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恩剑-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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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人忙道:“你们料对了,‘白衣堡’四周是有埋伏。”
李剑凡道:“那些埋伏都在什么地方?”
那黑衣人道:“在堡周围的草丛里。”
“还有呢?”
“没有了。”
“都是些什么埋伏?”
“淬了毒的匣弩。”
“有没有炸药?”
“没……”
“嗯?”
“有!”
“你还算老实,这些埋伏都由什么地方控制?”
“堡里。”
“这么说我们是无法进入‘白衣堡’了。”
“恐怕是。”
“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一条路?”
“没有路,这是实话。”
“你是从哪儿出来的?”
“从大门顶上拉着绳子坠下来的。”
“这么说那条路上没埋伏。”
“没有。”
“路两边的草丛里呢?”
“有。”
“也是匣弩跟炸药?”
“不错。”
“我再问你,司徒夫人的遗体在何处?”
“在石屋里。”
“你们堡主没有动过司徒夫人的遗体?”
“没有。”
“你们堡主很听话,以我看,堡墙顶上恐怕也有不少埋伏吧?”
“是这样,总而言之一句话,‘白衣堡’现在到处都是埋伏,你们想进去,那恐怕是难比登天。”
“不见得,你告诉我,你进出‘白衣堡’有没有什么暗号?”
“没有,堡里的人都认识我!”
“大黑夜里,一盏灯也没有,他们也能认出你是谁?”
“等我回到堡前一招呼,灯光就从上头照射下来,他们还能认不出是我?”
齐北辰突然道:“主人,看来‘白衣堡’是固若金汤了。”
李剑凡沉吟着,没说话。
齐北辰道:“咱们走上回那条路如何?”
李剑凡道:“恐怕那条路也行不通了,他们既在‘白衣堡’周围都设下了埋伏,自然是不会放过任何一处,尤其他们已经知道上回咱们是从那儿摸进‘白衣堡’的。”
齐北辰道:“总得找条路进去,我不信咱们进不了‘白衣堡’。”
那黑衣人道:“以我看你们还是———”齐北辰道:“还是怎么样?”
那黑衣人道:“还是别进‘白衣堡’的好,进不去的,若弄不好,你们都会伤在那些埋伏之下的。”
齐北辰冷笑一声,道:“我可有点儿不信邪。”
那黑交人道:“你们要不听,那我就没有办法了。”
李剑凡突然一指闭了黑衣人的穴道。
欧阳燕道:“剑凡………”
李剑凡截口道:“咱们要好好想个法子。”
冷冰心道:“咱们现在是难越雷地一步,想什么法子呢?”
李剑凡道:“应该想得出法子。”
齐北辰道:“这当儿夜色够浓的了,咱们摸过去试试。”
李剑凡沉吟了一下,忽又拍活了那黑衣人的穴道,道:“你可知道那些埋伏都分布在什么地方么?”
那黑衣人道:“这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有埋伏。”
齐北辰要出手。
李剑凡抬手拦住了齐北辰,道:“你最好说实话,要不然我蒙住你的脸,点你‘哑穴’,制你双手,让你先去闯闯去!”
那黑衣人一惊色变:“你们不能这么做。”
“有什么不能的。”
李剑凡道:“我们跟‘白衣堡’是敌非友,难道还会对你这个‘白衣堡’的人客气不成,答我一句,你说不说实话。”
那黑衣人忙道:“我说的是实话。”
李剑凡道:“既是这样,那就怪不得我了。”
他抬手要点。
那黑衣人忙道:“我只知道几个地方,不多。”
李剑凡道:“这就行了,我也不愿伤及无辜的,现在听我说,我们要趁夜色摸过去,你给我们带路……”那黑衣人急道:“我不行!”
齐北辰冰冷道:“你怎么不行?”
“我对设埋伏的地点,并不太清楚。”
“那也用不着怕,有这么多人陪着你呢。”
“可是……”
李剑凡道:“你说堡外这些埋伏,全是由堡内操纵控制的,是不是?”
“是的。”
“堡内要是不发动,这些埋伏是形同废设,不发生任何效用的,是不是?”
“不错,是这样。”
那么没有发现有人侵入,他们是不会发动埋伏的,是不是?”
“那是当然。”
“这就行了,’李剑凡吁了一口气道:“只要别让他们发现咱们,这‘白衣堡’周围就如同康庄一样,你害什么怕。”
“可是万一……”
“万一让他们发现了,我们有这么多人陪着你,到时候遭伤害的又不止你一个人,你又何惧之有。”
“话是不错,可是你们是来进犯‘白衣堡’的,我不是。”
齐北辰冷笑一声道:“现在还能由得你讨价还价,老实告诉你,你要是不跟我们合作,现在就是死路一条,你要是跟我们合作,一旦我们进入‘白衣堡’,反倒能给你一条生路,哪样划得来,你连这个算盘也不会打么?”
那黑衣人还待再说。
李剑凡道:“不要再说什么了,带路吧。”
抬手点了黑衣人的哑穴。
齐北辰伸手扣住了黑衣人的腕脉,道:“我齐某人跟你并肩而行,是不是能增添你几分胆气啊?”
