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剑指江山(帝受)-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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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品大宗师!
冰缔心底泛起一个仿佛高山仰止般的敬称,冷漠的脸孔忽然出现一抹狂热,楚啸,你究竟是谁?
双方僵持着。
大雨纷纷,一时间,血流成河。
萧初楼冷然望着周围残兵,淡淡道:“下一个,谁来?”
玄凌辉心中怒极,他手中的武林高中几乎在萧初楼一人中折损过半,剩下的也被他威势所震,不敢妄动。玄凌辉大吼道:“全部一起上,给我杀了他!谁取此人首级,赏他黄金万两,封万户侯!”
此言一出,果然引来一阵蠢蠢欲动。
却在此时,似有闪电破空之声——
“谁敢动我们主子?!”
声音落处,三道身影如电光眨眼扑来,一人手持双剑流光淬影,俊颜冷笑,一人宝剑反握,古铜皮肤,另一个竟是女子,欺霜胜雪,长鞭如电。
第二十五章 转机(已修)
三人从天而降飘然落在萧初楼身前,花霖皓、雪涯还罢了,还有一人竟是夏桀。
萧初楼目光与夏桀相交,见对方狂傲的脸上露出一抹不可察觉的担忧和佩服之意,萧初楼怔了怔,这时却无法细想,淡淡对三人道:“小心。”
花霖皓笑的无比灿烂,却又无比冷然:“交给我们罢。”
雪涯早已第一个冲出去,长鞭飞舞几乎化作一道暗红色的飞龙,所到之处惨叫声不断。
夏桀手中一柄宝剑微泛蓝光,他倒是一直按兵不动,只是冷冷的盯着远处被黑衣死士密密护住的玄凌辉,右手越握越紧,眼中泛起浓重的杀意。他之前虽为玄凌辉追杀,但玄凌辉并没见过他的面,是以这时候反而认不出来。
冷冰冰的雨点噼里啪啦打下来,丝毫没有停下反而有越下越大的趋势,脚下的泥土泥泞不堪,一些沙砾覆盖的地方微微有些松动,血水横流,惨不忍睹。
萧初楼扶起玄凌耀,在花霖皓三人的掩护下输真气为他疗伤。
“我不碍事。”玄凌耀看着他渐渐苍白的脸色摇了摇头,眼光慢慢转向那势如破竹的三个年轻人,淡淡笑道,“终于来了。”
萧初楼微有些惊讶,随即明白过来:“他们已经先与你会合了?”难怪这家伙敢独自上山,原来留了后手。。。
玄凌耀点点头,又望望山下,眉头微微皱起来。
两人脸颊衣衫尽被雨水浸湿,山顶上又是寒冷刺骨,体温不断随着伤口的血流逝而去,再这么下去不死也要去半条命。萧初楼感觉到对方抓着自己手臂的手指微微颤抖,不由将怀里的男人搂紧了些,只感觉到玄凌耀身体一绷,便渐渐放松不再动了。
直到这三人出现,一直隐藏在丛林之中的神秘人似乎才有所动作,只要靠近树林一点的那些武林高手立即莫名其妙的倒地而亡,闹得人心惶惶,加之萧初楼那些人人数虽少却个个都是顶顶难缠的人物,早就起了惧怕之心。
知道这个神秘人竟然帮着自己,萧初楼二人都有些惊讶,他们惊喜之后对其身份又有些疑惑。
冰缔眼见事情越来越不妙,虽然己方人数远远多过去对方,但是情势却越来越倒向玄凌耀那边,这么下去实在不妙,当下对玄凌辉道:“殿下,不如您先走一步,这里有我来垫后。”
“哼!”玄凌辉双目几乎快喷出火来,这么好的机会竟然就这么被那个楚啸生生破坏!“我不甘心!不甘心!程简呢?御林军怎么还没来?那两万精兵难道还对付不了飞龙军一万人?”
冰缔道:“或许被拖住了脚步,无法及时前来保驾,殿下还是先行一步吧。”
玄凌辉咬牙看着中间那些坏他好事的煞星,冷哼一声,终于点头先行。
忽然眼前一道黑影挡住了去路。
“哪里走?”
