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知恩图抱-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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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这么有信心外面的那些人能救得了你?”
小泉俊二脸上闪过了一抹奇特的骄傲神色,只是他刚开口说了个“我”字,就被孙擎苍一刀划破了喉管。
咕嘟咕嘟的血水跟冒着热气的温泉眼似的朝外涌,他只能徒劳地张着嘴看着孙擎苍脸上恶质的笑容。
“那什么天皇陛下、武士的自尊之类的玩意儿我一点听的兴趣都没有。”孙大队这么说着叹了口气:“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吗?”
孙擎苍说着凑近了他耳边,一边扯过榻榻米上的被褥堵住他汹涌地冒血的喉咙一边继续堪称慢条斯理地说:“因为啊,那个唱戏的华清华老板,是我亲弟弟。”
这么说完,他冲着瞪大了眼看着他的小泉君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灿烂的笑容。
笑容温柔和煦得像是当年还小的时候为弟弟打跑了那些欺负他的小崽子们。
而此时门外咚咚咚上楼梯的杂乱脚步声则让孙大队很是惋惜地摇了摇头,然后站起来一脚踩着小泉俊二的肩膀把人踩回了榻榻米上。
他抹了把刀刃上的血把刀放在了小泉君两腿之间的地方。
“虽然我还想再跟你叙叙旧,但是,如果他们再不来恐怕你也活不了了。”
然后干脆利落地一刀切了下去。
刀光一闪之后紧跟着就是一声枪响。
赵二队举着枪站在早就被踹飞了门的卧室门前,看着他曾经任意妄为又不爱管事的总队长重重倒下。
一如个普通人。
作者有话要说:好基友跟我说想看小剧场,so,今天来个小剧场。
剧场1:夫夫和谐生活很久很久之后某一天
秋大少:“话说,你当年到底一见钟情的点是什么?”
暴君,沉吟一会儿:“大概是,红孩儿?”
秋大少:“……why?”
暴君:“身轻、体柔、易推倒,吧。”
、番外:前尘(上)
因为西伯利亚寒流的南下,帝都一夜之间就骤降了十多度。
远在洛杉矶的暴君在看到天气预报当下立马就一个电话敲给了远在大洋彼岸的秋大少。
秋大少夹着手机一通的“嗯嗯嗯好好好”,挂了电话就把这件事给忘了个一干二净,第二天起床去片场的时候还是一件大衣了事。
结果,就被冻成了狗。
不管是暖呼呼的热奶茶还是东拼西凑的围脖毛领暖宝宝,都没能从一视同仁毫不贪恋美色的寒流手下救回秋大少——他感冒了。
而且症状一出就烧到了39度。
赶来救驾的陈大经纪人一边把人送进了医院一边着急上火地给暴君大人汇报情况。
然后就和被冻成狗的自家Boss似的骂成了狗。
直到沈大人在那边麻利地挂了通话,陈志安才长舒了一口气愁眉苦脸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睡得可安详的秋大少。
只是事实上,秋大少其实睡得一点都不安稳。
向来良好的睡眠质量就像也被冷空气打垮了一样被摧枯拉朽弱鸡子似的伏在地上嘤嘤嘤地哭泣着,所以秋大少理所当然地做噩梦了。
他站在一个看起来很是有些眼熟的海边悬崖上。
旁边还有个限速七十码的指示牌。
带着潮湿水汽的海风呼呼啦啦地吹过秋大少的脸,让他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然后他就听见了有车过来的声音,他顺着声音的来源看了看——是辆更加熟悉的黑色捷豹,嗯,车牌号更熟悉。
秋大少不由得挑了挑眉。
看起来这是自己上一次死的时候了。
他站在原地没动,因为他知道如果真的是要看一次自己被撞下海的过程的话,这个位置就是最佳观测点了。
果然,接下来等他远远地看见那辆白色兰博的时候,甚至无奈地耸肩笑了下。
“砰”地一声,黑色的捷豹就冲破了路边护栏用一个如果是奥运会跳水项目打分入水动作能拿满分的直挺挺动作掉下去了。
秋大少伸长脖子看了下,摇摇头——可惜水花太大了。
二货兰博驾驶员倒是没逃逸,还攥着自己的人头马一脸震惊地下了车跟他一样伸着脖子朝悬崖下看。
然后猛地蹲下去抱头大哭起来。
那惨劲就跟死了亲人似的,听得旁边站着的秋大少啧啧称奇。
哭了好一阵,这孩子腿估计都蹲麻了,才抖索着站起来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打了个110,扯着嗓子也不顾自己都哭得直打嗝了,冲着手机那头大喊:“我撞死人,嗝,了,在延滨,嗝公路!”