话声一顿,问李剑凡道:“主人,咱们从哪儿走?”
李剑凡道:“避开正面,从旁边摸过去,尽量找有掩蔽的地方。”
齐北辰拉着那黑衣人穿树林行去。
一行人在树林里疾走,走了一阵之后,齐北辰带头往上登去,没一会儿工夫,已到“白衣堡”周围的平地边缘。
齐北辰缓缓探头往“白衣堡”望了过去,这当儿夜色正浓,再好的目力只能达到几丈内,由于“白衣堡”本身是白的,所以多少可看见一些,但是堡墙上的动静,以及藏身处到堡墙这段距离之内,东西却是一点也看不见。
齐北辰道:“老天爷可真帮忙,主人,我先上去了。”
李剑凡在后头道:“让他带路,尽量离埋伏远一点儿。”
齐北辰答应一声,拉着那黑衣人翻了上去。
后头的李剑凡等也一个连一个的翻了上去。
齐北辰则拉着那黑衣人俯身往前挨去,他觉得出,那黑衣人的手冰凉,而且有点抖。
“干什么这么紧张,身在江湖还怕死么?”
齐北辰低低说道:“上了这块地儿全看你的了,哪儿离埋伏远,你应该清楚,带着我走吧,别要花枪,对你没好处。”
那黑衣人想说话,奈何说不出话来,只得战战兢兢带着齐北辰往前挨去。
李剑凡等每个人的胆都够大,可是处在这种情形下,也晃不了提心吊胆,无时无刻不小心翼翼。
老天爷还真帮忙,这一着居然真生了效,没有一会儿工夫,李剑凡等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了“白衣堡”堡墙下。
大伙儿都吁了一口气,也难掩兴奋,如今剩下来的是怎么登上这老高的堡墙了。
这么高的堡墙,登上去不容易,不过此起刚才那一段来,剩下的这一段就算不了什么了。
李剑凡拾手闭了那黑衣人的穴道,低低道:“我先上去,北辰跟十名弟兄跟着我,让三位姑娘最后上去。”
一顿又道:“我在堡墙半腰插一把匕首,大家可以在匕首上借力上去。”
他没等齐北辰答话,话落身腾,直往堡墙上拔去。
以李剑凡的轻功造诣,他可以拔高到堡墙三分之二高度处插匕首,但是他为了以后上来的人,却只有把匕首插进堡墙半腰,然后再在匕首上借力往上腾去。
匕首插进堡墙石头缝里,“笃!”的一声轻响。
只这么一声轻响已惊动了上头的人,只听:“咦!下头什么声响?”
一颗脑袋探了出来。
这时候李剑凡正好拔上,抖手一掌劈出,一团黑影大叫声中往后倒去。
“不好了,他们摸上来了。”
惊叫声中,四五条黑影扑向李剑凡。
李剑凡长剑出翰,振腕一抖,立即逼退了来袭的四五条黑影。
突然,堡门方向射来两道灯光,不算强,可是在这漆黑的夜色里已经算相当亮了。
两道灯光交叉罩住了李剑凡,嚷声又起:“在那儿,在那儿………”李剑凡俯身摸起两块石头,抖手打了出去,“波”,“波”两声,灯减了,又是漆黑一片。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齐北辰等都上来了。
李剑凡长剑一挥道:“跟着我往里闯。”
腾身拔起,直往“白衣堡”内射去。
齐北辰等一起腾身跟了下去。
下头窜起七八条黑影,半空中硬截李剑凡。
李剑凡轻叱一声:“凭你们也想拦我?”
长剑挥处,剑气洒出,惨呼声中,四条人影断线风筝般滚翻而下,另四条黑影吓得忙倒射而回。
李剑凡落下了地,仗剑往后行去。
四面八方灯光亮起,刹时间如同白昼,叱喝声中,几十名白衣人挥剑扑到。
李剑凡大喝道:“白堡主,我不愿多伤无辜,这是你逼我!”
他,齐北辰,十名红衣剑手,冷冰心、长孙楚楚、欧阳燕齐出手。
“白衣堡”的这些剑手身手不弱,但却不是这几位的对手,闪电般扑到,湖水般后退,地上已躺下了十来个。
只这一搏,便震住了其他的“白衣堡”剑手,一时没敢再截击。
李剑凡震声发话:“白堡主,我是明闯‘白衣堡’,不要再逼我多伤无辜,出来答话。”
话声方落,十几条人影从后掠出,白衣堡主、白夫人、白玉璞、四名护法,还有六名“白衣堡”的剑手。
白衣堡主脸色铁青,厉笑道:“李剑凡,你不错,真不错,居然能闯进我‘白衣堡’来,可是没用,你们得乖乖给我滚出‘白衣堡’去……”李剑凡冷然截口道:“白堡主,我是来跟你好好谈的,不希望抓破脸,伤了彼此的和气……”
“你给我住嘴,”白衣堡主厉喝道:“你伤了我这么些人,还说跟我好好谈。”
李剑凡道:“我那是逼不得已,谁叫你在堡外各处设下歹毒埋伏,谁叫你支使你的人拦截我们。”
白衣堡主道:“闯进我‘白衣堡’来伤了我的人,你还强词夺理,现在没什么好说的了,快带着你的人给我滚出去。”
李剑凡双眉扬起道:“白堡主,这件事出我本心我是希望化干戈为玉帛,和平解决,你要是非逼我用武不可……”“你敢!’白衣堡主厉喝。
李剑凡冷然道:“你要不要试试看?”
