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狼個個不好惹-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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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好像误会了儿臣的意思。”听着皇帝的话,天铭泱脸色越来越难看,这样下去,岂不是相当于又回到了原点?终于忍不住打断:“儿臣虽然来了,却是来辅佐父皇的。至于公事公办的态度,儿臣以为自己做得足够明朗了。”
这次轮到天澋曜脸色发沉了,眉峰挑起,唇角慢慢勾着:“倾卿的意思是……朕该罚你逃狱之罪?”
这……
天铭泱愣了一下,本意只是想留那替身在牢里做足皇子庶民一视同仁的戏份,而自己藏起身份,介入调查。却不想皇帝竟是这样理解,他——是故意的?要给自己下马威?
胸口略略起伏,天铭泱忽而笑了,比狠心,你天澋曜还真未必赢得了!
“父皇若要惩罚,儿臣自当领罪。”
天澋曜弯弯桃花眼终于眯起来,沉沉呼出一口气:“好——啊——按照天泽律法,胆敢逃狱者,杖责八十,鞭笞一百!”
稍稍吸了一口气,天铭泱脊背发凉,这……他现在还能不能后悔?现在还真是骑虎难下了!
苦笑一下:“儿臣甘愿受罚。”视线微微上移,对上天澋曜的眼。我便是要你知道,就算全世界都围着你这高高在上的君王转,我天铭泱,也从不是你随意拨弄的布偶!
手指微微发颤,天澋曜是当真生气了。自己分明已经给了很多次台阶,这孩子竟是倔得一次都不肯下?才几日不见,这脾气怎么涨成这样!
果真是翅膀硬了,管不住了?!
“来人!七皇子自狱中潜逃,送入刑部,按律处置!”话一落音,侍卫便是冲进来,看了看对峙的两个人,一时迟疑。
四目交汇,一个含怒,一个倔强,良久,妥协之声依然没有想起。天澋曜恨恨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愣着做什么!动手!”
天铭泱只是笑,不服输的笑,整个人似乎因此都泛着光彩一般。看着侍卫把天铭泱拉走,他当真是宁死也不求饶一句,天澋曜恨恨一掌拍在桌几上,木屑暴起。
“咳咳咳咳——”一阵撕心的猛咳,天澋曜弓起身子。啪嗒——唇畔漏下殷红,滴落桌面,晕开一朵妖冶的花。
天澋曜第一次知道,被自己养在怀里花蕾,开花的一瞬,可以美得如此放肆,却也带着越发尖锐的刺。
这孩子,当真变了!
而这变化,归根结底,和自己却是脱不开关系……
15
15、痛下狠手(增补) 。。。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专业课考试,求祝福。
今天的章节稍短,明天考完回来会增补到3000+,抱歉了,背书去也……
刑部的刑罚也是有讲究的。
鞭刑,沾了辣椒水,一下皮开,两下溅血,三下肉绽,三道重合的鞭痕为一套,每套伤痕之间不得交错,不得重合。
杖刑,相对简单,分为两种,轻则伤皮不伤筋,以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为基准;重则伤内不伤外,外表看最多淤青,受苦的是筋骨。
本以为那皇帝老子不过是吓吓人,不曾想当真驾到刑部,真枪实弹。而他反是眼不见为净,更省了不忍心那个步骤。
去他妈的皇帝老子,根本就是一条狼!
鞭子抽到身上那一刻,天铭泱咬着牙狠狠暗骂。
靠——真他妈的——疼!
开始几鞭还有心情研究一下行刑人精湛的手法,每次力道拿捏的如此刚好,轻则太弱,重则麻木,正是这个力道——最疼!
更变态的是,这人似乎受了命,规矩因为他这金贵之体改了,不得伤及皮肤,一鞭下去,表皮不破,里面却是绽开花,浓血淤积,皮表都透明了。
等到五十鞭子抽完,天铭泱基本就剩下喘息的力气,眼看自己被弄成水晶虾仁,全身的淤血都积在皮下,流不出。
倒是知道不给他留疤,这皇帝老爹也算照顾他了!