秋大少就那么站在原地看着一路呜呜呜叫的110警车来了,然后呜呜呜带着那孩子又走了。
天色一点一点地黑下去,颜色渐深,路上的路灯闪烁两下纷纷亮起来,只剩下他面对的海天一色的方向黯沉可怖起来。
像是天底下忽然只剩下了他自己这一个死过却又活回来的人。
秋大少在警察局蹲着。看见了哭得两个眼睛都红肿的好像真正金鱼了的余茜、满脸哀痛的陈志安还有他风尘仆仆赶来的父母。
秋先生秋太太还和那个认罪态度良好的肇事者见了一面,那也不过是个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年纪的孩子。
于是秋太太就更加悲恸地几乎要昏厥过去冲着跪在她面前的青年摆摆手,就跟老公一起带着儿子的遗体回了法国。
而梦境里的秋大少就站在那个蹲看守所像是休假的家伙身后,看着那脸明明不似作伪的愧疚还是义愤难平。
对于老爸老妈来说死者已矣,何况肇事者家里也是背景颇深,能拿出这种态度来已经是很有诚意了,他们又都是宽容善良的人,自然也做不出让一个跟自己失去的儿子年纪相仿的孩子去抵命的事情,于是就干脆逃一样地离开这个伤心地了。
秋大少觉得没意思透了。
他正转移注意力去想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从这个梦里醒过来,就感觉眼前一花。他连忙闭上眼,等到再睁开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逼仄的看守所里了。
这是间豪华的酒店总统套房,遮光窗帘都拉得紧紧的,只留了几盏光线柔和的小壁灯能让秋大少确认这只能是酒店。
他四周看了看,照之前的摸索估摸自己能活动的范围不会超出这间套房,于是想去拉下窗帘看看外面到底是什么时候,白天还是晚上。
只是他还没伸手挨到窗帘,就听见“嘀”地一声门卡响,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心翼翼地问:“沈,你没事吧?我们该回国了。”
秋大少不由得心里一跳——这是沈泽渊的房间?
他和怯生生的亚当一起等着沈泽渊回答,却没听见任何声音。
亚当这才走进来,轻手轻脚地推开了最里面那扇卧室的房门。
秋大少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然后刚一照面就对上了一双让人心惊的眼睛。
那双即使是平时无情的时候也看来多情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瞪着自己,或者说是自己前面的亚当。
“我不是让你先走吗?”
在秋大少的印象里不管是温柔的还是冷淡的,一直是游刃有余的声音在这一刻听起来虽然没有什么音质上的异常,却好像是从另一个陌生人嘴里说出来的感觉。
那些温暖深情统统都不见了。
亚当看起来很是为难,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还是等你一起走吧,你说的事情要多久才能完?”
沈泽渊歪坐在单人沙发上笑了一声。
声音里是一种漫不经心的嘲讽。
“亚当,我要干什么,要多长时间,你不是应该很清楚吗?”
亚当的脸色一瞬间就白了。
他的眼神落在沈泽渊扔了一地的报纸杂志上,刊物名字都不尽相同,唯一相似的只有它们是首页上头条相同的内容——“秋斐白车祸身亡”。
“可是,那个肇事司机不是已经认罪了吗?”
“认罪?”沈泽渊嗤笑了一声,然后话锋一转道:“我已经让罗杰过来接你了,明天你就跟他一起回洛杉矶。”
他看着亚当似乎还想继续劝说的着急样子语气轻柔地说:“不要干预我的决定,亚当。你明白的。”
这么说完他就闭上了眼一副不会再交流的样子。
亚当只能闷闷地呆了一会,最后还是妥协地走掉了。
秋大少站在门口神色复杂地看着沈泽渊。他当然也想的出来沈泽渊是要干嘛,只是那种心情实在是太奇怪了。
他固然会因为自己的枉死而迁怒肇事者,却也肯定自己不会真的想要因为一件车祸意外而误杀自己的人的性命。
只是看着这样子好像失去了所有生命力的沈泽渊,他觉得难过,难过到无以复加。
作者有话要说:一整天只吃了一顿饭的苦逼作者菌实在没有双更的力气_(:3 」∠)_
、番外:前尘(下)
秋大少站在晦暗的房间里目光沉沉地看着仰靠在沙发上的沈泽渊。
他看起来甚至不像是《乱世》里的孙擎苍那么隐忍又疯狂的沉痛,仅仅就像是,累到睡着了。
什么爱恨情仇都看不见。
却还是让秋大少觉得心尖在一抽一抽地跳着疼。
他张开手看了看自己半透明的手掌,完全就是副鬼魂的样子。
本来还可以忍受,或者说是带着点乐趣的看看自己的身后事这种神奇经历在这时候都变得令人难以接受起来。
虽然人总是执着于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象,但是如果一定要看着所爱的人困囿于此的话,却又于心不忍。
就像是在此时的秋大少与其说是更好奇沈泽渊会因为自己的死而失控到哪一步,倒不如说是更想用这双再也没有人类质感的手拂拂他的乱发轻声说“让这件事过去吧”。