玄凌辉惊怒交加的看着眼前一身蓝衣的男人:“你是何人?还不快快闪开!”
一道闪电袭过漆黑的天空,夏桀冷傲的俊脸瞬间被照得惨白一片,手中宝剑倒映着他寒光四射的星目,他狂然大笑:“取你狗命的人!”
话音未落,宝剑的蓝芒已势如破竹直冲玄凌辉而去!
然而他来势虽猛,玄凌辉手下的黑衣死士却也不是泛泛之辈,众人拼死全力挡住,“铮铮”数声,各自后退几步,夏桀长剑一斜,依然不曾让开。玄凌辉被剑锋扫过,气血翻涌,自然也不会好过多少。
大雨袭人,电闪雷嚎,濛濛的天幕阴暗一片,苍穹四野,隐隐有不祥的暗红。
就在剑拔弩张之时,众人脚下的大地忽然震动不休!
众人大惊失色,随即恍然见到山下两面旗帜隐约迎风而来。正是一面绣金黄旗,一面银色龙旗。
玄凌辉心知强援已到,惊喜交集,冰缔却隐隐奇怪,为何飞龙军竟也一同上了山来。
“哈哈哈,御林军已到,你们这些叛逆还有什么可说?!”玄凌辉又恢复了不可一世的模样,眼中凶光毕露,显然是仇恨已极。
山顶依然在震动不休,似乎是承受不了马蹄和风雨的肆虐。
两面旗帜在离山顶一段距离停了下来,上得来山顶的只有几个重要首领人物。
北堂昂长袍银甲,周林跟在身边,一上山便见到这狼狈惨状,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眼前的震撼依然触目惊心。
“二殿下!”北堂昂大步上前,眼光在萧初楼身上扫了一眼,立即凝在玄凌耀身上,目中痛楚一闪而逝,半跪在地,沉声道:“末将来迟,请殿下恕罪!”
玄凌耀已经从萧初楼怀中站出来,只是旧伤复发的右手还在他搀扶之下。
“北堂将军来得正好何处此言,快快请起。”
除了北堂昂和他带来的心腹,旁边还有几个男人,身着暗黑铁甲,其中一人眉目方正,眼中隐隐有惊怒之色,站出一步,向玄凌辉、玄凌耀二人恭敬抱拳道:“末将明荣,参见辉殿下,耀殿下!不知此处究竟发生了何事?可是有歹人来袭?!”
玄凌辉方才还略见喜色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神色阴晴不定的看着明荣,冷然道:“怎么是你,程简呢?”
明荣脸色一变,沉声道:“程统领昨夜在房中突然暴毙,现由末将暂代其职。”
“什么?!”在场众人除北堂昂几人方才已经知晓外,其他人都是惊异不定。
萧初楼看着玄凌耀淡然神色,没有半分惊讶的样子,心知这个恐怕是这人另一招后手,不由微微一笑。
其余人脸上有喜有忧,忧喜半参,其中种种不足外人道哉。
轰隆轰隆——
不断震动的山顶忽然无比强烈的震动起来,众人心中皆是蓦然一惊。
大雨冲刷而下,狂风雷鸣阵阵,脚下似乎越来越滑,陡坡越来越倾斜,泥沙顿时滚滚而过,野草连根拔起,在这时候这里古岩峰竟然发了泥石流!
整个古峰岩不停震动,狂风骤雨的天气更是不利,鸟虫惊飞,风声鹤唳。穹庐四野一大片暗红之色,更将此处映照的鬼气森森,阴暗不明。
脚下泥土沙砾滑动不断,人只可勉强站立,山顶下的部分随北堂昂和明荣上来的军队亦出现骚动。
明荣一咬牙,当即立断,对方才还生死相搏的当朝两位皇子道:“二位殿下,此地万万不可久留,殿下安危要紧,请二位即刻随属下回宫!”
