,陈凡这种人属于不上不下的,至于刘西瓜的霸刀营,除了偶尔一次大战中当当突击队,实际上并没有多么彪炳辉煌的战功,平日里也并没有太多的存在感

    于是到得天暗下来,院周围便只是恢复了平日里的景象光芒勾勒出院子安静的轮廓,虫子在树上叫偶有行人车马自院外走过,宁毅从外面唯一的杂货铺买回盐巴时,小婵已经煮好了饭,托着下巴坐在院门口的台阶上等他

    “姑爷,我们找个机会,跑掉”待宁毅过来,小姑娘神秘兮兮地说道

    “呃,为什么……”宁毅微微愣了愣,倒不知道小婵为何要说这事

    以往那阿常阿命等人对他的监视看来便不严密,但他也知道并非如此,经过了今天下午,自然加了解此时在这街头巷尾,虽然看来灯火暖黄人影稀疏,看来一如普通街巷人家的样子,实际上的布置安排恐怕丝毫不逊于普通的军营大抵是那霸刀营在进了杭州之后占了附近一片,这时候住在周围的多是精锐老兵

    如同对街杂货铺里正在喝着黄酒与邻居闲聊的严肃老头,今天下午的时候宁毅便在屋顶上见他顺手拿了根铁门栓站在门口,看来俨如阿凡达里铁塔一般的雇佣兵老大

    “因为他们都没有把我们关起来”

    “关起来好啊?”宁毅笑着进去,小婵便起了身,小跑地跟在后面

    “但是姑爷这么厉害,虽然现在这样比较好啦,但想一想,总觉得他们很轻视姑爷的样子,就觉得这些人真没见识,哼等到我跟姑爷跑掉了,他们就得哭啦”

    说到这里,宁毅自然也明白她是在开玩笑了自暴雨那晚过后,小姑娘气质沉稳了许多,倒并非说她平日里不沉稳,只是自那晚过后,便渐渐有了股小媳一般的神态

    往日里宁毅坐在床边看,小婵坐在板凳上看他,目光闪动间常可以看出她在想心事,又跃跃欲试地想要与宁毅说的样子这时候小婵便往往只是看着、想着,并不老想着如少女般的做表达了,仿佛脸上笑笑,心中便有了笃定这时候开着玩笑,大抵也是为了掩饰其它的心情

    待到煮完饭菜,开始端去外面时,小婵方才低着头说道:“姑爷,今天下午……这边出什么事情了吗?”

    “嗯?没有啊”

    “可是……可是今天下午看见姑爷在屋顶上跟一个人说话,那时刘家爷爷让我去熬了,我也不知道,可后来熬出来,看见有个受了伤的将军在跟人说这边刚才出事了,一看就是有杀气的样子,我就出来看啊,可也什么都没看到”她将饭菜放下,蹲在那边仰头看宁毅,抿了抿嘴,“我就赶快跑回来,看见姑爷在这边,又偷偷回去了,不过回去的时候,刘家爷爷……这样子看了我一眼,我觉得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情的,姑爷……”

    少女学着老人家耐心寻味的目光皱着眉头,看来颇为可爱,但多的倒还是对方那不动声的担忧小婵聪明伶俐,比一般人要敏锐得多,尽管未有看见事件全貌,但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中,也发现这边大抵出了问题,她方才说起逃走,看来是玩笑,实际上未必没有心中担忧在人为刀俎的情况下,忽然出现的风吹草动,令得少女担心起自家良人的安危来这时候只是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宁毅看了看她,过得片刻,将下午时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当然,大致略过了对峙的局势,只道有人过来与他说话,他回答几句,应该是过了关如此这般,小婵终于放下心来

    暖黄的火光中,两人便在那小小的屋檐之下一道吃了晚饭

    同样的夜里,城市的一角,白日里注意到了宁毅的屈维清等人也并没有闲着,院的一亩三分地看来与世无争,但也总有它的利益在上午时听说了宁毅阶下囚的身份下午的时候他便去找温克让,但温克让出了城到了傍晚才回请了几名幕僚举行家宴,宴席上屈维清便说起院中有被抓的生以世俗故事博学子欢心,曲意逢迎一干孩子的事情便有人道:“这倒也是个保命的好办法”又有人说:“若是我,当场将他打杀了便是”

    屈维清以玩笑的口吻说出这事,温克让随后也不以为意地笑着点头军队进城这个月,抓的人多,杀了放了的,大都处理得干脆,但也总有些暂时没决定的人顺手放在各处让他们做事也是常事,温克让于普通生之流好感不多:“那人姓甚名甚?屈先生与封永利说了,找人打上一顿逐出便是,若是闹得过分,便是杀了又有何妨”

    “温帅说得对,这人姓宁名立恒,听说倒是有些才学手段的,大概是因为被抓住后担心,因此……”

    “宁立恒?”屈维清正说着话,却见温克让那边皱起了眉头,过得好半晌才问,“这人在文烈院?”

