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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恶狼個個不好惹-第35部分

小说: 恶狼個個不好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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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天铭泱低低的笑声夹杂在无意识的呻吟和魅喘中,却显得那样凄冷。正如他不断战栗的身体中,那夹杂在翻天痛楚中的,绝望的快感。
夜,越发沉静了。
那火热的气息,奢糜的喘息,压抑在喉中的低吟,身体撞击的啪啪声,便越清晰得让人迷醉。
那人发梢撩过的痒,那人汗水滴落的凉,那人气息喷薄的烫,随着脊背上汗水蜿蜒;那人惑心的冷香,夹杂雄性特有的麝香,春药慑人的药香,随着凉凉的夜风弥漫;情欲催发的吻散落肩头,那大手热情的抚触揉满全身,天澋曜的分身充盈在自己体内,炙热着,跃动着,二人的快乐随着涌出灼热而攀上顶峰……
这场欢愉,压抑了太久。
是疼,却让天铭泱如何也舍不得抽离。
天澋曜,你可懂情?
费力转头,颤颤吻上天澋曜的唇,唇舌勾缠,辗转,甜蜜如幻影般,却也让人晕眩。
如果,你不是眼染迷乱;如果,你不是耳聆媚欲;如果,你不是思耽春情……
你是不是就会看到,听到,感受到我的爱?
你是不是至少能懂得一丝我刻骨铭心的情……
天澋曜,你——可懂情!
月色妩媚,交叠的身子紧紧相依,动作如流泻的春水,醉了一室星光。
罪夜深深,谁偷了谁的浮生,谁又乱了谁的流年?
无人知晓。
就像这场父子之间的战争,谁也说不好,谁输谁赢。
……
窗外再次响起刀剑铮鸣之声,又再次消匿。
天澋曜知道,他成功拖延了时间,赶来支援的人马已经控制住反叛的军队。缓缓穿起衣袍,胸膛上是刺目的吻痕,正如这痕迹无法消失,今夜的覆水,亦是难收了。
“化骨软筋散?怪不得这香气如此熟悉……”软倒在床上的人轻笑一声,此时的无力,却不只是欢愉之后的慵懒。
“你毒我一次,我还你一次,很公平吧!”低头轻语,失望透顶的目光,却是冷到极点。
“什么时候?”
“毒在蜡烛里,从你一进来,便开始燃了。”
“我的意图,原是早被父皇识破了?”
“朕说过,逼宫的话,便动作快点,你只有这一次机会!”
“可惜了,父皇低估了我的内力,竟能在蔓延的毒气之下,支持那么久,久到……”低低笑开,天铭泱毫不避讳地打量着那领口处欲遮还休的吻痕,脸上慢慢流露出一丝惋惜:“呵……我真傻……当初不该心软的……毕竟机会难得……”
天澋曜忽而凛然一瞪,那杀人的目光着实骇人,只是此时的天铭泱,早已无所在乎:“父皇,你说……我们两个,是谁赢了?”
“朕可以立刻杀了你——”
“那便杀吧!”
领口兀自一紧,方才还是在爱抚自己的大手此时死死扼住自己的咽喉,那力道,当真是要下去狠手。
脸色从苍白变为通红,眼睛蓄起泪水,天铭泱却只是淡淡注视着皇帝。
那张脸,原来在染了情欲的时刻是如此美丽,仿佛凝聚了世上全部的光彩……
本以为看一次便是无憾,而此刻却是深深贪恋起来……
颤颤启唇,天铭泱想钩起唇,却是只能勉强抽了抽唇角。口型缓缓动作,他吐出无声的三个字——
天澋曜,我搏了一条命,为的不是天下,只是一颗我永远也得不到的心。
或者,奢望你的爱,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一场败局。
但至少,你曾经只注视我一个人,只听到我一个人,只拥抱着我一个人。
这,也就够了。
可为什么……现在的我,还是不甘心?
好不甘心……
吐出最后那个无声的字的一刻,天铭泱的视觉忽而消失了,徒留那漫无边际的黑,那是浓稠到绝望的色泽。
答案在这一刻呼之欲出。
因为——
我爱你。
而你,从来不懂。

 54启程

“夜已过半,此处密牢不是久留之处,皇上可是做了决断?如何处置?”

