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怀中宝-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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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诺虽是一副很不甘愿的样子,可是那闪晶晶的双眼,可以看出还是听开心的。温青彦倒是没有异议,本来嘛,秦遂瑾这个人的脾气还好,而且他是军人,可以更好的保护韦诺。
别说,温青彦真该感谢韦诺的父亲,那一顿打,使得温青彦的体重急速下降,现在看起来只是比一般人壮,已经能正常看出他的脸部表情了,而且温青彦长相遂温知元,浓眉大眼,脸型有菱有角,可惜之前都被满脸的肉脂挡住了。韦诺对温青彦大包小包地收拾出来的东西颇为皱眉,很多不重要的东西扔了就是,干嘛一路带着?温青彦只是微微笑笑,和秦遂瑾一人各背着两三个包袱。
于是一行三人开始了他们的扬州之行。
高志忠和秦穆站在城楼上,目送渐行渐远的三人,秦穆在高志忠身后,分明看到高志忠眼中晶莹一闪而逝。心里微微一叹:三公子,其实老爷也很苦,希望你早日明白老爷的良苦用心吧。
温青彦一行慢悠悠地闲逛着,一路上有说有笑,韦诺手中不离那把玉扇,一路招摇过市,哪像是去赴职,根本就是一风流公子踏青。而韦诺也明白温青彦带那么多东西的用心,原来是韦诺这公子哥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行路中哪有合口的饭菜,幸好有秦遂瑾这个军人,露宿时怎么做都有模有样的,可是饭菜这件事上,韦诺坚决不吃那带有腥味的野物,还好有温青彦带着的香料和酒,加上秦遂瑾的技术,韦诺吃得那叫一个大快朵颐,看得温青彦一愣一愣。于是温青彦做了一个让韦诺和秦遂瑾惊讶的决定——学习如何烤肉。
待温青彦把奋斗了一下午的烤兔子,喜滋滋地举到韦诺面前时,韦诺看着金黄色的兔肉,口水直流,狠狠扯了一块放进嘴里,一嚼,“哇”地吐出来,脸色难堪地拍拍温青彦:“鉴于我们还得赶很长时间的路,你还是暂时别学了。”温青彦看着手中颜色漂亮的肉,很难吃吗?秦遂瑾作为师父,觉得应该给这个认真的徒弟一点安慰,撕了一块放进嘴里,顿时一股腥味充满嘴,最让秦遂瑾惊讶的是——这肉竟然是半熟的!艰难咽下,奄奄一息地说:“当年你要是做敌方的厨师,那我军肯定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大获全胜。”温青彦听得嘴角一抽一抽。
这日傍晚,三人行至深山,秦遂瑾看了看地图,发现不能够在天黑前抵达下一个城池,于是三人决定在此间露宿一晚。秦遂瑾认真地烤着肉,温青彦坐在旁边,目光灼灼地盯着秦遂瑾的动作,直看得秦遂瑾都不好意思了。韦诺抚抚发丝,轻轻摇起玉扇,看着日薄西山,红遍了的半天空,眼中很是惊艳。好一幅静谧的画面啊,可惜这份安静,被三名不速之客打扰了。
“那边的,站起来了,我们、呃,老大,咱干啥来了?”
“没用的东西,站边去!”“啪”,一个大胡子拍了那个瘦小青年的脑袋一下,对着温青彦他们大吼:“妈的,都老子站起来,打劫了!”
温青彦、韦诺听见声音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大胡子、一个高胖的青年,还有一个捂着后脑勺的瘦小青年,他们手中各自拿着一把三尺长的大刀。韦诺和温青彦面面相觑,暗道:运气太过了吧,竟然遇见强盗。二人不约而同转过头看秦遂瑾,秦遂瑾眼皮一跳,投降了,放下烤肉,认命般向不远处的三劫盗走过去。
胖子哆嗦地看着秦遂瑾、呃,腰间那把剑,虽然看不出有多名贵,可是那剑柄上红红的,肯定新鲜的血液,那瘦小的更不济,直接躲到大胡子背后去了。
大胡子眼见这二人如此没用,心里恨恨,却硬着头皮说:“站住!把你们身上的银子交出来,老子、老子就饶你们不死,否则,否则老子只管杀不管埋!”
秦遂瑾不语,直接走过去,三下五除二,将三个宵小制服在地,秦遂瑾低着头,冷着脸看着这没骨气求饶的一胖一瘦二人。大胡子还算有骨气,将罪全揽了下来:“有什么冲老子来,别欺负他们,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胖子含泪看着大胡子:“老大,你。。。”
“你闭嘴!听见没,有什么冲老子来,老子自认倒霉。”大胡子冲胖子一吼,然后仰着头对秦遂瑾说(没办法,被秦遂瑾摔到地上,爬不起来了)。
秦遂瑾看着大胡子,摸摸下巴:“看你还算有义气,这次事我就不追究了,但是你们告诉我,你们还抢过谁?”
