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知恩图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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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为了夜宵兴奋不已的秋大少也囧了一瞬间。
他指指烧烤架问:“导演不会骂死我们吧?”
“没事,他今天已经骂过罪魁祸首的亚当了。”
“……亚当提议的?那他人呢?”
“他突然胃疼了。”
沈泽渊这么说着,一边开始动手烤东西。只是他冲着秋斐白微笑的样子看起来就是赤|裸|裸不掩饰的一句——我怎么可能让他来煞风景!
然后秋大少是真的有点头疼了。
他仰头看完了月亮看海棠,然后视线再转回专心烤肉的男人身上。
最后还是觉得单刀直入什么的才最方便嘛,于是接过沈泽渊递过来的盛满了的盘子,一个大直球地就把问题丢了过去:“你这是在追人吧?”
沈泽渊依旧是眉清目朗地手上动作不停地给他盘子里添了只香菇,连语气都是淡淡的说:“这还要用疑问句?”
“唔……”秋大少把嘴里的羊肉咽下去才说,“我又没这么追过人。”
沈泽渊看着他像是被驯服的宠物接受主人的投喂一样就不自觉地把眼神放得更温柔,然后装作不太在意地问:“那你考虑好了没有?”
“要说实话吗?”秋斐白抬头瞥了他一眼才继续道:“这件事我不太有把握。”
“把握?什么把握?过一辈子的把握?”
明明是像其他人一样带着轻笑的语气,秋斐白却意外地没听出嘲弄的意思。
倒是沈泽渊自问自答了下句:“只要你答应了,那就会是一辈子的。”
秋大少拿筷子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他不知道是该打哈哈把这个问题给糊弄过去还是怎么样。
因为他感觉到了沈泽渊话里理所当然的绝对意味。
这还是秋斐白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回答,他在感情上的天真和坚持就连余茜都觉得太不合时宜。
曾经很多次的幻想过会碰见这么一个人,跟自己一样的理想主义。
但是现在秋斐白真正听到了这么认真的一句话,却觉得危险了。
人类从来不吝于展示自身异于他人的美好部分,但是在被他人要求这么做的时候却会迟疑。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一时尴尬起来,除了烧烤架上油星兹兹的声音之外就是拉长的虫鸣声。
秋大少第一次觉得烧烤什么的也有难以下咽的时候,但是对着沈泽渊递过来的烤好了的食物还是默默地接过来朝嘴里送。
沈泽渊又忙了一会儿便端着自己的那份也开始吃起来。
他准备的量刚刚好,两个人分完大概不到八分饱的样子。
只是等两个人都吃完,却没一个人站起来先走。
于是都坐在花园的石凳上耗时间。
区别在于,秋斐白是觉得坐立难安,沈泽渊则是老神在在。
一直等到月上中天,沈泽渊才站起来。也没管还摆着的烧烤架和盘子,拉着秋斐白就直接走人了。
等把人送到了酒店房间门口,秋大少尴尬地说了声晚安正想关门,就听见沈泽渊说:“每天晚上的粥也是我煮的。”
然后就径自开了自己房间的门进去了。
至于呆在门口的秋斐白只觉得自己好像是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去渣古剑2了,更文又没激情了。
、恋爱中?!
鉴于吃了别人的嘴短,秋大少从暂时没了自己戏份的那天开始就火烧火燎地拽着陈志安先回帝都,美其名曰回去感受一下属于现代人的美好生活,事实上是秋大少薄得和馄饨皮有得一拼的脸皮都快被自己戳破了。
本来他上飞机之前还心心念念着要把这件事情想清楚,结果一下飞机迎上来接机的余茜就直接把这件烦心事抛之脑后惯性忽略了。
直到三天后早起锻炼完毕吃过了饭,闲来无事的秋大少端着杯蜂蜜水决定还是上网看看电影。
没想到刚把浏览器打开登上常用的网站就看见耸动的标题挂在首页上——沈泽渊和周青彦银幕内外的“兄弟情”!
那俩硕大的双引号根本就是在此地无银三百两,这年头还不如直接说他们俩是好基友呢。
秋斐白这么腹诽着还是点了进去。
他在上一辈子都没闹清楚沈泽渊跟周青彦到底有没有一腿,这个问题对于秋斐白来说简直是阴魂不散。
结果点进去了一看,也不过就是几张两人贴的近了点的照片而已,身上都还穿着戏服,明摆着是在片场讨论剧情之类的。
只有一张拍得很漂亮,看起来手法很专业地把两个人拍得像在拥抱。
秋大少想了想,最后给亚当敲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那头的亚当有点不太有精神的样子喂了一声。
“这么虚的声音?亚当你没事吧?”
“秋你走的太是时候了,这几天艾布纳简直是哥斯拉大变身,全剧组都被他踩得快成烂菜叶子了。”
“导演发火了?”秋斐白的视线停在那个标题上,“因为网上的消息?”
