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的距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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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努力，你努力的结局不过是曲终人散，你还努力有个屁用？
努力了还是换来不值得，你是输得有多彻底？
三年不长，却也不短。我是个自私的人，不喜欢做赔本的生意，在与瞳海的这场恋情中，我的把握，不过五成，三年以后会怎么样，我不知道。
在这一点，我是输得一塌糊涂了。
但也不代表，我就会放弃。
如果真的要有三年之约，如果对方是瞳海，我也不见得会放手。
有些坑，掉进去是出不来的。
瞳海无疑就是这样一个类似于无底洞的深坑。
拼尽全力用力挣扎，也敌不过坑里无限的诱惑，于是越陷越深，最后，被迫离开都是舍不得的。
爱一个人没有理由，但很多时候，很多的事情，都可以用爱来解释。
这还真是一种奇怪的东西。
瞳海曾经不仅一次的问我，到底他有什么好？猥琐，流氓，好色又白痴，顶多顶多就是皮相好点儿，为什么就有那么多的女生喜欢上他呢？
我那时想了半天，也没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但现在，我能准确的回答了。
有些人，只有爱上了，爱深了，才会真正懂得他的好。
就比如说瞳海，虽然痞里痞气的有点儿白痴，但至少相处起来不会无聊，就算是流氓，好色而又猥琐，但总比那些伪装的道貌岸然掩饰自己的变态好许多吧？“食色性也”，谁敢说自己没有过那些邪恶的念头。
更何况，他的优点，又不仅仅只有皮相好这一个。
他对女生很温柔体贴啊，所以总是招蜂引蝶的，他宁愿自己忍住所有伤心，也不会让别人为他难过，他虽然看起来好像没有过伤心的样子，真正懂得他的人才会知道，那个天天笑着的逗比，承受了多少难过。
他啊，就是个让人哭笑不得却又放心不下的二货，傻傻的让人发笑，偶尔又让人心疼。
笨笨的，懒懒的，萌萌的，痴痴傻傻的可爱。
如果只有委屈一下自己与别人共享他，这么一个方法简单而又能在不伤害别人的情况下，不让他面对抉择左右为难，也不是不可以。
他心里有我，我清楚这一点，就足够了。
想清楚了，我长出了一口气，想了想，伸手拿起手机：“喂，瞳海。”
“怎么啦？老婆。”
“我想……了解一下郭思柔。”
“这个，可以是可以……，但你要和我约法三章，第一，不许吃醋。第二，不许生气也不许难过。第三，不许听完之后又说什么要放手，离开我，不要我了之类的胡话。违约的话，会做出什么可不一定哦。”
“好啦，我知道了。”
☆、三十三，他和她的故事
瞳海和郭思柔相识的那一天，是他从那伙人手里逃出来后的一个月。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的，天空蓝的纯净，颜色浅淡深邃不过瞳海冷寂的眸底。
郭思柔是师父的女儿，温柔贤惠，水一样柔情。
瞳海也曾有过这样如水的温柔，可惜那时已被人情的冷淡所冻结。就算以后能够解封，没有如火的热情加热，也只能变为没有温度的水流。
由不信任到信任，是一个很难很漫长的时间。适应这个陌生，不属于自己的“家”，耗去了瞳海一年的时间。
那张照片里，瞳海九岁，背景是师父朋友家附近的野郊。一天蔓延无际的向日葵铺满了整个平川，灿烂的炫目。追逐着阳光，中通的枝茎直上，撑着硕大的脑袋，迎着风，望着云，有种卑微的可怜味道。
小学时期的瞳海，聪明而又散漫，上课永远在误人子弟。
郭思柔则不同，他虽然像瞳海那么聪明，但学习一直都是努力刻苦的。
再长大，懂得的越来越多，慢慢的就会有种异样的感情滋长。
小学六年很快过去，之后是初中。
郭思柔小时候长得就漂亮，深得师母的遗传，长大了，更是漂亮，追求者自是不少的。
而瞳海，混血儿，长得又帅，脾气又好，个性痞子，可偏偏事理默认了“男人不会女人不爱”，招蜂引蝶也是情理之中。
不是说所有的青梅竹马都是彼此爱慕的。就比如瞳海，明明有别人羡慕的近水楼台，他却真的只把郭思柔当做妹妹，根本没有想过先得月。
所以，发生了她爱他，他却爱着另一个她的剧情。
其实追求者太多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尤其是追求者们争风吃醋丑态百出的时候。
