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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龙床上的炮灰 作者:琴瑟如寐-第4部分

小说: 龙床上的炮灰 作者:琴瑟如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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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忠:“呜呜呜……” 
楚忘:“呜呜呜……” 
小忠使劲砸着门:“天杀的!快开门呐!开门啊!” 
砰!砰!砰! 
门檐上的灰尘扑朔朔地落下来,然后朱红大门着实牢固,愣是撞不开。 
小忠留着泪,环顾了一眼荒颓的宫院,只有光秃秃密麻麻的梅枝充斥眼帘,张牙舞爪:“主子……怎么办?” 
楚忘亦流着泪:“忘了她。” 
小忠怒吼:“怎么忘?!怎么忘!!怎么会忘了这处境,就算一时忘了,看到这些鬼梅树还得想起来——在这鬼地方!” 
楚忘亦怒吼:“怎么忘?!怎么忘!!我喜欢了她整整十二年!她是我媳妇啊我媳妇啊!” 
小忠一呆:“少爷你在说什么?” 
楚忘背过身,抽泣,肩头一耸一耸:“什么都没说。” 
小忠一时间有点恍惚:“除了表小姐……没想到少爷你还这么长情过别人。” 
楚忘席地坐了下来,抽抽噎噎地环顾四周:“这院怎么又破又高?” 
小忠随着他坐下,紧紧倚在他身边:“听说这儿是那个妖姬的住处……以前这里应该是十分气派的” 
楚忘抽了抽鼻子:“哦,听说过,绝代佳人,红颜薄命。” 
然后想起了什么,眼神倏时亮了起来:“还听说给先皇戴了绿帽子……真是我辈楷模,十分得大快人心!” 
小忠一脸惊怖:“听说她为了保容貌青春不老挖少女活心生吞!” 
楚忘虽然悲伤,闻言还是忍不住嗤笑一声:“她死时还未到二十五岁吧,正是女人年华最盛的时候,挖什么心保什么春?” 
小忠呐呐:“那倒是……” 
然后转头四顾:“不知变成鬼后会不会……” 
楚忘道:“也不知后院的宫墙高否,能否爬出去。” 
但要进后院,得先穿过黑梭梭得大殿。 
大殿台阶,是上好的汉白玉砌成,经过多年风雨,早已是颓败一片。砌缝中犹有衰草夹缝生存,十分繁茂地凄凉着。 
但是可怖的是,那玉阶现出一种黑沉沉的颜色来,像是染着黑紫血渍。或许当时那里的血既多且稠,丝丝缕缕地渗入玉阶中,哪怕年深日久,也不曾被岁月洗去,反而透出一股鬼气的阴森来。 
小忠大叫一声:“我不去!” 
然后捧着头用力晃,死命重复道:“不去不去不去!” 
说罢,便又跑到了朱门便,使劲推开一条缝隙。但由于外头的铜锁,那缝隙便只是一条缝隙,不能更打开一分了。 
小忠把自己身子使劲往那缝隙中塞去,便塞便吼道:“我就不信我挤不出去!”说着便龇牙用力,口中喊号子般呼喝起来:“呀!呀!啊——” 
天渐渐地暗了下来,晚风冷飕飕地吹来,梅林细碎的树枝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仿佛有人碎步而行,有人细细耳语。 
小忠:“呀……呀……啊……” 
已然是一片有气无力。 
楚忘看着他:“罢了吧,你那前胸后背,明日得起多大的淤青?” 
小忠:“不怕!今儿那药膏挺好用,明日你向皇帝多讨些来便是。” 
天色渐暗,与楚忘黑下来的脸相映成彰。 
“不能再这样下去!”楚忘一声断喝,“此地偏僻,又是宫内禁地,他们也不知何时才能寻过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小忠一脸呆愣地望着他。 
楚忘正色道:“后院的宫墙应该会矮一点,我们该去那里看看。” 
小忠脸上的呆愣变成了惊恐:“我不去!不去不去不去!” 
