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笑红尘-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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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无双和常小雨尽管知道赵宏云在撒谎,但是面面相觑一时竟似乎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第一高峰正准备说什么,见柳如君已回来冲他们直摇头,立刻看了一眼风中天。风中天面显悲愤,道:“如若果真是那任飘萍所为,我这个做叔叔的第一个就不放过他,只是今日我等还有些事要办,就不耽误了。”
第一高峰道:“无论如何这件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赵宏云听到第一高峰这句话时,一瞥第一高峰冷峻的眼神,不知为何竟然有点儿脊背发凉,心惊肉跳,嘴里却说道:“有劳,在下就不送了。”又道:“纪总管,替我送一下客人。”
纪长山并没有送多远,因为他们还没有出震天帮的大门就已经听到了纪长山和赵宏云的得意的大笑声。
燕无双一跺脚气急败坏道:“糟,我们上了赵宏云这个奸佞小人的当了!”
紫云还在不解时,第一高峰已经说了四个字:“欲擒故纵!”
柳如君叹了一口气,道:“赵宏云定是知道我等要找欧阳小蝶,也知道我等找欧阳小蝶是为了任兄,是以故作不留我等,而我等自是千方百计想留下来打探欧阳小蝶的下落,这恰好正中他的下怀。”
紫云咬着牙齿道:“真是卑鄙小人!”
风中天沉吟道:“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欧阳小蝶去了哪里?”
众人皆沉默无语。
良久,第一高峰道无奈道:“全城,黄河沿岸都要搜索,我去衙门召人。”
赵宏云一直待在欧阳小蝶的身边,直到风中天等人来,她才得以脱身,自是心急如焚,略一思索,骑马直奔黄河沿岸而去。
欧阳小蝶当然知道任飘萍在哪里,太多太多的过去永远无法从她的心底抹去,此刻,两旁的景色在飞速的倒退,而往事也一幕幕涌上她的心头,满是金黄的油菜花地里手执手的放飞风筝,静夜凝思的相视一望,幽幽山谷的忘情相拥。欧阳小蝶的脸上已满是泪水纵横,她无法想象假若任飘萍的逝去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一种无法承受。
她还清楚地记得在那清澈的小溪旁他是多么地专注地捧起自己的玉足,她还清楚地记得当时他的话:上天居然如此厚爱我,竟给了我一双如此完美的脚,就连脚趾甲也是如此的完整,她嗔笑道:你胡说什么呀,旗人的脚趾甲自是与你们汉人不一样,他忽然道:你知道我为何喜欢水,因为水可以让我感到放松,安全……
这段平日里很近的路此刻在她的心里竟是如此的漫长,仿佛永远都没有尽头。她永远无法忘记自己出嫁前的那个晚上他的伤心决绝的无助的一望,八年了,他就这么孤独的坚守着心中的那份爱与痛,欧阳小蝶此刻似是下定了决心,决心向他而去。
任飘萍还在打着呼噜,呼噜声依旧可以传到岸边。他似乎要狠狠地睡上千百年睡去无尽的爱恨,又似乎要告知岸边无尽的魑魅魍魉他的洒脱与无畏。
可是他听到马的嘶鸣声了,眯眼一望。
