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后之路-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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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羽庭慌张的将墙内的宝盒取下,打开一看 —— 还好,宝盒内果然躺着那本《幽国通鉴》。不知怎么刚才惊出一身冷汗。打开书页,前面大半本殷羽庭早在手抄本里看过,于是翻将过去直接看所谓的幽国国库藏宝位置。
这本书的后半部分也就是手抄本没有的,详细介绍了幽国国库的黄金,白银,以及各种珠宝玉器的数量重量和价值,以及一些无价之宝的工艺技术和出处来源,洋洋洒洒写了那么多,看得人真是垂涎三尺。
再往后翻,是一张幽国地图。因纸张老旧磨损,这张地图的标示已经部分模糊。地图上大体表明了幽国各州的划分,高山的起落,大河的流向,幽国首府的位置,皇宫的位置,却惟独没有表明最重要的国库的位置。
殷羽庭看到这里蹙起俊眉,一手托着书一手沿着幽国首府护城河的河道找寻,不禁轻咦了一声。
“奴儿,你也没找到罢。”低沉浑厚的男音贴着耳朵响起。
殷羽庭顿时吓得指尖发白——这可真是流年不利,被人赃并获了啊。。定了定神,殷羽庭头也没回,刻意压低声音说:“王爷,可不可以先把你的手从我衣服里拿出来。”
“不行啊,谁让你偷看我的书。。”李春秋很不合作的拒绝了。
殷羽庭逮住那只摸到自己锁骨的手,往身后扔去:“刚才王爷问我什么没找到呢?”
不等被人家往后推,李春秋很知趣的退了一步负手而立。桃花眼在殷羽庭洁白的颈子上肆无忌惮的流连,殷红的唇淡淡的笑开:“我是问,你也没找到那幽国宝藏的位置罢。”
殷羽庭一听这话,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跪下急道:“王爷。。。臣真的不是有意查看宝藏位置,请王爷一定要相信臣!”
“我有说什么吗?奴儿起来吧。”李春秋伸手将殷羽庭扶了起来,和风细雨的说,“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知道金猊机关的?”
殷羽庭额头鼻尖都是汗,战战兢兢的抽离了被成王抓住的手,欠身往墙边挪去:“是卓静之告诉我的。”
“是么。”李春秋玩味的笑了:“原来是静之说的。”又对殷羽庭说:“金猊机关是我与静之的秘密,他连这个都告诉了你,看来你们私交不错。”
殷羽庭的眼黑得浓郁,石头一样漆黑的瞳孔,映不出一点光:“原来王爷与卓静之也有秘密。”
李春秋没有说话,他拣起掉在地上的书,掸掸尘土放回宝盒,再按金猊,机关又恢复原状。殷羽庭僵硬的站在一旁看着李春秋,沉默的成王,令他紧张得心都揪了起来。李春秋到一派自然,对瞪着他的殷羽庭柔声道:“我与奴儿也有秘密呀。”
“王爷与我有什么秘密?”
“我叫你奴儿。”
“。。。王爷”殷羽庭满脸黑线:“如今这个早就不是秘密,拜王爷所赐,府中上下都知道臣有个奇怪绰号叫奴儿。”
“是吗,怎么会这样呢?”李春秋明知故问,此时太阳从窗棂处升起。清晨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泛着淡淡的金色,那张坠子般的脸曲线几近完美,桃花眼里无比柔媚:“那我们再制造一个秘密好了。”
李春秋猛然向前扑去,将殷羽庭按在墙上,双手撑在他的身侧。殷羽庭看着这样淬玉似的脸越靠越近,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就在鼻端,终于忍不住大叫:“王爷,你要干什么!”