楚忘掸掸衣袂:“那我便一个人去了……你就一个人留在这里,夹门缝吧。” 
小忠抽身而出,一把曳住对方衣袖,泪光闪闪:“少爷……您就这么想要寻死吗?一旦进去,说不准这摘月宫从此以后便多出了两个男鬼……” 
然后自言自语道:“也是,您混在一堆女鬼中,也该是如鱼得水的……可我必然死不瞑目,夜夜哭嚎!” 
楚忘一扇子狠狠敲在他头上:“闭嘴!你这蠢货!”然后想了想,缓下脸色,温言劝道:“你也莫要如此害怕,我告诉你,这月姬跟我楚忘颇有渊源。” 
小忠仰起头:“啊?” 
“我也是听老爹无意中提起,原来那月姬与我母亲竟是堂姊妹。算起来,我还是她的表侄。好歹血脉相连,她要索命也不至于索到我们头上……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走吧。” 
小忠紧紧攥住对方衣袖,吸了吸鼻涕:“想那月姬倾国倾城……这般说来,夫人定然是美艳至极。” 
楚忘得意一哼:“父亲常说我俏似母亲,你看我这模样,就知道我母亲有多好看了。” 
小忠点点头,叹道:“毕竟是堂姊妹,不怎么相像也是情有可原……” 
楚忘正欲得意,猛地回过味来:“小忠,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然后一把拂开小忠的手,怒道,“休要攥着我,让我表姨索你狗命吧!” 
说罢便大步向大殿踏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就留一下言咯~~撸主翘首以盼呐~~



妖姬一二事

说罢便大步向大殿踏进去。 
小忠急急跟上。 
殿外天色已经算是晦暗,但入了殿,眼前依旧猛然一暗——想必过不了多久,里头便会伸手不见五指。 
楚忘心里庆幸,好歹是早些进来了,再过会儿,该是连殿门都摸不到了。 
小忠惊恐极了,又紧紧攥住楚忘衣襟,死不撒手。 
两人慢吞吞地挪进去。 
大殿中有破旧的暗色帐幔垂下,在晚风中飘飘荡荡。蛛网垂挂其间,丝丝缕缕破碎着。 
房檐间有风声呜呜作响,像是女人的哭声。 
小忠浑身打起了哆嗦。 
忽然间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小忠乍然一声尖叫,几乎扒在了楚忘身上。 
楚忘不屑道:“怕什么,不过一只老鼠!快点给本少爷下来!” 
小忠鼓起勇气,循声看去——果然只是只灰鼠,拖着长长的尾巴,向着大殿深处窜去。 
于是他哆哆嗦嗦地落了地,强颜欢笑:“这老鼠……颇是调皮。” 
大殿既大且深,两人绕过一扇破败的玉屏,忽地看见侧殿中有影子一闪而过。 
小忠又大叫起来。 
楚忘被他叫得心烦,一把捂住他的嘴:“叫什么叫!那是幔帐!” 
侧殿中又有影子一飘而过,然后又垂落下来,不是幔帐又是什么?
小忠使劲摇头,眼中沁出了泪水,在掌下闷声说道:“我听见有人在叫我们的名字……” 
楚忘侧耳听了听,真有隐隐约约的唤声,似乎真地在叫他们的名字。他心里一惊,腿下也发了虚,只嘴上兀自硬气,嫌弃地啧了一声:“有个屁声音,让我带你去看看,那究竟是什么!” 
