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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穿越大清之兰若倾国-第105部分

小说: 穿越大清之兰若倾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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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弥补

  塞娅和卓娅带着几个奴才将晚膳摆在了外屋的桌上,知道海兰珠素来不喜吃饭的时候一圈儿的奴才站在后头伺候着,便鸦雀不闻地将他们都带了下去。
  皇太极随意扫了一眼桌上,没有什么需要忌口的东西,他暗暗点点头,那两个丫头做事还算靠谱儿,该好好奖励奖励她们,也好叫她们以后服侍得更尽心些才好!
  等兰儿把宝贝生下来,就给她们完婚吧,再好好给她们备上一份嫁妆,也算是奖励她们一番辛苦了。
  这么一想,又立时想起了阿尔哈图那个不争气的家伙,这都多长时间了,他这个大汗只差没手把手教他了。叫他投其所好,跟塞娅套套近乎,讨讨美人欢心,偏他这个榆木脑袋不开窍,竟选了个齐心连环锁送给心上人,这算什么?
  人家女孩子心里本来就够乱的了,偏他还来添乱!弄个锁来不是讨她欢心,倒像是难为人了——那,锁给你了,有本事你就解开它,解开了我就娶你!
  是这个意思不是?
  若他是塞娅,才看不上这么不开窍的榆木疙瘩呢!
  心里想着,也没留意海兰珠端给他的是什么,端起来就抿了一口,怔了一下,再看看手里的杯子,这才确定,“这是,酒?”
  海兰珠含笑点点头,“不过不许多喝!”
  他一个没忍住,将心头的烦恼一股脑儿都倒给了眼前笑靥如花的解语花,“你说阿尔哈图是不是脑子里就少根筋?他除了办差事的时候挺机灵,其他时候就是个木头!还有富苏里宜尔哈,这么年纪轻轻的,就整日里青灯古佛,什么时候是个头呢?我只要一想起来,心里就揪得慌!”
  她歪着头认真地想了想,“既然那阿尔哈图办差事的时候挺机灵,那你就跟他说,给他一个好差事,叫他一个月内把他媳妇儿给搞定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嗯,治国平天下就不用他了,先把修身齐家做好了,否则也别当什么暗卫了,哪儿来的再回哪儿去算了!”
  他“噗嗤”一笑,“这么刁钻的法子,也就你想得出来!只是,我一点儿都不担心他完不成差事,我只是担心到时候,他媳妇儿会换了人!”
  她不耐烦地白他一眼,“若真这么容易就换了人,那我们塞娅也没什么好可惜的!一个男人,若是这么靠不住,还是不要的好,这对我们塞娅来说,是福,绝不是祸!”
  不想这句话却又说到了他的痛处,他仰起头,一口干了杯中的酒,“是啊,若是,她能早点儿看到我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对象,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祸,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
  她一怔,立时意识到是自个儿说话没留神,叫他伤心了,只是,她皱眉,他一定要把所有的一切都揽到自己的身上吗?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的!”她沉吟了一下,小心地整理着措辞,“她只是被仇恨和昔日的感情蒙住了眼,只要她肯用心看看周围,还是不难发现,春天已经来了,就看她肯不肯推开窗户,将那春光迎进来!”
  他似是没有听出她话里的含义,只是心疼地揉揉她的眉心,让她怀着身孕还要为他以前的妻妾操心,他果然不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
  见他没往别的地方想,她便也只安静地靠在他的怀里不说话,那毕竟是他的表妹,他以前的女人,若她说得太多,倒像是故意变着法儿想将她打发出去似的,还是静观其变,等着他们自己去发现那和煦的春光吧!
  或者,她可以给他们创造些机会,叫他们走出门去,看看那大好春光?他们自己的眼睛看到的,可比她嘴里说出来的要好上多少倍呢!
  海兰珠从不是个固步自封的人,心里想到了,又哪里按捺得住?第二日便张罗着要出去踏青,被皇太极一口就回绝了。
  想想也是,她一个孕妇,正是头三个月最需要小心的时候,不好生在宫里待着,还想出门踏青?没事找事也不是这么个找法的!
  她可不是那么容易就会退缩的人,不能出门,咱就在宫里搞个什么赏花会也好,或者,听说富苏里宜尔哈的生日快到了,就给她办个生辰宴,想来皇太极不会拒绝。
  至于富苏里宜尔哈的意思,嗯,就交给皇太极就好!
  这个想法一提出来,果然叫他愕然,富苏里宜尔哈的生辰?他有多少年没替她做过生日了,竟连她的生辰都忘了,还得靠兰儿提醒他,他才想起她的生日快到了!
  “兰儿,辛苦你了,是我对不住你,也对不住她!”他摩挲着她的脸颊,一脸的愧疚不安。
  明知道是他想岔了,她也不提醒他,“那,叶赫那拉姐姐那里,就有劳大汗亲自去说了!”