瘦子哆哆嗦嗦地说:“没、没有了,这、这是、是第一次。”
大胡子冷哼一声:“你当谁愿意做强盗吗?要不是、要不是被逼无奈,谁会想做这事?哼,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温青彦笑笑:“呵呵,看不出来,你还懂这些。”
大胡子看也不看温青彦:“哼!”
温青彦看看这三人的衣着,粗布麻衣,脾性也老实可靠,韦诺初去扬州,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到时候再慢慢教育这三人也行。然后指着韦诺说:“看你们也不像大恶之人,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大胡子不屑地看了韦诺一眼,不过一个不知民间疾苦的公子哥,有什么得意的?
温青彦笑:“只要你们又悔改之心,我可以给你们找份安定的工作,这工作可以让你们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你们愿意吗?”
韦诺看着温青彦,这人老喜欢为自己找帮手,不过心里却喜滋滋的。
、第四十九章
徐陌淮自从到了冰泉山,这儿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四季如春的冰泉山,让徐陌淮有些忘了年岁。而每当徐陌淮想要道别时,青一总会出现一些状况,而青玄就会赶过去,徐陌淮想要告辞的话一次一次咽回肚里。
徐陌淮看着院子里的繁花,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很开心,却又有些担忧,徐陌淮不明白这心情如何来的,捂着胸口,徐陌淮静静望着天空,冷傲却无助。青玄站在窗边,看着这样的徐陌淮,有些不舍,可是想想若让他下山,不知道他又会为了谁做出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青玄眼光微微闪烁了一下,扭过头。青一一副懵懂的样子呆呆地看着茶杯,里面一两片茶叶轻轻在杯中沉沉浮浮,飘零无所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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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入初在京城这些日子里,功课没有好好温习,对京城的达官贵族倒是认识了不少。比如何尚书家的长子何震戌,何震戌这人没有多大的才气,都说虎父无犬子,那么何震戌就是何尚书的犬子,京城的人都知道,何尚书家有个草包儿子,整日不好好学习,只会吃喝玩乐,斗鸡耍狗。何震戌长相讨喜,一张娃娃脸很是惹人喜欢,不认识他的人绝不会看出他已经27了,他没有心机,别人对他稍微好一点,他就会全心全意帮别人。而这,这是尹入初的机会。
何震戌这样一个心思纯洁的孩子,很快就被尹入初那虚伪的笑容迷住了,两人成了无所不谈的好友。何震戌是没可能参加这次科考的,尹入初能参加,这对何震戌是多大荣耀,比自己参加还要高兴。要知道,平日里,京城的那些才子们哪个不是眼高于顶的,对何震戌不是不屑,就是冷眼嘲讽,突然来了一个有才华,温和谦谦儒雅的尹入初把他当好友,何震戌能不激动才怪。于是何震戌鸡也不斗了,狗也不耍了;整天往尹入初这儿跑。
科考之后,尹入初名落孙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见。何震戌来看了几次,都不得而入。在旁人冷嘲热讽的只言片语中了解真相之后,何震戌气得直骂。何震戌想想尹入初平时那么高傲的一个人,这次事件一定很受打击,下定决心一定要帮他,想起父亲和三皇子走得很近,不如帮他和三皇子搭上关系吧。
何震戌找来尹入初的小厮,在他耳边低语,然后看看尹入初紧闭的门,眼中闪烁了几下,但愿能帮到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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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之后,何震戌邀尹入初去满堂红相聚。满堂红是一个茶楼,其中以大红袍为之最,所以称之为满堂红,这种优雅的地方,何震戌以前是不会来的,但是三皇子孙颢曙喜欢来这个地方,每月逢十那天都会去一次满堂红。所以这次,为了尹入初能为三皇子孙颢曙所用,何震戌硬着头皮踏进满堂红。
尹入初踏进满堂红就看到一楼里满满的全坐着人,有华衣公子,有白发老人,有轻纱女子,却是极静的,每个人都在静静品着茶,低声喃语,对于尹入初的进入,没有一个人回头看过来的。尹入初正纳闷怎么没有小二,就见何震戌身边的小厮悄悄跑过来,引着尹入初上了二楼。小厮在门口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便站在门口,眼观鼻,口观心。尹入初敲了敲门,何震戌急忙跑过来开门,看到尹入初,使了一个眼色,尹入初点点头,进了屋子。
尹入初一进屋就看到一位身着华衣的青年男子慵懒地躺在床榻上,微侧着身子,微闭着双眼,嘴轻轻抿着,给人一种冷血无情的感觉。一双手轻轻交叠在一起,手背上的肤色白中泛着青,一颗红色的痣在左手中指和无名指指骨相交的地方格外显眼,红痣随着手指的轻点,微微晃动。
尹入初知道他就是三皇子孙颢曙,只是没想到这么年轻,根本不像已经快至弱冠之龄的人。尹入初规矩地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孙颢曙,心思转了又转。
何震戌做贼似的在门口左看右看,然后关上门,慢慢踱回来,看见尹入初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很是不解,然后一回头看到孙颢曙闭着眼正睡觉呢。何震戌才想起刚才自己一个劲担心尹入初不来,或是来了不能被孙颢曙赏识,根本没工夫搭理孙颢曙,孙颢曙已经疲惫得睡了。
何震戌气呼呼地走过去,伸手戳了戳孙颢曙的脸,等孙颢曙睁开眼盯着他看的时候说:“三哥,天行来了,你怎么能不给我面子睡了呢!”