说罢便拖着已然软了脚的小忠,走了过去。 
侧殿中不知哪里破了,灌了风,里头的纱帐幽幽地舞着。有夕阳从缝隙外透进来,将里头飞扬的飞尘,照得纤毫毕现。 
看到里头光线还明亮,楚忘心里稍稍有了底,正欲嘲笑小忠胆小。 
却见侧殿中央,摆着张雕花大床,床四周亦有纱帐笼着,只是岁月流逝下,那些纱帐早已破旧不堪,只耷拉地垂落下来。 
而床中央,恰恰有个人影。 
小忠吓得声音都发不出来,哆嗦着,便软软地向楚忘脚下倒了下去。 
楚忘咽了口口水,一把捞住小忠,也不知从哪儿鼓起的勇气,像是鬼上身似的,拖着他就向殿中央走去。 
夕阳橘红色的光芒从一侧照过来,铺在了那人脸上,在光与影中,显出极其深刻俊美的五官。 
果然,是个美人。 
似乎感受到来人,那人原本闭着的眼缓缓睁开——竟是一双紫眸。 
那眸色冷极魅极,似多情,又似无情。于脉脉含情中隐隐透出金戈铁马、饮血天下的味道。 
这般情形下,真似从炼狱中钻出来的勾魂修罗,夺命艳鬼。 
小忠狠狠攥住楚忘的手,声音极其惊恐地已近乎痉挛,却愣是透出一股子花痴的味道:“少爷……原来你家表姨,是个男人……” 
楚忘哆嗦着嘴,正要回答,蓦地听到那些原本隐约的叫唤声大了起来。 
“楚公子——楚公子——” 
“楚小忠——楚小忠——” 
然后大门被砸的声音响起。 
楚忘惊喜道:“是有人来寻我们了!” 
嘭地一声巨响——应是大门被砸开了,然后有纷乱的脚步声响起。 
主仆二人一同朝着殿门口望去,喊道:“我们在这里!” 
等再回过头,那床上空空荡荡,哪还有什么人影?
正当主仆二人嗔目结舌之际,殿门口传来一声怒吼:“楚忘!给朕滚出来!” 
楚忘浑身一抖,忙不迭地跑出去。 
帝王站在门口,脸色铁青,一把攥住他的手:“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楚忘刚想胡说几句糊弄过去,楚小忠却在一旁辩解道:“陛下,这真不关我家主子的事,是有人将我们诳到这儿来的。” 
帝王眸中凌厉,问:“是谁?” 
楚小忠一呆:“她说……做好事不留名……” 
楚忘:“……” 
就在此时,一个女子的哭声轻轻传来。 
一个穿着鹅黄色衣服的女孩被禁卫军抓着,扔到了几人脚下。 
皇帝冷声问:“是她么?” 
那个女孩发髻凌乱,脸上全是泪痕,连忙跪正狠狠磕了几个响头:“陛下饶命!公子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小忠呆愣地点头。 
帝王也没看他,只低声应道:“确是再也不敢了,没命敢了。” 
然后挥手,玄衣长袖在灰暗的空中划过张扬的弧度:“杖毙。” 
女孩一愣,嚎啕大哭:“陛下饶命!饶命呐!” 
侍卫一把钳制住女孩,将她按倒在冰冷的汉白玉阶上,有内侍随即拿着木棍走上前。 
楚忘不忍,对着萧修北轻声恳求:“陛下……她不过是与我们开个玩笑。” 
女孩的眼中原本全是绝望,此刻蹦出点希冀来,连忙哭喊道:“公子救我……公子,看在我家主子的份上,公子……” 
楚忘一听这话,全身一僵,心道,完了。 
果然,帝王一甩袖袍,冷声道:“聒噪,拔舌。” 
一个内侍持着刀上前,迫开女孩嘴巴,将手探了进去。 
楚忘不忍再看,转过头去,呐呐地乞求:“陛下……挖了她的舌头,饶了她的命吧。” 
他话音还未落,女孩骤然爆发出一阵尖锐的叫声,随之寂静下去,只余胸膛中发出的重喘声。 
然后木棍重击肉体的声音响起。 
楚忘的头越垂越低,声音中几乎带了哭腔:“陛下……” 
萧修北抬起他的下巴,迫他抬起头:“你再求一次情,朕就让她死得更痛苦些。” 
然后扭过他的头,让他直面着那女孩:“现在,你便好生瞧着……这就是不知尊卑的下场。” 
小忠已是吓得瘫坐在地上,抖如簌糠。 
楚忘哗啦啦地流着泪,咬着唇一声不吭。 
皇帝似乎有点看不下去,于是松了手,拥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行了,朕不是替你出气么,不想看就不看了……” 
楚忘在他怀中垂下眼,看见有细小的血流慢慢蜿蜒过来,蜿蜒过来。他以为那鲜血要浸湿自己的脚了,那血却兀自渗入玉石阶蛛网般的缝隙中,渐渐融入不见,将那透着紫黑的台阶披上一层新鲜的艳色。 
帝王牵了他的手,向宫苑外走去。 
一片荒芜的梅林随即被他们弃置身后,只有木棍重击肉体的声音在楚忘耳边经久不散。 
还有,女孩如兽般绝望沉重的哽咽喘息声。 
楚忘一路怔怔无言地回了寝宫。 
帝王大概心愧,便抱着他哄:“废殿里关了一整天,饿了吧?” 
