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皇女之驸马凶猛-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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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公爷根本拉不起他来,最终放弃也生出了恼怒:“铭儿,你这倒底是想做什么?”
他的脸色不好看起来,因为他猜想可能是自己误会了江铭——江铭叩头不是服软而是求恳,求他这个父亲为他做主。
为江铭做主就是要去收拾江旭母子,而真的要追根究底,江旭母子还能有个活路吗?那是江铭想要江旭母子的性命啊。
江老公爷不能答应,也无法答应:江旭可是他的命根子。
江老夫人的脸色也不好看了,她和儿子并肩立在一处看着江铭一个头接一个头的磕下去,磕的额头青肿,再磕的额头鲜血长流!
铁瑛也移开了目光,他现在也猜不透江铭的用意,但是他认为男子汉大丈夫,为什么要如此委屈自己去相求呢?
快意恩仇就是要一刀两断,欠了我们的就要拿回来,指望旁人——哪怕是自己的父母,也不是很靠的住啊。
这个世上最靠的住人是自己。
阿凤感觉自己的腿有点发软。她不是第一次看到人流血,在宫中明着是不允许伤人的,可是暗处里那些折磨人的把戏她可是早就见识过了。
她并不怕血。可是今天流血的人是江铭,她才发觉高估了自己:那份心疼还有那份眩晕,都是从来没有过的体会。
她,握紧了双手不停的告诫自己,才勉强留在了原地。
她懂江铭,所以此时江铭所为她一定要支持:因为,江铭只有她。而她,也只有江铭。
江铭依然不作答,沉默着一个头接着一个头的叩下去,不理会身边人的反应。
江老公爷怒了:“好,你愿意叩头那就叩吧,我——”他没有想到长子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长子,已经不再听他的话了。
羽翼已丰,所以想振翅高飞了?!
他想到这里更为恼怒,因为他可是父亲,他可是江家之主,有着不可侵犯的尊严。
可是不等他再吼下去,江铭叩完最后一个头缓缓的起身了:“生养之恩用什么也不能为报,如今也只能叩头以谢。一年三个。”
他看着江老公爷的眼睛:“儿子不敢说不再相欠的话,但是忠孝两个字面前,儿子实在是别无选择,还请父亲体谅、更要请父亲成全。”
江老公爷听着江铭的话脸色大变,已经到嘴边的斥骂硬生生的被他咽了回去:不孝之子啊!
可是他却无法当众骂出来,因为江铭提到了忠孝两个字——身为男人的最艰难选择,可是自古到今无人能说为国尽忠而弃孝是错。
所以他在大义面前无法斥骂江铭,虽然很明白江铭只是扯着忠孝做戏:事实上,江铭就是要找江旭母子的麻烦,就是要证实他被江旭所害的事实。
而江旭所为还真的是大错,就算江铭能原谅他,皇上和边关的将士们,以及在那一战中无辜死去的将士们的遗孀能原谅江旭吗?
江铭的叩拜只是想全一个孝字,以此来向他这个父亲、向世人表明他的无奈。
江老公爷在心中恨恨的想,这是何其的无耻,因为江铭根本不是为国尽忠,只是想要寻私仇罢了。
他以孝道来压江铭低头,江铭却以为臣为将的忠字逼他退让!
这个儿子,真的长大了,真的已经不再是他能掌控的了。
“先回去吧。”江老公爷越发老了,这一句他是对江旭母子及江家人说得。
不管如何,今天江铭算是放过了江家人,也算是他这个父亲最后的薄面吧。
阿凤忽然开口:“且慢。”
她出口留下了江家人却没有再说话,只是拿眼看向江铭:就算他们现在是夫妻,有些事情也不是她能替江铭做主的。
☆、129。第129章 外人
江家人就这样放过了,阿凤认为今天实在是太虎头蛇尾了。
江铭头也磕过了,对江老公爷也有了交待:江家上下对江铭一逼再逼,如果今天就让江家人平平安安回去了,不用想都知道以后的麻烦那会很多很多的。
因为江家人毫发无伤啊,他们会认为以后只要江老公爷出面,那他们不管如何对待江铭,江铭也只有受着的份儿。
对于其它人来说,江铭也成了一枚软柿子:想捏就可以来捏两下,可以向某些人买好啊。
还有,做错事情的人就应该付出代价,凭什么江老公爷一到,就可以让江旭母子的错一笔勾销?