因为是从小玩到大的，瞳海被卷入这种莫名其妙的纷争而被中伤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有的时候，躺枪都是正常。
被拉过去当垫背的防弹衣也是常有的事情。
就比如说那一次，瞳海和郭思柔出去溜达，碰上她的两个追求者，于是乎被拉去撒了个小小的“他是我男朋友，你们就不要再争了”的谎。
于是，瞳海悲剧了。
一句一句的这个损……
事实证明，瞳海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爆发力更是很恐怖的。
一个瓶子轮过去的那一瞬间，世界都安静了……
准备反击的另一位看到瞳海准备捡板砖的动作，愣住了，于是放弃了反击。
郭思柔向他告白的时候，他正在追求另一位女生。
他说，我们太熟悉，相处起来不太合适。
她怔愣了片刻，伸手提了提眼角，把整张脸都提变形了，然后问：“那现在，你还认识我吗？”
瞳海说，她偶尔的傻瓜模样，其实挺可爱的。只可惜他们太熟悉，他没有感觉。现在发现，他太过辜负了她的好。
嗯，她犯傻，是挺可爱的。
之前听瞳海说过，一次他们出去吃饭，点的韭菜盒子，她大脑犯抽问了一句：“服务员，这是什么馅的？”
那服务员也是愣了，想了半天，弱弱说了句：“酸菜馅的吧……”
噗……全桌都喷了。
她和瞳海一样，明明是那么精明聪明的人，犯傻了，也是和瞳海一样的搞笑。
不过……真的挺可爱的。这样的人，和她抢什么的，也会觉得有些残忍的吧？
高中的时候，他们两个分道扬镳，一个去了别的城市，一个到了我们学校。
后来，就是瞳海和我们相识的故事了。
瞳海有一次问我，他到底该不该接受这个小老婆，听到我给的答案后，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情才同意了这个小老婆的存在。
慢慢的，有些东西变了。
他会关注她的好，也会突然发现她的可爱，这才发现，其实，并不是太熟悉没有感觉，而是太熟悉了这个相处模式才忽略了自己的感受。
有的人，喜欢的是他的好。
有的人，喜欢上是因为他对你好。
我虽然不太清楚一个人心里怎么能容下两个人的位置，但……也不想害得他们任何一个人伤了心。
我有时候，会突然问自己，到底，我是不是喜欢他？一次次的把他推给别人，爱都是自私的，我不去维护，反而帮他勾搭妹子……
我明明是个那么自私的人……
可若不爱，我还固执着什么？
现在这个样子，可能……是爱深了吧？
他说了很多他的过去，我就算有些伤心，也是没有说什么的。
安静的听着，或许……才能让他安心呢。
要是以前的我，或许早就转身跑了。但现在，我不会那么做的。
如果这样就跑掉了，才是真的输了吧？而且瞳海可能会生气的呢……
“瞳海，有机会的话，我想见见她，这么可爱的人，如果只能靠听说，岂不是很可惜？”
“可……”
“没关系，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这，可以是可以，但你要乖乖的，不许离开我，也不许难过生气。这是约法三章，不许违背的！”
“我知道。”我附和着。
“不出意外的话，她可能转学来……到时候你想不见都难。”
“哦，也好。”
☆、三十四，郭思柔
意料之中，却也是预计之外，郭思柔提前回来了。
那是开学的前几天了，我正在码字，接到了瞳海的电话。
他说，她回来了，想见见我。
我匆匆忙忙收了尾，顺便解决了残存半袋的薯片，和老妈打了声招呼，便搭车去了瞳海家。
不过，很不幸的是，我的路痴属性依旧存在。
在第三次抬头对着一幢幢类似的建筑以及各种小路望而兴叹时，我不得不打开手机，苦笑着拨打了瞳海的电话求助。
“喂……”
“姐，你到哪了？”
我看了眼四周：“刚下车，现在在车站，我怕又路痴走丢了，你来接我好了。”
“嗯，我整理一下，马上就去。”
还好，我虽然路痴，下车时的那个车站还是找得到的。
刚等了没多久，我一章节的电子书都没有看完，瞳海已经风风火火的赶到了，看他一脸不自然的表情，我嗤嗤的笑着：“哟。”
他有些幽怨的扔过来一个媚眼，平复了一下气息：“走吧。”
我跟在他身后大约半步的距离，亦步亦趋，却未曾齐肩。一路上，奇迹般的没人言语，明明是盛夏，太阳的光芒却奇异的温柔了许多，我抬头看了看天，有阴云飘过来的迹象。
“瞳海。”我攥住他的衣袖，有些太过压抑的不安。
“怎么了？”瞳海握住了我的手。