    屈维清怔了怔,以为踢到铁板:“温帅知道此人?”

    “听过,若是此人……你倒是不用理会了”

    听得温克让这样说,其余几名幕僚倒也来了兴趣,问道:“这人莫非有后台?”

    “莫非是苏杭大儒,我等却未曾听说过啊”

    温克让摇摇头,倒也不以为意:“我知道的也不多,不过倒不算有什么背景,诸位无需在意自然有几人保他,但要动他的人也不少,不去理会他便是”

    温克让这样说的自然是简单,但在这圈子里混了这些时日,至少屈维清等人当然能听出一些内在含义来对于那宁立恒的事情显然温克让也不算清楚,但总之,是属于另一个圈子的事情另外,这件事情,并不属于他们可以涉及和发落的级别如此想想,再结合那些学生口中有关湖州的说法以及“血手人屠”的外号,这人虽然被抓,但恐怕也已经是类似方七佛那等人的级别,想想那二十出头的生看来谦和不说话的神情,便不由得让人觉得有几分可怕

    他知道了这事,便打消了要将那宁毅从院赶走的想法第二天又告诉了郭培英,郭培英似乎倒有些不以为然,屈维清也懒得理他再见到宁毅时,宁毅如常地向他点头,他压抑着心情点头以对,心中倒有种与大人物来往的感觉,虽然这大人物是被抓住了的又在暗地里观察了对方的举止言行,心中便觉得对方举手投足间果然渊渟岳峙,符合那种表面平和暗地里会把人抓去干掉的“血手人屠”形象

    另一方面,孩子的口中藏不住事情,在院众人大抵看过宁毅的词作之后,有关湖州的那些事,也终于一点一点地在众人口耳之间流传起来一时间,其余的儒生文士看宁毅的目光总有些复杂难言宁毅自然明白这些,只是安安静静地教,等待着事情能够告一段落

    倒是他所教授的班级,学生在几日的时间内便增加了一倍,偶尔提的问题也是稀奇古怪,例如询问他湖州之战的,或者问他怎么带兵的,将教授史记的课程俨然演变成兵法课,但宁毅本身强势,课的上半截总还能讲讲籍,也是到得后面小半部分让他们自由讨论时,才变成这等模样

    到得第三日甚至有学生带了刀来想要砍他,当先一人被宁毅顺手制服,其余人便与班上的几名学生厮打起来双方剑拔弩张,有的人站在湖州死去的三位将领一边,至于想要上宁毅课程的,则大抵是将宁毅当成了原本属于朝廷一方的兵法大家,他们家中长辈也都是军中将领,此时既然宁毅已经在这里教,便想学着“招安”,并且跟他学习本领

    在这些孩子心中,类似宁毅这等原本站在“正统”一方又有本事的年轻老师,比之平日里看见的那些土匪一般的叔叔伯伯恐怕要有魅力得多了

    一开始倒有几个学生道要让家中叔父辈来学堂见宁毅,顺便让他正式加入这边的身份,然而回去之后一说,却没有什么人过来作为中层的将领,大伙儿多半都保持着绝不理会的态度有倒是鼓励家中孩子跟这“血手人屠”宁立恒学上点东西而在另一边,想要找宁毅麻烦的学子们回去鼓动之后,却也没有什么人真的带兵杀过来,但也同样鼓励着家中孩子自行去做

    如此这般,从这天开始,文烈院大大小小的冲突便变着法的开始升级,这些孩子由于家中长辈的立场原本多少就有些拉帮结派,这时候便愈演愈烈起来,一时间,俨然将研读圣贤的院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军事学院

    对于这样的情况,宁毅原本也有几分意外,不过不久之后,他便开始刻意地引导起来……

第二五〇章 楼书望

    “这么说起来,和锦行是不同意帮我们做西线,要自己做……是王仁那边的关系,是吧。fQxSw。”

    “也未说要自己做,只是他们要七成。”

    “那就差不多了,另外黄山那边,消息已经回来了,木料没有关系,但这一路上十室九空,流民太多,运回来的时候,陈伯你要去看一下。这还得祖相那边给我们一些人,明天陈伯你与我去祖相府上拜会一下。”

    “是……祖士远,已成相爷了?”

