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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部分

天命蛊师-第167部分

小说: 天命蛊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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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闲玩之期就快要结束,如果一切顺利,自己将会按照云家的安排进入体制内,现在已经在办理一些手续(当然不是走正常程序)。

这样的话,他就不能乱来了。

这样的话,钟大秘就是他不能够得罪的一号人物,因为钟的背后就是姜书记。

退一步讲,就算他不进体制、不谋发展,他今天也不敢不给钟思明面子,毕竟老妈在里头呢,老妈生起气来很恐怖的,他可不敢让她老人家难堪。

虽然要给钟思明面子,但是心里相当不忿,不愿就此妥协,试图争一下,便说:“钟大秘,不知道你找那个俞飞有什么事吗?我和他之间的事有些不好协商啊,他要我赔偿店铺的损失,可是他和他朋友打伤我的人,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都还没算呢。”

钟思明皱了皱眉头,他看到云鹏指向孟大地,瞥了一眼,便推想出了个大概。

孟大地是什么货色他自然知道。

地痞混混被打肯定是因为作恶太多,人家实在看不下去了。

活该!

不过现在,不是当裁判调解纠纷的时候,有句话说得好,“小孩子才分对错,成年人只讲利弊”,当务之急,是无论如何先把俞飞请过去,完成任务。

他开口说:“云少爷,这样吧,你朋友的损失交给我来处理,你就负责和俞飞协商,把此间事情了结一下。我听你母亲说过,想让你进入公职队伍发展,相信很快我们就会成为同事。我早进入几年,就冒昧地以过来人的身份劝你一句,队伍内和外面不同,大多数的时候都得讲规矩,你今天的事情一旦闹大,会在你的档案上留下黑底,不仅影响你自己的前途,也会影响到你的母亲,而且现在还涉及到大领导,如果耽误了,你我都担待不起。我知道你是聪明人,能想得明白。”

说完这些,就看着云鹏,让他自己体会。

云鹏知道他说得有道理。

不是威胁,而是事实。

当然,这些话如果在普通人口中说出来云鹏只会冷冷一笑,甚至直接把那人给打了,但是从市委大秘口中说出来,说服力就很强了,令人不敢当做耳旁风。

所以,很纠结啊。

纠结了一阵儿,云鹏做出了选择。

这是他一生之中极少做出的妥协选择。

他梗着脖子开口问:“喂,姓俞的,我赔偿你,要多少,开个价!”

俞飞看着小说,头也不抬地丢了几个字:“我叫俞飞,不叫姓俞的。”

云鹏差点儿破口大骂,但终究是忍住了,他咬牙切齿地说:“俞飞,我赔你一万元,这事儿就算了结,怎么样?”

俞飞依然头也不抬地说:“二十万!”

云鹏瞪眼道:“什么?”

俞飞比了个剪刀手,不紧不慢地说:“二十万!”

云鹏怒道:“你忒玛德这是狮子大开口啊!”

钟思明皱眉,也觉得俞飞有点儿过分了。

俞飞收了手机,站起身来,指着面前那张被砍刀砍了数道疤痕的实木根雕茶海说道:“这是进口的南越国黄金樟,最少4万元。”

又指了指墙角那一堆被砸得稀巴烂的东西,那是神案神龛,有一尊龙盘树铜雕,说:“专门定制的纯铜神像,最少3万元……要我一样一样地算给你听吗?”

钟思明暗暗吸气,想不到这店子虽小,值钱的东西却不少,虽然不知真假,但是现在由他一件一件计算,又得耽搁许多时间,伤不起啊……

当下抬手制止了俞飞,然后看向云鹏:“云少爷……”

没说第四个字,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别再浪费时间了,对你云家小少爷来说二十万根本不算什么,不要误事。

云鹏无可奈何,只得咬牙说:“行,二十万就二十万,要怎么给你?”

俞飞说只要现金。

于是,云鹏只好派人去最近的银行取钱。

收钱、点清数目之后,俞飞才说:“可以了,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希望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云鹏脸色极为难看,哼了一声,也没说什么,就此带着人在围观群众的唏嘘声中离开。