第18章 第17章
“王爷,你要干什么!”殷羽庭下巴就被李春秋捏住,接着丰满朱红的唇贴了上去。李春秋先是微微舔舐了一下又收回去。殷羽庭的脸涨得通红,想要挣扎逃脱,却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被圈在成王的双臂间。下一刻,李春秋又一次探了进来,疯狂的撬开了对方的贝齿,灵巧的舌头钻进去纠缠着殷羽庭的舌头,吸吮着他口中的汁液,在他的嘴里嬉戏搅和。
直到吻得两人都快窒息,李春秋才抬起了头想换一个方向继续,殷羽庭突然抬手捂住了他的嘴。那双黑得浓郁的眼中划过一丝愠怒,声音却平静如水:“王爷,你玩笑开大了。”
李春秋淬玉似的面上稍微有些发红,他缓缓拿下那只捂着自己的手,俏皮笑说:“这个吻,以后就是我与奴儿的秘密了。我们都不许告诉任何人。”
殷羽庭说:“王爷觉得这样有意思么。”
李春秋抱臂端详,只见殷羽庭原本粉红的唇被自己吸得红艳发肿,深黑的瞳孔熠熠生辉,连同眉间那点朱砂亦红得妖艳。他迟疑一瞬,惊道:“难道。。这是奴儿的初吻?”
殷羽庭正擦拭着唇角,闻言转头瞪来:“是又怎样,反正已经被你。。”他话说一半,觉得窘迫难当,没再说下去。
李春秋高兴的说:“这也是我的初吻。我第一次吻别人就吻了奴儿,实在太好了!”
“你怎么可能是初吻,你在紫薇园养了四个侍妾,而且还跟沈冰君有一腿,上次在清泉山庄。。”殷羽庭说到这里觉得还是该给王爷留点面子,顿了顿才道:“算了。。我又不是黄花闺女,没必要站在这里跟王爷纠结初吻的问题。”
李春秋眼中播散阵阵涟漪:“奴儿,你可要体谅我。我再怎么说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有冲动也是难免的。他们虽然伺候过我,不过我却从没有吻过他们。”
为什么呢,这四个字刚在殷羽庭脑中一闪就被他打消下去。现在是什么时刻!?——是自己偷看王爷藏宝书被抓的时刻!虽然李春秋的确没说什么,但并不代表已经风平浪静了。殷羽庭很清楚,现在的自己可说是王爷跟前新晋的红人,住在小后宫最好的屋子里,日子恐怕不会一直这么好过下去。他回头看了看藏有机关的墙壁,脸色有些苍白。
殷羽庭的神态李春秋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他揽过殷羽庭的肩关关切的说:“好了,我们不要吵了。总之奴儿知道这也是我的初吻就行了。看你精神不好,不如回去休息一下,今天的折子不用批了。”
殷羽庭颔首应声,却没有看到那一刻李春秋眼中闪过的一丝寒光。
………… ……
听雪阁
看着茶盏中琥珀色的茶水,氤氲的茶香弥漫鼻端,隐约间淡若无状,却又像丝一样缠在一起,浓得化不开,在口齿间流过,一缕一缕地沁入心脾。
李春秋坐在窗前品茗,脸颊似乎染上艳丽的光,笑意若有若无。
“今天王爷心情这么好,有什么高兴的事么?”卓静之撩帘进来,手中端着茶果。
李春秋摸了摸嘴唇,玩味的笑了:“的确有件很好玩的事。”
“您说去西苑书房批折子,怎么才不到一个时辰就回来了。”
“殷六郎精神不好,本王让他回去休息了。一个人在西苑书房没意思就回来了。对了,静之。。”李春秋温和的道:“过来坐下,我有话问你。”
卓静之喜道:“要跟我谈心吗?王爷已经很久没跟我谈心了,我记得上次谈心还是在王爷十一岁的时候。。。”
“静之。”李春秋将茶盏砰的摔在桌上,春风和煦的脸色倏忽变成冷若冰霜:“本王最讨厌的就是你说些陈年旧事。难道你是靠回忆活下去的?”
