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灵修皆炉鼎-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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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在了一处?
沈墨只觉得脸上火辣,正欲夺门而出,却早被风霁夜发觉。沈墨只觉得眼前红影子一闪,风霁夜已经到了他面前,森然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沈墨看着风霁夜,只见他衣衫有些凌乱,眼神里高傲不屑中带着几分茫然,却和自己先前的猜想大不相同。难道,他又错了?
沈墨正犹豫不知道该间,风霁夜已经整理好衣襟,恢复了他从前高高在上的骄傲模样,冷笑着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你必是为这个女人来的。昨夜我本说要成全你们,你推说不要。我拆穿她的小把戏,你却心有不甘。如今,知道这个女人要对我自荐枕席,你便巴巴地跑过来搅局。无名剑宗怎会有你这般口是心非的弟子?既然如此,成全你便是!”
风霁夜一面说,一面很随意地拂动衣袖,凌空将夏飞飞从床帐之中托起,往空中一抛:“接住了!”
沈墨不由自主地伸手,将夏飞飞接了过来,低头仔细打量时,才发现她身子滚烫得吓人,衣衫半解,酥胸外露,面上潮红,眼神迷离,似乎神智已不清醒,果然一副被人暗算的样子。
“请问风前辈,这是怎么一回事?”沈墨再看了几眼,不觉有些恼怒,突然抬头,冷冷盯住风霁夜。
风霁夜冷笑了两声,道:“莫非你以为,是本座强行染指她不成?”
沈墨眼神里的愤怒更甚:“晚辈只是想知道真相。”
风霁夜眯起眼睛,顺着沈墨手指的方向望去,但见夏飞飞的红唇微微肿起,好像被人咬破了一般,脖颈手臂之上,也有被人吮吸过的痕迹。
“原来是这个啊?”风霁夜的声音里满满都是嫌弃,“她跑来自荐枕席,又这么热情,在我身上乱亲乱摸。你也是知道人事的,试问这种情况下,谁能把持得住?我虽然素来看不上眼,但见她手段甚是娴熟,却也勉为其难,呼应了她几下。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说起来她也是个可怜女子,想是在她侍君那里吃不饱,才跑出来勾三搭四。你既然有意亲身上阵,这处就交给你了!”说罢,如一朵红云般飘忽着离去了。留下沈墨一个人,浑身气的发抖。
冰冷的水带着刺骨般的寒意,夏飞飞在被沈墨扔进水缸的那一瞬间便睁开眼睛。而她面对的,是沈墨因为愤怒变得有些发红的眼睛。
“很好玩吗?把自己摆弄成这样子?”沈墨的斥责铺天盖地而来,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愤怒,“逍遥窟主人,说起来好大的名头,卖火赚了不少钱,连百蛊界的人都跑来投奔你,结果你就是这样子的吗?还是说,你见了任何一个貌美体健的男修,心中都会想着你的采补大业,你……你简直是不顾死活!风霁夜也是你能招惹的?”
夏飞飞面对他的斥责,先是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直到沈墨将所有的意思颠过来倒过去说了好几遍,她才像反应过来似的,慢吞吞说道:“就知道骗不了你。本来,这是我和染香灵机一动,想出来的恶作剧。原本也没想着要招惹风霁夜。你放心,我没中什么毒。可是,如果你还喋喋不休站在我面前,我一定会招惹你。”
第123章 良药
沈墨面上一红,沉声道:“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你现在应该清醒了吧?”
夏飞飞叹了口气说道:“其实直到昨夜为止;我还一直想着如何让你回心转意。但是事后仔细想想才知道;是我太自作多情了。或许,你这次肯来寻我;只是为了你的师门贡献度吧。”
“是吗?”沈墨声音低低说道。
夏飞飞嫣然一笑,她的头发早已被水缸中的水浸湿,她抬头说话的时候不断有晶莹的水珠顺着她额头一路滚下;滚过娇艳如花瓣般的脸颊,滚过她修长洁白的脖颈;重新溶入水缸之中。
“其实我早该想到的;你既然成了无名剑宗三代弟子中的大师兄;自然有争夺掌门人的资格的。”夏飞飞说道,“为了争夺这个资格;捉拿了我去增加师门贡献度,却也无可厚非。毕竟,无名剑宗的掌门人已经闭关太久了,众说纷纭,有人说他被人囚禁,有人说他已经白日飞升。而历数无名剑宗的弟子,二代之中杜邀月只是傀儡,且是女子,杜明生性耿直,修为资质平平,陈玄真只对商道感兴趣,苏越心怀叵测,却未必看得上掌门人之位……”
“你错了,苏越对这个位置,可是在意的很。”沈墨突然说道。
夏飞飞点头,却有意略过这个话题:“自从十几年前,连累你受刑之后,我心中愧疚,将无名剑宗的门规反复翻看了足足十几遍,感觉其中不合理之处甚多。譬如说,无名剑宗的掌门人必须是男子,女子哪怕再有天赋,也不可担当重任……”
沈墨道:“那是因为,当年天绝剑宗之衰败,便与一个女子有关……”
“我也知道这段。”夏飞飞仍然泡在水里,闲闲向着沈墨说道,“无非是当年天绝剑法的掌剑人顾惊鸿本和同门师兄是一对爱侣,两人心意相通,配合无间,才成就了天绝剑法的赫赫威名。只可惜此女脑筋却不是很好用,被别派的小白脸轻易哄骗得手,自断两指脱离宗门……”
沈墨道:“情之所钟,勉强不得。但我派确是因此变故,地位一落千丈。因此当年掌门便发下严令,从此不许女子执掌无名剑宗基业。”
夏飞飞摇头道:“其实若我说,此事之所以会一发不可收拾,还是因为顾惊鸿从小养在宗门、见识男子太少的缘故。若是她阅尽男色,返璞归真,便是有小白脸舌绽莲花,床技了得,又怎能这么让她动心?这是宗门的过错,怎好随意怪到女人头上?”
