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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部分

那时汉朝-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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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刘彻却不认为自己糊涂。他知道,他自己在干什么。当然,他也知道,别人会怎么想。有一天,刘彻问左右,外人对他搞死钩弋夫人这事,是怎么看的?

左右很老实的回答:别人都说,既然都想要立刘弗陵为太子,为什么还要除掉其母?

刘彻听后,却轻蔑地说了一句话:这不是那些愚蠢的人所能知道的。以往国家政治之所以乱,都是由主少母壮所发。难道你们都忘了吕后做了一个什么榜样吗?

自古以来,多少人都在替钩弋夫人打抱不平,说刘彻太残忍无情,钩弋夫人死得实在冤枉。我认为,这这话的人,多数都是站在局外看棋。只知道不应该折杀一朵鲜汁欲滴的玫瑰。须不知,那也是一朵带着毒汁的玫瑰。

尽管说,刘彻召见钩弋夫人时,没人知道骂的什么内容。但是我想,那可以猜。我想,刘彻骂钩弋夫人时,肯定跟巫蛊案有关。

巫蛊案是江充和苏文等人搞起来的,关钩弋夫人什么事?事实上,关钩弋夫人的事可大了。想想,那时苏文天天告太子的状,难道是吃饱撑着吗?当然不是。一个跑腿的之所以胆大包天的要跟太子对着干,肯定是投了哪个后台硬的老板。

须不知,钩弋夫人就是苏文的后台老板。苏文想借机打击太子报仇,钩弋夫人想利用苏文拉下刘据。只要拉下刘据,她的儿子刘弗陵的出头之日就不远了。

还有江充。江充发动这场声势浩大的巫蛊案,目的只有一个,打击太子刘据势力,最后端掉刘据。之所以这样做,只为一个,保全自己。因为他跟太子有仇,眼看刘彻撑不了几年了。他必须在刘彻登天之前,搞掉刘据。

江充在搞掉刘据之前,就必须先培育太子人选。刘旦兄弟太有才,不好欺负;昌邑王有个厉害的舅舅李广利在,用不着渗和。挑来选去,他的目光锁定了钩弋夫人和刘弗陵这对弱小母子上。

首先,钩弋夫人很缺帮手,需要江充,帮别人有利可图。其次,刘彻看好刘弗陵,帮钩弋夫人,等于一起打造一支未来强势股。如果成功,这就叫双赢。于是,江充说站到了钩弋夫人的队伍,她当然举双手鼓掌欢迎。

所以,当整个长安都被巫蛊闹得人心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只有一个人在笑。这个人,就是钩弋夫人。更可怕的是,竟然没人看出,钩弋夫人才是整个巫蛊案的内在推动力。

但是,刘彻看出来了。

没有钩弋夫人,苏文找不到着落点;没有钩弋夫人,江充找不到发力攻击对手的动力。钩弋夫人,是整个巫蛊案的幕手推手!原来,貌似软弱如水的女子,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杀手。

不杀钩弋夫人,汉朝将来的政治,恐怕又要卷起一场恐怖的风暴。我想,这就是刘彻为什么趁着有一口气在的时候,怎么样也要整死钩弋夫人。

当然,别人替钩弋夫人鸣不平,不是皇帝搞死了一个美丽的弱女子。事实上,他们是在替刘弗陵鸣不平。刘弗陵年纪还小,以后他要当皇帝,还得赖老妈子来帮忙,老爹搞死了老妈,那天下还有信赖的人替他打理吗?

事实上,刘彻早就这个问题,准备好了一套方案。刘彻认为,钩弋夫人固不可靠,世上还是有可靠的人。此人办事,刘彻放心。这个人,名气不大,作风严谨,办事踏实。

这个人,就说传说中的不世政治高手,霍光。

四、托孤

霍光,字子孟,霍去病同父异母弟也。我认为,每一个传奇的儿子背后,往往有一个传奇的父亲。想当年,老霍父亲霍仲孺,以县中小吏身份到平阳侯家服股。没想到服役之间,认识了卫青的姐姐卫少儿。俩人一对上眼,情如闪电,立即霹雳叭啦,然后霹出了一个旷世军事天才霍去病。

据报道,国外某个机构研究出,古今中外,老夫少妻造就的天才概率远远高出常人。比如中国的孔子,父母岁数相差54岁。又比如西方天才爱因斯坦,其父母岁数相差11岁。还比如,天才音乐家柴可夫斯基,居里夫人,贝多芬等等,都是老夫少妻结出的人类硕果。

为什么老夫少妻后代大多数要聪明?这个机构最后研究发现,子女的智慧大部分都是遗传父亲,如果父亲年纪较大,智力发展方面当然要比年青的父亲成熟。另一方面,年轻的母亲给胎儿提供了一个良好的孕育环境。两个因素加起来,就构成造就天才的温床。

那时,当我看到此条新闻,不禁感慨万千。科学家说的不是没道理啊,我父母相差只有零岁。所以,造就的天才概率几乎是零。这也就难怪,我这个零概率的天才,只好每天老牛似拼命码字。码来码去,突然发现,咱种了好几亩块地,种出的庄稼真不如一个天才种的三分地。