“一会儿到门口了，我自己进去就好，你去买点菜什么的吧，我午饭都没有吃。”
“你……”他开口，却没有下文，有些担忧的样子。
“放心啦，我就算有那么彪悍，也不是见人就吃的母老虎。让你买东西去做饭吃不过是一个借口，支开你才是目的，有些事情，你在反而是谈不开的。这样的状况，还是交给我们自己，才比较容易讲的开。”
“姐，你真好，我瞳海要是再做什么让你伤心的事，就不用再称作人了。”他说的一脸严肃而又信誓旦旦的。
“少贫嘴。”我用空出的右手摸了摸他的头：“若不是因为喜欢你，我才不会变这么善良。”
我的私有物，之前是连朋友家人触碰都是不允许的。
“你好，黎海。”刚换了鞋进屋，就看到了坐在客厅的郭思柔。
即便是有了心理准备，在见到她的那一瞬间，我还是愣住了。
她很美，温柔婉约而又落落大方，清瘦的体型加上170的身高，格外的秀丽。
就算我是女孩子，第一眼见到，也被惊艳到了。
“黎海？怎么……不是黎海啊，瞳海从哪骗来又一个？这可糟糕了，本来重婚就是不对的，再来一个，oh，mygod……”
“额……我是黎海。”
“哦哦。”她有些放心了的样子：“趁瞳海不在，咱得好好聊聊。”
“哦，好。”我坐在旁边，点了点头。
“我先说好了，我们认识差不多十年了，说句实话，熟悉到他身上多少块疤都是怎么出来的我都知道。”她摆弄着怀里的抱枕，有些不服气的嘟嘴：“我本以为，这是我比其他女孩子多出来的优势，可他却说就是因为太熟悉反而不适合在一起，吼，你知道我当时多难过吗？”
我默默地起身倒了杯水，清凉的液体也没有缓解手心的温度。
“我就想，如果可以，我宁愿忘记所有的过去，和他重新来过。”
“重新……来过？”我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对，重新来过。”她点点头，有些泄气的抱着抱枕窝进沙发。
“如果能重新来过，我倒是觉得最好不是他。”我轻笑了一声：“我挺怕自己会改变什么的，因为总会有人用这个借口把你扔掉。可现在，我为他变了太多，甚至有时候看着镜子，都认不出来自己了。”
“能够重来，你，甘心就这个样子放弃？”
“不甘心，可……太多不甘心了，也不缺这一个。”我放下了水杯，抚开裙摆压出来的褶皱：“不过，重新来过，一定什么都忘了吧？不甘心估计也不会有了。”
“啊……也是。”郭思柔附和了一下。“你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吧。”
“如果说认识，只是由于同学的关系不可避免的。”我淡淡的道：“也没有什么浪漫相遇什么的，你说，人是不是很奇怪，一见钟情即倾心，执着了点儿就一个人喜欢到死，不撞南墙不回头。”
“是挺奇怪的。”她低低的笑了几声：“看来我们还挺像呢。”
“没有像的地方，怎么会喜欢上同一个混蛋。”
“哈哈哈，这句话说的对，他就是个四处招惹是非让人伤心的混蛋，可偏偏……”
“可偏偏讨厌不了是吧？我早发现了，我要不是因为讨厌不了，干嘛还要妥协？我早就一巴掌呼过去转身走人了好吧？”我往后靠了靠，有些疲累。
她往我这边委了委：“哎，你说，瞳海这家伙，有什么好的呢？害得咱们俩都掉这个坑里了。”
“这个……是个严肃的问题。”我一脸认真的摸着下巴。
☆、三十五，左拥右抱你是要开后宫吗？
“黎海，其实你挺特别的。”她看着我：“别说瞳海，我都想有你这么个老姐了。”
“噗。”我喷了。
“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到了很奇怪的地方。”我忍住笑意。宫斗片果然害人不浅，以后让老妈少看。
“我本以为你会是一个很有心机的女生，但见了面，聊会儿天，才发现其实挺简单的。”她嬉笑着：“你说，真的能和谐相处什么的吗？”
“这个，大概，可能吧。不然皇上他老人家早被后宫那帮小妖精磨死了，哪里还顾得上朝政？人家后宫佳丽三千，瞳海就咱们两个，估计起不了什么火。”我分析了一下，款款而谈。
“可是……”她嘟着嘴：“不怕咱俩吵架，就怕他两个人的对待不一样，对一个稍好一点儿，另一个该说不公平了。”
我有些无奈：“这种事情，和他商量不就好了？我比较在意的不是这个，如果真心想要和平共处，自然是能的。你说瞳海那么花心的，万一又来一个，三角形稳定结构肯定破了，我之前说过再来一个肯定走人，留下你对付……额，这可不太好办。”
“我相信他不会。”郭思柔拍了拍胸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