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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部分

赘婿-第198部分

小说: 赘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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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停了下来,争吵一片,有人要来杀他,也有人似乎要保他了好一阵之后,双方几乎起手来,随后那名叫刘西瓜的少也出现了,挥舞巨刃冷冷地拦下了所有人,他当时也是身体虚弱,只是放了一枪,但看完这些之后,最终也是与小婵一道被抓住,随后醒来,便是杭州

    灰白的天气过后,便是一阵暴雨,将整个杭州的清晨陷入一片青的霾之中自城附近进出的行人、士兵、商贩戴了斗笠,披了蓑衣,将大战之后稍稍热闹起来的城市又带回些许安闲的氛围里

    不多的船只在城南附近钱塘江的码头靠了岸,船工们上上下下运卸货物,民夫们在士兵的陪同下出城,开始预备收割今年的稻米,之前受灾比较严重的地方,一间间的房屋、木棚正在建起来在稍微热闹的街市上,兵、工人们正在搭建为登基大典的游行而设的架子、各种装饰

    如今的杭州城,以作的士兵以及诸多的兵将为特权阶级而建立起来的秩序作为统治的基础,生活的方式与之前自然大有不同少数几个热闹的地方热闹得不成样子,其余大多数位置则处于一片与低当中所谓安静,当然也有,但众人的心里,其实都还没有底,谁也无法真正的踏实下来

    城市一侧的一小片院子里,传来杂的读声,在大雨之中,渺渺濛濛

    这是一家院,院内外树木葱郁,隔壁是一家医馆,再隔壁则是不知道被哪里的士兵占去的破烂院落,医馆很热闹,时常有过来的将兵骂骂咧咧的声音传过来

    方腊兴兵作,质上终究是农民起义,起义之初,他们最直白的行为是杀死所有特权阶级,官员、地主、富商以及那些看不起他们的读人但另一方面,他们也希望成为特权阶级,例如成为官员、成为地主、成为富商,这些不好说出来,但其中最光明的,自然还是可以成为读人

    他们攻进每一个地方,遇上对他们不爽的,不站在一块的生,自然骂着这帮家伙手无缚之力,顺手杀了可是若有远见的,若有想法的,当他们有了那样的条件,终究还是希望自家能出现读人、有出息,这是上千年来儒家统治所带来的价值观,人们总是会认为只有那些读了的人才能真正的做大事

    也是因此,纵然兵过后哀鸿遍野,也总有一些握有权力者,保护了一些儒生,或是作为幕僚,或是作为家中弟子的师长,给予庇护如眼前这家,便是这些日子以来杭州城内唯一的一家院,背后据说有数名军中将领做靠山城破之后粮食供应极为拮据,一些原本就无权无势,不像四大家那样“素有恶迹”,但有些学问的儒生,城破之后侥幸活下来,被安排在了这里担任先生

    此时院中的弟子还不算多,学生家中多少会有些背景,但并不算高,若真到了石宝、王寅那等地位,要为家中弟子找老师,自然是把某某大儒直接抓过去就是

    学生虽不多,先生倒是多的,其中一部分是以前就在方腊军中的,这类已经适应了情况,进城之后被安排在这,多半趾高气扬他们在先前便与军中将领有些关系,能拿到的好处也多,已经不会被人迫害;另一部分自然是原本属于杭州城内的儒生,这批人算是“战败者”,无论学问如何,这时候也只得低头做人,看着形势过去他们能拿到的薪俸不多,每日仅够糊口,当然,在这时的杭州,已经算是一份好工作,偶尔被人挑衅,考虑到家中妻儿以及需要照顾的人,也只得本着一点文人风骨板着脸忍了

    “咳……上课,我姓宁,给大家讲史记……”

    屋檐下雨织成帘子,遮蔽了外面的世界,上午学生们还在桌椅间拍打着湿衣头接耳的时候,略嫌年轻的男子在讲台上坐下来,用教鞭敲了敲桌子,稍带病态地开了口,那话语简短而平淡

    下方的人吵吵嚷嚷说说笑笑,上方的年轻先生自顾自地说着他的课程年轻的先生文弱不堪,甚至看来有病在身,下方的学生多半也难有敬畏之心其中身材壮硕的几个孩子甚至在争吵间打断了先生的说话,直接问:“喂,你说杭州这边最好玩的是哪里?”那先生便笑着说了几处可以去看看的地点,这便是院中那宁先生到来第一天的情况

    这算是如今的杭州一隅照例简单的一个上午大半个上午过后,学生们便欢天喜地地作鸟兽散了,讲过一课的年轻人回到教员所在的房间,与其中的几个人打了个招呼这时候在这里的先生们算得上龙蛇杂,先前就在方腊军中的大都有自己的事做,原本属于杭州的众人则多半忧心忡忡,安安分分地教,并不多问多言

    其中倒有一个人认出他来,道一声:“宁立恒……”拱拱手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大抵是心照不宣的意思,时局维艰,大家都不容易,没什么心情寒暄杂事