一骑白马,一袭紫衣,一个女子,一抹夕阳,满脸泪痕,满眼神伤,就那么静静地伫足在岸边,伫足在他的心底。
欧阳小蝶就这么地伫足着,夕阳,流水,小船,还有自己的爱人,一如一幅恬静悠然的山水画深深地刻印在她的脑海中,成为一道永远的风景。
没有人能够用语言来描绘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们心中的感受,任谁也不能。
任飘萍和欧阳小蝶谁也没想到八年之后他们会在这样的场景下相逢,尽管他们早已在各自的心中假设过千千万万种相逢的情形。
此刻,他们就这么相望着,无语,因为有千言万语俱已凝噎。
忽然,一缕凄切哀怨的乐声乍起,婉转销魂,催人泪下。
欧阳小蝶脸色剧变,而任飘萍只好苦笑。
伴随乐声而来的是一阵衣袂破空的声音,还有一个好听之极的少女般的声音:“千里莺啼拜见任少侠。”
欧阳小蝶苦涩的一笑,道:“不想八年了,一见面就给你带来了麻烦。”
那千里莺啼李冰玉人已到了欧阳小蝶的马前,一身酱紫棉布长衫,面容极为苍老,一双眼睛却是极为有神,道:“不错,若不是你欧阳小蝶带路,只怕老身做梦也想不到任飘萍会躲在这儿。”
任飘萍已坐起身来,懒懒的一笑,道:“无妨,你知道的,我本就不怕麻烦。”
欧阳小蝶不禁幽幽叹道:“似乎我一直就是个专给你添麻烦的人。”
任飘萍专心地看着欧阳小蝶,怜惜道:“你累了吧。”
欧阳小蝶乍闻此话,鼻子一酸,道:“你瘦了。”
千里莺啼见他们二人只顾卿卿我我,连正眼瞧她一眼都没有,不禁怒从心中来,道:“真是一对狗男女,难怪赵宏云说只要跟着欧阳小蝶就一定能够找到任飘萍。”
欧阳小蝶已是气急,忽闻任飘萍笑道:“小蝶,奇怪,这里分明没有狗,怎地听到疯狗狂吠?”
欧阳小蝶破涕为笑,不禁莞尔,道:“是呀,非但是只疯狗,而且是只母狗。”她知道任飘萍就是这样的人,和他在一起只有安全和快乐,情势愈是危急他愈是镇静。
李冰玉听至此肺都要被气炸了,狂怒道:“无知狂徒,休得逞口舌之利。”手中的琵琶已是对准了欧阳小蝶劈下,欧阳小蝶身形翻动一如灵雀‘嗖’地一声已从马上掠至一棵柳树上,那枝头也不过轻轻地颤动了一下。
李冰玉心头骇然,不想面前看上去柔弱无比的欧阳小蝶的轻功居然如此了得,他又哪知欧阳小蝶的轻功经过任飘萍的指点已是江湖上轻功里的顶尖高手。李冰玉当下一踩马背从下至上撩起琵琶直击欧阳小蝶的腿部,欧阳小蝶已从腰间抽出一把柔软之极的长剑,一踩枝头,娇叱一声,借力从上至下长剑直取李冰玉的双目。
那千里莺啼李冰玉已是七十多岁的一把年纪,手中所使琵琶精铁所铸,只怕少说也有四五十斤重,此刻她人已在空中,竟生生的把那琵琶一收直挡欧阳小蝶的长剑。
任飘萍虽说为人豪迈不羁,此刻心里却异常紧张,早已不自觉地站了起来,见此心中不禁喊道:不可力敌,但又不能喊出声来,怕欧阳小蝶分心到时只怕更糟。
欧阳小蝶自是知道对方成名已久,内力必然深厚,但自忖自己在上,对方在下,是以才使尽全力击之,只听‘叮’的一声,两件兵器相触,强弱立分。
李冰玉若无其事地落回地面,而欧阳小蝶闷哼一声被震得直向地面跌落,白驹过隙间任飘萍已飞身从小船掠出,脚尖在绳子中央稍一着力,人已是直向欧阳小蝶落下的地方飘去。
李冰玉正是要任飘萍从船上来到地面,她早已看出任飘萍摆的阵势于自己不利,霎那间她的琵琶连人化作一道魅影撞向任飘萍的腰部,而此刻欧阳小蝶离地面只有三尺之距,任飘萍人也在空中正准备伸手接小蝶的下坠之身。
