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蛊师-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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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超凡说:“好吧。嗯,这回让贫僧来。”
说完,他对曾豪辉说曾董你好好休息,然后念了一段安静心灵的法咒。
曾豪辉闭上眼睛,开始进入了睡眠。
看他表情舒畅,似乎这般安稳的睡眠极为难得,俞飞和司徒超凡对视一眼,均是微微摇头。
俞飞看了看窗外的香江夜色,知道今晚要在这个医院过夜了,不禁皱眉。
说实话,有谁会喜欢消毒水的味道呢?
曾董沉沉睡去,两人则退出了病房。
刘震山和一干亲属迎上来,问情况怎么样?
俞司二人摇头,说这个事情估计要等到晚上才能够见分晓。
刘震山说:“好,二位辛苦了。”
然后说去吃点儿宵夜吧。
便带俞飞等人到附近的九龙天香茶楼吃东西。
曾家人憔悴巫力,也就只派了曾豪辉的弟弟曾豪捷相陪。
刘震山早已安排好一切,于是众人直接乘车前往。
茶楼是老字号,装潢传统古朴。
客人很多。
香江及粤州地区都有喝茶的习惯,早茶、下午茶、晚茶。
都说白天皮包水、晚上水包…皮。
当然,说喝茶,真正喝茶的部分只占其中之一,吃东西、聊天、谈生意占更大的部分。
一些老一辈的粤州人、香江人喝个早茶,能从七点喝到十二点,能喝一上午,其实多数时间是在看报、聊天。
是他们的一种休闲方式。
是一种地方餐饮文化。
除了绿茶、红茶、黑茶、乌龙、奶茶、咖啡、豆浆等饮品,还有很多吃的,各种点心。
虾饺、干蒸烧卖、叉烧包、蛋挞并称为粤式茶点的“四大天王”,其中虾饺居“四大天王”之首。此外,肉包、菜包、奶黄包、玛拉糕、黑米糕、蜂巢糕、马蹄糕、红枣糕、糯米鸡以及凤爪、牛肉丸、牛百叶、海味烧卖、香菇滑鸡、粉果、咖喱鱼丸、肠粉都是常见点心。另外,还有一些甜点如叉烧酥、鱼网酥、红薯酥、飘香榴莲酥等,以及各式各样的粥。
吃货萌妹小鹿灵就仿佛来到了天堂,高兴得不得了,叫了一堆点心摆在面前,吃得嗨皮。
一边喝茶吃晚点的时候,俞飞跟司徒超凡谈起了一件事情,他曾经给一位老师的爱人看过病,就是恶灵缠身,怨念不止,后来俞飞直接给那位老师开了“阴眼”,让其与恶灵交流,最后达成协议,恶灵自己走了。
俞飞把过程讲出来,倒也不避忌。
司徒超凡表示两台事情可能有所出入,压范铁龙老婆的那个鬼略怂,居然被骂走,而曾董身上的脏东西,有可能是中了邪。
他甚至说:“贫僧有理由怀疑,曾董是被人动了手脚。”
若真如此,问题就严重了很多。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吃惊,曾董的弟弟曾豪捷忍不住问:“难道是有人在背后蓄意谋害我哥的性命?这是为何?”
由于俞飞和司徒超凡还拿不准事情真相,所以语焉不详,他一直表示不信任、不理解,此刻更是出言讽刺:“敢情两位还是破案高手,一眼就看出了背后的故事?那我真的需要洗耳恭听一番,看看是什么人要用这种奇怪的方式来迫害我哥?”
司徒超凡突然盯着他,冷笑道:“世间事皆有因果,贫僧不相信曾董此次的事情只是偶然。如果要说是那女子的冤魂报复,贫僧认为没那么单纯——女子死在深城,距离香江还是有几十公里的,人死之后怨灵不散滞留在死亡地的情况有,但是跑那么远害人却不大可能……”
曾豪捷第一次听到有人毫不避忌地谈论灵魂鬼怪,还是出自“大师”之口,不由吓得身体打颤。
房一诺在旁边听着,也觉得毛骨悚然。
他们……真的时常与那些东西接触么?
司徒超凡不再理会曾老二,转头问俞飞:“俞董,你怎么看?”
俞飞皱着眉、摸着下巴上的胡茬想了一想,反问:“莫非是……厄来纹?”
司徒超凡点点头,说:“你也看出来了。”
旁人纷纷问:“什么东西?”
俞飞解释说:“厄来纹,那是一种被人诅咒之后,病发时在脖子后面出现的一种类似于大理石一样的浅显云纹,不仔细看,就看不清,会以为是久不洗澡而出现的污垢。通常,只有恶毒的灵力诅咒,才会产生厄来纹,而这灵力诅咒只有那些有法力、有门道的巫师巫婆才能够发出。”
曾豪捷态度依然不屑,抱着手道:“我看你们就是在胡说八道,什么厄来纹?世上哪有这种东西?如果真是诅咒,你们能否解救?光说不练的事谁都会干!”
