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狼個個不好惹-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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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怪这副敏感的要命的身子!那该死的皇帝老子还非把他弄成这种尴尬的姿势……这要是被上药就有了反应,他这脸还不丢到番疆去!
狠狠咬了一下嘴唇,天铭泱把注意力集中到痛楚上去。
“疼就出声,嘴都让你咬烂了!”忽然天澋曜腾出一只手抓住他的下巴,食指强硬地伸进他嘴里,撬开牙齿。
“唔……”天铭泱浑身都是一激灵,脸上颜色更是难看起来。想要避开,天澋曜却好像认准了不让他伤到自己嘴唇似的,手指非要在他嘴里纠缠。
靠——上个药怎么搞的跟调戏似的!当老子好欺负吗?
“嗯……”伤口作痛,天铭泱干脆一口咬住手指,感觉天澋曜一颤,喉咙发出一声低哼,他也不松口。
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开来,天铭泱终是钩唇。
哼——反正你自己送上门让老子咬,不咬岂不是对不起你!
……
你来我往折腾了半天,药总算是上好了,天铭泱缩进被子里看着天澋曜处理手指上的咬伤,心情一时大好。这心情一好,才想起来一件大事。
“我被释放了,那和我一起的男宠呢?也放了吗?”
天澋曜动作一滞,语气冷了些:“送回你府里了。”
“送回府里了!”天铭泱眼睛一瞪,心说糟了,翎鸢一出大牢,又没有自己保护,岂不是要被他上面的人趁机灭口!
“怎么?这男宠就这么和你的心意,你把他带到牢里不算,还想也带进宫吗?”
“那就带进宫吧!”
“……”
随口一应,天铭泱这才发觉气氛忽然冷了下来,抬眸对上天澋曜颇为阴沉的眸子,这才发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
“那就带进宫来!朕倒想看看,是什么货色,把朕的儿子迷得这么魂不守舍!”
才和皇帝缓和了关系,天铭泱也刚刚明白了和这人对着干,不管谁输谁赢,自己势必是要吃苦头的。所以,现在他可不想再和皇帝僵持上。
“还是不必了,小小的一个男宠,识不得大体,入了宫麻烦死了。他啊,也就是一张脸还能看,儿臣平时管教不严,这是怕他在府里闯了祸……到时候吩咐一下,找人看着他就好了。”急忙转出笑脸,天铭泱说得满不在乎。
话说到这份上,他皇帝老子绝对是要查翎鸢的。反正这那家伙脸长得有几分像皇帝,我就说看中了脸,天澋曜也不至于生气迁怒了吧!
看着天澋曜略略缓和的脸色,天铭泱道:“父皇怕是一晚上没睡吧?父皇最近操劳政事,又是染了风寒,先回去休息吧……”说话间,也真正意识到天澋曜一夜着实是没睡,心里倒是也有些过意不去。
只不过,也只是转瞬罢了。
“这是真体贴还是赶朕走呢?”天澋曜叹口气,却也没生气,又是沾了药膏,抹了抹天铭泱的唇,手指顺势抚触了一下他的侧脸:“行了,朕也该去上朝了。你好好养着,身上都是伤,就别到处惹事了!”
“父皇……”
“别急。”天澋曜无奈地笑了笑:“睦南这件事,朕的确不愿意你管。不过你都插手进来了,朕还能赶你不成?只不过,别自己瞎搅合,有什么话,来御书房说。”
“父皇……”
“一会儿把药喝了,好好睡一觉,别让朕担心。”天澋曜扶着天铭泱,让他侧躺下,又是替他盖好棉被,声音越发低沉压抑:“倾卿你啊,要是真长大了,就该明白,用刺伤关心你的人来达到目的可不是什么成熟的做法……下不为例,知道吗!”
“父皇……”你好烦!
虽说这样腹谤着,天铭泱听了这最后一句,还是多少有点心酸。
靠——这他老子怀柔政策了,他……还偏偏就吃这一套……
正想说点什么,额头一热,抬眼就看见天澋曜笑盈盈地看着自己,嘴唇轻轻一抿。脑子里轰的一声,血就往脸上窜。什么道歉啊,软话啊,全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堵回去了。
这算什么啊!自己才一疏忽就亲过来!混蛋——
脸一扭,唇一抿,天铭泱闭上眼睛,死也不说话了。这时的他,却还没意识到,自己因为一个很温情的道别吻——反应过度了。
“你休息吧,朕下了朝再来看你。”天澋曜宠溺地笑笑,看他的视线,依然有些担忧。
不必劳驾了!你最好赶紧滚——滚远一点——别再来了!
心里暗骂着,天澋曜也在同时,转身离开了。
18
18、半夏之毒(增补) 。。。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去考PS了,唉……前几天复习的,现在看见电脑就眼花,希望能成功拿到证书……善哉!
