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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穿越大清之兰若倾国-第98部分

小说: 穿越大清之兰若倾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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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知是火坑儿还要往里跳,乌琳那脑袋被猪油糊住的死丫头爱嫁谁嫁谁,她再不闲吃萝卜淡操心了!
  

  ☆、忍断鹊桥归路

  好容易进了自个儿的宫门,她猛地在院儿门口的红梅树边顿住了脚,抬手扶着树干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这一路走得太急,这会儿有点喘不过气来,可胸中那口郁气却是消散了不少,她已经想通了,这条路是那死丫头自个儿选的,她已经提醒过她了,听不听都是她自个儿的选择,连她亲姐姐都认为那是一桩极好的亲事,她一个堂姐已经很对得起她了!
  紧跟其后的卓娅在一旁轻抚着她的背,“格格不必动怒,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乌琳格格自个儿——啊!”
  卓娅话还未说完便一声惊呼,原本扶在海兰珠背上的手猛地用力一推,海兰珠身子一个趔趄,头便毫无防备地撞在了树干上。
  她一手抚着头,一手扶着树干,恨恨地看着身后的肇事者,两个丫头吓得跪在了地上,瑟瑟地抖着,都是一副大气儿都不敢喘的模样。
  一旁的侍女赶忙都围了上来,替她检查身上的伤势,还好那股力道并不重,只是额头蹭破了一层油皮,针扎似的疼。
  “卓娅起来,先回房歇着吧,一会儿我叫人给你拿些药过去,自个儿好好抹抹。”见无大碍,她抬手挥退了围在身边侍女,卓娅的手虽然往袖子里藏得急,可她还是看到了卓娅手背上那一块流血的伤痕,方才多亏这丫头用一直扶着她的手替她挡了一下,否则她的伤还得严重得多。
  打发走了身边不相干的奴才,她这才转身看着塞娅,“你跟我进来!”
  塞娅战战兢兢地跟着她进了正殿,心中犹自惊惶不已,连海兰珠叫她坐下的话都没听到,她一向是个稳重的,何时出过这样的差错,竟只顾着想自个儿的心事,连主子停下了都没发觉,幸亏卓娅那丫头机灵,否则若主子有个好歹,她这条命也交代了。
  见她只顾着发抖,海兰珠也索性跟她开门见山地说:“你一向都是个最稳重不过的,今儿这是怎么了?这么冒冒失失的!”
  塞娅身子一抖,又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奴才该死!”
  “该死?”海兰珠恨极了这丫头的遮遮掩掩,“你是该死,你自个儿算算,这都几天了?你一直都是这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有什么话非得这么藏着掖着?咱们可是一起同生共死过的,我说过,只要有我在,就绝不会叫你和卓娅没个着落,你说说,你这些日子到底是因为什么?”
  塞娅咬着嘴唇,似是有些犹豫,海兰珠也不催她,自个儿起身从桌上的茶壶里倒了两杯茶,端到塞娅跟前的时候,她却迟迟没有伸手来接,海兰珠也不勉强,只将茶盏放到她手边儿的几案上。
  塞娅看着一旁的茶盏扑簌簌地掉着泪珠儿,越发拿不定主意,直到海兰珠将帕子递到她眼前,她才“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奴婢该死,奴婢不是有意瞒着格格的,奴婢只是,只是拿不定主意,也不知道那件东西到底是拿给格格好,还是就那么悄悄儿处置了好!”
  她的话令海兰珠心头一怔,微微起了一丝警觉,“东西?什么东西?”
  她一边哭着,一边从自个儿的袖子里掏出一封信,“这是格格大婚前的那天晚上,乌恩其交给奴婢的,他说,他说要奴婢把它交给格格——”
  海兰珠愕然,“乌恩其?你竟跟他还有联系?”
  “不不不,”塞娅慌忙摆手,“奴婢既然已经说了跟他再无可能,怎么还会跟他有联系!那天晚上,格格打发奴婢去给塔娜夫人送东西,回来的时候在花园儿里碰上的他,他是偷偷翻墙进的府,只是格格的院子守卫森严,那些暗卫的身手都不简单,他进不去,便只好在外围寻找机会,恰巧就碰上奴婢了。”
  “他叫你送你就送,你这丫头一向不是挺有心计的嘛,怎么这次这么糊涂!”海兰珠忍不住轻声埋怨她,这信她不用看也能猜得出是谁写的。