卓静之好像习惯了成王对他态度的遽变,单薄高瘦的身子晃了晃,唇边淡淡的笑也没了,只剩下一脸失望。
“静之,本王最后告诉你一次。本王不需要你这样无怨无悔的付出青春。你已经是而立之年,本王可以给你置一处府邸,可也以给你娶一房妻室,这样也算对得起你对本王二十一年无微不至的照顾。”李春秋掐掐眉间,不耐的说道。
卓静之抿起薄唇,苦笑了声:“我老了。你身边有了那么多新人。刘子桓,裴青冈,沈冰君,还有。。殷羽庭。他们都比我年轻,都比我有用,都比我更能讨你的欢心。所以,。。所以。。”他哽咽了,说不下去,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卓静之。”成王被惹怒了,他的目光落到坐在面前的男人脸上,看到了那男人的泪水,汹涌的怒火渐渐熄灭,无奈的柔声道:“不要在说这么幼稚的话了。你应该明白本王劝你离开王府并不是这个原因。”
“不明白,我怎么会明白!”卓静之低吼。
“那好,我不勉强你。现在,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李春秋认真的道:“西苑书房的金猊机关,是你告诉殷羽庭的吗?”
卓静之想了想道:“是我不小心说漏嘴了。”
“原来如此。”李春秋若有所思:“你现在马上去西苑书房将那本《幽国通鉴》拿过来。”
卓静之惊讶抬头,问道:“拿它做什么,出什么事了吗王爷?”
李春秋从腰间取下钥匙放到卓静之手中,用下巴点点门口,没再说话。卓静之看见成王脸色阴翳也就不敢再问,拿好钥匙快步去了。
半个时辰后,卓静之回来。
李春秋气得砸碎了手中茶盏,怒吼道:“来人,把殷羽庭给我押过来!”
第19章 第18章
“王爷。。”殷羽庭跪在听雪阁的玉石地砖上,面前是摔成好几块的茶盏。其实那时在西苑书房,殷羽庭就担心这个,如今果然应验了。
“殷六郎,那本《幽国通鉴》哪里去了?”李春秋皮笑肉不笑,一副暗怀鬼胎的表情。
此时站在成王身后的刘子桓说话了:“王爷,您的宝书丢了吗?难道。。。跟殷六郎有关系?”刘子桓刚听到消息就一溜小跑来到听雪阁,正遇上卓静之带着两个侍卫将殷羽庭押来。
听到李春秋的问话,殷羽庭抬起头,他那雪白的脸略显僵硬,浓黑的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王爷言下之意,是臣偷了《幽国通鉴》。”
“刚才本王和你还在西苑书房见到那本书,不到一个时辰就不见了。你说不是你,难道是本王吗。”李春秋平静而清楚的说了这番话。
殷羽庭冷笑一声:“王爷这是乱扣帽子,有什么确凿的证据证明是臣呢?”
刘子桓左瞧右看,一向爱笑的他也嘴角微垂,小心翼翼的对李春秋说:“藏那本书的地方只有王爷与卓静之两人知道,或许这是个误会也说不定。”说话时褐色眼珠不时在卓静之发青的脸上乱转。
李春秋侧过脸对他说:“殷六郎也知道,是静之说漏了嘴。”
刘子桓点点头,仔细观察了下李春秋脸色,未敢再出一言。
那方跪在地下的殷羽庭听了这话却是眉心一动。
李春秋对殷羽庭说:“殷六郎看了那本书的内容,对那书中所述的金银财宝动了心思也是难免。这样吧,只要你承认《幽国通鉴》是你偷的,本王便慷慨相送,不再追究此书去向。”
殷羽庭眉心的红痣越发红的妖艳,黑眸中闪出阴媚而冰冷的光:“然后呢,王爷不追究那书的去向,却来追究臣的命对吗。”
李春秋眯起眼,脸色已没有刚才平静,他那殷红的唇竟有些失色,桃花眼里隐着不易察觉杀气:“殷六郎,看来你有足够的智慧来判断自己的死期。”
殷羽庭上前跪爬两步,膝盖不小心落在碎瓷茬子上咯出鲜红的血珠透了他的锦裤。浓黑的眼珠一瞬不瞬的盯著上位的李春秋说:“如果王爷要臣的命,臣连眉毛都不会皱一下。如果王爷还不想要臣的命,那么,请给臣一个洗脱冤屈的机会!”他眼珠一转,俯首道:“请王爷给臣三天时间,臣一定会抓到真正的偷书贼。如果臣抓不到,王爷在杀臣不迟。”
李春秋把玩着大拇指戴的扳指,极隐蔽的扫了殷羽庭一眼,漫不经心的说:“就这样吧。”然后对刘子桓摆了摆手。
刘子桓心领神会,赶紧上来将跪着的殷羽庭扶了起来,讲了些不软不硬的话就把他送出了听雪阁。
“静之,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你回去休息吧。”李春秋掐着眉峰。
卓静之木然的站在那里,双眼呆滞,仿佛没听见李春秋的话。
刘子桓刚巧进来,一见木头桩子一样杵在那里的卓静之,讥笑道:“王爷叫你走听不懂么!”