“哪里只是网上的消息?虽然没特别说过是全封闭拍摄,但是艾布纳的哪部戏不是全封闭?那些照片怎么流出去的都是问题,而且还是和沈炒绯闻,他最近黑着脸的样子好吓人……”
“……”
因为亚当伪装出来的哭音恶寒了一下的秋斐白却对着电脑露出了一个笑容。
果然,就凭周青彦的段数想搭上沈泽渊那不异于白日做梦。这么忽然轻松起来的秋斐白完全没意识到,就凭周青彦的段数,他当年是怎么被勾搭上的。
这么想着就舒心了的秋大少朝电脑椅里一靠,姿态更显轻松地逗弄亚当起来:“那现在的拍摄进度怎么样?”
“别提了,照现在的拍摄进度能一个星期拍完这段那根本就不可能。导演黑脸,主演黑脸,片场现在根本没办法活人了。”
“这是不是说,我的假期可以更长一点?”秋大少挠了挠自己的下巴恶质地笑起来。
“别这样啊秋,你早点来的话沈肯定不会再黑脸了。”
“嘿嘿,你想让我早点去啊?”
“必须要你早点来啊,快点来救救我们这些在人生道路上被煎熬的迷途羔羊吧,阿门。”
“看我心情吧。”
给了一个完全不负责任的结语就直接挂了电话,然后神清气爽地再打给自家经纪人要求订明天的机票回片场。
王牌经纪人陈志安不由得沉默——往常做事都是有迹可循的秋大少最近奇怪地开始想一出是一出了。不过他还是订了第二天早九点半的机票。
跟着秋大少的最大好处是工作自由薪酬优渥,连空闲时间接手一两个允许范围内的小艺人也是完全可以的。所以一般情况下,秋斐白很闲的时候,他也没什么工作需要处理,这样的工作模式循环下来就是秋斐白的片约代言和通告都是几个闲极无聊的人唯一可以认真的事情,也就是绝对的精挑细选。
于是坚定执行秋大少要求不动摇的陈志安只能第二天又跟着回到了片场。
两个人先去酒店放了行礼,才去了外景。
结果还没走近,就远远觉得一片愁云惨淡。等走近了更是发现整个场地连个大声说话的都没有,全都埋着头像是怕自己的脑袋一旦高出了水平线就要被拎出去分分钟乱刀砍死一样。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下一秒钟真的有个人就被脸色难看得和伏地魔有的一拼的导演艾布纳把道具师拎出去劈头盖脸地一通骂。
听着那一串儿的fuck,秋斐白仔细找了下原因,好像是准备的假发质量太差看起来太假。
秋大少也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贴着角落跑了。
幸好他缩了没多远就看见了正和沈泽渊窝在一起的亚当。至于这两个名字的组合顺序为什么会是这样子,当然是因为秋大少现在看到沈泽渊还是会觉得对、不、起。
亚当一看见秋斐白就两眼放光地戳了戳旁边背对着秋斐白方向的沈泽渊,其中邀功讨好的意味一目了然。
以至于秋斐白欢欣不已迎向革|命战友的步子硬是顿了一顿,然后正对上转过身来的沈泽渊。
因为剧情已经走到伊登和费迪南被扔进了东都洛阳,而麟君为了不让他们一见人就被当成异类砍死所以还特地把他们俩给弄出了一副符合时代的样子来,头发的长度和衣服盘缠一样不落。
所以现在的沈泽渊是带着假发套穿着深蓝色的对襟汉服,明明是为了拍战争逃亡场面而既不端整又灰尘扑扑,但看起来居然颇有些大丈夫不拘小节的俊挺潇洒。
秋大少正准备轻描淡写地跟他打个招呼略过这一节,没想到沈泽渊居然径直朝他走过去,然后像亚当喜欢做的那样整个人朝别人身上一趴。
秋斐白一时不察,差点被压得踉跄。刚想发火就感觉耳朵被人亲昵地蹭了蹭,有个暖呼呼的声音挨着耳廓听起来心情很不错地说:“带了什么好吃的来?正好我饿了。”
秋大少猛地一侧头瞪过去,正对上沈泽渊笑得很窝心的脸。
一瞬间有种火没处撒了的感觉。
只好示意后面的陈志安过来一起把手上的食物袋子摆在地上同时招呼附近的工作人员都来分。
沈泽渊也跟着放开他蹲下去在袋子里翻翻找找,最后有点悻悻地看着秋大少说:“没有特别给我开小灶啊?”
“你也太难伺候了吧?我把首都能一网打尽的好携带的小吃基本都包圆了带来还没有你想吃的?”
“我只是现在比较想吃松塔。”
沈泽渊蹲在那儿仰着头看秋斐白,嘴角还带了一点若有似无的笑意。像只不太想动,只等着主人来讨好的大型猫科动物。
“……”
秋大少在心里默默地卧槽了一句,松塔这种容易碎又不好带的玩意儿他才不会没事给自己找麻烦。
于是觉得自己根本没错的秋斐白恶声恶气地冲他说:“爱吃不吃啊,等下大家都分完了你干脆就没了。”
沈泽渊低了下头,叹了口气。然后又仰起来状似无奈地说:“恋爱中连这点福利都没有啊?”
