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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部分

赘婿-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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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小婵身体猛地一紧,“但是……”

    她话没说完,宁毅已经将她抱了起来。小婵的脑袋瞬间懵了,几乎要在宁毅的臂弯里缩成一团,但僵僵的不敢乱动,雨在外面下着。

    房间里只有一张chuáng,她被放在了chuáng上。

    其实有些事情,倒未必真是毫无准备,对于两个人来说,都是如此,自下午宁毅从房顶掉下,她的áng不能再睡,小丫鬟或许就已经想到某些事情。

    一整个晚上,小婵没话找话却又不敢真的乱说话的情绪,大抵都是由此而来。她一个女孩子,不好跟宁毅说起这些事,提也不敢提。到后来宁毅说起他的想法,包括在这边大概不会有事,有一些机会,包括可能会在这边长住,包括自己被抓其实是受到了算计,要么让她的心神安定下来,要么让她想到其他的事情,成功地分散了注意力,也到了此时,他才有些强迫也有些自然地将她放在了chuáng上。

    如果按照宁毅当初的想法,该有一个正式的迎娶仪式,有个正式的婚礼。

    但如今没有这样的条件了。

    这样的情况下,相依为命,前方如何,根本还无法看清。类似凶险的情况,宁毅以前有遇到过,但人力有时而穷,指的就是这样的状况,毅力、心xing、谋算只能增加一定的存活率,但大局不可控,什么都说不好,他在这样的情况下有时也难免焦虑,更别说是这样的一个少女。

    其实会有更多的机会。

    虽然眼下不知道外界太多的情况,方腊军中对他的看法,将他看管在这里的用意,但在他的设计之下,湖州的局势被他弄得一塌糊涂,数千人因他而死,其中义军中有关系的将领也不知道死了几个。这样的情况下,他没有被杀,而是以这样的形式被安置在这里,说明必然有人保他。

    有一点是重要的,若杀他,义军之中,可能会有一致的意见,若保他,则必然产生冲突。一定会有主张杀他的人,甚至多于半数。这样的情况下,若没有小婵,他的选择空间其实会大得很多,包括在熟悉情况后挑拨双方,在某一个类似的雨夜找个空子出城逃亡都能列入考虑,但加上小婵,这些事情也就没有多少考虑的必要,暂时就只能等待对方先出牌而已。

    当然,这些事情无需让小婵知道,她这些天来心中害怕,却又不敢说,只能努力忍耐的情况,宁毅都看在眼里,到得现在,有些事情不需要再考虑旁枝末节,眼下这样,或许也是最该去做的事情了。

    而对于小婵来说,整个晚上过来,包括现在,最该维持的一个念头或许也只有一点:反正我是姑爷的、反正我是姑爷的。

    于是不久之后,宁毅去áng上时,便只是看着这已过豆蔻年华的少女闭了眼睛,直tingting地、紧张地躺在了那儿。小婵此时已经是十七岁的年纪,在此时而言,已经成年许久,她容貌虽偏向稚气,身体却已然长开。这时候双手叠在小腹上,修长的双tui并得紧紧的。

    不久之后,雨仍在下,chuáng上的少女被除去了衣物。这个晚上,在这城市的一角,在无数复杂的事情如洪流般在生命里压过来的时候,两人在这仅得些许喘息的缝隙间,印下相依为命的记号……

    雨在夜深的时候悄无声息地停下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宁毅看见夜sè的清辉从房屋的破口处洒下来,雨后的空气浸在光里,像是青sè的琥珀,从那巨大的破口望出去,可以看见在天空中流转的星河。

    无论在哪个年代,只有这片星河,或许是恒久不变的东西,他已经看过许多次了,不同的地方,月光、星光洒下来,不同的身份,不同的地位,不同的心境,有一些画面,有高楼大厦,飞机轮船,然后在脑海里变成那些古朴的建筑,一个个的院落。

    “姑爷姑爷……”

    “姑爷姑爷,小婵……”

    “我叫小婵……”

    脑海中像是升起第一次听到这声音时的心情,然后思绪如潮水般的压过来,他搂紧了怀里的少女。

    来到这里,有两年半了……!。

第二四六章 书院小事

    农历八月,正是秋收时节。fqxSw。cOM 杭州城外,未被战火波及的稻田一片片的已成金黄色,农夫、士兵、流民在白日里一拨拨的忙碌,纵使到了夜里,城池外围的热烈景象也未得安宁。一批批的士兵扎营在这田野之间,看管巡视。

    这些将收的稻田早已被攻城时的诸多部队瓜分,说起来粮食稻米大抵都已成为义军共有财产,但实际上,自然也还是按照各自的力量来分配,只要目前属于方腊的小朝廷占得大头,其余人自然也都是按照各自的拳头来切割分配。至于某些仍该属于某些杭州当地良民的田地,到得这时,其实也都已经有了另外归属。