“你——”沈墨实在不能赞同她的这种论点,却又一时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话语来辩驳。
“这只是其一。”夏飞飞道,“让我更不能理解的是,凡有意为掌门的人,都必须早早定下双修道侣。而且,双修不为增进修为,竟是为了延绵子嗣。实在是教人不能接受。要知道,修行一道,动辄几百年数千年,大劫小劫不断。而骨肉亲情,最难割舍。为了当这个掌门人,需放弃修行,像人间界凡夫俗子那样生孩子养孩子不说,还要承担因此带来的因果。”
“你好自私!”沈墨不由得脱口而出。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为什么不能自私?”夏飞飞说道,“只因无名剑宗有了这些臭规矩,众女修才自觉无望出头,不思进取,而最后被选出的资质优异、众望所归的掌门人,则被私情所困、俗务所累。试问,这样的掌门人,要如何带领无名剑宗重现昔年荣光,重回三重天?”
“沈墨,现在我对你,只有一个疑问,为什么十几年后我们重逢,你没有在第一时间告诉我,你已有了双修道侣?”夏飞飞目光中隐隐夹杂了些委屈,“我纵使再胆大妄为,也不敢坏了蛮荒境的第一戒律。若你早将事实真相说出口,我定然不会……不会自作多情到这种地步……”
“可是你错了,我没有道侣,我还没有!”沈墨大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突然跳的极快,彷佛不把这些误会解释清楚,他就会抱憾终生那样。
夏飞飞摇头道:“虽然还没有,不过也快有了吧。昨夜……是我一时孟浪,弄坏了你的衣服。可是也因此,在你的胸甲之上,发现了一面镶嵌其中的护心镜。那胸甲甚不入流,已被我毁掉,但这面护心镜,却熔化不掉。”
沈墨神情剧震,看着夏飞飞从空间法器中取出一面小小的护心镜来,抿嘴笑道:“这可是上等法宝,上面连人家女孩子的姓名生辰资质功法都刻上去的,若不是已有定议,哪个女孩子敢这样子以身家性命相托?想来你也盼着这个机会很久了吧,毕竟,子嗣也是你争夺掌门人之位的优势吧?”
“飞飞,这些我全不知情……”沈墨心下发慌,急着辩解道。
夏飞飞不去理他,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道:“镜湖剑派的内门弟子,论身份也和沈师兄相仿。想是沈师兄早和她一见钟情,说不定连双修都做过了,才把她送的镜子贴身放置,还将腰带系得这么紧,是为她守身不成?”
她这一番话其实毫无章法,但是却隐隐流露出一股醋意,听得沈墨耳中,只觉得又是激动又是伤感,语无伦次地向着她解释道:“没有!我根本没有见过她!”
“还说没有?”此时沈墨站的极近,夏飞飞索性从水缸里站起来,一把拉着沈墨的手臂,在他身上指指点点,“这里有没有被碰过?这里呢?”
她的指尖滚烫,一路点下,碰触之时,沈墨只觉得浑身上下彷佛有暖流经过一般的酥麻,又好似有了用不完的力气。他的心跳的极快,呼吸也开始粗重起来。他知道那是为什么。
他从前无数次地想过两人久别重逢的场面,却没有料到,当真到了这一刻,他会比想象之中更加激动,更加渴望。就彷佛压抑了许久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那般,令他难以招架。
夏飞飞还在故作悲愤伤感地控诉沈墨的罪状,早被他从水缸中拦腰抱起,大踏步向着床铺的方向走去。在他们的身后,水流了一地,不断有水滴从两人身上淋漓而下,然而,这些却全都顾不得了。
“也许你又是在骗我,可是……”沈墨最后终于没有能说下去。夏飞飞的手臂毫无意识般地勾住他,沈墨只觉得她身子滚烫无比,然后就脑子里轰的一声,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受控制了一般。
那天的战况可以用昏天暗地来形容,也许是久别重逢的缘故,沈墨再没有谨守从前那些令人不快的原则,而是任她予取予求,折腾了个够。
第二天沈墨醒来的时候,发现夏飞飞还躺在他身边,一只手臂搭在他腰间。她见他醒来,悄声在他耳边取笑:“有道高僧号至聪;十年不下祝融峰;腰间所积菩提水;泻向红莲一叶中。”
沈墨却将她的手拿开,一面穿衣服,一面说道:“我又不是禅修,又不像你的侍君那样喜欢吟诗作对。和我开这种玩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认错了人吗?”他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和先前大不相同。
夏飞飞见他脸色突变,心中也觉得莫名,支支吾吾说道:“我……怎会认错人?我……并没有别的意思。”
沈墨却不和她兜圈子,直接问道:“你身上所中奇毒,应该尽解了吧?”