  自个儿第二天就要嫁人了,他这时候又来这一出儿,他想做什么?叫她跟他私奔?然后在他身边做个连名分都没有,注定一辈子不能见光的情人?抑或是感慨两句,哀悼那份逝去的情感?事到如今,他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路是他自个儿选的,那便沿着他选的路走下去便好,他们,注定只能成为彼此的路人。
  “你,心里是不是还想着乌恩其?”她定定地看着塞娅,如果她当真放不下那份感情,她可以考虑送她走,给她备份嫁妆,再叫塔娜夫人帮帮忙,想来还是可以成全她的。
  “格格!格格,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格格别撵奴婢走!”塞娅被她话里隐藏的意思吓住了,“奴婢发过誓,这辈子都跟着格格,绝不敢有二心!”
  “我是说真的,若你心里还喜欢他,我可以成全你们,至于跟着我一辈子——”她笑笑,“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能终身有靠,也是我心里最大的安慰!”
  塞娅流着泪磕了个头,“奴婢当初便已跟他情断义绝,这次,这次也是奴婢一时糊涂,见他那么急着找主子,便,便——”
  海兰珠摇摇头,她心里还是有乌恩其的,否则何至于他一着急,她便答应了?
  塞娅却扬起脸定定地看着她,“奴婢说的句句属实,真的只是奴婢一犹豫的工夫,他便把信塞到奴婢怀里,一个转身便不见了,若奴婢当真想帮他,早把这信拿出来交给格格了,实在是奴婢还又还不回去,又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交给格格,这才——”
  海兰珠深吸口气,这个傻丫头,她伸手拉起她,抹掉她脸上的泪水,“好,这件事,我再不提了,我说过,你要有了喜欢人的,便告诉我,我来给你备嫁妆。”
  塞娅脸上的泪还没干,便咧开嘴笑了出来,心里却似吃了黄连般苦,她这辈子,还会有喜欢的人吗?
  安抚好塞娅,海兰珠一转身便把手中的信笺扔进了烧得正旺的火盆儿。
  “格格?”塞娅怔怔地看着她,主子竟当真看都不看一眼,便将它烧了?
  海兰珠看着那陡然升腾而起的火苗,瞬间吞噬了那薄薄的纸页,声音清冷悠远,“塞娅,你记着,若当真不能跟他在一起,当真想要放弃,便要快刀斩乱麻,哪怕他说你冷血也好,说你绝情也罢,都不要再犹豫,更不要回头,对你,对他,都好!”
  塞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格格的声音清冷里带着一丝凄苦苍凉,这话虽是说给她听的,但,又何尝不是格格心底的幽怨!
  打发塞娅去给卓娅送些擦伤的药膏,海兰珠独自倚在榻上,定定地看着窗外浴雪的红梅,心底只觉恹恹的,做什么都打不起精神,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也不知睡了多久,只觉脸上痒痒的,似有什么小虫子在爬,她不耐烦地咕哝一声,想要转身再睡,不想身体却猛地落空,竟似当初坠崖的感觉,她惊叫一声,猛地挣开眼,却没有预想中的疼痛。
  皇太极似笑非笑地看着伏在他身上,犹自睡眼惺忪,不知今夕何夕的海兰珠,“竟累得这么厉害?这么大了还掉床,叫人说你什么好!”
  海兰珠看看被他捏在手里,仍未放手的辫稍儿,恨恨地揪了他一把,“你还说,要是你不吓唬我,我能掉下来吗!”
  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毕竟若叫奴才们看见,滚床单该成滚地毯,穿出去可就不好了,不想身子才一动,却被他抬手箍住了腰,“兰儿——”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喑哑,令她心头骤然一跳,“你别想!”她想都没想便喊,白皙的脸颊上浮起两团粉嫩嫩的浮云,“这青天白日的,你不怕丢人我还怕呢!”
  “你想哪儿去了?”他笑得极奸诈,“我是想说,你把我压坏了!”
  他欠起身,将她搂得更紧,嘴里吐出的气息痒痒的撩拨着她的耳朵,“不过,兰儿倒是提醒了我,要是兰儿想——”
  还不待他说完,海兰珠便涨红着脸跳了起来,心里又羞又气,连看都不敢再看他,明知道是他故意引她误会,却喃喃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心中笑开了花,今天尼喀的回禀令他心花怒放,兰儿是他的,永永远远,都只是他一个人的,他的心从未如此踏实过,至于那些打他兰儿主意的人,哼,他有的是工夫一个个去收拾,前头的探马一天几趟回奏,眼前便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若能成,大金的国运必将更上一层楼,那些个心腹大患也将不再是能同大金相抗衡的力量。
  他温柔地执起她的手,“若来日我南面称帝,你做我皇后可好?”
  