“圣上仁慈,不治七殿下死罪,交待这一杯忘尘,服侍殿下饮下。”

地牢阴湿的凉墙晕出寒意,衣袍锦绣,堆了一地,昏迷在那里,镣铐锁住的手脚的人,正是天铭泱。

忘尘?

昏昏沉沉之中,徒留耳际陌生的交谈。

那可是毒药?

不过一死,何不一刀来得畅快淋漓!

脚步声渐近,天铭泱感觉被人扶起身子,身上的镣铐嘤鸣作响,似是生命凋零之前最后的唱和。淡淡的香,沁入心脾,暖人心肠。这世上,越是美好的东西,越是剧毒的罂粟,被吸引而靠近,待到察觉,早已沦陷……

这药,如此。

人呢……

“来,喝了这碗汤,你便将忘却前尘,重新开始。来,喝下这碗汤,你便会重获新生,再世为人。昨日种种,似水无痕,是喜是悲,且随它去吧……这一世,一切重新来过。切勿,重蹈覆辙……”

低沉而有力的声音萦绕在耳际,似是熟稔,却又寻觅不到端倪。

药汁顺着咽喉汩汩而下,甘甜如清冽的泉水,涤荡心灵的甘美,灵台似乎都随着药汁的浸润而轻灵起来。

这便是……人死之前的弥留?

完全没有痛苦,这可是那个人对他的最后一丝眷顾?

……

再次醒来,不是黄泉,而是在皇府之中。

静得骇人的夜,思绪却乱得惊人,往事如烟,历历在目,却在转瞬间,忘却了细枝末节。

房门喑哑,一道黑影闪入,轻手软脚摸进自己身边,服侍还是抚慰,随着越发凌乱的思绪依然分不清楚,天铭泱只知道那张脸倒映在有些迷离的双眸里,和那个人如此相似,相似到单单是看着,胸口便是无休止的闷痛……

“父皇?”

启口之际,对方笑得嫣然,继而便是眼前银芒一晃,胸口承受一记猛刺……

痛楚,迷离,狂躁,以及心中叫嚣的野兽,这是梦境的终点,似乎又是一切的起点,一切就这样迷失在一团汹涌的血色以及不知何时盈满满口的血腥中……

*

如果,一切都不只是一场幻梦。

那么,捡回记忆的自己,要如何坦然面对那与天澋曜之间深深的裂痕?

他,终还是不舍得杀了自己。

但是瓦解自己全部势力,甚至连记忆都剥夺而去,比起死亡,岂有说得清,哪个更痛?

说到底,他不过是在逃避现实罢了!皇帝希望自己永远是那个长不大的孩子,那个乖巧的皇儿,而他天铭泱不想,丝毫也不想!

当前往睦南的三军路过那片草场的时候,天铭泱还是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碧草依旧如茵,青空万仞,却不再晴明。朦胧雾气里,恍若可以看到当年那马背上一大一小,相互依偎的身影。

年轻的皇帝扬起马鞭,朗润的喝令声回荡在围场之中。

幼小的自己兴奋地模仿,奶声奶气,却那样认真。

驾驾——

驾驾——

“殿下,该走了。”

监军的尔雅在身边轻言提醒,天铭泱收敛目光,点点头。忽而,好似想起了什么,猛然转眸,对上尔雅温润的眼。

“尔雅,说起来……你与我结盟,因由一直都是个谜?”

