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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独宠侧君-第15部分

小说: 独宠侧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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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事情不用夏烨煊说诗青也能猜到了。那夏三仕认为自己没有和夏烨煊的爹欢好,自然那后来生的女娃就是野种了。
  诗青眉间闪过一丝厉芒:夏家主夫,好雷厉的手段!
  “不管我和爹怎么说,娘就是不相信。主夫大人还在一边做好人,说看孩子生下来再说,如果是男娃,当做自己家的孩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将来是要出嫁的,夏家不缺那一份口粮,还可以家丑不外传。如果是女娃,那再赶出去就是,夏家丢不起这个人……”
  诗青捏了拳,没有说话。
  “就这样,我和爹,还有妹妹被赶了出来……”夏烨煊轻轻摸着那灯笼,被火炙烤的纸面有些烫人:“爹岁数并不算太大,可操劳了这些年,现在看上去就好像有四五十岁的样子。可他有时候还是会念着娘,念娘的好……”
  夏烨煊咬了唇啜泣,再也说不下去了。他并没有跟诗青吐露苦水,说自己这些年多么艰辛,多么困难,却只是说他的爹,替他的爹不值。在诗青的眼里,他纵使平板叙述,却还是掩不了话语中的怨恨、不甘,以及那对亲情的渴望。
  这一切都让她觉得身侧的男子那般真实,真实地让人能疼到心里。她虽然并不知道这些年他具体的生活,但却能猜测出他是一个多么珍惜亲情的人。
  或者说,他的亲情就是他的全部。正是有了这些支撑他的力量,所以他才会坚持了那么多年,即使抛头露面做生意致使自己声名狼藉,却毫无怨言地一直充满勇气地生活到了现在。
  诗青陡然有些觉得自己卑鄙,因为她有一瞬间竟然在庆幸他有那些遭遇。如果没有这些遭遇,或许他们根本就不会相遇;如果没有这些遭遇,说不定面前的这个男子就不是现在的样子。
  “烨煊,我不会成为你娘那样的人。”诗青站定步子,转过他的身子和他面对着面,轻柔却坚定地立下誓言:“我若得幸娶了你,今生便只会有你一人相伴我左右,一生一世一双人,不再有旁人。”
  灯笼挂满了街市两边,射出的光如此美轮美奂,中间站着一女一男,相对而立,周遭喧哗,他们却站得无比宁静,四目相对,一种淡淡的温馨笼罩其间。
  夏烨煊不知自己该如何反应,他想,若是自己没听错,那这个女子是在跟他求亲吗?可是、可是她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这个条件太诱惑,诱惑地他想立马点头答应。一生一世一双人,一生一世一双人……多美好,多令人向往,可是、可是……
  夏烨煊还没有转过心思,诗青又继续道:“抱歉,我只告诉了你我姓严,名唤远山,却因为私心,没有告诉你,远山只是我的号。”
  夏烨煊怔愣地抬头,诗青吸了口气,双手缓缓圈住他的肩,尽量放柔了声音,说:“我名诗青,‘兴酣落笔摇五岳,诗成笑傲凌沧洲’的诗,‘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的青。严诗青。”?