  有他出马,果然很快搞定,虽然初时富苏里宜尔哈淡淡的拒绝了为她操办什么生辰的提议,但禁不住他一天三顿的劝说,连格佛贺都被拉来做说客,她不能不给这个姑母一个面子。
  也许,她也确实该好好想想,她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寿星答应了来赴宴,皇太极一手包办了宴席的一切,连用什么花色的桌布这样的小事都没让海兰珠费一点心,还美其名曰不忍她太过操劳,怕累着她肚子里的宝贝疙瘩。
  她只一笑,也不去拆穿他。他还是心中对这个表妹有愧,想要弥补她吧,只是,对她最好的弥补可不是什么生辰宴,她看了一眼外头被他支使得团团转的身影,要弥补,就得弥补她后半生的幸福才算圆满。
  她回首看看院子里被他支使得团团转,却没有一丝怨言的挺拔身影,富苏里宜尔哈什么时候才会看到他的好呢?
  生辰宴进行得极热闹,格佛贺高坐上首,皇太极和富苏里宜尔哈一左一右陪在她身边,海兰珠挨着皇太极坐着,更像是个看客。
  这个座次,之前被他掂量来掂量去,烦恼了很久,在他的心里,她才是那个坐在格佛贺身旁,高高在上的人,让她的座次比富苏里宜尔哈低,他怕她心里会气闷。
  她无谓地笑,“看一个人的高低,不在座次而在人心,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坐在哪里都一样!更何况这是她的生日,让她陪着姨母坐在上首,更合适。再说,我要坐在那个位置,岂不是离你很远,中间还隔着姨母,连你的影子都看不见,让我一个人冷冷清清地坐在那里,才真是气闷!”
  他对她的不争不妒大为感动,宴席上果然将这份感动发挥到极致,菜一端上来,他先检查一遍,连生熟凉热都要先亲自试过才肯喂进她的嘴里,最后连格佛贺都受不了他的婆婆妈妈,拿他好一阵打趣,他却只是一笑,回头依然故我。
  多尔衮和多铎那一群小贝勒口中说着祝寿星福寿绵长的吉祥话,眼睛却都冲着皇太极做着鬼脸,一个个地过来找他拼酒,他如今也算开了戒了,又是这种众目睽睽的场合,她自然不会让他当众下不来台,只是这一来二去,他的身子便有些摇晃了。
  他满含歉意地拍拍她的手,示意旁边的奴才扶他去更衣,却迟迟不见回来。格佛贺自宴席开始便没跟她说一句话,在她看来,她这个侄女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全是科尔沁的女人害的。虽然这里头没海兰珠什么事儿,可若没有海兰珠在这里独占专宠,她的侄女又何至于心灰意冷,年纪轻轻便说什么青灯古佛的话!
  这会儿皇太极离席不在,她更懒得搭理旁人,只跟富苏里宜尔哈说话,“来,快尝尝这个,这个厨子的手艺可真不错,自从我嫁到大金国,都有多少年没尝到过这么地道的叶赫烤肉了,难为皇太极竟大老远地找来手艺这么好的叶赫厨子。”
  海兰珠只低头抿着杯中的鲜奶,自她有孕,别说酒了,他连茶和蜂蜜水都不许她喝,只有这鲜奶又滋润又有营养,便成了她每日的饮品。
  “兰妹妹最近身子可还好?小阿哥没难为你吧?”
  海兰珠抬头,竟是富苏里宜尔哈坐在对面关切地望着她。
  “还好,多谢姐姐关心!姐姐最近身子还好吧?腿还疼吗?”自那日落水,富苏里宜尔哈便落下了个腿疼的毛病,尤其是天冷潮湿的时候,更是酸痛得厉害。
  “无妨,都是些小毛病,如今天儿一天天暖和了,也就好多了!”她轻轻一笑,又若有所思地看看海兰珠身旁的空位,“表哥也是,说是给我做生日,竟只留你在这里,他不晓得你如今身子不好,得要人照顾吗?竟也放心地一去不回!”
  海兰珠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也觉他这回更衣的确是时候长了些,再看看自己对面空空如也的席位,心突然一颤,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了上来。
  

  ☆、合欢

  “布木布泰离开多久了?”海兰珠示意塞娅过来,在她耳旁悄悄问。
  “这,奴才没留意,似乎大汗去更衣前她就出去了。”塞娅心中也是一惊,这个二格格可是个有心计有手段的,前些日子看她也还算老实,怎么这会儿就按捺不住了不成?
  她白皙纤长的细指轻敲着面前的奶杯,塞娅会意地端起桌上装着鲜奶的银点翠寿星龟鹤壶,满满地斟上一杯鲜奶。海兰珠轻轻端起杯子,就在将要沾唇的瞬间,塞娅躬身放壶的身子轻轻一歪,正碰在她端着杯子的手上,她的手一晃,一杯奶汁全都洒在了自个儿的身上。
  “呀,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格格怎么样?没烫着吧!”
