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江湖之侠骨柔情-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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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洛娃点了点头。
魔教主说:“但现在教中却没有人能够练这两门绝技,那是为什么,你知道吗?”
洛娃摇头,没听教主说过,她又怎么可能知道呢。而且不知道教主为什么会突然说起这个来,所以只是摇头,没有吭声,听她继续往下说。
“想当年,我那教主兄长手下有个奇人,资质绝佳,一身兼学两门绝技,把天绝剑和地煞掌练得炉火纯青,我兄长非常爱惜他的才能,就提拔他当了副教主。但我兄长刚愎自用,看不出这个人的实力已经远远超过了他,而且野心也远远比他要大!如果不是二十年前华山一战,我兄长不幸战死的话,早晚他也会死在这个人的手上!”
洛娃问:“那这个人后来又怎么样了?”
“本教在华山落败之后,这人就失踪了。”魔教主说,“但我知道他并没有死,非但没死,而且还早有预谋地偷走了天绝剑和地煞掌两大绝技的心法秘籍,以至于本教这两大绝技失传。但在江湖上却并没有失传。”
“是吗?”洛娃很惊讶,“教主又是怎么知道的?”
魔教主回答:“直到现在我还没有听说过江湖中有谁使用过地煞掌,但天绝剑法却早已经名动中原,而且令人闻风丧胆,只不过他们都不知道这剑法的本来名称罢了!”
洛娃本来就很聪明,这时候一想就明白了:“是杀手门的剑法?”
“对,杀手门!”魔教主点头,“号称中原第一杀手的萧雨,已经深得剑法精髓,不输给当年的副教主、如今的杀手门主了,但他仍然没法和杀手门主相提并论,因为他不知道杀手门主还有另一门绝技地煞掌,不知道杀手门主已经是神鬼莫敌!”
洛娃顿了一下,鼓起勇气问出心头疑惑:“教主刚才说司徒雷小时候中了地煞掌?这又怎么会呢?”
“这其中的原因我并不很清楚,但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了,他确实中了地煞掌,而且身上还带着其他的伤。”魔教主淡淡地回答,“我已经说了,他是将死之人,不必为他多浪费唇舌。”
“是,教主!”洛娃噘了噘嘴,心里真不是个滋味,顿了一下转过话题,“可是,教主的功夫不正好是杀手门主的克星吗?”
魔教主淡淡地苦笑:“我练这天绝地煞十七式还不满三十年的时间,而杀手门主现在已经年过七旬,而且从幼年时就已经开始练那两门功夫了,这么多年的修为,他要想打败我根本不难!”
洛娃不由担心起来:“那叛徒护法也在修炼宅女阴阳大法功,她和杀手门主联手的话,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了?”
“这两人合谋,确实可以做出空前绝后的惊人之举。”魔教主说,“但这两人又都是私心非常重的人,利益驱使他们联起手来,但两个人的利益也有着冲突,很难说他们就不会反目成仇,互相残杀!”
洛娃问:“这话又怎么说呢,教主?”
魔教主说:“前段时间他们在长江上用计,设下埋伏差点害死了馨儿他们,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你已经知道了。”
洛娃点头:“据说千年难得的奇异珍宝寒玉和九转还魂丹重现江湖,他们贪心想要抢这个宝贝。”
“可你是否知道,他们苦心积虑地抢这个宝贝到底为什么?”魔教主说,“本教的宅女阴阳大法功是至阴至柔的功夫,如果能得到千年寒玉的寒气外加九转还魂丹的辅助,根本就不需要耗费精力,就能练到最后一重,从此天下无敌!”
“哦?”洛娃说,“那么那个坏女人有心要抢这个宝贝来帮助自己练功了?因为眼看抢来的男童朝不保夕,靠不住的了。”
“这是其一。”魔教主说,“其二,地煞掌是至刚至阳的功夫,最忌讳的就是阴柔寒气,杀手门主听说了千年寒玉现世,当然要想方设法抢到手里以绝后患了。这也就是说,无论谁得到宝贝都会让对方寝食难安。”
洛娃眨巴着眼睛说:“那我应该希望他们能够得到千年寒玉,为了这个宝贝先抢个你死我活的,我们就可以坐收渔利了。”
“你想得美呢!”魔教主说,“天下第一狂妄书生,那姓关的小子是等闲之辈吗?要在他手里抢东西可不容易!”
“那么——”洛娃噘起了嘴说,“我们要走的路就又长又艰难了,要对付这两个坏人,看来更加不容易呢!”
魔教主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夜空,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地说:“本来我完全可以对这件事置之不理的,继续在西域过我的清闲日子又有什么不好了?中原武林对我们魔教成见这么深,我又何必趟这个浑水,做这种吃力又不讨好的事情呢!”
“可是,教主你已经到这里了呀?”洛娃说。
“对,我已经到这里了。”魔教主轻吁了一口气,“既然已经来了,就不能中途说个‘退’字,况且我不能听凭叛徒败坏了我的名声,让别人误以为本教还是二十年前的魔教!”