咧开嘴笑得嘲讽,天铭泱算也是见识了这为人君者的冷血无情了,什么父慈子孝的说辞,全他妈的是唬人的!如今为了给他个下马威,当真是要取他半条命!
可惜了,我可不是你那什么痴心儿子了!我这个人——记仇!
一百鞭子下来,天铭泱愣是没吭一声,解除绳索的一瞬,只觉自己没了双腿一般,瘫软在地。再被狱卒驾着去受杖刑。
“皇上有令——七皇子体弱,杖刑免。”刚驾到门口,一个小太监便来传报。
“呵呵……回去告诉皇上——儿臣,谢谢父皇了!”冷冷一笑,谢谢两个字刻意加重,天铭泱一个凛冽的眼神当即让那小太监僵住。直到狱卒驾着人走了老远,才反应过来,小跑着回去交差。
那种眼神,仿佛下一瞬就要吃人啊!
*
回到牢房,那个替身已经处理干净了,只剩一个翎鸢。翎鸢见天铭泱这副架势被弄进来,也是一愣,但很快便恢复冷静,帮手把人扶到床上,皱眉看着那满身的血泡,一时无话。
“怎么?心疼了!”天铭泱后脑靠着墙,呼出口恶气,转而邪邪一笑:“你可别哭啊!我可不会哄人!”
翎鸢眉毛一立,扬手就要打,天铭泱抬手拦住:“要打也行,改天吧!”
“等你好了?我还的得了手?”翎鸢白他一眼,却也是放下了手,视线还是被那伤口吸引过去。
心说你现在动手我也拦得住你,天铭泱笑笑:“有技术吧!隔山打牛的力道都有了!”
“哼——”翎鸢甩了一个你活该的眼神,还是冷声道:“要不要先把血放出来?”
“别——留着!我那皇帝老子还等着验收呢!”挥挥手,天铭泱冷笑一声。翎鸢又是瞪了他一眼,高傲的脖子挺得笔直,本就没什么话好说的两个人沉默起来。
静静的气氛持续了许久,直到天铭泱在疼痛和疲惫中即将昏睡过去的时候,翎鸢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个睦南皇子,真是你杀的?”
带着些质问的,高高在上的语气,让人听了很不爽,但是天铭泱还是很豁达地忽略了。
“是啊,先奸后杀。”呵呵一笑,他懒懒挑了挑眉,斜睨着脸色开发沉的翎鸢。
这种时候,逗逗他,心情果然就会变好。
是啊,心情真是有够差——那个人对自己发狠,原来是能让心情变差——真是有意思!
见那翎鸢抿着唇不说话了,结了霜一般的目光,就这么往自己身上刺。天铭泱无奈地笑了笑,开口道:“小鸟你真是无趣,一点幽默感的没有……”
“你叫谁小鸟!你……”扬手就要给天铭泱一个巴掌,被他及时抓住手腕,翎鸢猛地一甩,挣脱开来。
“我说他是中毒死的,信吗?”无视翎鸢的怒意,天铭泱轻轻说着。
“……”翎鸢板着一张脸,转过头与天铭泱对视,后者忽然扑哧一笑,继而抽动伤口又是嘶的一声:“得了,不信就算了!”
“我知道人不是你杀的。”翎鸢终于涩涩开口,对上天铭泱质疑的视线之后,别过脸,辩解道:“我不是相信你的为人!而是那晚……我们……”
“哈哈……原来如此……”天铭泱忽然意味深长地笑起来,翎鸢当即站起身,拂袖走到另一边,冷冷扔下一句:“放荡!”
“嗯……是挺放荡啊……”那边又是一阵笑,过于诡异的笑声再次让翎鸢气得发抖,手指按着凉墙,他低喝道:“殿下倒是有心情!那毒是什么,你查出了?”