    如果只是为了收割,安排的人手自然越多越好,但既然是各自瓜分利益,参与者便未必是多多益善。这些人白日里难免争斗摩擦,到得夜间,也常有连夜抢收被别的军队或平民偷来收割的情况,没到这时,水地里、田埂上便是火把蔓延,喊杀震天的情况,斑斓点缀着杭州城市外围的圈,彻夜不眠。

    城外有城外的秩序与利益分配,城内众人也有着各自的事情。圣公等级在即,城内大街小巷都已经热闹起来,这时候最为血腥混乱的情况已经结束,新的秩序逐渐有了些许的轮廓,只要有关系的,也都在为自身的利益而奔走忙碌着。

    有的店铺开了门,曾经走街串巷又或是拦路劫道的江湖人士们开起了英雄大会,酒楼茶肆之中常可以见到不同身份不同气质的众人汇集一片,各自衡量吹嘘的情景。有的关系的、有本领的人们在一个个将军的麾下谋得了一官半职,略识文字曾经怀不遇的书生儒士开始试探性地投出名帖,求得庇护或是谋取一些大小差事。

    人总是很多,有许多不看好方腊这边前途的人,自然也会有存了封侯之志,愿意冒一冒险的人。社会这种东西就是这样,只要有了交流,有了一定的趋势。一个框架就总会自然而然地搭起来。属于方腊的这个小社会,就这样拼拼凑凑地有了他的框架与雏形了。城内城外在这一时之间。乍看起来竟还真有了些热火朝天的感觉。

    文烈书院在这几天的时间里。还是显得相对平静的。此刻正值上午时分,秋末的阳光自树隙间落下来。夹杂着阵阵慵懒的蝉鸣。书院之中正是授课的时间。宁毅将手中的《史记》合上,收拾到书桌中去,准备走人。

    这时候书院里基本还是处于学生少先生多的情况,虽然分为了甲乙丙丁四个班,但加起来也不到一百名学生,挂名的老师倒有三四十位。即便其中有一部分属于特权阶级根本不用过来,老师的数量,其实还是严重超标的。宁毅每天上午在丙班教授半个时辰的史记,此后便去山长那儿领一份米粮。回去陪小婵。

    如今这文烈书院的山长姓封,叫做封永利。名字比较俗气,但人是个好人,据说他幼时也有过读书的经历,但家中贫穷,并未参与科举。他的学问自然不深,但方腊起兵之初便已在军队中,故而颇有资历。

    方腊军中也有几名厉害的文官,祖士远是一位,另外也有一位娄敏中,封永利当时便在娄敏中手下抄写一些布告函文,到打下杭州,便成了这书院的山长。封家人此时在外面自然也有搜刮逐利之事,但至少在书院,他对文士确实颇为优待。由于他的维持,最近一段时间,书院内部倒还显得相对和气。

    这时候教谕休息室里一共聚集有七人,基本都是下了课的先生,有的喝着茶研究典籍,有的则在一旁轻声说话。几人都是属于杭州沦陷后方托庇书院的人,彼此之间倒有几分同命相连的心理,这时候有几人便在一旁说着嘉兴的战事。

    “听说,北边战事陷入胶着,朝廷派童贯童将军率兵南下,方七佛包围嘉兴,但久攻不下,鹿死谁手便难说了……”

    “听说童枢密用兵如神,原本以为他会率兵北上伐辽,这次……咳,这次圣公声势浩大,把他引过来了,这仗恐怕不好打了吧。”

    “难说,如今南北各处起事不断,水泊梁山宋江,淮西王庆,河北田虎都已经颇为棘手,特别是……圣公这次下了杭州,最近月余,附近起事不断,童贯虽然南下,这边……可也是声势正隆呢。FqXsW。”

    “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这次称帝未免有些急了吧,将童贯引来……”

    “田兄此言差矣,将童贯引来是因为杭州,只要下了杭州,称不称帝朝廷都会盯死这里,也是因此,于圣公这边来说,称帝之事势在必行,他……咱们圣公这边,只能正名份,能引得更多助力来投靠,如此对上童贯,更有胜算。”

    几人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小,但并不算太过避讳,盖因这些时日以来,气氛还是相对宽松。宁毅这几日虽然并未与这些人接触太多,但众人也都知道了他亦是沦陷后到的这里。大家如今说的,一方面也是关系到切身利益的事情,另一方面,书生总难免有些指点江山的癖好,这时候躲在一角私下议论,多少能感到自己是这乱世之中看清楚方向之人。宁毅收好东西准备走时,其中一人却是向他搭了话。

    “立恒要走了?”

