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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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两人都没办法使出高极的符法了。
“阿弥陀佛!”前面突然一个和尚现身出来,矮小黑丑,貌不惊人,但却把何简吓是身形一滞。这和尚当然就是道安了,佛门有一种神通,称为须弥世界,取须弥山可藏于芥子之意,与道门的缩地成寸术有异曲同功之妙。道安早在同周全去秦淮河见公孙薇时就已经使过一次,直接从凝香楼“跳”了出来,只是他不会随心所欲地运用,而现在他已经可以随意使用了。
何简之前想杀他,却被他一声大喝震退,摸不透他的深浅,所以不想与他硬碰,这时逃命要紧,顾不上多想,全力一剑攻去。这一剑之威足可令风云变色三军辟易,单是那无边气势就可以使人不敢正对,但他手上这把剑并不是正常的长剑,而是黑甲兵又长又宽又厚的阔剑,所以威猛有余,灵动不足,并不是他最擅长的仙音剑法。
道安合什于胸,微垂双目,似乎并没有看到这致剑一剑。但是突然之间,令人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何简的剑居然被他夹在双掌之间,如同铸于铁山之上不能动弹丝毫,连何简都不知道这自己的剑是怎么会被夹住的。
何简大惊,急忙弃剑欲逃,但他停身运剑,再剑被夹住微愣了一下,周全已经迫近到他身后,冰魄剑斜刺过来,方位正是他欲逃之处,他如果再往前,就是自己往剑尖上送。何简也当真了得,在此危急之时,运起拂云手,袖上惯注真气向剑上撞去,“噗”的一声,衣袖被割开了一个破口,他也借力倒翻了出去。
孙灵产紧随着也到了,双手挥动发出了一个大石球,从侧面向何简撞去。何简这时正在空翻,避无可避,腰部被撞了个正着,一路翻滚出去,但他身一沾地,立即便贴着地面蹿了出去,如同燕子掠水一般。其应变之神速,身法之巧妙令人叹为观止,今天如果不是他处于极大的劣势中,周全还是无法与他单挑。
眼看何简又要逃走,周全心急之下已经顾不上藏私,头顶突然冲出一道白光,白光中现出一尺多高的小人,双翅七彩毫光闪烁。小人口中喷出一道白光,其快无比地射了出去,何简急忙跃起,但这道白光却比火雷还快,他虽避开了身体,腿上却着了一下,唉呦一声跌落。
孔灵产不失时机发出一道惊雷,正好轰在跌落的何简身上,轰得他全身一阵抽蓄,周全飞跃上前,一脚踢出正中何简头顶百会穴上,把他踢得晕了过去。
三人都松了一口气,抓住一个高手,当真比杀一个高手可要难得多。
八门遁甲阵城外的大战持继了半个多小时,五斗米教的人追杀出数十里,几乎把弥勒教的魔兵全歼。这次来进犯的魔兵将近有五千,逃走的不过两三百而己,五斗米教虽然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却也取得了辉煌的胜利,对弥勒教造成了致命的打击。
另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是周全生擒了正定菩萨何简,可惜涅磐菩萨和慧光、万兽尊者、郑百川、鲁狂生跑得快,当时张道全去追弥勒教主了,没有足够强的高手去追杀他们,被他们逃脱了。
周全此时还不知道涅磐菩萨、慧光、万兽尊者怎么会跑到这儿来,是不是已经杀光了桓温和白龙等人,但六个菩萨都跑到这儿来,可见他们对五斗米教总坛的重视。从涅磐菩萨的话来推测,他们这一次的目的不仅是要灭了五斗米教,还要完全夺占八门遁甲城,也许城里现有的炼矿、炼丹、炼器设施是他们急想要的。
最后连弥勒教教主都出现了,但可以看得出来,他不是张道全的对手,所以破开蚩尤神雾后就急急走了,这无疑给所有五斗米教的人打了一剂强心针,弥勒教并没有那么可怕。
张道全去追弥勒教主就没有回来,周全知道他是不敢露面躲起来了。他修为虽然高绝,却极为怕死,可能他以为周全已经死了,又怕神秘道人会突然出现追杀他,所以不肯露面。后来是见周全回来,觉得无法向周全交待,又主动向周全传音,愿意出来单挑涅磐菩萨,算是将功补过,可是他最终没有抓住涅磐菩萨,也不好意思再露面丢人了。
五斗米教众人救治伤员,打扫战场,这一次总坛损失了三千多人,山阴城里的外围弟子也死了一千多人,佛门死伤五六百人,重要骨干也死伤不少,实是一次沉重的打击,人手也更加坚缺了,急需从各地调拨有潜力鲜新血液加入;八门遁甲城内的建筑物和机关被破坏了不少,就算人手够用了,也要十天半月才能恢复。不过这次杀死三千黑甲兵,这一大批上好钢甲和武器也可以弥补被破坏的损失了,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第二十五章 有容乃大
周全点了何简身上几处大穴,使他真气不能凝聚,扛回城内用巨大钢链锁在地牢的铁柱上,令他全身丝毫不能动弹,然后又找了几种能暂时令人全身酥麻或散功的药物给他灌了下去,这才放下心来。
地牢的门由牛梦亲自带了几个人看守,没有周全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进出。周全很快把公孙薇带进来,笑着说:“现在全看你的了。”
“你把他弄醒,我来试试。”
周全在何简的额头上弹了一下,注了一股真气轻微震荡他的大脑,使他清醒过来。何简睁眼猛见周全和公孙薇站在面前,自己穴道被制,全身被锁,真气不能凝聚,不由怒吼了一声,狠狠瞪着两人,恨不得把两人吃了。他虽然被制住提不起功力,两眼依旧精光灼灼,神充气足。
公孙薇紧盯着何简,眼中异光闪烁,以慑人心魄的声音说:“何简,你可记得你本是顾影斋之主。”
“哼,那是过去的事情了。”
“顾影斋乃是维护正道,平衡正邪的至高存在,是晋室朝廷的守护者,难道你都忘了?”