    “还有几天,但若没有意外,听说当是右相无误……”

    风吹过宽大的茶楼厢房,外界广场上有些杂乱的声音自窗口传进来,将厢房里的对话声笼在这片喧嚣之中。房间一边其实有好几人,为首的是一名年龄在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的贵公子,打扮并不张扬,但一眼可以看出衣着的华贵,气质沉稳,说话声也显得简单利落。

    几人说话之间,另一边的窗口处也有一男两女三名年轻人正在坐着,看起来则相对不正经一点。两名女子年轻貌美,但打扮过分鲜丽,显然是青楼女子的出身,坐在她们中间的年轻公子我们却有印象,他叫楼书恒,此时笑容有些轻浮,指指点点,正在对外面广场上的人群说着些什么。

    已是八月上旬,圣公方腊称帝便在临近的几日。城内的各种喜庆气氛已经烘托起来,而另一方面,一些特殊牢房中开始清人,顺便也要给新建的朝堂添加一些人手,几天以来,位于杭州城东的这个广场上,每日午时都要演出杀头的戏码。

    被杀的这些人与那些草草杀掉的普通人不同,在往日的杭州,他们多半都有着各种各样的身份,或为官员,或为望族,或为大儒。既然要建新朝,方腊也明白自己手下务实的文臣以及真正有名望的拥护者不够,杭州城破之后,虽然大多数这类人都被杀了,但总也留下了一批。

    自七月到八月之间,有的人已经被说服招降,也有许多人,仍旧硬着脖子。据说最近的一段时间,那些牢房里,每日都是游说的阵仗,但每个人也有个期限,若是过期说不通的,便拉出这广场来砍了脑袋,不做多想了。

    杭州城破的那段时间,城里杀得血流成河,楼书恒原本是怕见血的,躲在了家里。但最近不会了,他错过了当时,这几日便很感兴趣地过来看杀头。杭州如今虽说是沦陷的城市,但由于杀的基本是大户,有朋友便有敌人,特别是在方腊“是法平等无有高下”的宣传下,每日里杀官、杀豪族也会有不少人过来围观、叫好。当一排排的脑袋掉下,鲜血肆流,他便在这茶楼厢房里与女子胡天胡帝,感觉极好。

    当然,今天有一些不一样。

    因为家中兄长约了几名管事过来说话,顺便占用了他半边的房间。

    楼家的长子——楼书望今天来得有点突兀,楼书恒也有些摸不清哥哥到底在想些什么。Fqxsw。com 全文字无广告 小时候他们兄妹三人的感情还是不错,但自从楼书望读书未成掌了家业,楼书恒对这兄长的感觉便淡了些,一个注定经商,操持家业,一个是可以当官的,总感觉有一层隔阂。当然,尽管楼书望一年之中总有许多时间不在家中,无论在楼书恒与楼舒婉的眼中,还是有着这个兄长非常厉害的映像,在他们心目中,可能是仅次于父亲楼近临的。

    由于兄长在,楼书恒心中多少有些猜疑和拘束,而感受到身边男子故作轻松的不自然,两名美丽女子似乎也有些紧张。那边圆桌旁,楼书望一五一十地做好了吩咐,然后温和地挥挥手,让那些管事人出去。他站了起来,走到这边窗前,找了张椅子坐下:“书恒。”

    “大哥!”搂着两名女子,楼书恒灿烂地笑起来,有几分故作的张扬。楼书望便也笑了笑:“回来这么久,可惜一直太忙,难得聚几次……不错嘛。”他看了看窗外,随后又看了看楼书恒身边的两名女子。

    楼书恒笑道:“哈哈,大哥也认识她们吧,管心儿跟陈彤,你知道的,一个是珠翠楼的,一个是华屏阁,两个人从来是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你看现在,都服服帖帖的了。对不对……”他用力搂了搂那两名女子,这两人原本也是大青楼的头牌,此时却只是附和着笑起来,楼书恒压低了声音道:“不过大哥,你别说,两个人一块的时候,还真有种不一样的刺激,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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