背影灰溜溜。

俞飞吩咐鹿灵把钱存好,心里乐开了花儿,其实被砸的东西压根不值几个钱,都是在网上或市场淘的仿品,加起来最多两三万,要二十万是大赚。

不过,心安理得,像云鹏这种顽劣富二代,不坑白不坑啊。

 第395章 大院一号

俞飞做完一切,钟思明又急不可待地再次催促他上路。

能把工作经验丰富的市委大秘急成这样,可见事情不是一般的紧急。

俞飞也不好再做耽搁,交代鹿灵关店门,等他回来再说,便跟着钟思明出门、上车。

车是一辆普通的黑色帕萨特。

不过门特别重,似乎强化过,防弹防爆防撞击。

内饰也有改装,更舒适更宽敞。

俞飞心想,这就是市委书记的专车,低调华丽,比许多土豪车强得多。

经钟思明介绍,俞飞认识了司机老曹。

曹师傅有三十多年的驾龄,安全行驶上百万公里。

市委大院位于济城的中心——经八路,这里不仅是地理位置上的中心,更是整个济城政治和权力的中心,主宰着鲁省省府七百多万人民的命运。

车子驶入经八路后,立刻就能感觉到这里那种庄严肃穆的气氛,路上所有车子都自觉放慢了速度,不敢鸣笛,不敢变道,静静地向前穿行。

马路的两边,是两排整齐的鹅掌楸,高大挺拔,姿态不凡,叶子很漂亮。

两人一组的民警,就在鹅掌楸遮挡出来的绿荫道上,来回穿梭巡逻。

路上还停着几辆警车,有警察坐在里面,手里拿着对讲机,目光警惕地盯着过往的车子和行人。

在一座站有两名持枪武警的大门前,车子稳稳地停了下来。

一名腰间别着手枪的武警少尉快步上前,看了眼车牌,发现是市委机关的车牌,但还是盯着贴在车子挡风玻璃上的通行证,仔细看了好几眼。

“啪!”少尉来到驾驶位外面,打了一个很标准的敬礼。

司机老曹常来常往,当然知道规矩,很配合地放下车窗玻璃,让少尉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车里的情况。

确认没有异常情况,少尉才抬手一挥,示意通行,大门的栏杆随即抬起,车子驶入了院内。

看到俞飞有些好奇的神色,钟思明道:“例行检查,谁来都是这个样子。”

车子穿行的时候,刚好碰到一组刚交完岗的武警士兵,虽然只有两个人,但却排成先后,一丝不苟、雄壮威武地朝着大院侧面的方向齐步走了过去。

在大院里拐了几个弯,车子来到一座古朴庄严的小楼前面。

这便是济城市委的一号楼,姜日华就住在这里。

下车后,俞飞便收起了好奇的表情,只抬头看了一眼小楼,便站在那里,不言不语,一副很泰然的模样。

他觉得自己没做什么亏心事儿,而这次是人家请他帮忙,无论对方是谁,也没必要紧张。

钟思明则认为他是在假装镇定,担心他到时候会讲错话,便好意叮嘱一句:“待会儿你要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领导问什么,你回答什么,不问的时候,就不用说话。”

俞飞点了点头,他自己本就不是个喜欢多话的人。

老曹把车开走后,二人走进客厅。

钟思明指了指一旁的沙发,说:“俞大师,您先坐,我去请示一下姜书记。”

俞飞在沙发上做好,厨房里走出一位貌似保姆的人,放下一盏茶,很礼貌地说:“先生,请喝茶。”

“谢谢。”俞飞伸出食中两指,在桌上轻轻扣了两下,表示感谢。

钟思明在上楼时回头望了一眼,心中一动,举止合度,这镇定倒不像是假装。

过了一会儿,钟思明下来,道:“请跟我上去吧。”

俞飞起身,跟在钟思明身后缓步上楼。

一位气质雍容的中年女子站在楼梯口,好像是在等他们。

钟思明忙打招呼道:“王局长。”

女子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

然后看向俞飞,主动说道:“你就是俞飞吧?我叫王悦琴,是日华书记的爱人。”

钟思明补充道:“也是济城市教育局的副局长。”

王悦琴说:“小钟啊,在家不谈工作上的事儿。”

钟思明点头说:“是是。”

俞飞打招呼道:“王局长。”

王悦琴故意把脸一板,说道:“我不是说了嘛,在家不谈工作。俞飞,你就叫我阿姨,别叫什么长什么长的。”

看着这个学生模样的娃娃脸少年,王悦琴觉得很喜欢,只不知他的本事是不是真像别人传说的那样厉害。

“王阿姨。”俞飞改口叫了一声,然后问,“不知道你们叫我来有什么事情呢?”

这时,王悦琴微笑的脸上不由得暗淡了一下,显然是想起了某件愁事来。

她说:“请跟我来。”

于是,俞飞和钟思明就跟着王悦琴走到二楼向南的一间寝室。

寝室门开着,里面的装饰比较朴素,像是老人住的房间,正中有一张床,床上好像躺着个人,床边还坐着一个人。

坐着那人见有人来,便缓缓站起身。

只见他身材高大健壮,黝黑的国字脸上生着两道浓眉,犹如两把利剑悬在那里,非常威严。

俞飞知道,他应该就是姜日华了。

果然,听到王悦琴喊他“老姜”,钟思明喊“姜书记”。

俞飞便也跟着喊了声“姜书记”。

姜日华点了点头。

以他的身份,不起身迎接也没什么不应该,但是起身更显示了他没有官架子、礼贤下士。

他看着俞飞问道:“小钟,这位就是……俞大师?”