他便是天铭泱,天铭泱便是他自己,既然本就是一个人,习惯当是不会有差。即便是失忆了,也还不至于让外人以为,自己不是从前的那个七皇子。

这个尔雅,是第一个故意识破他的人,这种要挟在从前看来如此理所应当,现在看来,却是那样刻意……

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尔雅是信任七殿下的能力,定是有一番作为之人……”

“给我戴高帽子就免了吧!”天铭泱摇摇头:“不想说就算了,我只是随口一问。”

不管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已经恢复记忆的人,都不是那么好诓骗的了。

微微钩唇,天铭泱极目远眺:“真是好景致!不知道待我们班师,这片草场还是否葱碧如今……”

缰绳在那一刻拉紧,双腿一夹马腹,凌乱的马蹄声中,天铭泱的战甲发出悦耳的嘤鸣,气运丹田,他朗声一喝:“驾驾——”

允给他的草场早已划归名下,允给他的马儿如今正在狂奔,允给他的权力载满了整个肩头,还有呢……

允给他的人,他天铭泱,终有一天,会来取的!

不管失败多少次,他也不会放弃,他天铭泱认定的事,从来就没变过!

倾卿才不会忘呢!父皇——等着看好了!


55  战场

大漠孤烟,滚滚黄沙,西风吹动旌旗,天铭泱站在城楼上遥望荒凉处密密麻麻的墨色——那正是楚池驻扎的兵马。

“这阵势……看上去,怕是不止上报的三万精兵吧?”长风鼓起衣袍,发丝也是随风舞动,凝眉之间,微沉的声音被风吹散。

“十万。”尔雅伫立在天铭泱侧后,淡淡应着。

楚池人马与上报朝廷的数目相差十倍有余,当初六皇子只身带着三千散兵来此承受皇帝的考验,如今看来,反是入了大大的圈套。能够支撑至今,而只损耗了一半兵马,已然是太过庆幸。

“六哥身子怎么样了?”天铭泱问道。

此话一出,尔雅表情略略沉黯,声音倒是没什么起伏:“六殿下身上有多处刀伤,如今伤口发炎,高烧不退。加之这里的医治环境不佳,一直昏迷不醒。如果五日后,仍旧没有起色,军医说,就算冒着路途颠簸的风险,也要尽力送回天泽救治,否则……”

否则怎样?早已不言而喻。

尔雅没有说下去,只是深深叹了一口气,似乎说出方才那段话,已然消耗了太大的精力。

视线扫过城楼外的瓮城,百姓充当工匠,正在修复着泥土夯实的城墙。天铭泱眸色暗下,他的这个六哥倒也是尽心竭力了。短短一个月之间,便是召集城中百姓,修建了这个防御的瓮城,作为第一重防御。自己来到凉城的时候,这里的百姓亦是团结一心,竭力守城。

如果,不是他不查中了老二的毒,这势必是一场漂亮的防御战!

“城中的粮草还够支撑多久?”巡视一圈,天铭泱再次问道。

“尚够维持半月。”尔雅锁起眉:“臣已经下发百姓缴粮的命令,应该还能收缴上半月的粮草。西边的水源已被楚池切断,凉城只剩下内河一道水源。楚池此次,怕是打算打持久战。”

“奇怪,楚池国远在北方,这些兵马哪里来的后备粮草水源?怎会如此全无后顾之忧的攻城?”天铭泱亦是一脸困惑,吩咐着:“派人守好内河,切不可被奸细下了毒!”

尔雅应声,二人同行下了城楼,一路安抚百姓,检查防御,又是去查看了兵力和伤员,最后尔雅留在六皇子的住处,待到天铭泱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已经是傍晚。

侍卫端来晚饭,莹白的大米和几个精致小菜,远远比不上京城的饕餮,但这已经是这个小城能够提供的最好的食物了。

“粮草困乏,还请殿下将就。”侍卫垂首恭谨行礼。

“是谁吩咐你送这些过来的?”天铭泱看上去情绪并不好,但也不至于那个侍卫撒气,压着声音,冷冷发问。

侍卫当即应道:“回殿下,是监军大人吩咐的,这已经是军中最好的食物,还请殿下体谅……”

“本殿若是说,没法子将就体谅呢!”