洛娃十分钦佩地点头,教主勇于承担责任,确实是位好教主,不过想想她自己功夫还差,其他姐妹们又都年轻识浅,单凭教主一人之力,难啊!
第五卷 多劫难
第一百五十八章 … 把琴韵楼拆了出气
王福和马吉必恭必敬地站在司徒雷的床塌边,赔着笑脸敷衍屋子里的访客们,心里已经是叫苦连天,但脸上可不敢露出半分不耐烦来。
自打他们在宁府住下之后,就没断过访客。宁老太太共有八个儿子六个女儿,嫁出去的不算,娶进门的更多,三姑六婆济济一堂,偏偏又都是好奇心十足的,都抢着要来见识一下老太太多年不来往的外孙儿,这么多的人,光陪他们聊天都能把口水给聊干了。
而且还都是不好怠慢了的主儿,不是这位舅爷就是那房姨母,夫人小姐老爷少爷表姨外甥……有几位恐怕算上几年都搞不清到底是什么关系。
王福和马吉虽然在少当家的面前说话随意,但终究身份低了,当然也得跟他们低声下气的。这么几天下来,让他们觉得情愿到外边征战杀敌快马颠簸,也比在这里呆着要省心省力。
司徒雷在里屋一直闭着眼昏睡不醒,其他几位爷又都出去找小东西去了,只好由他们两个顶着。看这个样子,他们根本就没敢透露隔壁雷千里的真正身份,是宁老太太另一个外孙——其实司徒云他们也还没来得及和老太太说起这事,要是被众亲戚知道了,纷纷涌到雷千里屋子里去聒噪,他养伤不得清净还在其次,别把个老实巴交的馨儿小姐给弄傻了,那才叫冤枉哉也呢。
好不容易挨到了夜深人静,送走了最后一位访客,两个人还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坐在椅子上大眼瞪着小眼,都苦笑着摇头。这时候忽然听见司徒雷的声音传了出来:“都已经走了吗?”
“少当家的醒了?”两人顿时精神一振,跳起来跑进了里屋。
司徒雷看看外边确实已经清净了,吁了口气说:“早就已经醒了,只不过实在怕敷衍,所以一直装睡,倒难为你们两个了。”
“不要紧不要紧,少当家的醒过来就好了!”两人听他这会儿声音平和,气息顺畅,看脸色也已经好了很多,知道他算是渡过了一劫,都觉得欣喜万分,赶紧张罗着热汤茶饭补药。
司徒雷却摇头拒绝了,直接问:“有小东西的消息没有?”
“这个……”王福不忍心看少当家失望的表情,很委婉地回答,“二爷他们一起出马,再加上宁府的公子爷,小小姐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了,少当家的放心,啊?”
“很快?”司徒雷摇头,他要的不是“很快”而是“立刻”,因为他知道自己时间已经不多。天知道他下一次昏迷过去,还能不能再醒过来,就算是用“心焦如焚”也难以形容他心境的万分之一啊!
但是他也明白,再怎么焦急都无济于事,他不由地恨起自己来,此刻都不能为小东西做点什么,真是已经成个废物了吗?
看出他内心的焦灼,王福和马吉在心里暗暗叹息。马吉说:“这么着,我去瞧瞧二爷他们有回音没有了。”说着转身出门,但没过多久他又跑了进来,“听外面人声喧哗,正朝这边来呢,大概是他们回来了!”
“是吗?”王福立刻按住了想起身的司徒雷,“我们先出去看看,少当家的别着急,反正二爷他们很快就到了。”
说着两人飞也似的跑出了院子去,迎面正好遇上宁府少爷陪着司徒云他们一路走过来,每个人身上都粘着不少灰尘泥屑,宁府公子爷更是一脸余怒未消的样子。看到这副架势,又没见着小小姐的人影,两人不由疑惑,小小姐人没有找到,几位爷却一身泥,这都干了什么事去啊?
“大哥怎么样了?”司徒云见着他们,第一句话就是问司徒雷的情况,听他们说已经醒了,先是长吁了口气,但随即又把心提了起来,犹豫着该怎么把这坏消息告诉大哥去,因此走进院子,到了大哥门口就顿住了。
其他几位都知道他在想什么,也都沉默下来驻足不前。正踟躇的时候,却忽然听见司徒雷招呼了一声:“怎么不进来?”