被市委书记称“大师”,俞飞真的有些担不住,连忙说:“姜书记,可不敢叫大师,您叫我名字俞飞就好。”

姜日华也觉得叫“大师”别扭,毕竟这孩子不是什么学术界、艺术节的宗师,只是听朋友说他搞风水清洁有一手,被人称作“大师”,这个“大师”和巫医神汉沾边儿,身为华夏地方党政机关领导,本不应该去接触的,但是……没办法啊。

他点了点头,说:“俞飞,今天请你来,主要是想让你替老父亲看看病。”

其实在姜日华开口之前,俞飞就已经猜到了几分,此次八成是帮人看病。

只是他不知道,济城一把手是怎么知道自己这个小喽啰并且派人找人门来的。

他不好开口乱问,便没有问,走到床边,一看。

 第396章 又见降头(上)

俞飞走到床边一看。

床上躺着一位枯瘦的老人。

依稀可以看出与王悦琴相像,而不与姜日华相像。

那么这位应该是王悦琴的父亲,姜日华的老丈人。

只见这位老人并没有闭眼沉睡,而是在枯槁的、皱巴巴的脸上大睁着双眼,很有些吓人。

可是,他的眼神迷蒙,神情疲惫且有些痛苦。

俞飞问了一些病发生时间和临床症状的问题。

王悦琴一一回答。

就在几天前,王悦琴的父亲说感觉很不舒服,然后就病倒。

虽然没有昏迷,但是整日不吃不睡,嚷嚷着浑身难受。

一开始,一天发病两次。

后来,愈发频繁,一天发病四五次。

再后来,就卧床不起,不会昏迷,也不睡觉,身体很快消瘦。

经过很多的省内外医学专家检查,都无法判断出具体的病情,只是根据王父体内器官无缘无故的老化,给出了只有三个月年寿命的病危通知而已。

姜日华的父母已经去世,王悦琴的母亲也已不在世,四老只剩一老,姜王不想他再有事。

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老人不在,家也就散了。

而且,姜日华是出了名的孝子,他在高强度的工作之余还亲自照顾岳父,累得都瘦了一圈,要不是身体底子好,恐怕已经撑不住了。

圈子里的一个朋友说,实在不行可以找江湖异人看看,那个朋友的侄子在公安系统工作,前不久破获大案,正是因为有高人协助。

姜日华夫妇与那位朋友关系很好,不忍拂他的好意,便打算试试,于是通过他侄子获得了新雨堂的地址,从而找上俞飞。

当然,王悦琴对俞飞的讲述更为简单、更为婉转。

不过俞飞很快就猜出,那个“在公安系统工作近期破获大案的朋友侄子”八成就是王涛。

涛哥又在帮自己打广告。

涛哥的叔叔或者伯伯是姜日华的好朋友,那应该也是职位比较高的人物,啧啧,涛哥这人背景可不简单呐。

俞飞点了点头,说:“让我仔细看看。”

于是便绕着床走了一圈,又俯身下去,望气闻味。

只见老人的气色很差,脸成紫色,呼吸紊乱而微弱,口鼻乃至全身都散发着一股淡淡焦臭。

开口喊道:“老先生,老先生,您能听到我说话吗?”

老人睁着眼,却不言语。

王悦琴道:“他现在听不到,也说不了话。”

俞飞觉得不太寻常,这不像是生理上的疾病。

于是集中精神,运使巫力,打开阴眼来观察。

目光往老人的身体上一扫,奥槽,好大一团黑气!

黑里还泛着紫。

这种情况,不是撞鬼,就是中了某种邪术。

可是,并没有鬼上身的现象。

那就是被人用邪术谋害。

是什么邪术呢?

俞飞皱着眉头,努力地回想《镇山定海十二法门》,对照老人的症状在里头搜索。

最终,他在“降头篇”里发现了一种叫“焦炭降”的术法。

那是药降、灵降混合降术。

将几段涂了秘药的木炭焚烧,通过降头师的意志、巫力,结合目标的生辰八字或者指甲、毛发、皮肤屑等,作用于目标的身体。

中了“焦炭降”的人的症状是皮肤发红发紫发紫,不吃不睡,五脏六腑如同遭受烘烤,慢慢地变为一团焦糊,最后碳化而死,但整个过程会比较缓慢,很痛苦,很熬人。

症状相合。

王父的确是中了“焦炭降”。

这“焦炭降”同巫蛊之中的“石头蛊”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所谓“石头蛊”,便是挖一块深山、河里的石头,施以蛊药,下蛊时将制好的石头放在路边,结茅草为标记,但不要让其他人知道。行人过路,那石头便跳上人身或腹内,初时人只觉得肚子鼓胀,而后感觉内有块垒、硬实,三四月,石头更能够行动、啼鸣,人渐渐大便秘结,无法排泄,又能涌入两手两脚,导致行动僵化,不出一两年,其人必死。

降头,又见降头!

降头师为什么要害王悦琴的父亲?

这个降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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