想到这里,于是我就更加坚定了了我的猜测。霍去病老爹认识卫少儿的时候,两者岁数相差肯定不小。不然,怎么生出这么一个不世出的军事天才。生一个也就罢了,紧接着,霍仲孺服役完毕,回到老家,重新取妻,又生了一个天才。这个天才,就是后来的天才政治家霍光。

然而,霍去病在成年之前,他并不知道他的父亲哪来,又哪去了。原因很简单,霍仲孺自从离开平阳侯家后,和卫少儿彻底断了音讯。这仿佛是手机信号,不知何故一下子就不在服务区内了。

成年之后,霍去病打听,才知道他父亲是河乐人氏霍仲儒。公元前121年,霍去病出击匈奴,途经河东。于是,他顺路去平阳侯家做客。做客只有一个目的,让平阳侯家将霍仲孺叫来与他父子相认。

很快的,霍去病见到了传说中的父亲。那个老人,被传话进门时,一路小跑,颤颤巍巍地跑到霍去病面前。霍见病见状,百感交集,扑的一声长跪地上,发自腑脏地喊道:爹,孩儿来晚了。

那个霍仲孺,满脸横泪,他伏在地上一个劲儿地叩头。他一边叩,一边说道:托老天命的福,老纳下半辈子终于有依靠了。

霍家父子相认后,霍去病替老爹购田置地,还买了许多奴婢服侍老人家。然后就朝北找匈奴收帐去了。后来,霍去病还师,再次经过河东,又拜见了老爹。那时,霍光才十余岁。于是,霍去病决定将霍光带回长安。

一晃二十余年就过去了。霍去病早就带着他早熟的梦想,提剑归天。然而多年以来,霍光犹如太阳底下的雏鹰,在阳光的照耀下,鹰的毛,逐渐丰满;鹰的眼,越业越深;,鹰的翅膀,越来越稳健。然而,这只豪迈而雄伟的鹰,却像盘石一般,不露声色。

多年以来,霍光主要的工作,就是陪伴刘彻左右。刘彻走到哪里,哪里就有霍光的影子。哪里有霍光的影子,哪里就有刘彻。小心服侍,从没有过闪失。

除了做事从容稳健,霍光人还长得特帅。其身高约一米七(七尺三寸),眉疏目朗,白皮肤,美髯须。无论出身,品味,长相,都极大的满足了刘彻的审美观。

当时,曾有郎官对霍帅哥做过长期的跟踪观察,发现此人修练做人内功,简直达到了可怕的地步。他每次进出宫殿,行脚落步,都有固定的位置和尺寸。毫不夸张地说,你可以以他的步伐为分秒针,多少步多少分秒,丝毫不差。

做人,如果太过完美,不是妖,就是神。然而,对于霍光,不能叫妖,也不能称神,只能呼他神人。

的确神人。纵刘彻一生,多少人牛人能人,如过眼云烟在他眼前飘过,他都不留一眼。唯独这个霍光,仿佛是他亲手抚育的一棵大树。这棵大树,不招风,不引雨。他树干笔直,叶茂葱郁,却威而不猛,高而不摇,自成风格。

于是心动之下,刘彻决定送霍光一幅画。

这是一幅著名的画。画的是,周公背负着周成王朝见诸侯。

周公,孔子偶象之一,世人又叫他周公旦。其人是周文公之子,周武王同胞弟。因其封地在周(今陕西岐山北),世称周公。他最值得后人称赞的是,制礼作乐,替周武王之子周成王摄政七年,最后还政于成王。正因为周公毫不利已,专门利人的思想。周朝创造了中国历史的第一个盛世——成康之治。

傻瓜都能看出来,刘彻的意图是,想让霍光学学人家周公,辅佐刘弗陵。等刘弗陵成人,还政于刘家。

这简直就是豪赌!!

但是刘彻别无选择。他必须孤注一掷,在临死之前替刘弗陵赌一把大的。

公元前87年,春。二月,刘彻病重。

那时,霍光守护在刘彻身边。他知道,刘彻所剩时日不多了。然而,刘彻好像忘了,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做。那就是,还没立太子。

太子不立,如果刘彻突然一脚登天逍遥去了,那汉朝麻烦不就大了吗?

于是,霍光看着好像快要不行的刘彻,他流着眼泪问道:“陛下,您得告诉臣,如果您成仙了,谁来接您的班啊。”

霍光这招就叫,装傻。然而,他必须装傻。

刘彻用无限期盼的眼,看着霍光。他缓缓地说道:“周公负成王朝见诸侯的画意,你真的没看出来?”

霍光摇摇头。

刘彻:立少子,君行周公之事!