“晋朝已腐朽不堪,天道已变,世间无神,唯我弥勒圣教应运而生,造福天下,其余一切不顺应时势者都该清除,为达此目的不惜一切代价。你自甘坠落,倦恋旧情,抛弃正道,为一己私欲而叛离圣教,定要遭到万世唾弃。。。。。。”
何简针锋相对振振有词,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令周全哭笑不得,看来他中毒已经太深了。
公孙薇的声音更加具有诱惑力,“你已经尽力了,但却失败了,弥勒教也败了,教主也死了,都以经过去了。你可以回复自由之身,象以前一样自由自在,遨游江湖。你看,你与心爱的人泛舟碧波之上,竹木摇影,对影成双,夕阳如梦,诗酒渡生涯。。。。。。”
何简更怒:“呸,我为顾影斋卖命之时,整日提心吊胆,束手束脚左右为难,有的只是愁苦和无奈,如令我为圣教效力,心情舒畅,为所欲为,你明珠暗投也就罢了,竟然还来唆使我!快快给我滚出去,我宁死不降!”
公孙薇突然晃了一晃,脸色苍白,急忙避开何简恶狠狠的眼光。周全吃了一惊,急忙又点了何简的穴道,把他弄晕过去,然后扶着公孙薇。“怎么了?不行的话就不要勉强,可别伤了自己的身体。”
公孙薇强笑了一下,“他的修为极高,意志坚定,精神也比大多数人健旺,虽然功力受制还是很难影响他,我有了身孕,无法发挥全力,更是控制不了他。据我所知,上次弥勒教主是使他身受重伤,感情上受到重创,并且下了迷魂药物把他折腾得憔悴不堪、奄奄一息才能完全控制他。”
“你的意思是说现在也要让他受伤,折磨得半死不活后才能控制他?”
“这样是最快最好的办法,你要是不忍让他受伤,只能先关他一段时间,让他精神萎糜了再试试。或者我传你迷神之法,你的修为比我高得多,又有上位者的威霸之气,或许更容易成功?”
“那要多久能练成?”
“三五个月可以小成,数年应该就能自如运用,至于能不能达到无往不利的境界就难说了,有的人永远都学不会,更不要说练成。”
周全摇了摇头,“我现在立即要去各处救援,分身泛术,哪里有办法练这个,还是按你的办法做吧。我不在时,你不可乱走,不可惹事生非,不管什么事都等我回来再说。”
公孙薇微微一笑:“你是怕你属下的人对我无礼么?我自然不会与他们计较,我能呆在你身边,能有一个落脚之处,已经心满意足了,就是有人要对我不客气,我也能忍得下来。”
周全握着她的手,眼中是无限深情,不管她如何狡诈,对别人怎样狠辣,对他的感情总是真的,否则她现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弥勒教二把手,何必叛逃来这儿受气?之前到底是她在害他,还是他在害她,还真是说不清。
周全叫公孙薇先在这儿等着,他去找邱灵柔安顿她。事实上他到现在还没有与邱灵柔说过话,处理何简这件事对他来说太重要了,如果这一次成功,自己这边就多出一个绝顶高手,而且是对弥勒教很熟悉的高手,对接下来的救援行动有决定性的作用,可惜没有成功。
周全回到地面,邱灵柔还在为大战之后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有太多事需要整顿了。周全把她从纷乱中拉了出来,拉到了一个没人的房间内。
邱灵柔抱着他又哭又笑:“相公,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傻话,我怎会丢下你们不管,这次真是难为你了,你做得很好。”
“不,我做得不好,遇上这样的大事,我才知道我是如何的脆弱,幸好你回来了,一切都好办了。”
周全笑着微微摇了摇头,“我马上就要走,总坛危机虽解,本国的危机却还没解除,桓大将军和本教两千多人下落不明,汉中城还在围困之中,襄阳、江陵、寿春随时都有可能落到秦国和燕国的手里,我现在。。。。。。”
邱灵柔有些失望,也有些担忧,但却按住了他的唇,“不必说了,我知道。你放心去吧,总坛应该不会有危 3ǔωω。cōm险了,其它事我会打理好。只是你一定要小心,所有人都指望着你。”
周全点点头:“放心吧,最困难的一关已经过去了,弥勒教遭此重创,已经没多少力量折腾了,秦国和燕国的兵马不过是纸老虎而己,现在就要让他们尝尝苦头了!”