阿凤阻止了江家人离开,她的意思有两个:一个是看江铭要如何做,第二个就是她要为自己讨个公道。
如果江铭什么也不做,看在江老公爷的面上放江家人离开,那阿凤就要出手了:江家人敢对她下手,她就要让江家人知道她全身都是刺儿——谁碰都会痛啊。
江老公爷微微皱起眉头来看向阿凤,他对阿凤的印像很不好。
从前他没有注意过阿凤,现在嘛阿凤在他的眼中也只是个祸端:江家和阿凤有所牵扯,就会成为很多人的眼中钉。
所以他很赞成江老夫人的决定,认为江铭绝对不应该和阿凤成亲的。
“殿下,”他沉沉的开口:“老臣劝您一句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说完还对阿凤点了点头,示意阿凤如今实在是太过张扬了。
阿凤这样一位没有母后、没有外祖家的公主,就算是一朝守得云开见月明,也应该低调的过她的日子。
从前是如何过的现在还要如何过,才能保住性命不是?而不应该是事事处处都要与人争个对错,总给人添麻烦。
没有哪一个公婆会喜欢总给自己家带来麻烦的媳妇,就算媳妇贵为公主也是一样。
阿凤笑了:“老公爷有老公爷的理,我也有我的理,大家谁也说不服谁,那就看看谁有理了。”
“今天的事情,老公爷就想如此算了?”她扫了一眼江老夫人和江旭:“宫门相逼,阴谋盘算,这些老公爷你不应该去见见皇上分说一二吗?”
江老公爷一拱手:“我们离开了还有江铭在,他自会向皇上分说……”
“那些和我没有关系。”江铭开口打断了江老公爷的话:“儿子给父亲一个交待了,可是今天的事情还没有了结,事关重大儿子不敢枉私。”
江老公爷闻言大怒:“你、你眼中还有我这个父亲吗?”他以为江铭对今天的事情不追究了,却没有想到江铭根本没有打算放过江旭母子。
江铭平静的看着父亲:“当然有。可是忠孝面前,儿子实在是别无选择,请父亲见谅。”
他大手一挥:“来人,请江老夫人以及江家这些人下去歇着吧。”
他说到这里看一眼江老公爷:“记得,要好好的伺候着。没有宁国公主和我之命,谁也不许见他们。”
“一人一屋,不要怠慢了。”他最后还不放心的再加上一句话。
江老公爷终于明白儿子是认真的,当即气的身子都晃了晃,可是看着江铭平静的脸,再看看那些如狼似虎的侍卫们,他闭上了嘴巴。
他闭上了嘴巴却扬手打向了江铭。
在阿凤面前,还有孤竹国太子在,他还能对江铭如何说?总不能说事情没有闹大,让江铭和阿凤在皇上面前轻描淡写解释两句把事揭过吧?
有些话只能在暗地里说的,明面上是无法提及一个字:虽然人们经常以暗地里规则为主。
江铭很及时的弯下腰:“父亲请放心,有儿子在必不会让他们吃苦头的,也不会冤了任何一个人。”
也就是说他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江铭的弯腰下去,江老公爷的手就在江铭的头顶闪过,没有打中倒让江老公爷自己没有站稳,还多亏了江铭相扶。
一掌打不中,江老公爷还想打第二次。
江铭已经放开他,同时让开一步对着铁瑛行礼:“此事还要烦请太子做个见证。”
江老公爷一掌又落空了,可是却把他吓出一身汗来:因为如果铁瑛不是躲的及时,他那一掌就打在了铁瑛的身上了。
而他在打第一掌时,明明和铁瑛相距用三四步之远;可是江铭扶了一把他,他再打人时,铁瑛就在他面前了。
铁瑛绝对没有移动。
江老公爷的脸色变了又变,手掌微微抬起又放下,最终没有打出第三掌:此时,铁瑛和阿凤都距他不远,他实在不知道第三掌再甩出去会不会再打错人。
他的身手和江铭相比差的太远了。他,已经老了。
江老公爷终于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起自己的儿子来,发现江铭的脸已经不像从前还带着三分的稚气,一双眼睛也不像从前那么的明亮天真。
江铭变了。
他如今站在那里,模样还是那个模样却已经能顶起一片天来,而且那份刚毅已经种在了他的心上。
江铭已经真正的成为了博击长空的雄鹰,绝对不再是藏在父亲翅膀下的稚鸟。
在边关几个月的生死逃亡,让江铭完全的变了一个人,再也不是江老公爷认识的那个人,也不再是江老公爷能控制的人。
江老公爷收回目光:“明天一早我会面圣。”他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就走了。
他的意思江铭懂,那是要和他这个儿子在皇上面前对簿,为了保住江旭母子,他已经不惜要和江铭翻脸相向。
父子居然已成仇。