真正的答案终于揭晓了。然而,霍光没有半点兴奋。他脸上仍然敞着悲伤的眼泪。突然,霍光指着旁边一个人告诉刘彻,他还没有资格行周公之事。真正具有资格的,应该是眼前他所指的这个人。

霍光所指之人,是个匈奴佬。此人,名唤金日磾。金日磾本不姓金,金姓是刘彻赐的。刘彻之所以赐他金姓,是因为当年霍去病穷追猛打金日磾老爹休屠王,缴获了休屠王的祭天金人。于是,就以金姓赐了金日磾。

曾记否,当年霍去病搞定混邪王和休屠王后,二王约好一起投降汉朝。没想到,半路上休屠王反悔了。当时,霍去病负责迎接工作,眼看匈奴降军就要变成叛军。于是他一马当先,杀入匈奴营中。而一心一意准备投降的混邪王,亦一不做,两不休的,斩掉休屠王。这下子,降军情绪总算稳定,按计划投了汉朝。

本来休屠王要投降汉朝,会享受高级待遇。没想到他把自己害了,将老婆孩子也拖累了。当时,时为太子的金日磾和亲弟,甚至母亲都被没入官府,送往黄门养马。那一年,金日磾年仅十四岁。

养马,养马。作为马背贵族后裔的金日磾,除了养好马,多养马,还有更美丽的前程吗?他不知道,也没人能够知道。或许,在长安人看来,那个苦命少年,其人生轨迹基本上可以定型了。

那就是,再过几年,娶妻,生一箩筐的孩子;然后将马奶将他们奶大,他和一样继续做着养马的工作,子子孙孙无穷尽矣。

一直以来,我都坚持认为命运是个奇怪的东西。它仿佛充满着必然的宿命,却又有着偶然的传奇。必须的宿命,替人类指向了遥远的归宿;传奇色彩浓重的偶然性,犹如黄河里那些鲤鱼跳龙门,充满着多少激情的喝彩。

但是,金日磾从来不认为是黄河里的鲤鱼,也从来不认为自己能跳龙门。他认为,他是养马的,就要做好养马的本份工作。把马养肥,养壮,然后送往战场,然后他就想象他的马,是怎样在刀光剑影中雄壮奔腾,嘶叫,挣扎,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倒下。

这样的马,刘彻是喜欢的。有一次,刘彻带着一群宫女去看马。那时,养马的人有几十个。那些长期与公马为伍的养马仔,看到了刘彻的宫女,眼睛里都泛起了光茫。于是,几乎每一个牵马从皇帝面走过的养马仔,无不偷偷多瞄一眼美女。

刘彻认为,这很正常。但是,那时刘彻突然发现,有个年轻的养马仔,似乎很不正常。他身有八尺余,目光坚定,从容恬静。他手里牵着的马儿,又肥又壮。他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牵着马儿从刘彻面前走过时,目不斜视,心无旁贷。他简直将皇帝和美女视为无物了。

你,过来一下。刘彻将那个养马仔喊到面前。

那个养马仔扭过头,迟疑片刻,然后走到刘彻面前。接着,刘彻问话,对方答话。答话的人,相貌庄严,一丝不苟;问话的人,心特异之,发现眼前这养马仔的确是块才。

最后,刘彻告诉养马仔,你回去沐身更衣,朕要拜为你马监。于是,从此之后,这个养马仔犹如河流在半途改道,仿若风筝被命运之风,拉到了另外一片神奇的天空。

这个养马仔,就是准备生一窝孩子,让子子孙孙都准备以养马为生的金日磾。

之后,金日磾再被拜为侍中驸马都尉光禄大夫。和霍光一样,每天的工作就是陪皇帝坐车出门,回宫服侍。此中工作,可以用一个词形容:前途无量。

金日磾发达,马上就有人郁闷了。郁闷之人,长安贵戚是也。他们郁闷的是,凡是长安弟子,谁都有可能成为刘彻身边红人。他们打肿眼也不相信,像金日磾这等沦落为低级养马仔的高级俘虏,竟然在他们眼皮底下,怎么能没道没理的往上窜升。

这帮贵戚,先是发发牢骚,没想到一呼百应,发牢骚的人越来越多,最后凝聚成一句愤怒的呐喊:陛下妄得一胡儿,反贵重之。

陛下胡乱得到一胡奴,怎么反倒要器得他!!这就是原话的意思。这长安贵戚骂得太委婉了。我想,他们应该泼一点,跑到长安街头,拉一砖头垫屁股,开骂皇帝,开骂金日磾:太没道理了,养马的都能和皇帝形影相随,升官发财,美女围着转。我们这天天吃饱撑着吹大牛的,怎的见一次皇帝面那么难整?皇帝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还是被马踩了?

于是,长安贵戚的牢骚气,让整个长安的上空都飘着一股酸溜溜的气味。然而不久,长安贵戚们全都后悔了。

他们突然发现,发了那么一大通牢骚,却全替人家做广告了。那个被他们诅骂千回的养马仔,在他们的骂声中越窜越高,屁股简直要翘上天了。什么道理嘛。

金日磾一步登天,貌似没道理。事实上,我认为很有道理。这个道理就是,金日磾很会装。装什么?开始是装牛,视皇帝和美女为无物;后来是装忠诚,视皇帝为只可远观,不可亵渎之宝玉。

所谓装忠诚,那是要付出代价的。此中代价,就是赔了一个儿子。事情过程是这样的,金日磾生两个儿子,刘彻都挺喜欢。于是喜欢之下,刘彻就常把他们唤来逗乐子。小孩子嘛,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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