“怎么,小鸟还要告诉我不成?”眼眸忽而深下,天铭泱笑道。
冷冷的视线扫着天铭泱,似乎和他对话便是给了对方很大的恩赐一般。翎鸢扬起高傲的下巴:“我……倒是知道一些毒理。”
“哦……那你还真是我见过知识最渊博的小倌了!”天铭泱语气很是讶然,看着那边果然开始生气,肩膀一抽一抽的翎鸢,笑意更浓了:“那么,我知识渊博的男宠——中毒后舌头,喉咙异常肿胀,身体麻痹,最后导致窒息而死的是什么毒呢?”
翎鸢当真垂眸思考起来,半晌才缓缓开口:“我知道一种叫做半夏的植物,最早生长在西域,后来用作药材。这种植物生食会引起呕吐,严重便是导致喉咙肿胀麻痹,最终窒息而亡。倒是和你描述的很像。生半夏遇露水会变黑,若真是这种毒,倒不妨拿尸体验证一下。”
“的确可以一试,不过……”天铭泱神色一滞,认同地点点头,旋即抬眼深深注视着翎鸢。
“不过什么?”皱皱眉,翎鸢似乎不喜欢别人质疑他的猜测。
“不过啊……”天铭泱忽然撑着身子站起来,有些虚晃着,走到翎鸢跟前。翎鸢皱紧眉 ,后退了一步。
“你到底想说什么?不信就算了!”
“信,我当然信。”天铭泱笑着逼近翎鸢,轻声道:“我只是有点奇怪……小鸟你……不是失忆了吗?”
身子微微颤了一下,翎鸢眼神中的惊慌一闪而逝,正要张口解释,只见天铭泱咚的一下倒在他身上。
“喂——你干什么!你这个……”冷声喝骂,翎鸢猛地一推,天铭泱如一块破布一般摔出去,砰的撞在墙上,顺势瘫软下来。
“不知廉耻的淫棍!”鄙夷十足的语气,翎鸢甩了甩手指,似乎这种触碰都让他觉得恶心。斜睨着那边安静过分的天铭泱,翎鸢这才发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竟然这么轻松就被自己推开了?!
而且方才手掌触及他身体的一瞬间,总觉得……抬起手,翎鸢微微蹙起眉。
好烫啊……
他——身上怎么这么烫!
*
“这是因为感染引发的发热,等我用银针挑破表皮,放出淤血,差不多就可以把毒素释放,发热的症状慢慢就会消退了。”修长的指尖捏着银针飞速挑破一道道鞭痕,浓血渗出来,被从床上拉起来看诊的白凤眼中难掩丝丝疲倦。
“白太医,牢房这样的恶劣环境,伤口会不会感染啊?”立在一旁的小太监担忧道,他是常年跟随在皇帝身边的人,自然最明白皇上的心思。这一次,下令刑罚的同时早就请了白太医候着,着实是不舍得真的伤了七殿下。如今,七殿下情况甚危,更是不能出一点差池!否则皇上迁怒,还不知要陪葬多少人!
“皇上怎么说?”白凤没有抬头,依旧专心处理伤口。
“呃……陛下只说……要白太医好好医治,不可落下病根……”
“哼……”轻笑出声,丹凤眼里却有些讽刺的意味:“这次倒是铁了心要治这小子……”
“白太医?”小太监没听清,困惑问了一句。
“好了——就这么着吧!”拍拍衣袖,白凤却是已经收工:“跟我去太医院抓药。”
“这样就好了?可是……”小太监有些迟疑,对上白凤不耐的目光,急忙解释道:“奴才……奴才没有质疑您医术的意思……只是陛下吩咐,务必……”
“行了!牢房环境如何,皇上也不是不知。我是医生,又不是神仙,治伤是分内的事,感不感染我又控制不了!皇上要是真不舍得,大可把七皇子接出去啊!”看着小太监一副惊吓的样子,白凤语气缓和了些:“你放心吧——这七皇子也没脆弱到因为这点伤夭折的地步!我看他——好得很!”说着,低头瞥了一眼满头细汗,紧紧皱眉,似乎很痛苦的天铭泱,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白凤和小太监的背影渐行渐远,一直冷眼旁观的翎鸢斜斜瞥着躺在床榻的天铭泱,微微蹙起眉峰。
“人都走了!别装了!”