  ☆、红那个袖添香

  乌琳和乌兰的婚事到底还是如皇太极的愿定了下来,虽没攀上豪格这个潜力股,可好歹他身边已经有个萨仁在,科尔沁倒也不至于失望到失态。
  乌琳却是着实高兴坏了,整日兴高采烈地打首饰,备嫁妆,缠着哲哲要这要那,连海兰珠这里都被叨扰了两回。
  海兰珠实在无法理解她心底的想法,做一个色鬼不知排在第几位的小妾,就真有那么好吗?值得她如此兴奋,如此激动?
  她对这桩婚事既不能理解,又提不起兴趣,只叫塞娅将自个儿箱子里用不着的锦绣绫罗,珠宝珍玩,收拾出两个大箱子,一个叫乌琳带回去,一个打发人送去给乌兰,算她这个做姐姐的给她们的添妆。
  看看年关将近,转眼便是除夕,到底是她嫁给他的第一个年,他不愿委屈了她,一大早在前殿受完了礼,便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看着她将裁好的红纸铺在书桌上,用那白玉镶金的八仙过海镇纸压平,固定好了,上好的松烟墨在那澄泥端砚里细细地磨着,和水化作那浓腻幽香的墨汁。
  好一副美人磨墨图。
  他轻轻上前,从身后环住她的腰,将脸埋在她颈间发髻上,淡淡的梅香萦绕鼻翼,合着案上碧玉兽炉里飘出的袅袅轻烟,别有一番清冽诱人的寒香。
  “难怪那些个穷酸腐儒都好那红*袖添香的调调儿,连我都想拿本书来装装样子了!”
  她嗤笑,“既是穷酸腐儒,三餐都难免不济,哪有那红*袖在身边,便是有,也没处寻那好香来添,不过是略读了几本书,便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得佳人相伴,越是得不到的,便越是抓心挠肝地想要得到。既有好香,又有美人在身畔,还有这个闲情逸致的,大抵都是些穷极无聊的富家子弟,胸中没读几本书,却把这借读书之名寻欢偷香的恶习学了个齐全。”
  “你是在说我不学无术!”他不满,俯首轻吻她细腻的脖颈,“难不成那些饱学之士便不爱这□□添香的美事了?”
  “那倒也不是!”她略一侧头,躲开他在她颈间作怪的唇,“只是这饱学之士,大都是胡子花白的老先生了,那伴在身旁的红*袖美人们心中是何想法可就难说了!”
  “你嫌我老?”他身子一震,“你竟然嫌我老!”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便被环在她腰间的手猛地转了过来,他凶神恶煞似的吻着她的唇,将那声惊呼堵在口中,化作一声呜咽。
  她手中犹自攥着那块松烟墨,淋漓的墨汁洒得到处都是,连他身上那件福寿绵长的玫瑰紫巴图鲁背心上都染上了几点墨渍。
  冰凉的唇惩罚似的啃噬着她娇嫩的唇瓣,带着一点微微的疼痛,却是浅尝辄止,他看着她的眼睛,“敢笑话我老,看我怎么收拾你,我偏要叫你看看,我到底老没老!”
  她轻笑,这样的皇太极一点都不可怕,倒还有几分孩子气的可爱,“是是是,你没老,谁敢说咱们雄才大略的大汗老呢,活得不耐烦了不成!我就说我运气好嘛,碰上你这么个又年轻英俊,又饱读诗书的大儒,可不得好好做那添香增彩的雅事才好!”
  他却不是这么轻飘飘一句话就能糊弄过去的,两人在书桌前笑闹一阵,墨汁洒得随处可见,连两人的脸上身上都满是深浅不一的墨迹。
  “好了好了,皇太极,你再闹,我可真恼了啊!”她险些笑得岔了气,努力绷着脸,在他身下作出一副恼怒的模样,又哪里吓得了他!
  他却也知道大过年的,两人这个样子有些不妥,拧拧她粉嫩的腮,在她耳边低语几句,这才恨恨地起身,“这会儿先饶了你,你给我等着,哼!”
  等着?等什么?这里头的意味不言而喻。她红着脸,看着他讪讪地笑,“好大汗,我错了,真的错了,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吧!”
  他坐在书桌前,皱眉看着一桌儿的狼藉,大红纸上满是凌乱的浓黑墨点儿,“你喊我什么?”
  “呃,皇太极——”
  “什么?”
  她俏脸儿涨得通红,咬咬牙,声音甜得发嗲,“相公——”
  他身子一个不稳,险些从椅子上栽了下来,相公?也亏她想得出来!她心情大好,看着他得意地挑挑眉,欣赏着他略带羞恼发烫的脸儿。
  “磨墨!”
  他恶狠狠瞪她一眼,似是想挽回点儿颜面。
  她也不跟他计较,咱是小女人,能屈能伸,不跟他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傻大个儿计较。
  他不知她心底对他傻大个儿的评语,犹自看着她乖乖磨墨的侧影微微得意,提笔沾了点儿墨,就着纸上那狼藉的墨渍勾勾画画,再添上几笔枝干,不过寥寥数笔,便在纸上勾画出一枝枝干虬结的墨梅。看得她目瞪口呆,这份巧思,这身本事,还真不赖。
  他迎着她崇拜的眼神得意一笑,今日他也算是过了把红*袖添香的瘾。歪头想想,又在上头添了两只小麻雀,一只立在枝干上仰头轻啼,一只从远处振翅飞来,似是响应同伴的呼唤,原本孤零零的梅花立马生动了起来,活泼泼便是她窗外的景象。
  她低低惊呼一声,举起画儿迎着光线细看,再不去计较他糟蹋了她精心准备的笔墨红纸,这可是她准备写福字和对联儿的,不过此时有这副画儿,她便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他了!
  “怎么样?不错吧!”他得意地睨着她,看她这副稀罕的模样,便知道他画到她心坎儿里去了。
  看着他一副快夸夸我的模样,她莞尔一笑,赞美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冒,直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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