    雨还在哗啦啦的下,半天的课程过后,院里稍显安静了些绕过这边有些漏水的屋檐,宁毅在此时院的管理人那儿拿了小半袋糙米,一把恹恹的青菜,便算是今天的报酬一众生在青的雨幕中朝外散去时,宁毅便朝这院的后方过去

    那院后方的院墙坍圮了好一部分,与隔壁的医馆,后方一个简单的小院落也连了起来,小院落如今只有两三个单间能用,其中一个房间的房处,小婵便怯生生地倚在那儿,翘首等待他的回来,看见他的身影时,便撑起一把破伞,跑进雨里来了……

    对于宁毅而言,眼下的情况会怎样,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被带回杭州的时候,身体是虚弱到了一定的程度的,随后便被安排在了前方的医馆里但接下来,除了两名一直在附近看着他的背刀卫使他显得像个囚犯之外,没有其他人再来发落处置过他,仿佛那个将他保护下来的人就这样将他待会杭州,然后……就将他给忘记了

    小婵是一直跟随在他身边照顾他的,小丫鬟自从同他一起被抓来杭州之后没有离开过他的身边,将自己打扮得丑丑的,自宁毅真正清醒,才变得稍微安定据她所说,苏檀儿与娟儿等人应该是没有被抓住,但湖州一地当时,在耿护院的保护下,这些人到底能不能回到湖州,此时也难以确定,苏檀儿又是子倔强之人,接下来她们到底怎样了,成为这些时日里宁毅最为惦念的事情但惦念归惦念,人在这里,跑不掉了,也就只能随遇而安,至少身边还有小婵需要照顾

    这些时日以来渐渐养好伤势,他与小婵便被安排在了医馆后方的小院落里住下,一主一仆并没有明确的被限制行动,但这时候没什么背景的人出去晃,所能见到的,大抵也不是什么令人心怡的情景杭州最近物资不足,两人作为阶下囚,每日里是两顿的给养,自己拿了自己煮

    小院子不知道以前是谁的,多半家什都已经没了,留下的大抵都有些破旧,自地震过来,部分房屋坍圮,并不好住小婵倒是高兴的整理了几番,到得前几日,那老大夫过来问了一句宁毅以前是干嘛的,宁毅想了想,回答教,于是这一天便被叫去了院,算是物尽其用,重旧业……

第二四四章 二人的孤岛

    轰的一下,响如雷声。fqXsw。Com

    人影被击入雨幕,飞过街道,撞烂了街道那边的一张破木桌,无数水huā在如帘的雨幕里“哗”的溅开,那人影滚倒在地,鲜血已经染红了地上的水流。yin沉的长街上、雨幕中,原本是两拨对峙的人群,眼见这一幕发生,其中一边的人跑了过来,试图将伤者扶起,另一边的十几人却是冷眼看着,毫无动静,只是静静看着一旁酒楼中的情况。

    地上的伤者被扶起来,已经是浑身瘫软,奄奄一息。这边还未发作,酒楼当中又是轰的几声,木片飞溅,一名中年男子捂着xiong口踉踉跄跄退出来,连退了十几步才被人扶住,这人眼瞳充血,呀呲yu裂,似是憋了一口气,好久方才吼出来:“陈凡……你好”

    酒楼之中,打斗声还在混乱成一片。

    那本就是一栋在地震中受了灾的旧楼,这时候在街头两拨人的对峙中,楼里隐约可见身影腾挪,也不知有些什么人在打得ji烈。那旧楼壁侧受到猛烈撞击时,便能看见一些灰尘木片簌簌而下。到得某一刻,只听得楼内有人“啊”的一声吼,随后便是巨响爆开,酒楼侧面的墙壁上,一截海碗碗口粗的柱子轰然冲出,土石飞碎,那柱子大抵是房屋中的某根粱柱,此时竟被人硬生生地抡了起来。

    柱子在墙外的雨中嵌了片刻,酒楼里仍旧是打斗不停,然后那柱子又轰的抡了回去,只在墙壁上留下一片巨大的豁口。几次呼吸之后,那柱子砸破了酒楼仅剩的几扇门,飞出街道上。楼内有人狂喝:“陈几我要你的命”

    “好!”一个年轻的声音大赞“一好!好!好!”

    两边的大喝声中,交手的声音“砰“的”下,随后又是“砰”的一下,巨响如雷,街道上都清晰可闻,然后又是一道身影砸破了侧面的墙壁,倒在大片的砖瓦与雨水当中,楼内年轻人在大笑。

    “好!哈哈哈哈!就是这样!痛快!久闻樟山奔雷劲发力无穷,果然名不虚传。娄只是小败。来来来,我们再来!”