卓静之还是没动。
李春秋终于抬眼看他,无奈而温柔的说:“静之,本王有话对子桓讲,你先去休息一会好么。”
卓静之终于有了反应,他悲伤同时怨恨的看着李春秋和刘子桓,然后沉默的掉头就走。
………… ……
琼临苑
小家丁阿财急急忙忙拿着药箱往琼临苑跑。
殷羽庭坐在床上,两条裤腿卷到膝盖以上。他的膝盖到小腿划了好多血口子,膝盖处最深的伤还在孜孜冒血。
阿财一进门就哎呀了一声:“殷六郎,您这是怎么惹到王爷了?”一边说一边手脚麻利的给从药箱中那处止血的膏药和纱布。
殷羽庭苦笑不答只道了句谢,想了想又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受伤的?”
“是裴公子让小人过来帮殷六郎治伤。裴公子还说现在公务在身不方便,等晚上他再过来看你。”
殷羽庭听罢眼色低回,裴青冈最近对自己的态度他当然心知肚明。
待小家丁阿财走后,殷羽庭赶紧穿鞋去了趟西苑书房。他捧着门锁翻来覆去的检查,都快把那锁头揉碎了。接着又查看了书房的房梁房顶,门窗台阶,书案座椅,连案头的文房四宝都验看一遍。
回到琼临苑,殷羽庭心中想道:从现场的情况来看,这本《幽国通鉴》恐怕是长了翅膀自己飞了。除非。。。。除非是这成王府里出了家贼。
太阳已经落山,余晖落洒窗前。暗淡的灰,温和的红。收敛的金交相辉映,橙色的云朵层层叠叠浮在天际。
屋里没有掌灯,裴青冈进来的时候漆黑一片。他在内室转了一圈没找到人就摸黑上了二楼,刚刚走完台阶便看见殷羽庭正坐在书房里发呆。
殷羽庭眼神黝黑深邃,视线落在窗棂上。窗是开着的,放眼望去正是落日下暗金微光的粼粼湖水。他一只手握成拳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桌子,发出单调而沉闷的声音。
“殷六郎。”裴青冈唤了一声。
殷羽庭转过脸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你来了。谢谢你让阿财过来给我治伤。”说完他站起来点亮了蜡烛。
屋里渐渐亮了起来。昏黄的烛光将人的五官映得鲜明。裴青冈惊讶的发现殷羽庭的脸在烛光的刻画下好似巧匠雕出一般俊得晃眼。那颗美人痣红艳艳的像滴血珠,又给那张俊脸生生揉进了几分阴柔与妩媚。
“阿冈,别站着,过来陪我喝一杯。”殷羽庭一语点醒发愣的裴青冈,下巴点点桌上放着的酒具。
裴青冈发现自己盯着人家盯愣神了,赶紧说了句不谢,坐将过去表情很不自然。
殷羽庭像是没察觉到裴青冈的异色,一面落落大方的给他翻杯倒酒一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