☆、第028章 浅吻

?  大荣严诗青,当今摄政王女,护国公主,定国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即使想取当今女皇而代之,也绝对有那个实力和民心。但正因为她心无旁骛辅佐幼帝,毫无二心,所以才更为世人称道。平北狄,抄左相,兴科举,单就今年三大事就处处不离摄政王之名。
  天之骄女当如是。
  夏烨煊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诗青保持着淡淡的笑容,手还扣在他的双肩。对于男子的意外她早已料到,诗青环住男子的肩将他轻轻纳入怀中,感受到怀中男子的僵硬,不禁又叹了口气。
  “抱歉,我怕你知道我的身份会有负担,所以……本来今天也不想告诉你的,可是……”
  自从遇到夏烨煊以来,仿佛她一直都在跟他道歉。这十年来她何曾和谁道过歉?诗青心里苦笑,不止道歉,还语无伦次不知道如何继续话题下去了……
  “摄政王。”
  夏烨煊呢喃两声,陡地推开诗青,面色煞白,泪痕犹存的脸上写满了震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摄政王……”
  诗青顿了下身形,才一把将人拉了回来,扣住他的腰轻拧了一下,在他耳边低声道:“嘘——不要暴露身份,不然没得玩儿了。”
  不待夏烨煊说话,诗青便松开了他,朗笑着似乎刚才从自己口中说出的事情再寻常不过,竟然还拉起了夏烨煊的手说:“那边儿有表演,去那儿看看!”
  说罢便揽过了夏烨煊的腰,带着他穿过了人群挤到了表演的最前面,惬意地看着场地中的人吞吐火焰。
  夏烨煊完全没能反应过来,他还震惊于他所听到的“秘密”。她说她父母双亡,说她有个小侄女渐大能处理事情,说她未娶夫纳侍,所有她说过的话渐渐合在一起,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昭示着——她就是摄政王严诗青。
  他该不该颤抖着腿下跪?夏烨煊微微侧过头看那望着场中表演表现得无比兴奋的女子,听着她连声叫了几句“好”,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觉。
  震惊?有的,他自然知道她身份不一般,定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但绝对想不到她居然是摄政王;惶恐?也有的,他接受了女子那么多的好意,暖玉、发梳、蓝锦衣裳、兔子灯笼,甚至随着她去过天上居客,却还是屡次三番对这她说出拒绝的话……
  夏烨煊咬了下唇别开眼睛,望着那场中喷出的火,心口暖意醺然。
  他还在犹豫什么?他想,既然她的身份那么高贵,若真是看上了他,大不了就把人弄回去,根本不需要这样带着他出来过双十节,陪他逛街,给他买东西。摄政王的为人天下百姓都称道,他虽不太理会这些,但店中客人也时常会说,他也并不是不知道。不近男色的摄政王政务繁忙,怎么可能花宝贵的时间来逗弄他玩?
  除非是,她真的对他有了感情。
  为什么呢?夏烨煊神思恍惚地想着,他们相遇相识在一座青楼,再遇是在河边,第三次见面他还玉不成,她与他相约双十。而这不过是他们第四次会面,为什么她就会喜欢上他了呢?
  “或许我上辈子被男人伤过心。”诗青目光没有从表演中移过来,却轻声开口,用夏烨煊能听到的声音说:“所以我可能立过誓,这辈子只娶一个夫君,对夫君会忠贞到底。”
  夏烨煊微怔,侧头看着身旁的女子。诗青的手还搂着他的肩,这下越发搂得紧了些,声调低沉:“我想要和一个男人和和美美共度一生,烨煊,答应我好不好?”
  “为什么……是我?”
  夏烨煊抖着唇问出这句心里的疑惑,岂料却让诗青笑了。
  她转过身,也将夏烨煊转了过来和他面对面。周边是起哄嬉闹的人群,侧面是表演到了高潮的杂耍,他提着灯笼怔怔地看着对面女子一开一合的唇瓣,那话语在他心里萦绕百转了无数回,终于被他咀嚼理解,由此回味百番。
  她说:“遇见一个人很难,对他产生好感更难,萌生出想要和他共度一生的愿望更是难上加难。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你,但我遇上了,所以,我决定遵从自己的心,抓住这次幸福的机会。”
  夏烨煊仰着头看女子的表情,她是那般认真、笃定、坚决,她的话像是一记暖流,让他感动地无以复加。可是他没有忘,他们的身份悬殊如此之大,况且他……他配不上啊,越了解她越觉得自己配不上……
  “烨煊,我的身份不是你拒绝我的理由。所以,不要再对我说什么配不上的话。”诗青捧起他的脸,对上他怔愣的眸:“你很好,比世间其他男子都好,我喜欢你的真实。”
  “真实……”
  夏烨煊喃喃念了两声,在她的注视下蛊惑般地启口:“如果你知道我曾经的过往,你就不会觉得我真实……”
  诗青读不懂他眼里的感伤,只当他是惧怕,柔声道:“每个人心里都有些秘密,我也不例外。秘密当然可以由自己保管,不告诉给任何人。你的过往于我来说是你的过去,我要的,是你的现在,还有将来。”
  诗青轻轻俯身,轻柔地在他额际印下一个浅吻,像是在保证自己所言非虚,又仿佛是在安定男子摇摆的心。
  额上的浅吻一触即分,夏烨煊只觉得那如同蜻蜓点水,这种感觉突兀却又自然,让人蓦然百味丛生。
  “烨煊。”
  诗青正待说什么,忽然扭头,眉头一竖。夏烨煊随着她的目光望去,却万分诧异地看到了自己的好友,陈挽究。
  “丹冬!”
  诗青大喝一声,眸中已现怒气:“你这是在做什么!”
  四周响起人群的哄笑,丹冬涨红着一张脸僵在那儿,回话也不是,不回话也不是。夏烨煊哆嗦着轻唤:“挽究……”挂在丹冬身上的男子这才转开了脸,双手从丹冬的脑袋上移了下来,一下子跳下来喊道:“烨煊!可找着你了!”
  陈挽究几步跑上前来,却陡然停下步子,心虚地望了望诗青,极快地甩出一句:“我们借一步说话。”便将夏烨煊拉远了。
  丹冬整理了下被陈挽究弄得皱巴巴的衣裳,挺胸抬头列步行了个军礼,道:“将军!”
  “怎么回事?”诗青冷冽着一张脸:“几次三番地添乱!”
  “回将军,都是那爷们儿,都是那位公子烦人地不行,一定要来灯会。属下没有办法,毕竟唯男子与小人难养。”丹冬暗暗渗出了冷汗,诗青一记冷哼让她更加不敢妄语。
  真险啊,差一点儿就爆粗口了,丹冬脸色潮红,忿忿地想,那爷们儿真是没规矩啊,简直太没规矩了。
  诗青未多加斥责,缓缓转头望向站到了一处摊贩角落的夏烨煊。
  陈挽究急喘了几口气,正要说话,夏烨煊先开了口:“挽究,你挂在……挂在人家女子身上做什么?”
  陈挽究一愣,然后露出嫌恶的表情:“当我愿意啊!那臭女人就不带我来,我要不这样怎么办?”说着又洋洋得意了起来:“还说是大女人,是军人呢,嘁,还不是被我弄得服服帖帖的。”
  夏烨煊因他口气里的得瑟而闷笑,陈挽究却附到他耳边低沉地道:“先别说这个,我问你烨煊,你知不知道,那女人,就是约你的那女人,她的身份是摄政王啊?”?