邱灵柔眨了眨眼,轻声问:“那个公孙姑娘靠得住吗?她是极为狡诈的人,会不会。。。。。。”
“不会的,她是真心投向我们。我也正想与你说她的事情,我不在时,你要关照好她,不能让她受到丝毫伤害。”
“她,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吗?”
周全僵了一会,“是的,这事本来不该瞒着你,只是以前她是敌人,我也不能确定她是不是真的怀了我的孩子。唉,这事说起来话长,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我也是上了她的当,中了她的迷神法术,才结下这个孽果。。。。。。但事实上她并没有真想害我,很多次还是她有意放水,我们才能有今日,也就是说,她对我的心是真诚的。”
邱灵柔却忧色更浓,“那么怎能肯定她现在不是在骗你,她这个人行事诡异之极,不可以常理踱之,我们一点都不了解她,一切只是她的一面之词,万一她还是在使诈,把她留在总坛,将后患无穷。”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特别是男女之间的感情是极微妙的,周全实在不知该怎样向邱灵柔解释自己对公孙薇的信任,只好说:“好柔儿,你一向相信我,在这件事情上也应该一样信任我,你可以接受褚太后怀了我的孩子,也应该同样接受她。”
“相公,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相信她;我不是不接受她,而是担心她在害你。就算我让他留下,教中的兄弟姐妹会同意么?”
邱灵柔说的也是实情,这也正是周全担忧的问题。以前的微生香,现在的公孙薇,曾带着弥勒教的人犯下累累恶行,特别是扰乱五斗米教的庆典、袭击五斗米教分坛,几乎颠覆了整个佛门。虽然事情都不是她亲手做的,但罪名还是要算到她身上,周全可以原谅她,并不代表别人都能原谅她,不化解这个仇怨,她就不能在总坛呆下去。
其实还有一个人的问题要解决,周全生擒何简,想让他恢复神智,这是他对文风的承诺,也是瓦解弥勒教的重要手段。但五斗米教的人肯放过何简吗,他以前做的事暂且不说,今天死在他剑下的人就不知凡几,五斗米教和佛门的人绝对不想放过他。
以周全的地位和威望,只要一声令下就没有人敢反对,但有些事是不能靠强硬手段压下去的,公孙薇要长期在总坛住下去,以后是并肩的战友,不打消别人对她的疑虑,她如何能够与别人交往和相处?长此以往难免弄出乱子来,
周全立即召集所有五斗米教有在总坛的重要人员开会,包括道安、道进等人七八个佛门重要人员。
众人到齐之后,周全说:“首先要感谢各位齐心协力,不畏刀枪,舍生取义,杀身成仁,为维护本教的道统、为所有教众的利益而抛头颅洒热血。眼下我们虽然渡过了一个难关,取得了重大的胜利,但是也受到了重大的损失,失去了许多兄弟朋友。他们是为了我们的胜利而付出生命,我们应该为他们感到骄傲,但现在还不是我们为胜利兴奋或者为死难者悲伤感叹的时刻,还有许多本教兄弟被敌人围困,本国被胡夷攻击,危在旦夕,我们要继往开来。。。。。。”
周全洋洋洒洒说了一长段,人人都鼓足了劲,充满了信心,这才说:“我们是正,弥勒教是邪,所以我们要有包容之心,明辩是非,给予知过能改的人悔过自新的机会,这样才能使敌人从内部瓦解,彻底消灭敌人。众所周知,公孙薇曾是弥勒教的重要人物,对本教犯下了累累恶行,但现在她已经悔悟了,彻底与弥勒教划清界限,我们应该原谅她的过失,给她将功补过的机会。”
一个和尚站起来说:“佛门中不知多少人因她而死,闹桓府、闯皇宫、袭击贵教,每一件都罪该万死,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她了。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她这样的恶人能悔改得了吗?”
“此言差矣,佛祖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又云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善恶只在一念之间,岂有不能回头之说?她闹桓府、闯皇宫是为了报国仇家恨,袭击佛道两门只是受弥勒教教主指使,身不由己,情有可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