然后秋大少就忽然笑了起来。
因为他自以为的深情。
他用灵魂形态缀在沈泽渊身后有小一个月的时间。这期间亚当跟这罗杰回美国了,老爸老妈把他的遗体也下葬了。
他站在沈泽渊身后看见他打开Email,居然是老妈寄来的邀请他参加葬礼的信时,很是愣了一会儿。
他从来都不知道,老妈居然那么清楚沈泽渊喜欢自己。
Email的内容很短——葬礼定于八月二十七日下午,巴黎海格西斯公墓。
秋大少看着沈泽渊呆了很久,面无表情地甚至让人觉得这只是封无聊的房地产传单一样。区别只在于对着大街上硬塞到你手里的传单你不会愣那么久。
秋斐白以为,沈泽渊会去的。
在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沈泽渊除了好像突变成了个自闭症患者从不出门也基本不张嘴说话之外,什么过激的事情都没做过。
就连他本来认为会有的报复行动也没有。车祸的判决结果都已经在前两天下来了,肇事的家伙被判了七年。开始服刑了。
结果,秋大少还是没猜对。
沈泽渊直接把笔电屏幕摁了下去,一点回封信要去参加葬礼的意思都没有。
他看着近来都安静得似乎要和整间从不拉开房间里窗帘而黯沉沉的光线融为一体的沈泽渊。
那副直挺的像是雕塑的姿态,把他作为人的部分都抽离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八月二十七日。
还保持着生前按时睡觉好习惯的秋大少是被阳光给晃醒的。
他打了个哈欠还有点迷糊地扭头去看睡在床另一半的沈泽渊,然后摸了个空。
这个时候他才有点奇怪地揉着眼睛坐了起来,结果,站在明媚的阳光下几乎在闪闪发亮的是正低头扣衬衫扣子的沈泽渊。
秋大少歪了下头——这是要去参加葬礼的节奏了?本来还以为是不甘心想继续叫人的亚当又回来拯救自闭症患儿了呢。
简简单单地穿了一件白衬衫和铁灰色西装裤的沈泽渊出了门。
秋大少只能赶快跟上。
虽然他看起来感觉跟鬼没什么两样,但实际上不要说飞,连离地飘起来都做不到,更不用说什么穿墙托梦之类的。
秋大少也只能郁闷地把这归咎于是自己只是在做梦不是真的变成鬼。
等到沈泽渊开着车出了酒店停车场,秋大少才觉得有点不大对头。
他开的方向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机场。
一直到车停在了海滨别墅区某栋欧式别墅门前,沈泽渊下了车,秋大少就更奇怪了。
而且心里也不大爽——老子今天下葬好不好?你不去参加葬礼就算了,还跑到海滨别墅来干嘛?看海啊?!
这点不爽在跟着沈泽渊进了门碰见忙碌的佣人时更加强烈了起来。
秋大少瞅了瞅那些正在被端上桌的美食和海风清扬的白纱帘以及窗外海天一色湛蓝湛蓝的景象,只能在心底更恶毒地吐槽——这该不会其实是要开个庆祝自己下葬的party吧?!
气鼓鼓的秋大少只能恶狠狠地多瞪了沈泽渊两眼,希望让他出现恐怖片里那种被恶灵盯上脊背发凉的感觉,结果看着一点动静都没有的某人,他只能更郁卒地泄了气。也不跟着沈泽渊去厨房了,就在客厅里找了张看起来最柔软最舒服的沙发窝上去。
但是等到一窝上去正对着摆满了各色食物的长桌,半幽灵状态的秋大少又不禁泪流满面,顺便在心底给沈泽渊多记上两笔——妈蛋的,你对我都不是真爱!
正在秋大少为了只能看不能吃和沈泽渊你居然在我下葬这么应该伤感的日子里跑到海边开party而纠结的时候,门铃就叮咚叮咚地响了起来。
穿着标准侍者装黑马甲白衬衣的男佣人上前去开了门,秋大少也跟着转头过去看,结果一看清来人的那张脸,秋大少差点没从沙发上蹦起来跑去揪着沈泽渊的衣领咆哮。
“你他妈的在老子下葬的今天叫周青彦来海边别墅干嘛?是要开性。爱party吗你们这对狗男男?!”
但是秋大少现在是状态即使真的站在客厅中间一个劲地做摔的动作,也没人能看见他。
所以他只能眼睁睁地在自己永远被埋进地下的这天看着自己的男朋友出、轨、了?
周青彦笑盈盈地进了门,冲着又回了客厅的沈泽渊问:“今天怎么忽然想要一起吃饭了?”
“有几个人想要介绍给你认识。”
暴君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每晚七点央视一套准时播放的《新闻联播》播音员一样毫无感情又语音标准。
和虽然表面上在自己撒泼自娱自乐实际上却是还多少有点“他总算是没有太过激地激发反社会人格”而欣慰的秋大少,在听见这句话和看清沈泽渊脸上明明是在盛夏里大白天该是明亮的神色完全相反的黑洞洞的眼神时悚然一惊不同的周青彦,注意力则全被那句话给吸引住了。
国际影帝介绍给自己认识的会是什么人?
这句心底的自问简直就是颗复活节彩蛋,背后充满了令人惊喜的想象。
刚刚还在沙发上一副恼怒得直打滚样子的秋大少这会儿已经神情忧伤地站了起来。
就像是在这将近一个月时间里自己常常做的那样默默地站到了沈泽渊身后。
门铃再次响起来,打开门后鱼贯而入了三个人。
秋大少既觉得出乎意料又觉得果然如此地看着其中那个年轻人的脸微微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