☆、第029章 决定

?  夏烨煊愣了一下,才点了点头,道:“她刚跟我说的……”
  “这下麻烦了。”
  陈挽究在原地动着步子不断换脚跑了起来,夏烨煊扯了扯他的衣袖:“怎么了?”
  “诶,哎呀!烨煊你笨啊!”陈挽究为难地偷偷朝那边看了一眼,正对上诗青锐利的眼神,急忙缩回来道:“她是摄政王诶,是摄、政、王诶!权力那么大,想要什么没有,可是,可是就因为这样,我怕你吃亏啊。”
  “挽究。”
  “我磨着那个叫丹冬的女人问了半天才问出来她的身份,你都不知道我那时候多惊讶!”陈挽究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她要是知道……知道你那事,哎呀我都不敢想啊!”
  夏烨煊手一顿,垂下眼道:“我、我还没告诉他。”
  “正好正好……”陈挽究拍了拍胸口:“我看着她那样子我就吓了,别说其他的,烨煊啊,这事儿怎么办啊,她要是真死乞白赖地要缠着你,你那件事,不说也得说啊。”
  陈挽究苦恼地搔起了头,夏烨煊沉默地立在当地思索良久。人群的喧哗从未散去,在这样浮躁的氛围下,他发现自己竟然还能静心下来想事情。
  “怎么办呐烨煊?这事儿吧,到底还要你拿主意。”
  陈挽究左右手无意识地上下摆动,等待着好友的决定。他是夏烨煊唯一的好朋友,也就夏烨煊比较对他的脾性,不像那些他娘让他去结交的豪门公子那样扭扭捏捏地,让人看了就生厌。他希望好友得到幸福,却也怕他会受伤害。而且……就算那女人现在对好友很好,那一年后呢?两年后呢?会不会变?
  夏烨煊的思绪渐渐飘远,他想起了那年双十节言笑晏晏的爹和豪气万丈给他买灯笼的娘,又想起了被赶出夏府家门时候娘那一张嫌恶表情的脸,还有那名义上的父亲阳奉阴违的话、卧花阁中女人放荡的淫笑……
  夏烨煊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轻声却坚决地说:“我想好了。”
  “烨煊?”
  “我的一生能有今天这样的经历,也算是了无遗憾了。她很好,很好,可是我真的不配。”夏烨煊轻轻地望向那始终注视着他们这边的诗青,露出一个浅笑。诗青心中一暖,也回笑了回去。
  “可是我没有勇气亲口告诉他发生在我身上的那件事,我会觉得那会侮辱了她,也嘲笑了她对我的一番情意。”夏烨煊扭过头来,认真地看着陈挽究:“所以,有那么段记忆就足够了,别的,我不想再奢求。我爹说,做人不要贪心,要守本分,我在意外中得到了一份宝贵的情感,已经足够我回味一生。”
  陈挽究闻言,顿时大哭起来,蹲了下去抱着膝盖,怎么也止不住泛滥的泪。夏烨煊无奈地拍着他的头,自己也是百感交集。做出这样的决定他岂能好受?被陈挽究这一哭也激起了心中的悲苦,随着陈挽究一起落泪。
  他不是什么坚强的男子,遇到苦事他也会流泪。夏烨煊不愿哭出声来,但尽管他努力克制,可情绪完全没办法阻挡,他的自制力在伤心面前不堪一击。
  四周喧嚣,虽然诗青有内力,可在这许多嘈杂的声音中也无法分辨出角落里那两人的谈话声。她又不懂唇语,所以看着那男子的好友哭着蹲了下去,看着渐渐走进她心里的男子一脸悲苦地落泪,立马抬步走了过去。
  “烨煊,怎么了?”
  “喂!你哭什么?”丹冬扯起陈挽究,没好气地问:“大好节气的,你晦不晦气?”
  “你才晦气呢!你全家都晦气!”陈挽究替好友不值,又被丹冬一气,当即嚎了起来:“你们女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胡说八道!”丹冬一把抓了陈挽究的手,捂住他的嘴警告道:“你这小子,不要命了?!”
  陈挽究“唔唔”地闹起来,丹冬看了一眼诗青的表情,见她并没有什么厌恶,这才松了口气,对着陈挽究的耳朵不算温柔地吼道:“知道我主子是谁还那么不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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