白夫人冷冷一笑道:“李剑凡,你可以尽管试,你敢再伤我‘白衣堡’一个人,那具尸体就要挨上一刀!”
欧阳燕一步越出,娇靥煞白:“你们敢。”
白夫人笑吟吟地说道:“那可难说啊,小燕。”
欧阳燕咬牙道:“你们好卑鄙。”
“你错了,小燕,”白夫人道:“什么叫卑鄙,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是古来兵法中的上策,对敌人是不能择手段的。”
李剑凡冰冷道:“这话可是你说的?”
白夫人微一点头:“不错,是我说的。”
“好,”李剑凡点头道:“你们尽管下手,不过我话说在前头,欧阳夫人的遗体若有丝毫损伤,我拿你一家三口的性命来抵,北辰,跟我往后闯。”
仗剑逼了过去。
齐北辰带着十名红衣剑手,杀气腾腾,紧随在后。
白夫人惊声道:“李剑凡,你真敢……”李剑凡道:“你们尽可以试试是真是假。”
怒叱声中,“白衣堡”四名护法扑出,两把长剑,一条软鞭,一根链子枪齐卷李剑凡。
李剑凡冷喝声中振腕出剑。
齐北辰一步跨到,一把长剑也闪电递出。
一阵金铁交鸣之声,火星四射,两把长剑荡开,李剑凡长剑疾递,一名护法负伤暴退,软鞭却扫过来点向齐北辰“太阳穴”要害。
李剑凡回剑递到,一剑斩断了软鞭,解了齐北辰的危厄。
齐北辰怒喝声中跨步出剑,握半截软鞭的护法“嗤”的一声,左臂衣袖裂了个大口子,再差分毫他的左臂就算报销了,吓得他收鞭疾退。
齐北辰那容他退,如影随形欺去,抖手就是两剑,最后一剑正中那名护法肩窝,他大叫一声踉跄暴退。
齐北辰这里伤敌。
李剑凡那里也得了手,使长剑的两名护法都伤在了他剑下,只有那名使链子枪的护法还没挂彩。
白衣堡主一家三口见情势不对,悄悄的脚下移动,往后退去。
冷水心急叫道:“剑凡,他们要溜。”
李剑凡道:“北辰,这个交给你了。”
挺剑欺了过去。
十名红衣剑手也够快,身躯疾闪,行动若电,马上各站方位围住了白衣堡主一家三口跟六名“白衣堡”的剑手。
六名“白衣堡”剑手还逞顽强,抖手出剑,攻向六名红衣剑手。
可是这些红衣剑手都是久经训练,搏杀的经验也够,尤其彼此间配合得天衣无缝,浑如一体,一处受敌,另九处齐动,威力相当惊人。
只见六名“白衣堡”剑手刚一出手,十名红衣剑手的包围圈突然往中间一合,寒光闪起,剑气弥空,叮当金铁交鸣声中,三名“白衣堡”的剑手中剑受伤,不支倒地,只一击,十名红衣剑手立即又退回原处。
剩下的三名“白衣堡”剑手不敢动了,不约而同把剑垂了下去。
白衣堡主须发贲张,霹雳大喝:“没用的东西。”
劈手夺过一把长剑,就要出手。
李剑凡一剑递到,“当!”的一声,白衣堡主手里的长剑只剩下了半截。
白衣堡主羞怒难当,厉喝声中断剑脱手,带着一股劲风,疾射李剑凡心窝要害。
李剑凡一剑点出,“当!”的又一声,那柄断剑斜斜飞向一旁,振腕再递,剑尖抵上了白衣堡主的心窝。
白玉璞大惊失色,闪身要动。
李剑凡沉喝道:“你不要他的命了?”
白夫人忙伸手拦住了乃子,急道:“李剑凡,你……”李剑凡冷然道:“白夫人,我说过,我不愿伤人。”
白衣堡主厉喝道:“李剑凡,你何不给我一剑!”
李剑凡道:“那要看你是什么态度了,别以为我下不了手。”
白夫人忙道:“李剑凡,我愿意交出欧阳夫人的遗体。”
白衣堡主大叫:“我不许,让他杀了我。”
白夫人道:“事到如今你就别逞硬了,玉璞,快去。”
白玉璞转身要走。
“慢着!”李剑凡道:“先给我准备辆马车。”
白玉璞没说话,转身往后去了。
白夫人忙道:“李剑凡,现在……”
“不忙,”李剑凡道:等我见着欧阳夫人的遗体,我自会放人。”
白夫人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