玄凌耀微一沉吟,看了看身边渐露疲惫的萧初楼,果断道:“不错,眼下应当速速离去,其他之事,回宫再说罢。”又向不远处神色不明的玄凌辉冷冷道:“皇兄,你看呢?”他淡然处之,完全不似一副重伤在身的模样。
“哼!”玄凌辉瞥了他一眼,却也没有反对。
这时候两兄弟转过一般的心思,这一局棋竟然因为一次天灾闹了个天大的笑话,只是若非这天灾,谁胜谁负还难说的很。。。
这一切,当真是天意?
玄凌耀也不管他,对明荣和北堂昂道:“你二人速速传令下去,整肃队伍,三人成排五人成行,小心下山,若有出事,也好有人相帮。”
明荣刚要拱手领命,玄凌耀一摆手道:“不必了,快快去罢。”
玄凌辉见他完全无视自己这个大皇子,心头一阵恼怒,这时也不好发作,重重一哼,向冰缔打了个手势,便要先行下山而去。
却在这时,方才被挡下的夏桀竟是全然不顾此刻情势,脑中一热,黑暗中,那双狂傲的眼眸带着连他自己也不甚明了的仇恨,紧紧盯着玄凌辉,宝剑祭起,人如剑势,眨眼向他扑去——
“——你!”众人万万没想到此人竟然如此不怕死,这时候竟还来一记冷箭!
剑到背后玄凌辉才猛然发觉,却已然躲闪不及,右肩生生被刺中,他一个踉跄,几乎跌倒在地。
众人无不大惊失色,然而此时,脚下泥石狂涌,滑动之势越来越猛,地势倾斜之处,竟然有人大叫着滚下山去!
山顶上人尚未退走,泥石流却终于来了!
北堂昂大惊之下,仍然理智非常,抓过缰绳,扶住重伤的玄凌耀上马,其他人亦不敢懈怠,纷纷展开轻功离开,另一边的黑衣死士也护着玄凌辉离开此地,而数个黑衣人已与夏桀都在一处,已有同归于尽之势。
玄凌耀经过这一场惊心动魄的搏斗早已疲惫不堪,手下意识向旁边探去,却没有握住熟悉的温暖,心中一惊,四下看去,蓦然大吼道:“楚啸呢?!”
眼前天色明灭不定,风雨交加,道路两旁树影人影憧憧晃动,哪里有萧初楼的影子?
连花霖皓也是一愣,方才自家王爷明明还在自己跟前,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雪涯突然眼光一闪道:“那里!”她长鞭扬起的方向正是夏桀被围攻的地方——
萧初楼正与夏桀贴背而立,青衫蓝袍翻飞,眼神同样的锐利,却有些力不从心之感。
却在这时,众人脚下的大地似乎生生被撕下一层皮一般,一下子向山下滑去,无数石块滚落,即使是飞溅的细小石块划在人身上也足以皮开肉绽。
狮子骢长啸嘶鸣,却也无能为力,众人随着泥沙力不从心的从山下滑去,眼睁睁看着一个黑衣人从岩后密密丛林之中飞身而出,将体力渐渐不支的萧初楼夏桀二人拉起,又重新隐秘于深深林中,让那天参天大树然屏障阻挡住了泥石流的袭击。
“楚啸——”
身后传来玄凌耀带着颤抖的呼喊,意识逐渐抽离的萧初楼也是听不到了。
灵山附近的古峰岩突然山体滑坡,不过由于大队人马都在山下,山上的人数不多又撤退迅速,倒也没伤筋动骨,否则,还不知要传出多少流言。
据说失踪许久的二皇子玄凌耀和大皇子玄凌辉同时出现在古峰岩,都是重伤而回,圣上龙颜大怒,病情似乎又加重了几分。
而原御林军统领、大皇子心腹程简莫名其妙的死亦是搞得超重上下阴云笼罩,人心惶惶。
古峰岩上发生的事,知道内情的人不多,却也不少,就算完全不知情却也能猜出个几分,仿佛是路人皆知的秘密,在暴风雨前的沉默中散播开来。
而灵山祭祖在即,却不知是从哪里开始传出的谣言,古峰岩突降天灾,日月变色,正是不祥之兆,正是引得天神震怒而下的天罚,矛头直指的便是灵山祭祖万众瞩目的人物——玄凌辉!