此刻有珍馐美食被内侍们鱼贯奉上,在桌上重重摆开。 
萧修北竟亲自执了筷著,挖了一筷鱼腮肉,凑到楚忘嘴边:“来,这鳜鱼最是鲜美,快尝尝。” 
楚忘实在受宠若惊,赶忙张嘴,一口吞下。 
帝王笑眯眯地看着他,问:“好吃么?” 
楚忘忙不迭地点头:“好吃!” 
他放下筷子,长叹了一声:“不是朕不近人情,只是这摘月宫实在是宫中禁忌……你以后长点心眼,也莫再去那里了。” 
楚忘啄米似地点头,然后小心地觑着帝王神色,觉得他似乎心情不错,纠结半晌,终是抵不过好奇心,扭捏着开口:“那个……我想问一个问题,但是……陛下,您千万别生气。” 
帝王不以为意,拿起一块蝴蝶酥,放入嘴中,边嚼边道:“说吧。” 
“那个……”楚忘的眼中闪起灼灼八卦的光芒,“那月姬……其实是个男人吧。” 
萧修北一哽,那块蝴蝶酥便卡在了喉咙眼里。 
他咳了半晌,喷出一嘴蝴蝶酥,灌下一杯茶水,终于缓过气来:“可笑!哪里听来的疯言疯语?!” 
楚忘垂眼,死命绷住嘴角:“我只是瞎想想……” 
帝王哼了一声:“我倒是不知,原来九弟是由男人生出来的。” 
楚忘张大嘴:“东莱王?” 
萧修北颇是恼火,却还是解释道:“你刚入宫,有所不知罢了。那妖姬死后,九弟便过继给无子的懿贵妃了。于是世人皆以为懿贵妃才是九弟生母。” 
楚忘回想起那紫眸美鬼,喃喃自语,十分惋惜:“那妖姬虽美,却太过男儿气派……失之格调啊。” 




旧事

帝王一时十分莫名其妙:“你又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楚忘正色道:“想那东莱王弱质彬彬,应不随他母亲吧。” 
帝王忍俊不禁:“弱质彬彬?好吧,就算九弟弱质彬彬,你又不曾见过那妖姬,哪儿来的这般……结论?” 
楚忘亮了眼睛:“陛下,您见过?” 
帝王垂下长睫,眸色沉沉,深不见底。他低低应了一声:“自然是极美的……九弟,俏似她。” 
楚忘沉默,敛着眉思考。 
难道……那不是鬼?
大白天的,那人又在那儿干嘛?捉鬼么?
帝王心里头藏着事情,便误解了他的意思,立即拥着他,哄道:“朕的楚忘,也是极美的。” 
楚忘闻言猛打了个寒碜。 
皇帝讲的情话……好生肉麻。 
但似乎……也挺窝心。 
他咳了一声,正色想到,那是句大实话,自然窝心。 
他逡巡着眼,心里怀着救世安民的伟大情操,想着乘皇帝心情好,趁热打铁,违心夸道:“陛下……我觉得你人挺好。”然后咽了口唾沫,灌了口茶,直觉得口里干巴巴,看也不敢看对方,只径自说:“我知道您严以律人,但打打杀杀的,毕竟不好。” 
半晌听不到回音,终于鼓足勇气抬起头看他一眼——帝王面沉如水,不怒自威,但眼中却是柔和的。 
楚忘大松了一口气,觉得堵在嗓子眼的心又重新落了下去。 
萧修北莞尔一笑:“你这模样……朕非猛虎。”说着,又夹了一块肉,递到楚忘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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