任飘萍平行地面飞行的身形在他的左手一触地面上一棵小树的枝头之际忽然加速飞行,就在这任飘萍多争取来的一瞬间,欧阳小蝶脚尖一点任飘萍的后背,娇躯凌空倒翻,长剑直刺千里莺啼的后脑,而任飘萍两人这一精妙之极妙到毫巅的配合正是当年二人合练自创的剑法‘灵犀剑法’中的一招‘蝶舞飘灵’。
千里莺啼似乎根本就没有料到他们二人居然有如此精妙的配合,为求自保,击向任飘萍的琵琶只好掉头来挡欧阳小蝶的长剑,而此刻任飘萍已是单掌撑地,整个身躯旋转着急速向李冰玉扑去,任飘萍的速度太快,他的琵琶尚未触到欧阳小蝶的长剑,他的掌已重重的落在李冰玉的左肩胛骨上,李冰玉大叫一声身形已被任飘萍的掌力震飞到一丈开外,而欧阳小蝶的长剑也恰好落空。
第二十二章 此夜绵绵无绝期
千里莺啼李冰玉坐在地上忍着疼痛喘息,欧阳小蝶似乎有些不高兴,对着任飘萍说道:“你刚才分明可以使用绵力的,那样她一定逃不过我的致命的一剑。”
任飘萍笑道:“我又与她无冤无仇,何必杀她呢,况且她已是古稀之人,能留在这个世上的日子已经不多了,算了吧!”
欧阳小蝶无奈的一叹,道:“你忘记了吗?她是杀手,你不杀她,她也要杀你。”
那千里莺啼纵是再无情此刻对任飘萍也是心存感激,道:“任飘萍,她说得对,人在江湖不可有妇人之仁。”说罢人已提气消失在远处,空中犹自传来她的声音:“娃儿,你要小心,‘春风不度’和‘月上枝头’随后就到,记住,他们从来都是联手出击。”
任飘萍心疼地看着欧阳小蝶,道:“你伤着了吗?”
欧阳小蝶道:“没事的,我用了你教我的‘日月伤逝大法’,已经没事了。”
俩人忽然都不说话,似乎思绪已回到那仙境般的山谷中两人一起合练‘灵犀剑法’的情景……
任飘萍和欧阳小蝶就这么站着,夕阳已落,天色已暗,望着天空繁星点点,任飘萍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也许,只有和欧阳小蝶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会这么的忧伤。
欧阳小蝶此刻心里居然有点儿紧张,不是因为千里莺啼的话,有任飘萍在她从来都不会害怕,而是此刻的她居然有一种少女突见思念中的情郎般的害羞和紧张,她的脸渐渐地变红,一颗心咚咚咚地猛跳。
她还在庆幸任飘萍在这无边的黑暗中无法看见她的脸红,任飘萍已经开口说道:“你的脸红了!”
欧阳小蝶不自觉地右手一摸脸,道:“你怎知道?”随后立刻就后悔了,这岂不是承认了,心道:羞死了。
任飘萍鬼笑道:“猜的。”
欧阳小蝶嗔怒道:“你……”话未说完,扬起右手便朝任飘萍打去,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却又收了回去,幽幽道:“你怎么还与以前一样总是捉弄我?!”
任飘萍原打算说什么的,眼前不知为何突然有了屏儿的笑颜,遂捡起一块石头用力的撇向河里,那石块在水面上打了七八个水漂才沉了下去,他这才开口道:“我只是奇怪,他们为何不三人一起联手?”
欧阳小蝶已坐在一块比较平整的石头上,随口说道:“也许他们并没有一起来,或者说他们之间不和。”
任飘萍悠然道:“或者他们认为我根本就不值得他们三人联手。”
欧阳小蝶道:“那倒不至于,要不然仙人掌就只需要派一个人来,何必大费周章,浪费人力呢。”
任飘萍道:“所以呢,他们三人一定会一起来,至于不和,则无关联手,杀手之宗旨自是不择手段完成任务全身而退,所以那二人一定是有另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处理。”
欧阳小蝶反问道:“对他们而言,还有什么事比杀你更重要呢?”