第514章 守夜
曾豪捷不屑地道:“我看你们就是在胡扯八道……光说不练的事谁都会干!”
俞飞和司徒超凡对望一眼,都觉得他这态度有些问题,和其他曾豪辉的家属都不同。
鹿灵忍不住了,停下吃喝、站起身来娇咤道:“什么玩意儿,你敢质疑我师父的实力?”
曾豪捷冷笑:“小姑娘,你不用那么激动。难道我质疑得不对?我看啊,你们就是纯属来骗吃骗喝,很可能还想谋我曾家的钱财,我这就打电话给警察局,让他们派人来查查……”
越说越难听,甚至还拿起了手机要拨打。
刘震山坐在旁边,脸色极其难看,毕竟人是他请来的,这么当面的否定质疑未免也太不给他面子了。
还没等刘发话,鹿灵就已经出手了。
只见她快速掏出一张黄符甩手发出,当符箓贴到曾豪捷右手的时候诵了一声“急急如律令”。
光芒一闪,大家就惊奇地发现,曾豪捷手里的手机变成了一个奶黄包,他由于没反应过来,还拿着包子戳来戳去,而手机,则到了鹿灵的小手儿里。
鹿灵小手儿一放,扑通……
手机便掉进了奶茶杯里。
鹿灵吐了吐舌头说:“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
然后招呼服务员道:“母该,再给我一杯冻奶茶。”
俞飞笑,心说,小丫头片子,不知道是哪里学的一两句粤语,还挺敢说。
司徒超凡知道那是“五鬼换财符”,也笑。
其他人都感觉特别惊奇。
尤其是曾豪捷。
他没想到一个小姑娘把自己给耍弄了。
房一诺看着鹿灵,眼睛里写着四个字——“很感兴趣”。
鹿灵对曾豪捷冷笑说:“我这只是雕虫小技,教训教训你这个不开眼的家伙。我师父和司徒大师那本事更厉害!”
曾豪捷觉得丢面儿,垂头丧气,然后又满怀希望、语气谦卑了几分地问:“对不起,是我不识泰山,刚才真是得罪了……有三位师傅在,看来我哥的诅咒是有得治了?”
司徒超凡说:“我们试试看,但是不能打包票治得完好。”
大家以为他是说话留一线,只有俞飞知道,这回的事儿真没那么好办。
厄来纹的产生不是道术、不是降头、不是蛊毒,而是出自西方巫术。
最早来自于古吉普赛人的原始教义,与吉普赛占星师的“塔罗牌、水晶球、恶灵诅咒”大致相关。
这是异教徒的伎俩。
与华夏传统、民俗有别。
俞飞是穿越重生之后买了一些外国神秘学相关书籍研究,在里面看到的。
司徒超凡是以前与师父闲聊的时候听到的。
俩人都是一知半解,不懂解法。
不过,有个词叫“万变不离其宗”。
全世界的法术,无论东方、西方,无论正道、邪教,最简单的解法,就是找到施术之人。
解铃还需系铃人。
于是司徒超凡问曾豪捷:“你哥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曾豪捷眉头皱起,说:“我哥他这几十年,在两岸三地来来去去,商场如战场,要说没有仇家,那简直是天方夜谭。正因为仇家太多了,一时之间要说是谁,这个却又……”
见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俞飞对司徒超凡道:“也不着急,这件事情,还是问问曾董,最清楚。”
司徒超凡点头说是这样的。
因为夜里还有事情要忙,也就没有逗留太久,吃完便撤。
刘震山贵人事忙,席间不断有电话进来,自然不能一直跟着,告了辞就去处理自己的事务。
先把鹿灵和房一诺送到酒店休息,俞飞和司徒超凡再返回医院。
——两个姑娘不肯回酒店,是俞飞威逼利诱、软磨硬泡才弄去的。
伊丽莎白医院。
是香江最好的医院之一。
俞飞和司徒超凡坐在住院部七楼楼道的长廊座椅上,静静等待子时的来临。
旁边一群人围观。
俞飞自嘲地笑说:“有没有哪家公司是老板、老总齐上阵干业务的?”
司徒超凡也笑:“别谈这些,创业初期嘛。”
夜渐深,俞飞和司徒超凡闭着眼养神,而曾太太则一直用狐疑的目光打量着俞飞。
俞飞心里知道,却不动声色,也不以为意。
倒是司徒超凡的扮相,很有些哗众取宠的效果。
而自己,就外貌而言,哪里像一个有道之士?