    “嗯,刘先生。”

    “无需多礼,大家如今既然都在此处,便是同僚,立恒若是有瑕,倒不妨留下来,与大家聊聊聚聚。世事维艰,无论怎样,这里有茶。”

    “家中有人在等,不好多留。他日有空,自当向诸位前辈请益,告罪了。”

    “无妨无妨……”

    想要留下宁毅的中年人名叫刘希扬,原本便是杭州一地的大儒,如今在这书院中,与另一位名叫王致桢的大儒在学问上名气最高,只是王致桢相对刻板,刘希扬则更懂变通。原本这些杭州本地的儒生并不受人待见,若是当初随着方腊军队过来的那些儒士文人见了,随意讽刺也不敢说话,只有这刘希扬倒是颇为厉害。

    他教的学生中。有一位乃是此时方腊麾下八骠骑之一的刘瓒的儿,这学生固然不怎么喜欢老师。但刘瓒却是希望儿能成为一位文人的。早几日刘瓒过来了一次。刘希扬便随口提了一句那孩于四书的理解上颇有天赋,刘瓒去打听了一下刘希扬的名头。知道是真正有水准的大儒。又是本家,于是赶快让孩认其为叔,今天在这休息室中,也是他首先议论起北面的情况,否则其他人恐怕也是不敢搭话的。

    这话说完,宁毅告辞欲出,也在此时,一名衣着整洁名贵,三十余岁的儒士从门外走了进来。阴沉着脸扫过一遍。休息室里谈论战局的声音在那人进来时便停了,对方目光在宁毅身上停留片刻,随后问道:“谁是宁立恒?”

    宁毅看了他一眼,拱手道:“在下就是。”

    “在下屈维清。”来人拱拱手,仰起下巴。这人的名字宁毅之前其实就知道的,他是随着方腊军队进城的文人之一,原本在温克让的帐下当幕僚,入城之后在书院挂名,倒是不用授课。他大概几天过来一次,由于本身文不够,因此对托庇于此的杭州文人颇有些看不起,有时找人说话,冷嘲热讽一番。前几日刘希扬收了刘瓒的儿为侄,那屈维清来时两人便起了摩擦,刘希扬也因此成为书院中杭州派的领袖人物。

    众人原本以为他要进来找刘希扬的麻烦,却想不到竟是找宁毅,一时间没弄清楚状况。只听那屈维清便道:“你教史记?为何不求记背,倒是每堂课上以俚语胡说八道?史记开篇五帝本纪,何其庄严浩大,你如说书一般,毫无尊敬之意,你心中无愧么?”

    宁毅眨着眼睛,微微皱起眉头来。

    “圣人之言何其深奥,读书千遍,其义方现。我辈为人师表,当引导学研读理解,而不是以肤浅言语直接解读释义。你年纪轻轻,怕是四书五经都未读完,以孩童好玩闹的心思为诱,将那课室弄得如茶楼说书一般。别人容得你,我受温将军嘱托,却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且问你:耕者九一,仕者世禄,关市讥而不征,泽梁无禁,罪人不孥……这句出于何处,是何意思?”

    宁毅揉了揉额头:“在下不知。”

    听宁毅回答得干脆,那屈维清微微愣了愣,他原本以为至少这一题对方能答出来,但无论答不答得出,他都有说辞准备。微微的迟疑后又问了几题,随后说起教书该如何,为人师表该如何的事情。如此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通之后,道:“如今我永乐朝方兴,正缺人,你年纪轻轻,若虚心向学,未尝不能有一番建树。我并非山长,不愿罚你,但你若再敢这样教书,我也容不得你,必让你从书院出去,你好自为之。”

    他说了半天,宁毅表情平淡,并不反驳,待他说完,虚心拱手告辞,然后就那样走掉了。屈维清又愣了半晌,看看房间中的其他人,方转身离开。待他走后,这边的几人又窃窃私语地议论起来,这次自然是针对宁毅了。

    以往屈维清逮着人奚落,不至于这般过分,但这些文士听了,虽然不反驳,但面上的不以为然还是表现了出来的。人争一口气,哪怕是憋着,也得有一口,但今天宁毅什么都不知道,还那样直接地说,众人便感到这等文人实在是丢面。事实上,关于宁毅授课的方式,这几天里,有人也是感受到了的。

    “听说在课室中说些故事,那帮孩倒是喜欢……”

    “对这些学生蓄意讨好,师长威严何在……”

    “孟中的言语都不知道……”

    “亏得刘兄还邀他闲聊,便是过来,恐怕他也说不出什么真知灼见吧……”

    “哎,都是杭州人,如今这等环境下,自得团结一番。”

    刘希扬如此说着,不多时,待到另外一些老师下了课,便有更多人知道了方的事情,说起宁毅,多有不屑。其实对这年轻人,大家都不怎么知道底细。宁毅这几天在书院里如同空气一般,大家都不怎么注意他。况且嘴上没毛。学问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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