良久,没有人回应。翎鸢轻笑一声,似是自语:“殿下,皇上似乎不吃你这一套啊!看来这牢狱之灾,你逃不过去了!”
冷冷的嘲讽回荡在牢房中,天铭泱依然没有张开眼睛。只是那眉心,轻轻地,轻轻地——皱起,又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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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不得不挨的板子 。。。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晚了,不好意思。
昨天正式放假,刚从学校赶回家,急忙就来更文了,大家见谅。
那个……话说今天还行吧,也没怎么虐,难受的筒子们,明天就有糖吃了。天铭泱的受苦到此结束!
善哉,善哉。
“陛下,情况不容乐观啊!七殿下的身子本就孱弱,牢里又是阴湿肮脏,伤口怕是要感染的。而且,喝了白太医的药已经几个时辰了,七殿下的热度依旧不退,人也一直昏迷,神智不清……这样拖下去,恐怕……”
皇帝寝宫乾泽殿上,小太监诚惶诚恐地跪倒在地,肩膀颤抖着祈求,声音灼急到几乎带了哭腔。而坐在八仙椅上的天澋曜却是完全不为所动,指尖一下下敲击在桌几上,点中一张墨迹未干的宣纸,那是白凤送来的药方。
疼惜一钱,可怜一钱,不忍两钱,担忧三钱,以赦免为引,以示好煎熬,亲自喂之,药到而病除——
天澋曜一双桃花眼慢慢眯起来,字迹在视线里慢慢化作恼人的虫蚁,手掌猛地拍在桌几上,天澋曜冷笑一声:“昏迷不醒是吧?传朕的命令!打他三十板子!朕倒要看看是真死还是装死!”
“皇上……”
“还有问题吗?!”
“没……奴、奴才不敢……”
“那还杵在这做什么!快去传朕的命令!”
“这……是。”
小太监的身影转眼消失在夜色迷蒙中,天澋曜猛地抓住那药方,宣纸在掌心皱缩成一团。墨黑的字迹就此钻入掌心,化作虫蚁,顺着血脉,狠狠啃噬着心脏。
胸膛深深的刺痛让手指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纸团随之滚落,啪嗒砸在地上。心里某一处,狠狠地紧缩了一下。
抓不住的,终究还是抓不住……
“陛下!”小太监疾步走进大殿,有一瞬的恍神。总觉得今晚的皇上,依靠在龙椅上的肩膀,似乎负荷了过多的重量,以至于让那永恒从容的笑脸也似乎蒙上冰霜……
猛地摇了摇头,小太监禀报道:“陛下!杖刑被二皇子拦下了!”
眉峰稍微颤了颤,天澋曜叹了口气:“那便……”
“陛下——三皇子有要事求见!”
下令行刑不过是气话,若说不心疼自然是不可能的。奈何天铭泱死不服软,天澋曜也找不到台阶下。如今让老二这么一闹,天澋曜正欲借着这个契机圆场,却不曾想老三又来凑热闹!
不耐烦地挥挥手,天澋曜说了一句:“宣。”便见老三脚下生风一般冲进来,朝着自己就是一跪,硬邦邦道:“父皇!二哥大闹刑部大牢的事,您可听说了?”
见天澋曜只是挑挑眉,没有接话,三皇子便接着说下去:“父皇!不是儿臣不念兄弟之谊,只是七弟是以刺杀睦南皇子的嫌犯身份入狱的,而不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