作者有话要说:妈、蛋,没有动力更新好不好!
、真实的秋斐白
恋、爱、中?!
秋大少瞬间有种被雷劈中的感觉。他几乎是要被惊得蹦起来,所幸忍住了,可还是很有点恼羞成怒意味地冲沈泽渊吼道:“谁跟你恋爱中啊?不对,你跟谁恋爱了啊你?!”
这么一声出来,周围围过来分吃的的工作人员基本都是动作一僵,然后偷偷摸摸地打量他们俩。
沈泽渊的眼神在四周转了转,最后还是回到他面前站着的因为薄怒而表情格外生动起来的秋斐白身上。
他拄着下巴,一双桃花眼弯成多情的半月,声音平稳和缓像是穿梭在奇怪气氛里的咒语:“除了跟你还能是跟谁?”
一时间,周围的人纷纷向秋大少投以原来如此的眼神,搞得他拳头攥了又放放了又攥,却就是不知道该反驳点什么。
秋斐白向来是个不太跟人争辩的人。首先他用不上跟人争辩,高于大部分人的起点足够看到更广更远的地方,于是目光就不会狭隘。其次他懒得跟人争辩,偏于穷养放养的成长教育,就断绝了过分的自私自利。。
所以,秋大少在现在这种需要强有力的论据来反驳的时候,他词穷了。
那句一直在舌尖打转的“谁答应跟你谈了”,就是憋在齿缝里吐不出来。既是因为说出来感觉太欲盖弥彰,也是因为秋斐白在心底也迟疑着。
答应或者不答应,这是个问题。
于是大家只看到秋大少脸色变了几变,就是蹦不出来一句话。
倒是沈泽渊觉得再这么逼下去就过了,要是弄巧成拙整出一句什么“你爱找谁找谁”,自己估计就得打回原形重来,便站了起来拖着秋斐白的胳膊就把人拉离了一众探究的视线范围。
他放轻了声音问:“还没有想清楚吗?”
“……”秋斐白抬眼瞥了瞥一脸像是在拍偶像剧一样温柔深情样子的沈泽渊觉得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跳起来了,于是搓搓胳膊一脸嫌弃地说:“问就问,你干嘛搞这副表情好像对着个女人似的。”
“你现在这种犹豫不决瞻前顾后的样子难道不像吗?”
秋大少一时没有说话。只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沈泽渊,好像他脸上忽然开出了朵花来。过了半晌才慢吞吞地说:“你这是想激我吧?”
“啊呀,你看出来了。”
秋斐白看着那张被称作华人地标的张扬而深刻的脸,明明帅气得像是艺术品,偏偏云遮雾罩一般地看不清内在,第一次郑重了神色。
“你怎么会喜欢我呢?我们之前除了你接受过斐秋基金的资助之外毫无交集。千万别跟我说什么一见钟情,我还没自恋到觉得自己帅到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
秋大少总是明快的语气一旦缓慢下来,就有了种奇怪的张力。声音里磁性的部分被放到最大,像是只被驯养的山猫平常会冲着你撒娇打滚翻肚皮,但是一到了需要亮出爪子的时候就会变得陌生且令人不敢小觑。
沈泽渊第一次有了点意外的感觉。
他以为自己已经无限地了解到秋斐白这个人的内里了,起码不会次于余茜,但是没想到会在这种满心欢喜地捞起渔网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网上被猎物咬出了一个大洞,以致功亏一篑的事情。
只是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沈泽渊面上不改,甚至冲着秋大少露出了一个带着点鼓励的笑容让他继续说下去。他需要更多的线索来补好网再下手。
“能让我老妈对你印象深刻,应该是有两点。一是你现在的成就实在太高,二是你的过去实在太惨,这么巨大的反差应该会让人心理变态才对。”
虽然说出来的都是冷酷无情的话,但是不管是秋斐白慢而坚定地竖起两根手指的动作还是他习惯性地歪着头摆事实的样子都令人难以介怀。
沈泽渊拍了拍手:“那么结论呢?”
“结论就是我想不出来你这么正经地好像要跟我一起过一辈子的决心是从哪里来的。按照常理,你现在应该愤世嫉俗才对。”
“就不能有我被感化了的情况吗?”
“我个人认为这种情况出现的可能性,很低。你的个人能力太强,一个平常心的普通人都不太能驾驭好,何况你这样曾经被社会——抛弃过的人。”
秋斐白停顿了很有一会儿,才勉强找了个可以接受的动词出来。
而对面的沈泽渊终于没了表情。桃花眼里那些闪烁着细微光点的东西一旦消失,和着唇角整个平垮下来的弧度,让那副总是因深情而吸引人面孔变得邪肆而冷漠起来。
他的声音也不再刻意地温柔诱惑,偏低沉的声线平铺直叙的语气让人几乎寒毛倒竖起来。他说:“我一直以为你真的被保护的很好。”
“我的确被保护的很好,我爸妈尽他们最大的能力给了我最好的。”秋斐白边说着边冲他点头:“但是这不代表我就真的是个天真可爱的白痴。”
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