夏飞飞一愣,猛然抬起头来。
沈墨见状,便知道自己所料无误,心中百般滋味更是难以细数。他低声说道:“昨夜我看你神情,便知异样。你……尽管修习那种功法,善于忍耐,可你身上的温度烫的吓人,我送你进冰水之中,顷刻之间冰水已经温热,再者,你脸上神情,虽然也在掩饰,但是我被你骗了这么多次,岂有看不出来的?”
夏飞飞呆了一呆,无语了片刻,方哈哈一笑道:“师兄果然是胆大心细,持久顽强。”
沈墨面上一红,怔了怔说道:“昨夜荒唐,只为江湖救急。你……”
夏飞飞听他这般说,心中已暗叫不好,跺脚道:“你……你怎能这般吃干抹净就翻脸不认人?昨夜你明明主动得很,我就不信,难道那位镜湖剑派的姑娘出了一样的事情,你也这般主动投怀送抱吗?”
沈墨深吸一口气道:“你不要胡言乱语,攀扯别人。昨天若不是你想故意捉弄我,怎会惹出这种事情来?”
夏飞飞咬唇道:“我哪怕是起了念头捉弄你,也是心中存了和你重归于好的打算。你虽然百般推拒,无奈言行不一,你的心意,我已尽知。哪怕你仍然玩这些欲拒还迎的把戏,我也会坚持到底,娶你为夫。无名剑宗的掌门人太累,又出力不讨好,你还是不要去做了罢。”
还没等沈墨说什么,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声响,是院落的禁制被破坏时发出的声音。紧接着,便听见风霁夜的声音在院落中响起:“飞飞,你昨夜分明说是见我英俊风流,欲成就好事,无奈我看不上你,一力推拒。肌肤相接之时不慎挑动你欲。火,故而把持不住,辗转反侧。这位无名剑宗的大弟子,其实只是你消火的一味良药而已,露水姻缘,何必说出什么要娶他为夫的谎话?难道你骗他还不够多吗?”
夏飞飞知道,风霁夜这话是用了众妙门中秘传的手法喊出的,有着蛊惑人心的功效。沈墨原本就别扭得很,如今听了这诛心的话,脸色苍白,双手紧握,显然是受到了这话的影响。
夏飞飞很快整理好仪容,冲进院子里,只见一个红衣影子向着自己微笑了一下,紧接着就像泡沫一样碎掉了。
“一个幻影而已。这等藏头藏尾的人,连真身都不敢露,说出的话,你何必在意。”夏飞飞向着沈墨说道。
“那我呢?我不是你在意的人,所以我说的话,便是耳旁风了吗?”一个声音突然说道。
第124章 破局
沈墨看见江寒像风一样地冲进来,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和夏飞飞大吵大闹。然后;又像风一样地转身离开。夏飞飞分明抓住江寒的袖子,想解释些什么;却终于没有说出口。
“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人?不过是尚有利用价值罢了。你知道她对榨干了价值的男人是什么态度吗?她亲手杀死了张烈,一转身就跑去和别人寻欢作乐了!”江寒路过沈墨身边的时候,突然恶狠狠说出这句话。
沈墨一下子愣住了。他下意识地去看夏飞飞的脸色;却见她神色自如,既不否认;也不解释;只是过来牵他的手;笑意盈盈地说道:“沈墨,你不要去争什么无名剑宗掌门了。那个破宗派;是早晚要覆灭的。整个二重天,也是早晚要覆灭的。不如我们一起修炼,早日得到三重天的升天令,从此便在一起双宿双飞,好不好?”
沈墨只觉得心中难受,用力甩开她的手,望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心里有你,所以就会不顾是非,混淆黑白,你说什么,我都会依着你?”
“难道不是吗?”这刺耳的声音却并非出自夏飞飞的口。两人齐齐朝天空中望去,只见风霁夜坐在半空中的一朵白云上,正斜着眼睛看着两人,大红的衣衫半掩半露,更显风流。
风霁夜望着沈墨,眼睛里露出轻蔑的神色:“堂堂天绝剑法的继承人,无名剑宗的大师兄,也不过这点道行罢了。被人几句花言巧语就蒙骗了去,赶着把自己身体当成药送给人消火。我是说你痴情好呢,还是说你傻好呢?你想不想知道,她跟你做那事的时候,心中想的究竟是哪一个?如果不是她刚刚把张烈亲手杀死,前天夜里又搞垮了江寒的