简直就像一个还迈没出校门的学生娃,当然,事实上也是。
所以不怪人家有不信任的眼光。
反正俞飞已经习惯了。
无妨,包子有肉不在褶上。
十二点整。
当时针分针秒针重合指向“12”的时候,俞飞睁开了眼睛,看到司徒超凡也正看着自己。
相互点了点头,然后起身,走进病房内。
曾豪辉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头发灰白、面容枯槁。
没开灯,把跟进来的众人全部赶了出去。
司徒超凡摆了个简易的法…坛,放上果盘、点心,净手焚香,打一碗清水,拿出“混元珠伞”立在水面上,双手合十,在袅袅的烟气中念起了经文咒语。
俞飞也没有闲着,给自己开了阴眼,仔细打量病房里的各个角落。
虽然时值深冬,但是香江天气依然比较热。
然而身处这病房,却感到有一股莫名的寒意。
这寒冷不是源自于生理上的,而是直接作用于心灵。
可是,除了阴冷,俞飞并没有看到有任何的邪异之物到来。
说明阴冷纯粹是厄来纹的效果。
——曾豪辉脖颈后面有一片诡异、恶心、可怖的灰色纹路,就是厄来纹。
精致的小珠伞在水面上转个不停,司徒超凡唱诵着经文,居然盘腿坐下。
他口中的声音渐小,几近于无。
俞飞知道,脏东西没有来,他这是在准备打“持久战”了。
咂了一下嘴,俞飞走出门去,对在外等待的曾家人说:“脏东西没来,估计事情今晚还解决不了。”
曾太太满腹的意见,和其他亲戚一起出言挤兑了几句。
不过毕竟是刘震山介绍过来的,她也不好太过为难,只是脸色比较难看。
俞飞也懒得计较,说明一下,让他们去休息,便返回病房,搬了张椅子坐,陪着司徒超凡。
第515章 黄龙脉
一夜苦等,那怨灵始终没有出现。
到了天明,俞飞从浅睡眠中醒来,耳边听到喃喃的诵经声,看到司徒超凡的嘴还在动,不由惊奇。
奥槽,这臭和尚居然念了一夜,也忒敬业了吧,人家订金都还没给呢……
早上曾豪辉醒过来的时候,发出一声长叹,说:“从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好久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真舒服啊。”
见俞飞和司徒超凡守了自己一夜,直到天明,有些过意不去,说:“二位大师辛苦了,待我好起来,一定重重答谢。”
司徒超凡问曾豪辉:“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他沉默了许久,语气艰涩,无力地摇头了摇头:“要论起仇家,两双手都数不过来。这人一辈子,要说没有几个仇人,那是失败的。我这半辈子,小有成就,所以,商业上的对手、平日里结的仇怨、身边潜伏的不轨之徒……太多了,不好讲啊。”
司徒超凡咂咂嘴,道:“这件事情,你不好讲,我们就不好搞了。不过可以这样,我和俞董帮你在卧室里布一个风水局,阻隔厄来纹的效力,防止外邪入侵,但是这解决不了最根本的问题……”
若想消除,除非受术者死,或者施术者出现,或者找一聚福敛运的法器,随身佩戴,两者抵消也可。
只是,法器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匆匆找寻,哪里能够得到?
曾豪辉闭上眼睛,留下了两行浊泪,感慨自己纵横商海半生,亏心事做得太多,对不起的人太多,尤其是家人,遭此报应,也是活该。
俞飞和司徒超凡安慰他两句,然后约好布置风水局的时间,便退出病房。
外面的曾家亲属脸色难看、神情不屑。
只因这两个年轻人没能一下子救治好他们的顶梁柱。
俞司二人懒得理会——我们此来是给刘震山面子,不需要看你们脸色——径自打车回酒店。
鹿灵和房一诺已经起来,鹿灵吵着要出去玩儿。
俞飞说:“你俩不能自己去,必须有我或司徒陪同才能去。”
鹿灵说:“那我们一起去啊。”
司徒超凡一听要逛街,头都大了,立马哈欠连天,拍拍俞飞的肩膀说:“贫僧困死了,得回去补觉。俞董,你陪二位美女去吧……”
说着就踉踉跄跄地往房间走去,好像真是困得不行的样子。
俞飞苦笑,这臭和尚,拈轻怕重……
陪女生逛街,他也头大,但是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让她俩自己去吧,万一被白夜的人盯上,那可就好玩了。
于是乎,只能硬着头皮上。
——昨夜无事,一直闭目养神顺便冥想修炼,倒也不困。
先在尖沙咀、油麻地、旺角这边逛,不够,又到金钟、铜锣湾一带逛。
还好房一诺雇了司机和商务车接送,倒是不麻烦。
鹿灵和房一诺一路买东西、吃东西,越逛越精神。
俞飞则一路哈欠连天,无聊得要死,几乎快崩溃。
到了傍晚,刘震山打电话过来,问情况怎么样。
俞飞苦笑一下,说:“刘董,这事儿比较难搞,并非是我们所想象的那么简单。若单单是做一场法事,撑撑面儿,那倒好办。只恐怕过不了几天,又出事,就白白砸了我们新雨堂的招牌,也让刘董您跟着丢脸。可是,此事既然是人为,便要追根究底找凶手,我们新雨堂有释道巫三家的人,就是没有福尔摩斯、狄仁杰和名侦探柯南,所以没办法刨根寻底,弄清楚一切……”
刘震山长叹一声,说:“这老曾,也是自讨苦吃……你们不用顾忌我,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相信你们是专业的。今天放松一下吧,待会儿一起吃饭,让你见一个人。”
俞飞问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