对此谣言,众口难防,大皇子一党却是有苦难言,这鬼神之说虽然无稽,但是却是深得人心,用得好可以为己造势,然而反过来,亦可能是扎心的利器,让人有口难辨。
而这一切背后的两个水火不容的人物,都不约而同的隐身在幕后,却不知是重病养伤,还是另一番的暗潮汹涌。
一场异常可怖的风雨终于过去了,天色也逐渐开始放晴,长空万里无云,仿佛昔日的腥风血雨都只是过眼烟云。
但是东玄朝中人人心中都蒙上了一层难明的忐忑,真正的风雨只怕是,刚刚开始。。。。
第二十六章 阴谋(已修)
建国伊始,东玄的都城本名信源,原不过是个小城,却据有灵山之险,洛河之源,后来作为都城,经过数十年的经营,如今早已成为天下闻名的繁华城市。城内街道宽阔非常,朱雀大街更是宽阔笔直,可容十马并行,两侧店铺连云,鳞次栉比,行人如织,人声鼎沸,可谓北方之精华皆在于此。
然而这些,才不过是外城而已,皇城之内是东玄重臣名望所居之处,更是富贵奢华之气扑面,而皇宫则在城中之城,高大的宫墙,一望无际,守卫更是森严无比。
由于皇储未定,东玄的三位皇子并未赐封号和土地,依旧留在皇宫之中,而当今圣上唯一的小公主玄凌溪则是早早赐了封号玉宁公主,这位公主自出生以来就是皇室的掌上明珠,由于大统继承与她无缘,倒也成为各方拉拢的对象,与几位皇兄之间关系也还融洽。
长长的朱红地毯一路铺至主殿中,灯火摇曳,本该温暖明亮的大皇子玄凌辉所居的昌平殿中,此时正是一片愁云惨雾。
宫女侍人早已被斥退而去,空空荡荡的大殿之中,回荡着瓷器破碎砸在地上的声音,分外刺耳。
当冰缔冰落以及半路上碰到的神算鲁齐漠踏入主殿之时,一柄剑光已然悄然入鞘,满地的碎片之中,一身形颀长的男子背身而立,浑身的杀气似乎也已经消散无形了,听到脚步声,这人转过身来,冷酷的脸上神色漠然,原本系在腰下的流光玄青玉佩,此时被他紧握在手中,似乎要捏碎一般,不过那人终究还是松开了手,重新系回腰间。
冰缔三人愣了一下,随即无视这一殿狼籍,恭敬地拱手行礼道:“属下见过大殿下。”
“。。。无须多礼了,平身罢。”玄凌辉颇为厌倦的摆摆手,淡淡道:“叫人来收拾一下。”
鲁齐漠皱了皱眉,劝道:“殿下,圣上虽然下令延迟灵山祭祖之事,但并没有让二殿下代替殿下啊,何况二殿下的伤势比您只重不轻,殿下千万莫要如此沉不住气,只怕给有心人留下把柄。”
“哼。”玄凌辉闻言脸色却是更加阴沉,“躲在宫中一个多月,所有御医日夜不休,就是死人也该复活了!如今父皇的目光也被引到他的伤势上,之前那些中伤的传言也消声灭迹,哼哼,我看父皇推迟灵山祭祖就是等他伤好了再让他来取代我罢!”
鲁齐漠和冰缔默默对视一眼,思忖片刻又道:“二殿下也别尽往坏处想,圣上虽然对二殿下伤势重视,但是古峰岩上之事却也没有大肆追究,只是一番打雷,却没有下雨,更何况殿下也受伤了,就算有错,双方都有把柄,所谓法不责众,圣上就算心中了然也不会以此追究殿下的。”
玄凌辉听到此处终于微微颔首,若非如此他此刻还能这么明目张胆大肆出气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