阿凤合了合眼,上前一步想要做点什么,可是发现做什么都是多余的:谁也不是江老公爷,所以他留在江铭心口的伤旁人无法抹掉。
江铭抬头看向阿凤:“我认为,此事不宜留到明天。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太子已经知道了。”
铁瑛没有好气的道:“你们还能知道我在,我很感激。”气话是气话,但他还是主动道:“我会请皇叔离宴,你们自去解决你们的事情吧。”
江铭对他抱拳为礼相谢,铁瑛还回来的却是一个大白眼外加一句话:“还有,我要郑重声明,我不是外人,我皇叔也不是外人。”
“我们和大楚国马上就会是姻亲之国,两国就是一家人,岂能算是外人?”他念念不忘他提亲的事情。
☆、130。第130章 立后
铁瑛说完看着江铭:“我今天晚上帮你可不是一次啊,你要记着点儿。”
“我这人施恩向来是望报的,如果有一天你琢磨着我的恩惠太重,你突然发觉不应该再拖累宁国公主,那我会很高兴的。”
阿凤白他一眼:“你还是回去收拾你的床吧。记得让人多烧点热水,睡前定要沐浴的。”
江铭没有瞪阿凤,只是握起她的手来对铁瑛道:“谢谢太子。我没有事儿,你们不用乱以他语。”
“生死之间打滚几十次的人,如果还看不开,那我就不可能活着回来了。”他说到这里看一眼被押走的江家人:“我回来了,肯定会有人不高兴的,这很正常。”
他说完看向阿凤:“习惯就好,殿下。”
阿凤抿了抿唇:“那我们就去见皇上吧。”她能不叫父皇的时候是绝不会叫的,因为在她的心目中那只是皇帝。
那个皇帝不配做她阿凤的父亲。
铁瑛上前硬是把兴致很高的皇叔拉走了,用的理由牵强到皇帝的嘴角都歪了:皇叔醉了。
孤竹皇叔大叫:“孤王没有醉,孤王还要和皇上再来三大杯。”
铁家人都是海量,他是真的没有醉。
可是铁瑛不由分说,硬是把自家的皇叔拖走了:皇叔挣扎不动,就算再吹胡子瞪眼,也只能被侄儿拖着走。
皇帝揉揉额头:“你们有什么事儿,说吧。”
看着阿凤和铁瑛一起离开,然后回来还多了一个江铭,天福的脸何止是发青,都要发绿了。
只是她被无双死死的按住才没有开口,因为无双想听听阿凤说什么。
阿凤没有开口,开口的人是江铭:他把事情从头到尾简单的说了一遍,又呈上那些江家人的口供。
皇上原本放下的手又放到了太阳穴上,不得不继续揉:真头疼。
无双站起来走向皇帝,却被阿凤给拦下了。
无双很不快:“皇姐,你没有看到父皇龙体不适吗?我要过去伺候父皇,皇姐的事情难道不应该明天再说?”
“父皇可是累了一天呢。”她说完看向皇帝。
皇帝迎上无双的目光摆摆手:“朕没有事儿。无双向来是个有孝心的孩子。”他很温和的夸了无双一句。
他的眼睛却落在了江铭的头上——事情用得着闹这么大吗?还弄出了军令来,你小子不是想借朕的手灭了江家吧?
阿凤看着皇帝的脸:“父皇,如果你太为难的话就算了,反正女儿我这些年来被人欺也习惯了。”
“至于什么公主不公主的,在我这里向来就是个笑话,哪个阿猫阿狗不敢来踩两脚?”她微微一蹲就算行礼了:“天家的颜面要与不要,那也不是女儿能考虑的对不对?”
“女儿,告退了。”她直接甩袖子走人了。
天福听的站起来大叫:“父皇,你看看她是什么样子,眼里哪里有你……”
皇帝的声音轻柔的传出来:“传旨。”他只一声就让天福闭上了嘴巴,因为天福想知道皇帝如何责罚阿凤。
“传旨,江家只要有官身的人都降三级,没有官身的就去边关帮帮忙吧,西北那里人手一直不足。”
皇帝说到这里抬头看阿凤住了脚,虽然阿凤头也没有回,但他知道阿凤的心思,无奈的又补上一句:“除了江铭之外的江家人。”
无双震惊,天福跌坐在椅子上,姐妹二人惊呆般的看着皇帝:她们不明白皇帝为何会如经此重责江家。
她们当然知道江家是自己人。
可是就连天福都知道此时最好不要开口为江家说好话。
福慧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她要的只是铁瑛,这些同她无关的事情她并不关心。
她只是想知道,刚刚铁瑛和阿凤在一起时做了什么,江家的事情铁瑛帮没帮阿凤。
江老公爷说了,他明天要面圣的。
江铭和阿凤在今天是晚上就让皇帝下了旨。
君无戏言啊,江家人的命运已经不可更改。如果说有遗憾的话,阿凤只是认为责罚的太轻了些。
不过她也知道皇帝能做到这样就不错了,打狗还在看主人不是?韩家的面子可以不给,但是太后的脸面呢,皇帝总不能一点也不考虑吧。
阿凤和江铭达到目的也就离开了,江铭出宫去寻铁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