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落花之花神泪-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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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冰牢,引三界怨煞之气,雪山梅树的根茎都盘附于冰牢之上,冰牢中的妖皇发现后,便将自己的神识注入梅树的根茎中,早已修行数百年,花神当时渡化的便是昨日的妖皇,只是自己浑然不知罢了。”魔君对弦月解释道。
“妖皇死于冰牢一直都是仙界的一个谜,原来如此,怪不得她一直不肯成仙,原来另有隐情,只是不知为何她会知道昔日梅仙子与诚然上仙的种种?”弦月继续问道。
“那片梅花的种子当日被先帝注满了梅仙子生前的气息,其实花也是有记忆的,就和人一样,妖皇的灵与那片梅树早就融合在一起,那便也融合了那些记忆。”
“被妖皇这么一搅和,昔日的梅仙子还回得来吗?”
“天道循环,既已启动禁术,那便得承受禁术带来的后果,魂魄既已散尽,岂可有复生之理?就像我穷尽一生力气想复活你母亲一样,已是全然不可能的事。”魔君说着说着便涌上来一丝伤感。
弦月本就是感性之人,听到魔君这样说之后,更是感动不已:“父王,我一定会尽快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魔君心底暗喜,其实制服弦月的唯一办法就是用情,简简单单几句话搞定的事,何必搞得那么麻烦?他了解弦月,感情用事,淡泊名利,在他的心里对仙族与魔族,好与坏,从来都没一个界限,他对花神好,不是因为花神是仙族,只是因为他感激于花神的养育之恩罢了,他效忠于魔君,不是因为魔君是魔族,也只是因为那是他父亲罢了。
在魔君看来,就算三界覆灭了,只要不伤到弦月在乎之人,那于弦月来说,也不会插手中间之事,所以在魔君心里早就有一个权衡,对弦月在乎之人,尽量敬而远之,这样方能安抚住弦月。
“父王,那这样说来,现在的梅仙子就是当日的妖皇啊,她怎么甘心屈居你之下?”弦月总是感觉怪怪的地方,终于想起来,问起。
“只是表面现象罢了,强大的妖力一直被自己压制着,于她来说现在也只是孤掌难鸣,有时你不得不佩服这样的女人,可屈可伸,我不过是她暂时的靠山而已,等以后翅膀硬了,总会倒戈相向的。”魔君说的很平静。
“父王知道便好。”弦月对魔君微微笑着说道。
☆、第一百二十四章 心魔梦魔
雪山…
近来的雪山上总是阴气沉沉,没了诚然上仙的结界压制,冰牢中的怨气真是越来越重,这样下去总不是个办法,冰牢若是破了,想必三届也不得安宁了。
弦月回到雪山之时,刻意换上了梦中寒子轩的装扮,兮兮白衣,随风飞舞,轻纱捶地,如诗如画。
弦月手拿着寒玉箫,感受着寒玉箫内微弱的气息,那是冰凝现在唯有的温度,弦月本想找一安静之地,帮冰凝修复魂魄,这期间不得有任何的闪失,不得有任何的打扰,雪山当然是个最佳的地方,只是这里的怨气太重,弦月深知,冰凝独剩一缕残魄,即为怨,若是在此再次感染怨气,想必对冰凝以后的修行有所阻碍,一个不小心入了魔杖,虽然他还会一如既往的爱着他,但也少了她独特的可爱之处…
去哪里呢?弦月在茫茫白雪中徘徊,甚至有了一丝丝的无助,原来天下之大,却也找不到一个真正清净到无人打扰的地方,看着这茫茫雪山和那些开得依旧娇艳的梅花,思绪仿佛回到了那一天的梦境,这是他们一起长大的地方,他曾经给过她那么多的快乐,为何最后却让她摔得那么痛?
弦月漫无目的走着,茫茫的白色世界仿佛永远都没有尽头,冰凝调皮的身影一直散落在雪山的各个角落里,弦月虽知道这是幻觉,不觉间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笑意。
前面便是冰儿的房间,弦月遥记得当时在梦中看到冰凝趴在床上哭的场景,推开门时,心中生出一丝胆怯,但还是走了进去。
房间内的设施与梦境中一摸一样,弦月断定冰凝应该许久都没有回来过。
走到桌边时,弦月便推翻了刚刚自己的那一想法,桌边放了一块绣着两个看似肥鸡,却被说成鸳鸯的手帕,这块手帕弦月在冥界见过,记得当时自己确实收进怀中的,后来不见了,还费尽心力的找过,终是无果,以为是遗失在极寒之地内了,却不想是被冰凝捡了回来。
弦月拿起手帕闻了闻,确实是有一股冰莲花的清香,那是冰凝的气息,让弦月很留恋,叠好,收入怀中。
再看看桌子正中间一叠厚厚的白色宣纸上,印了两行醒目的黑字,文笔清秀,字字清晰,弦月在梦中看过,那是冰凝的笔记。
一曲成殇倾城泪,明月送君醉情丝。
柳枝微垂西风起,墨染相思离别时。
“墨染相思离别时。”弦月轻轻的念了一遍,看到宣纸上,深深浅浅有被打湿又吹干的褶皱痕迹,弦月便知,冰凝当时定是又哭过,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写下这几句词的?