  塞娅的声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海兰珠慌慌张张地用帕子擦着身上浓稠的奶汁,为着今天是富苏里宜尔哈的生辰,她特意穿了一身石榴红的百蝶穿花缎袍,石榴红的颜色最不禁染,此时洒上奶汁的地方变显出深深浅浅的奶渍污痕,极是难看。
  “你平日不是挺机灵稳重的嘛,怎么这会儿竟这么毛手毛脚的!”她轻声埋怨着塞娅,却也没有过多责罚她的意思。
  “自个儿没拿好就别怨奴才!这么多亲贵贝勒都看着呢,这浑身狼藉的,像什么样子?也不怕给大汗丢脸!”坐在上首的格佛贺颇有些不耐,开口教训道:“还不快回去换身衣裳呢,这要是再吹了风受了寒,岂不是又给大汗添乱!”
  “是!”海兰珠恭恭敬敬地行礼退下,脸上没有丝毫不悦,倒叫旁边那些命妇福晋们暗暗夸一句,这个兰福晋好涵养,难怪能得大汗专宠呢,这样的出身,这样的性情,只怕以后的大福晋还真就是她了!
  海兰珠无心揣摩算计这些福晋命妇的心思,一离开清宁宫便带着人快步往布木布泰的西侧宫赶,如今富苏里宜尔哈一心向佛,早搬到偏僻的斋宫里,每日吃斋念佛去了,这西侧宫如今就她一个主子在。
  一进院门儿便见两个侍女在寝殿门口守着,寝殿里大白天的竟帘幔低垂,凭空令人生出几分遐思。
  一见海兰珠带人进来,两个侍女一边大声见礼,一边慌慌张张地迎了上来,左支右绌地想要拦住她们的脚步,被塞娅一个眼色,便让身旁跟着的侍卫将两人拽到了一旁。
  海兰珠脚下一阵风似地奔进内室,心中气恼不堪,虽明白皇太极多半是遭了布木布泰的道儿,可一个是她的丈夫,一个是她的好妹妹,这口气叫她怎么也咽不下去。
  “姐姐,姐姐,您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不是有意勾引大汗的,您别生气啊!”她才刚踏进内室,布木布泰便衣冠不整,哭哭啼啼地扑了上来,一把抱住了她的腿,险些将她撞倒在地,塞娅和卓娅慌忙扶住了她,却是怎么都掰不开布木布泰的手。
  “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大汗,大汗他喝多了酒,姐姐,我也是被逼的,我也是没办法啊!”
  海兰珠狠狠一掌掴在她的脸上,“喝多了酒?被逼的?没办法?他出去更衣的时候脑子清楚得很,走路都不用人扶,你跟我说他喝多了酒?还被逼的,没办法?你用了什么下贱的手段你自己清楚!”
  眼前的一幕彻底激怒了海兰珠,凌乱的床榻,低垂的帐幔,昏暗的内室,这一切分明都在告诉她,这是早有预谋的,她早就布置好了一切,就等着皇太极上钩呢!
  而皇太极呢?低掩着的帷幔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只能看到床榻上一个模糊的人影,“皇太极,你给我起来,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要是敢在她有孕的时候跑出去跟其他女人翻云覆雨,她绝不会饶了他!
  “兰儿,你这是在干什么?”他惊诧莫名的声音蓦地在她身后响起,令她倏然一惊,猛地转回身去,惊喜地看着被苏茉儿搀扶着的摇摇欲坠的身影。
  “皇太极?你这是怎么了?”她猛地挣开布木布泰的手,在塞娅和卓娅的搀扶下扑了过去。
  他的神智还算清明,只是似乎比方才离席时醉得更厉害了,身子站都站不住,全靠苏茉儿在一旁拼命搀着,才勉强没有趴到地上。
  她上前从苏茉儿手中接过他的手,又不放心地摸摸他的额头,却被他一把拽住了手,“兰儿,我有点儿难受!”
  自苏茉儿搀着他一出现,布木布泰的脸上便是一片青灰,满脸见鬼般的神色,此时骤然回过神来,猛地扑了上来,“姐姐,姐姐,你该相信我了吧!大汗只是喝多了酒,我让苏茉儿陪他去偏殿换衣服,姐姐,我真的没有——”
  随着她身子靠近,一阵淡淡的馨香传来,海兰珠还没觉怎样,皇太极的脸上却突然泛起一阵诡异的潮红,“兰儿,兰儿——”他的声音嘶哑低沉,带着一股沉沦的味道。
  海兰珠大惊,瞪着布木布泰的眼睛似要喷火,“还不靠后些!你真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
  布木布泰原以为他没中招儿,不想才一靠近他便有了这样的反应,一时心头大恨,她原想跟海兰珠解释说她跟皇太极一点事情都没有,一切都是海兰珠自己想多了,可如今却有些越描越黑的意味。
  可皇太极那边的情况却有点失控,他的眼睛微微泛红,似乎有些迷茫,有些冲动,拉着海兰珠的手说什么都不肯松开,头一个劲儿地往她的怀里扎,海兰珠又怕伤了肚子里的孩子,又怕众目睽睽之下,他做出什么不堪的举动,到时候他们可就都没法儿见人了!
  “快去叫范先生!”她随手抓起一旁桌上的茶壶,里头沉甸甸的,也不知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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