所以,这就解释了,为虾米今天只更新2000多,不过,明天会补齐三千的。
呃……关于天澋曜和天铭泱之间,那晚上到底发生了啥,呵呵,这个关子会卖一阵子哦,睦南王子事件解决之后,会有解释滴,呵呵~~~
养伤的日子,有些难熬。
养屁股上的伤的日子,更加难熬。
而伤口早就好的差不多了,却依旧要装成重病患,这种的养伤日子,更加更加的难熬。
是的,虽然只过了一天,但天铭泱的伤口,的确已经愈合得很好了。
当然,这全都是托这副体质特异的身子的福。
实际上,当晚得知要受刑,天铭泱是没什么压力的。毕竟,穿越的事实告诉他,这个身体的恢复力,可是胸口插入匕首的伤口,也能在一夜之间愈合的!那么,受刑罚也不过是当时皮肉受点苦,吃吃痛罢了。一觉睡醒,他天铭泱就又是一条好汉,跟没事儿人一样了!
所以说,当时板子打在身上的时候,他暗骂皇帝老子没人性的间歇,顺便惋惜了一下十四好心送过来的真气,真是白费了……
不过,伤是好了,但若是让太医看出来,自己岂不是成了怪物?而且,那皇帝老子说打就打,狠心至极,怎么可能让他说两句软话,自己就乖乖原谅了?
于是,天铭泱又佯装虚弱装了三天,也顺便装可怜,闹脾气,给那皇帝添了三天的堵。
在床上瘫痪了三天,到第四天的时候,天铭泱实在绷不住了,也不管太医的嘱咐,直接下地走动,直接奔了太医院的藏书阁。
睦南皇子中毒这件事暴露了,他们一定会尽快销毁一切证据,因此,扯出那个下毒之人,他的时间不多了!
*
随便弄了套小太监的衣服,天铭泱乔装打扮一番,便是偷偷离开韶华宫。只不过,在路过皇上的寝宫乾泽宫时,稍稍耽误了一点时间。
因为,天铭泱从几个路过的小太监口中,无意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听说了吗?睦南的皇子不是被七殿下误杀的,而是中毒死的!真是没想到……这件事原来这么复杂啊……”
“你说什么哪!七殿下根本不可能是杀人凶手,你忘了吗?”
“你是说……对啊!睦南皇子死的那晚上,我去把七殿下找过来的时候,睦南皇子还没死呢……而且那之后,七殿下就一直在皇上这儿,直到三更才离开……我差点儿忘了!”
“行了行了!你想起来就得了,还非得说出来!这要是被外人听到了,传到皇上那,咱俩的脑袋可是要保不住了!”
“是是是……不过皇上也是怪了……明明可以证明七殿下不在场的,为什么还下令此事务必守口如瓶,让七殿下受冤枉之苦……我听说,七殿下在牢里被打的都不成人样了,这两天皇上因为这件事都憔悴了许多哪!”
“皇上自有安排!哪轮得到我们做奴才的瞎揣测!行了!别嚼舌头了,走吧!”
……
说话的两个人天铭泱认得,是皇帝寝宫负责提灯打扫的小太监。目送着两人越走越远,天铭泱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为什么呢?
明明自己有不在场证据,为什么天澋曜却要隐瞒呢?
除非……
那一晚,在皇帝寝宫,发生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想到这里,天铭泱脊背一凛,脑子里嗡嗡地响。关于天澋曜的记忆,全部真真切切存在着,他对于这副身体的呵护和关怀,那样真实,让不是当事人的自己都不禁有所触动,甚至觉得异常地了解天澋曜的一切了。但很奇怪,这流畅的记忆,到了睦南皇子死的那一夜戛然而止,似乎是被硬生生切断了一般,任自己怎样去回忆,也想不起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就好像……曾经那个灵魂主观的抹杀了自己的记忆一样……
到底是为什么呢?
是怎样的记忆,可以让原来的那个灵魂,那个深深爱着天澋曜,深刻到对于那个人的记忆都篆刻到身体里那样的灵魂,也甘心舍弃了?