此时的弦月真的好想说声对不起,但又能向谁说去?弦月抚摸了几下寒玉箫,箫的光芒,在弦月抚摸的这几下时,逐渐隐去,弦月知道,这是冰凝对他的恨。
不过恨他也好,至少她还恨着,至少她还记得他,原来怕被人遗忘,竟是这样痛苦…
弦月的心太过沉重,走出了冰凝的房间,靠在一棵梅树下,看着冰凝的笔记发呆,久久没有动过…
忽然一丝黑色气息飘过,弦月脸色一冷,手中凝结灵气,形成一个封印,怪只怪雪山的怨气太重,打扰到弦月此刻的宁静。
忽然有一个声音响起:“月儿,住手。”
弦月表情一僵,听着这风中刺耳,险些辨不出的声音,还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心魔叔叔?”
“月儿,放我们出去。”又一声音响起。
“梦魔婶婶?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弦月有了一丝惊愕。
心魔和梦魔听弦月这样说后,心底奇怪,这与当日弦月在雪山与他们对话时的态度决然不同,许是忘记了前尘往事,这也不失为一个救他们的好时机,之前之事,决然不能再提了。
“月儿,叔叔终于等到你来了,快救我们出去。”心魔继续说道,语气尽在哀求。
此时的弦月满满的怜悯之心,且不说心魔故意用这样的语气来获得弦月的怜悯之心,毕竟在弦月的心理,叔叔婆婆叫得如此亲热,那必然是在他的童年留下一段快乐的时光,弦月本就是个热血之人,岂有不救之理?
“好,月儿这就来。”说话间,弦月便飞去了雪山之巅,挥手打开冰牢入口。
看见心魔与梦魔冻住的身躯,仿似睡着一般,但弦月知道,他们的神识无比清晰,弦月催动魔力,震碎浮冰,心魔与梦魔,趁机逃离冰牢,冰牢内因感染到弦月的魔气,声音咆哮不止,似乎都在欢呼一丝曙光的来临。
弦月不屑的看了一眼冰牢,看着那些根本分不清是人,是鬼,是妖,是仙,是魔的众生灵,可怜又可悲,冰牢可以释放最纯净的魂体,为何你们从无反思?
弦月忽然有一丝恍惚,这话仿佛有人对他说过一样。摇了摇头,定了定心神,手中凝结封印,在冰牢的顶端狠狠按下,魔神的封印,力量真不可小觑,雪山瞬间恢复的往日的宁静。
“月儿为何不放他们出来,方可助魔君一臂之力。”心魔刚有心去阻挡弦月按下封印,却不及弦月的动作快。
“与我何干?要放让父王自己放去,看着就心烦。”弦月还是不改往日放荡不羁的性子,继续说道:“叔叔和婶婶怎么也会在冰牢中?”
“此时说来话长了,回魔界后我们在与月儿细说,在此先谢过储君殿下。”说着便有意跪下去。
弦月一把抓住梦魔与心魔的手臂说道:“叔叔婶婶和我客气什么?救你们本就是我分内之事,只是让叔叔婶婶受苦了。”
“月儿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貌似以前的你不怎么想救我们出来。”梦魔到底还是个女人沉不住气,说出心中疑虑。
“还有这等事?”弦月先是震惊,不过转头一想,尴尬的抓抓头,继续说道:“以前的寒子轩其实就是个混蛋,做过不少错事。”
心魔和梦魔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叔叔婶婶先回魔界吧,父王看到你们一定很开心。”弦月敛了心神,对心魔和梦魔说道。
“月儿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我还有些事,等处理好在回去找叔叔喝酒。”
说着便目送他们离开雪山,手中拿着冰凝留下的那几句词,轻轻的叹了口气。
☆、第一百二十五章 冥府地狱
冥界一殿…
弦月像一个幽灵一样,乱串了好久都没见到薛无名的身影,索性躲进薛无名的酒窖内小酌了几杯。
闻着酒香,总归会早点赶来吧。
确实不错,没过多久,弦月便看见薛无名风尘仆仆的出现在他面前,还真是赶来的,弦月看到他的样子,真是忍不住的想笑。
“无名,你去哪了?你要是再不来,这酒窖就空了。”弦月对薛无名笑着说道。
“月兄,来了和我说下就好,何必躲在这里?这里空间这么小,岂不委屈了你?走,我们换个地方说话。”薛无名扫了几眼地上的那些空酒瓶子说道。
“我来了,你又不在,要是大张旗鼓的找你,那岂不是自寻死路?想来想去,还是在这里等你最好。”弦月继续说道:“你去哪了?搞的这么狼狈?”