“……”侍卫身子微微一颤,依旧低眉顺目,只是眼角眉梢已是在压抑怒火。

天铭泱忽而起身,走到侍卫跟前,笑起来:“本殿下娇生惯养,这种粗陋的食物,哪里入得了口?你去把那个监军给本殿叫过来!这些东西,撤了!”

“殿下……”

“撤了!”

侍卫收了饭菜,转身离去,只是那不情愿的气势,稍稍有些压抑不住了。

转身,对上一左一右两个近身侍卫,正是乔装而来的翎鸢和重峦,此刻一个一脸平静,一个满眼鄙夷。

天铭泱抿唇一笑,扬起下巴:“这山水迢迢颠簸而来,当真是累了,待会儿好酒好菜,倒是要好好享受一番!顺便再沐浴焚香,这军营里的人肉味儿,着实惹人厌烦……”

好一番抱怨,惹得翎鸢的脸色都是难看起来,正要提醒些什么,外面便是监军大人求见。

天铭泱一个拂袖,满脸不悦地把人传进来。

只见那大人不止是来了,还是带着美酒好菜来的,佳肴布了一桌,便是恭谨下跪:“是臣疏漏了,怠慢了殿下,殿下看这一桌可还入得了眼?”

“凑合吧!”天铭泱哼了一声,坐下朝着重峦使了个眼色,重峦便是过来斟酒,天铭泱一边饮酒吃菜,一边吩咐道:“派人给本殿烧好水,本殿一路风尘仆仆,要好好沐浴一番!这里的床也是硬的可以,还有这屋子里的味道……你速速派人给本殿安置妥当了!”

那位监军大人愣了一下,很快便是笑着应和,退身出去。

只是那人前脚走,天铭泱便是一把拉过斟完酒的重峦,径自搂上肩膀,笑着凑上他的侧脸,就是缠上一个吻。

“咳咳……”一边的翎鸢冷着脸,轻咳一声,天铭泱看过去,钩唇软笑,一个勾手:“怎么,吃醋了?过来坐!”说着,对着重峦又是吩咐道:“去帮本殿看看,洗澡水准备得如何了!”

重峦应声出门,翎鸢蹙眉道:“殿下……”

“果然吃醋了?”话未尽,天铭泱便是一把拽过他,坐在自己身旁,喝着酒,便是对翎鸢上下其手。

……

窗外,守卫的士兵黑影缓缓移动,房间里不时传出调笑之声。饭食尽,梳洗毕,调笑之声倒是不曾停止过。

这个七殿下,果真是如传言中一样荒淫无度,即便是来到战场,竟还是贪图享乐,毫无自制!

是夜,军中上上下下的将士对于天铭泱的认知,出奇的一致。

如此景况,持续了三日。

三日之内,天铭泱的房间将军将领,进出不断。或是商议战事,或是谏言,又或是因着这位娇贵的殿下又不知对那里不满,招来下属刁难……

但是,不论谁来,看到的不是这位殿下和近侍衣衫不整地滚在床上,便是这位殿下饮酒作乐,一副登徒子的浪荡之相……

时至第三日晚,天铭泱斜倚卧榻,衣襟凌乱,啪的一声折断一根竹筷,一长一短的两根攥在手里,看不出长短,笑眯眯地看着重峦翎鸢二人:“这次轮到小鸟儿先挑了,抽到短筷的人,今夜侍寝,另一个,就只得出去吹一夜凉风了!”

“不用挑了,我出去。”翎鸢冷着脸转身就要走。

“小鸟儿!你就这么喜欢吹那寒风?”天铭泱挑眉道:“我说十四你都连续侍寝两天了,怎么忍心让小鸟儿再在外面受冻?”说着,起身走到翎鸢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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