原来司徒雷已经到了门口——他又怎么在床上躺得住呢。既然是聪明人,又见到各人脸上的神情,用不着开口问就知道结果了。一而再地只有失望,如今的心情也只好用无无奈来形容了。轻轻叹了一声,掩饰起内心的失落与酸涩,他说,“都累了一整天了,要么就去休息着,到明天再说吧。”
可他越是这么口气淡淡的,越是让司徒云不好受。在他心目当中始终敬重大哥如亲生大哥一样,并不因为他已经把当家的金牌交给了自己而改变,再加上明白大哥对小东西感情深,因而一天找不到小东西,他就觉得自己一天亏欠了大哥的情,大哥如果骂他几句也就罢了,偏偏就是没有半点责备的意思,让他何颜以对。
况且小东西今天找不到,明天或许就能回来,但大哥呢?二十年兄弟情份随时都会面临生死诀别,怎么不叫人肝肠寸断,要是让大哥还带了天大的遗憾辞世,他又情何以堪!
因此他摇头:“我还不想休息,得把今天这事理个头绪出来,终要让小东西平安回来为止。”
“不错!”旁边的吕鸣铁皱起眉头,“今晚的事透着蹊跷,明明小东西是在那里了,又怎么会突然被调了包?是该仔细琢磨一下,那间妓院里到底有什么古怪,小东西又落在谁的手里了。”
妓院!司徒雷一听见这个就觉得心里发紧,冰清玉洁的人儿流落到那种地方,不及时救出来的话后果堪忧啊!把人都让进屋来坐了,然后他问,“到底怎么回事?”
吕鸣铁说:“我们都没有料错,那叫黑二的恶棍确实是把小东西卖到了妓院,于是我们就特意到这种地方打听,好在宁府势力大人头熟,很快就确定只有琴韵楼里新近买了个姑娘。”
“于是我们就直奔琴韵楼去了。”宁府公子接着说,“那里的老鸨儿是出名的泼辣角色,我怕她不肯爽快交人,反而暗地里捣鬼,就和吕兄讲好了,假装要重金买个生嫩的雏儿,骗老鸨儿许诺了下来,等到晚上见到小东西本人了,再和老鸨儿翻脸,直到我们再去琴韵楼时,一切都还算顺利,但老鸨儿把我们领到了那间屋子之后,才发现在我们到之前就已经出了意外状况,里面的人根本就不是小东西,而是个被点了穴道的小丫鬟。”
“看老鸨儿那脸色,她应该不知内情。”吕鸣铁说,“也就是说,有人先下手把小东西掉包了。”
司徒云愁眉不展:“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谁,又安的什么心。或者就是我们后来发现的屋顶上那两个夜行人做的手脚,可惜了只差那么一点,我没能追上他们。”
吕鸣铁琢磨着,最后轻轻摇了摇头:“我倒觉得那两个人不像,其中一个我更是觉得非常眼熟,越看越像我二弟扣银,就是不敢确认,事情没有这么巧的吧,这小子也跑到金陵来了?”
“或者不是那两个吧!”司徒云说,“其实我对那妓院抱有怀疑,总觉得那里有什么玄虚古怪,却又一时难以证实。”
一直眨巴着眼睛不出声的司徒月这时候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他再不开口的话,司徒雷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忽然病了。
“应该不会的吧?”他说,“一间妓院又能有什么古怪?我们都已经把那栋楼给拆成平地了,那个胖婆娘不也只会捶胸捣地地干嚎嘛?要是有什么古怪的话,能任凭我们这么闹?”
“你们把楼拆了?”司徒雷颇觉惊讶,但转念一想宝贝三弟的个性,又不觉得奇怪了,“是老三你干的吧?”
“除了他,也没有人能干得出来了!”司徒云说,“立了誓言生平不打女人,几个龟奴打手又不够他塞牙缝的,恼怒起来就去拆楼。不过我一想把楼拆了也好,可以看看小东西到底是不是被人调了包,于是大家就一起动手,把楼拆成了平地。”
司徒雷(炫)恍(书)然(网),怪不得每人都是一身的尘土泥屑。
宁府公子说:“其实这事做得痛快!一向听说那婆娘的恶名,害了不知多少无辜女子,但平时有家规管束着,不能涉足烟花之地,今天趁机惩治一下那恶婆娘,也算为民除害,不过就是没找到小东西的下落,这可怎么办?”
“那就请外婆出面,把整个金陵地面都翻上一遍?”司徒月建议。
“那不是好办法,既费力也费时。”司徒云说,“小东西安全是最重要的,我们花不起这时间!”
吕鸣铁说:“要是我们能知道把小东西调包了去的人到底有什么居心,那就好了,如果他想要财,根本就不是问题,但最怕的就是他用小东西要挟点别的什么,投鼠忌器,我们不止有一点麻烦。”
“也就只好坐等了!”司徒雷一叹。
“等?”司徒月瞪大了眼睛,“大哥一向有办法,难道现在就只想出这个主意——让我们干等?”
司徒雷问:“那你有什么好主意没有?”
第五卷 多劫难
第一百五十九章 … 情人被抢了好难过
听见大哥问自己有什么好主意,司徒月使劲挠头。要他打架他处处争先,但还有自知之明,动脑子的事别人都比他强,最终只能闷声不响。
司徒云则同意司徒雷的主意:“大哥说的,也是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等那人找上门来。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