“凡间总有不平之事,近来一些生死簿上本应好好活着的人,却提前来报道,据说是中了梦魇之术,奉父王之命去查了查。”
“梦魇之术?前几日我确实救了梦魔,没想到动作这么快…算了,此事因我而起,我给你个交代便是了。”说话间,弦月指尖缠绕两只黑色蝴蝶,灵力一闪,向外飞去…
薛无名看到弦月放出的黑色蝴蝶,便知是给魔界的指令,魔神出手,这件事应该很快完结,早知道早去找他好了,于是笑笑的对弦月说道“那月兄此次来冥府是为何?”
“当然是来喝酒喽,顺便看看你小气的样子。”弦月调侃着薛无名。
“月兄既然没事,外面忙的紧,我也要先去五殿,和父王禀报一下事情的原委。”薛无名,说着便抬手向外面走去。
“又不是什么急事,陪我喝两杯再走。”弦月继续说道:“你就不怕等你回来时,你的酒窖空了?”
薛无名马上停住正在向外走的脚步,回头无奈的看了看弦月,在弦月身边找一个位置坐了下来,说道:“你们师兄妹俩,还真是一对难缠的角色,好,就陪你喝几杯。”
提及冰凝,弦月的表情瞬间哀伤起来,却什么都没有说。
薛无名太过了解弦月,他所认识的弦月,从来没有流露过这样的表情,于是紧张的问道:“月兄,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弦月还是什么都没说,沉默良久,似是在做很大的思想斗争,还是幻化出寒玉箫,递给了薛无名。
薛无名看到寒玉箫后大吃一惊,及其惊讶与不敢相信的表情,接过寒玉箫问道:“怎么会这样?”
“此时说来话长,都是我的错。”弦月并不想和薛无名说其原委,因为每说一次,他便会痛一次。
“月兄,这一丝怨魄,总归会归入忘川河中,而且你此时还在冥府,箫中的残破还需用灵力一直禁着才可以!”薛无名好心的提点着。
“这个我自然知道。”弦月说的极轻。
“冰儿姑娘的一丝残魄,只怕过不了轮回之火,你若用轮回帮她修复魂魄的话,冒的险实在太大了。”薛无名能想到的,弦月此次来找他也许就是为了这件事。
“这个我也知道。”弦月还是低着头,没怎么看薛无名。
“那月兄此次来找我的目的?”薛无名看的出弦月有苦难言,于是拍了拍弦月的肩膀,斩钉截铁的说道:“和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能帮的上的,我一定帮。”
“无名,你可听过神族的修复之术?”弦月听到薛无名这样说后,真的满满的感动。
薛无名笑笑说道:“神族典故上确实有记载,只是刚刚不记得你这位尊神了,哈哈,看来冰儿姑娘命不该绝啊!”薛无名听到这个消息,脸上露出几分欣喜。
“只是这修复之术,必须一次术成,中途若有任何闪失,我与冰儿都是形神俱灭的下场。”
“这么严重?”薛无名皱了皱眉。
“无名,你知道的,我是魔神,仙帝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诛灭我的机会,只是我堵得起,冰儿赌不起,我走遍三界之内,都找不到任何一处无人打扰的地方,除了你,我也信不过任何人。”
“所以我想…”弦月还是在犹豫。最终定了定心神,说道:“我想让你送我去冥府的第十九层地狱,即便仙帝感知到我在那里,现在他的身份地位,也不可能为了杀我,去那里,这是我能想到最安全的地方。”
薛无名虽早有所感,但是当弦月说出来的时候,还是吓了他一跳,薛无名不愿弦月受苦,便说道:“你知道的,要去冥府十九层,有多凶险?”
“我知道,我受些苦到是没什么,只要能救冰儿,做什么都可以,只怕是东窗事发,到时候连累了你。”
冥界的第十九层地狱,是当年地藏王以孝动天,并立誓‘地狱不空永不成佛’的地方,此事亦感动西天如来佛祖,渡化地藏王为地藏菩萨,并为他创下冥府第十九层地狱。
有资格进入冥府第十九层地狱的魂魄,必须像当年的地藏王菩萨一样,经过前十八层地狱的种种酷刑,地狱的每一种酷刑,想到便让人不寒而栗,所有的魂魄都是根据生前的种种因果,而被分到每一层接受的惩罚,单指一层,便叫人痛不欲生,谁能有勇气走过十八层?尝遍冥府酷刑?所以地藏王常道‘有缘来到冥府十九层者,皆为有情人。’
佛祖渡化地藏王为菩萨后,地藏王为了感化地狱中的众生灵,就和他的坐骑,麒麟兽,搬去了第十殿,在冥府中,诵经念佛,希望有朝一日可以达成心中所愿,地狱皆空。
如此,第十九层地狱便空了下来。
薛无名了解弦月,他既然决定之事即使好言相劝也未必达到相应的效果,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