孙颢曙起身,回头看了一眼尹入初,入眼的是一位文质彬彬的淡青色男子,眼光温和地看着自己,可是那时而闪过的算计,还是让孙颢曙抓住。孙颢曙揉乱何震戌的头发,淡淡地说:“以后去本殿府上吧。”
尹入初心中狂喜,强忍住了,深呼吸一口气,语带颤音地说:“谢谢三皇子。”
孙颢曙不再理会尹入初,看着何震戌气呼呼地瞪着他,抬手又是一顿乱揉:“好了,三哥累了,你带着他去府上吧,让博友安排他的住处吧。”
何震戌高兴地连连点头,也不辞别,拉着尹入初就跑了出去,尹入初想要行礼做别也没法。
孙颢曙看着二人离去,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左手轻点着床榻,红痣在指骨上轻轻翻腾、舞蹈。
、第五十章
徐雄安和徐夫人收到文钦的书信,还未落脚就掉转头回来了,只让人送了信去好友那儿说明情况。徐夫人一到府中就往柯云倾住处赶去,徐雄安想要跟着去,被徐夫人横眉一瞪,只好转身收拾东西去。
徐夫人自从回来之后脸上的笑都没有消失过,整日陪着柯云倾,恨不得搬到柯云倾的住处时时看着她。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徐夫人都一样一样罗列出来,要柯云倾照办。柯云倾看着徐夫人热情很高,都笑着应下来。徐夫人又翻箱倒柜地找出她的针线盒,拿着这些来到柯云倾院子,两人说说笑笑地,徐夫人开始做起了小孩子的衣物。柯云倾也想动手,徐夫人按下柯云倾,就让她陪自己聊天也不让动手。
徐雄安也知道这事情自己帮不上忙,虽然也很想抱抱孙子,可是在妻子的瞪视下,只好往金玉缘走,去照看文钦也好,爷俩也有一些日子没好好聊聊了。哪知文钦压根不理徐雄安,一心扑在账目、单子中,更有时会跑去寻找玉石,徐雄安无聊,只好出门喝喝茶,逗逗鸟。
柯云倾孕吐之后又开始腰酸,整日提心吊胆,走路都是馨雨扶着,不敢有一丁点儿差池。徐夫人没过几天就拿来了几套可爱漂亮的小衣物,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柯云倾心里却有些难过,轻轻抚着小腹,这个孩子是陌淮的,是陌淮的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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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奇岩多么不乐意,多么担心文钦,多么不喜欢柯云倾,这时光仍是在飞快流逝着,给文钦的眼中刻下了越来越多的拒人于千里之外陌生、越来越多的冷漠与无情。
转眼间,入了冬,家家户户都挂满了红色的门联与灯笼,白雪轻轻飘洒下来,纷纷扬扬,调皮地蹦跳着,在凛冽的风中簌簌地掉落下来,给大地镀上一层密实的白妆,屋顶、大树、街道,全是一片白。枝头的腊梅开了,点点的黄色点缀在院子角落,文钦穿着厚厚的裘衣,披散着发丝,站在窗下,望着墙角的腊梅,乌黑的眸子轻轻转了转,视线越过那淡黄色的花儿,已不知道看向什么地方。九个月了,他已经离开九个月了。文钦呵出一口气,在空中形成一团白雾,轻轻扬扬,围绕着、旋转着,最后化为乌有。
文钦想起前日看到温喜玫,那女孩儿憔悴了不少,亮晶晶的眼看着自己,欲言又止,揪着自己的衣襟吼出来了:“你到底这么拼命做什么?不要命了?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你才14啊!”然后在自己冷漠的目光中只得摇头,喃喃地说着:“你这疯子!”跑着离开了。
文钦轻轻勾起嘴角,眼光深邃如潭,疯子吗?自己早就疯了,你们都以为我对哥哥只是亲情,可是那颗心,遗失了就是遗失了,早就受不回来了。
奇岩抱着一个白色的披风,轻轻披在文钦肩上,然后转身继续收拾屋子,文钦兀自沉侵在自己的思绪里。那份感情是什么时候变化的呢?文钦理不出头绪。爱是什么?文钦也不知道,也许只是一种感觉,一种心满意足的感觉。也许只是一种心情,一种平淡安心的心情。也许是一种渴望,求而不得的奢念。也许它什么都不是,只是爱上了,非他不可了,整颗心就陷进去了。哪怕知道是万劫不复,哪怕明知会伤痕累累,哪怕至始至终都注定只是自己一个人,都不曾退缩、不曾害怕。
文钦看着窗外飘扬的雪,它放下了自己的洁白,放下自己的高清出尘,爱上了大地,它也会义无反顾地离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