说实话,天铭泱对此十分的不解,也十分的好奇,甚至——可以预告到一种不祥。
那——绝对不是什么好的记忆——甚至可能是让曾经的七皇子心智瓦解,灵魂崩溃的,恐怖的记忆……
但是,现在的他,却想知道。他想知道,自己和天澋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想挖出他们之间全部的牵扯,甚至挖出天澋曜猜不透的真心——他就站在光明里,等待对方从暗影里走出,与他对峙。
无所遁形,也无从逃避。
但是为什么会想要这么做,现在的天铭泱,自己也不知道。想要两个人之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心情,到底是源于什么,他目前还想不明白。
但是,也没必要想明白了。他想这么做,就顺从内心,不用顾忌,就这么简单。打定主意,天铭泱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太医院外,找了个借口进了藏书阁。藏书阁本就很少有人来,早上上朝的时间,更是空无一人。
一排排高大的紫檀木书架让偌大的房间显得异常狭窄和昏暗,木格窗撒入淡淡的晨光,光柱中隐约可见雀跃的尘埃。灰尘的味道和书香混合在一起,闻起来很是独特。置身于这里,整个人似乎都惬意舒适起来,挑了几本毒理的典籍,天铭泱干脆席地而坐,寻找起半夏相关的资料来。
时间在书页翻动间慢慢流逝,关于半夏毒有用的线索一条也没有,天铭泱却是越发的困倦起来。
这副身体着实好用,体能体质都是处于巅峰,但是也只限于夜晚而已。白天的时候,人便会变得异常的困倦,比如现在——天铭泱点头的频率越发加快,终于,上下眼皮死死粘合在一起。
……
啪——
书卷落地,脆响在藏书阁里大声回响,天铭泱猛地张开眼,却是发现一张近在咫尺,放大了数倍的脸。
“……”
眉头一紧,下意识动作,天铭泱肌肉发力猛地一拳打出去——
“唔……”来人被击中鼻峰,朝后栽倒。半晌,才捂着鼻子坐起来,眼中很是委屈。
装什么装!意识到自己防范过度的一瞬,手臂早就泄了力,那一拳,也不过就是手背蹭过鼻子的程度。就算是个文弱书生,也不至于倒地不起这么大半天!
白了对方一眼,天铭泱自然没有道歉的打算。更何况,这个人就是那日在御花园里遇到的六皇子亲臣——尔雅——那种深藏不露的人,是不会吃亏的,自己便更没必要道歉了。
“殿下的见面礼,总是这么野蛮吗?”尔雅揉着鼻子,说话还带着浓浓的鼻音,一副很惨的可怜相。
扮孱弱?这又唱的是哪一出?
摸摸脑袋,发现小太监的帽子因为睡觉,不知不觉掉落了,天铭泱也不再掩饰身份,只是笑笑,打了个呵欠:“谁让尔雅大人你……长了一副很欠扁的样子呢!”
被人家挖苦,尔雅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笑意融融,如一剪春风。俯身捡起书卷,极为优雅地拍打灰土,轻语着:“真想不到在这里还能遇到七殿下啊……七殿下如此好学,皇上定当欣慰非常。”眼帘慢慢提起,秀气长睫下一双通透秋水眸静静审视着对面的人:“不过——七殿下对于‘半夏’这味中药很感兴趣吗?”
书落了地,页码便乱了,尔雅捡起来自然不会知道自己看的哪一页,更不用说察觉自己在查找半夏的资料。如今他脱口而出的话,着实让天铭泱讶然。
或者……他是故意的吧!到这里来,与其说是找书,不如说——就是找他!
耸耸肩,鼻子里哼出一声嗤笑,天铭泱挑眉看着尔雅:“我这个人听到没营养的话就想瞌睡,所以——你还是开门见山比较好!”
“几日不见,七殿下的变化倒真是让微臣瞠目。”尔雅抿唇一笑,审视的目光越发深沉。
“哦……是么?那尔雅大人您继续绕弯子吧!我先走了。”懒懒扯扯嘴角,天铭泱随意扣上帽子,把医书往尔雅怀里一扔,转身就走。
“睦南皇子中的半夏之毒是御医院流出的。”手臂被握住,温和却有力的声音传来,天铭泱收住脚步。
“半夏是发源西域的一种草药,处理之后可以用药,治疗咳嗽,但是,服食生半夏过量便会引起呼吸紊乱,肢体麻痹,从而窒息而亡。因此,御医院开半夏这味药时十分谨慎,要做详细记录。从三个月前起,开出半夏的单子总共有三十七张,每次从中扣留微量半夏的话,三十七份差不多可以凑齐致死量。”尔雅的声音稍稍停顿,待到天铭泱回眸,四目相对,才渐渐加深了笑意:“尽管药是开给不同的人,但中途,却都必须经过药剂师之手。”
“所以——药剂师做了手脚。”天铭泱顺着他说下去:“但是——不好取证。”
“不必取证。因为——供毒之人,不一定是下毒之人。”
“应该说——供毒之人,一定不是下毒之人!因为那个睦南皇子——信不过外人!”
尔雅笑笑,目光有些试探:“七殿下何以确定下毒的,一定是睦南自己?”
“没做亏心事,何必急着藏尸体?”天铭泱钩唇,试探回去:“那尔雅又怎么证明,偷出半夏一事,一定是睦南授意?半夏这样寻常的中药,太容易识破死因了不是么?”
“利弊是相对的。睦南自然可以用一种天泽不存在的罕有奇毒,规避识破风险。但是,一旦被发现,毒过于独特,能接触这种毒的人极少,罪犯范围缩小,便更容易被揪出。相反,选择天泽也有的普通毒药,即便识破了,亦可推脱是天泽人所为。毕竟,任何一个人,都有得到这种毒,害人的可能性。”尔雅从容应答,沉如秋水的眸子凝视天铭泱:“若是殿下,会选哪个?”
“陷害我,选前者;陷害天泽,选后者。”
“那么,殿下的试探,可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