    随着那笑声,一道半身染血的张狂身影自那破口大踏步地走出。这人身材看来只是匀称,不是什么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的壮硕大汉,面容也并不怎么粗犷,只是方才一番打斗,一头长发完全乱掉,配合此时的气势,带血的大笑,颇有一种癫狂的感觉。这便是最近半个多月以来杭州城里令许多人都为之头痛的陈凡。

    化一路过去“哈哈”几声,双手揪起地上那人的衣服,让对方在雨里站起来。他朝后走了两步,手一指:“我们再来!”转身一个步子扎好,右拳挥出,破风碎雨。他这一拳几乎将周围的暴雨都卷起来,看起来如同一道鞭子,然而拳风还未到,前方那人已经如同稻草人一般的再度倒了下去,拳锋卷过那人头顶的空气,然后有些尴尬地停住。

    年轻人愣了半晌,然后收了拳势,站直了,抓抓头发:“呃,你不要这个样子啊……”

    他过去将人的衣襟揪起来,看了几眼,然后拍拍对方的脸颊,探探对方的鼻息,发觉这样的雨天里探不到什么鼻息之后,才又锤锤对方的xiong口。fQXsW。倒下去那人显然也是街道上一拨人的统领,但此时却没有人敢上去,就那样呆呆地看着年轻人在雨里把那人的尸体折腾一番。

    “太可惜了……”

    终于到确定那人已经没气时,年轻人有些惋惜地站起来说了一句,然后转过头,望向街道上的人,其中比较安静、秩序也比较好的十几人原本就是他带着的,另一拨人面上容sè则各有不安。双方对望了一会儿,陈凡身侧不远,那原本就摇摇yu坠的旧楼在雨中轰然倒塌。灰尘被雨雾压下去,陈凡转头看了一眼,又转回来。

    “我早就说过,我人笨,不会当官,脾气又不好,你们这帮杀才不要闹事,闹了事也不要跟我吵。这下好了?”他回头看看废墟里的死人“不过我跟陈师父今天是公平切磋。他现在受了伤,我也受了伤,以后没必要再计较。好了,我去疗伤了,你们也把陈师父背去看看大夫吧,要快一点。各位樟山的好汉,陈凡告辞,以后不要再闹事……不要跟我吵”

    说完这话,年轻人带着手下转身离开,至于废墟中的那陈师父,方才在楼内拼斗时已经耗尽心力,其实已然死得透了。略略走了几步,陈凡回头看看街道的另一头,一辆马车在那边已经停了许久,显然是看到了整个打斗的全过程的,他看了一会尼,便又走回去。到得马车旁,里面的人掀开了帘子。

    “继新。”

    “祖先生。”

    继新便是陈凡的字。那马车之中是一名身材微胖,笑容和蔼的中年人。这人倒也算是陈凡的素识了,准确来说,该算是方七佛的素识才对。他名叫祖士远,并非武将,谋略也是平平,不过长于内政,虽说起义军不太讲究什么内政,到一处地方无非抢了就跑,但如果全没有,自然也不可能。军中这类人才不多,祖士远颇受器重,方腊称帝也就在最近几日,自然也是对方最为忙碌的时候。陈凡对此感同身受,因此言语之中也就相对恭敬。

    “樟山陈大木你又是这样乱来,当心佛帅回来后说你。”

    “祖先生你也看到了,大家都是江湖人,xing子不好,起了几句口角就收不住手,我也受伤了啊老师他知道我的xing格,把我放在这里就能料到的了,要不然祖先生你随便指个人替一替我吧,湖州那边已经没什么事了,把安惜福叫回来……”

    “哈哈哈哈。”微胖的中年笑了起来,顺手递出来一件蓑衣“雨大,你身上的血都是别人的,哪里受了伤?说起来,杭州这些天乱成一片,能整理好,我是要谢谢你的。

    陈大木他们是包道乙的人,这些天吃相确实是太差了,搜地产金银倒还罢了,阻了水运,到处收银子,再这样下去,杭州就维持不住了。

    只不过你做得太ji烈,总是给自己树敌,陈大木死了就死了,但包道乙这人心机深沉,你还是要注意一下的。“陈凡将蓑衣穿在身上:“啊?是这样吗?”

    “呵,此事你心中有数便成。为着这事,楼家的大公子楼书望找了我多次,说包道乙等人若再这样下去,他们也快维持不住。听说他去找过你,吃了闭门羹,呵呵,这几日你做的这些事,我想他必定承情。楼家家主与这位大公子都颇有能力,那楼书里与你倒是同样年纪,你若有心,到时候也不妨结交一番。”

    陈凡看了对方一眼,有些无趣地点点头。

    那祖士远也是有事,说完这些,准备离开,只是马车行的几步,便又停了下来:“哦,对了,前些日子,有关那宁立恒的事情,此时如何了?”

    “祖先生对这事也感兴趣?”

    祖士远笑起来:“听说那人搅得湖州战局,我虽然未见,倒也有些佩服。前些日子你们在殿前打成一片,事情是暂时压下去了,可要杀他的人还是很多,各处都在找门路,我如今管着杭州这些琐事,自然也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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