任飘萍答道:“说句实话,我实在是想不出来。”
欧阳小蝶忽道:“依千里莺啼所言,他们二人必然会马上赶来。”
任飘萍道:“想来他们必然会有一种方法来保持联络,只是不为人所知罢了。”
欧阳小蝶手指不远处的一棵大树,道:“不如我们隐藏在那棵树上也给他们一个偷袭。”
任飘萍笑道:“哦,你何时起也学会了做杀手了。”
欧阳小蝶脸色突变又迅速地莞尔一笑道:“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藉着月光任飘萍还是看出了小蝶脸上表情的变化,虽不知为何,却也没有多问。二人先后跃至树上,一起坐在一个碗口粗细的树干上。
树是槐树,正值开花时节,阵阵槐花香在这微风中弥漫,自是沁人心扉,只是又如何比得上伊人身上的淡淡的兰花香味呢?槐花虽香却过太香太腻,兰花淡淡幽香一缕却最是宜人。任飘萍自忖自己的鼻子没有什么问题,可是欧阳小蝶和欧阳紫身上的兰花香味居然完全一样。
欧阳小蝶的身子轻轻地软软地倚在任飘萍的身上,双眼微闭,似是已熟睡,嘴角泛起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怎样的幸福,心头暗想:但愿此夜绵绵无绝期。
忽然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又见火光或明或暗渐渐逼近。欧阳小蝶突闻马蹄声,这才想起二人只顾谈话却忘了适才与李冰玉一战时,马儿已惊吓的不知踪影,不禁悚然一惊,道:“我的马?”便欲起身,不想任飘萍环臂一揽她的腰肢,道:“不是你的马,也不是一匹马,只怕至少也有七八匹马。”欧阳小蝶被他这一揽腰肢,全身已是柔若无骨。
转瞬间,先后有十匹马到了这棵槐树下,十匹马上骑着十个汉子,俱是黑衣,手持火把,为首一人不是别人,正是第一高峰。
任飘萍正欲呼唤第一高峰,突然芦苇荡处一声马儿的悲痛嘶鸣,一匹白马从中窜起,直向火光处疯狂奔来。欧阳小蝶定睛一看,附在任飘萍的耳边吐气如兰,轻声道:“是我的马。”
任飘萍没有作声,只见第一高峰飞身纵起,自空中直向那匹白马追去,那白马疯狂奔来,奔跑的速度当若离弦之箭,奇快无比,纵使如此,第一高峰还是落在了那马背上,其余九人高喊:好!却见那白马前脚离地,长嘶一声,第一高峰单手一勒缰绳,双腿一夹马肚,白马立时被驯服得安静了下来。
就在此时,马肚下一丝火光明灭间,只听‘轰’的一声,爆炸已自马肚下炸起,整个马已是炸成了无数血肉碎片,第一高峰被炸弹起空中足有九尺之距。顿时,马鸣声,人声,风声,水声融在一起,乱成一片。
第一高峰瘫坐在地上,手抚前胸,张嘴就是一口鲜血喷出,众人俱已围上前去:“大人……”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的瞬间,变生骤起,就连任飘萍也是未曾料到事情竟是如此的诡异,欧阳小蝶惊异紧紧抓住任飘萍。
第一高峰一抹嘴角血迹,伸手一挥直指芦苇荡,其余九人便悄无声息地呈包围式逐渐从北至南向芦苇荡靠近。
月亮不知何时躲进了云层,风儿也不知何时变得有些无情,吹得芦苇沙沙作响,火光顿时暗淡了许多,河岸边的一座座茕茕孑立的坟头上闪烁着星星点点的鬼火,在这充满血腥味的无尽黑夜中显得异常的诡异。
任飘萍原本打算下去一探第一高峰,谁知此刻的小蝶竟似有些害怕,双手紧紧地抓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